五十、


    王轟就這麽走了,南宮月和葉豪兩個人看我這麽輕鬆的就說服了領導,也跟著沒有在去。兩個人天天泡在各色各樣的酒吧和各色各樣的美女們約著會。而我,除了每天和蔡雅琪打打電話之外,就是刷刷****。本來是沒有這個愛好的,記得王轟走的第一天我晚上去找高雅,走到她家樓下的時候看到劉洋也在。一種莫名其妙的醋意油然而生,我沒有走過去,也許這是我在糊塗時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了。我看到劉洋,又退回了單元樓裏,拿起手機給高雅打了電話“喂?在幹什麽?約你去買圍巾怎麽樣?”如果光聽我的語氣是根本聽不出來我的情緒的。電話那邊說“好啊,你來我家樓下等我把,我馬上下去”高雅的語言每次都可以這麽完美無缺的把所有的事情推給別人。我拿著電話說不出個所以然,想了想說“嗯,晚一些吧,我去洗個澡先”高雅在電話裏笑了出來“嗯,說不定一會我有事就先出去了啊”我苦笑一下掛了電話。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年輕時是不是都會有這麽多煩心事,但是我真的覺得亂的不行。其實事後很久我才知道,那天我在高雅家樓下看到劉洋的時候,高雅也在陽台看到了我。


    那天我沒有去找高雅,也沒有打電話給她,反倒是她給我打了兩個電話。和大家想的一樣,我一個也沒有接。泡在浴池裏,聽著書房裏傳來濃厚的金屬樂,浴室裏夾雜著洗發水和尼古丁的味道,一根接一根的香煙讓我的大腦有些缺氧。和蔡雅琪的距離說不上來有了變化。高雅本來是最近唯一一個讓我覺得可以傾訴的人,現在劉洋又對她一見鍾情。王轟走了,去了王凡奮鬥的地方。我還剩下些什麽?身體泡在浴池裏的狀態是很鬆弛的,加上濃厚的水蒸氣把我整個人好像蒙在了另一個世界一般。突然伴隨著書房的音樂傳來了我很熟悉的聲音,如果沒有記錯,那個手機鈴聲是我兩年前專門為翎落雪裏的人設置的。我拿浴巾披在身上跑到臥室拿起手機。是王凡打來的,我用濕漉漉的手接起電話,手上的水珠滴答滴答的滴在手機屏幕上“喂?特?在幹什麽呀?”我說“洗澡”王凡明顯沒適應我說話的態度“怎麽這個語氣?你沒事吧?”我說“沒事吧,亂的不行,你呢?怎麽好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王凡說“噢,也沒什麽事,就是告訴你一下,我準備回去了”剛剛還昏昏欲睡的我一下瞪大了眼睛“什麽?你要回來了?回咱們這?”王凡也壓不住自己的喜悅了“對啊,上次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不是說過麽,我們公司要開分公司了。我一直推薦咱們的城市,最後還真的采用了。我回去當經理,不錯吧?”我高興的不得了“不錯,當然不錯。回來是好事”王凡說“那我什麽時候回去的時候我就給你打電話吧,現在還要去處理一下交接手續”我說“嗯,好,回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咱們好好去喝兩杯”王凡滿口答應。掛斷電話後我真是高興的不得了,有一年多沒有見他了吧,這麽短的時間裏,王凡一步一步的已經走到了經理的位置。這個少年曾經是我一心想保護的弟弟,現在卻好像成長為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了。我打心眼裏替他高興。王凡要回來了,王轟卻去了。


    聽同學和我介紹****,說現在誰沒有個**才真是老土到家了。注冊了新賬號,名字叫tooyoung__王春暉0216,這個名字是想了很久想出來的。tooyoung是為了祭奠這個在我認為不平凡的青春,王是我的姓春暉是指春天的日光0216是我的生日。這個名字就是說希望在這個不平凡的青春裏,我希望享受春天日光照耀一般的生活。在後來的日子裏我和高雅漸漸失去了聯係,也回到了以前的生活軌跡,想想那個在酒吧震驚全場的女生,好像是一個夢一般。突然有一個想法,現在已經是12月份,再過幾天小蔡的生日就要到了。我好像在那一瞬間很想她,我知道,這樣的我有多混蛋,在有美女相伴的時候對小蔡沒有過多的理睬,身邊的人都不在的時候,才會這麽想她。我承認當時的我在感情方麵做得沒有說的那麽好。我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小蔡,我想給她一個驚喜,在她20歲生日的時候。年輕時的好處就是想到什麽就去做什麽,我在產生給小蔡過生日的想法時就在網上買了紀念蠟燭和一套仿海洋之心的首飾。12月4日那天我一個人坐上了小蔡所在那座城市的火車。快過年了,那次的印象非常深,一列列車廂裏的人臉上都充滿了喜悅,我知道,那是回家的幸福。和平常人春運是一樣的,在腳都落不了地的情況下,足足撐了11個小時,我下車後才一片茫然。這個陌生的城市裏,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蔡雅琪也在這個城市裏,其他的一無所知。淩晨四點半我一個人走出了火車站。在火車站門口攔下一輛出租車說了一下之前和小蔡寫信時留下的地址。我知道在火車站打車百分之百是要被宰的,可是我除了這個辦法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當我站在小蔡宿舍門口的時候,突然就有一種滿足感充滿了整個身體。有耐心的在門口擺了很久的蠟燭,點燃後給她打了電話。清脆的手機鈴聲在屋內響起,我真的抑製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當時的我很自作聰明的點了一根煙,手機打了很多遍後才被接起來。小蔡久違的聲音懶散的傳來“怎麽這麽晚打電話”傻傻的聲音聽得很溫暖“生日快樂”小蔡睡意很濃的說“嗯,我知道了,你怎麽不睡覺呀”我笑了出聲“才下了火車,去哪睡覺”她說“你去哪了,怎麽坐火車啊”我很惡心的唱起了歌“我來到你的城市,走過你來時的路”她說“你今天是怎麽了啊”我說“開門”我這句話說出來後才感覺到小蔡驚訝了一下,她說“什麽呀?開什麽門?”我說“你打開門就知道了”電話裏說“好好好,你稍等一下啊”大概過了有三分鍾,宿舍的門開了,她穿了一身粉色的絨絨的衣服,看起來非常可愛。她打開門後整個燭光充滿了她的宿舍,那份燭光很漂亮,尤其是配上了蔡雅琪的臉。我和她中間隔著蠟燭擺的字,手上把煙頭滅在了地上。她跳過燭光和我抱在了一起。我記不得那天抱了多久,也不記得她的眼淚把我衣服打濕了多少遍。隻知道那天我找到休息地方的時候已經天亮了。我好像睡了很久,醒來後桌子上擺了很多份的美食。我眯著眼享受著冬天裏棉被帶來的溫度。小蔡沒一會就進來了,手裏又提著一份午餐“現在幾點了”我伸了個懶腰問著“你都睡了一整天了,你也太過分了吧,我到飯點就給你送一次飯,一一次都沒有醒”她嘟著小嘴抱怨著,我捏了捏她的小臉說“我這不是辛辛苦苦不遠萬裏的來看你了麽,休息久一點你也說我呀?”她說“哼!你就是買了個火車票來看我,我就要當牛做馬的伺候你,其實還是我虧了”我笑了笑“怎麽會,我是真的想你了,這次來不光帶了張火車票,還帶了一顆想你的心呢”她說“你就貧吧”我說“怎麽會呢,你看這是給你買的禮物”說著我拿出了當時對我們來說不算便宜的一套海洋之心首飾。她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送她禮物,她捧著禮物看了半天,眼角又潮濕了起來。我伸手把她抱住說“以後的每個生日我都陪你過,直到有一天你不想讓我陪了,你就把我踹了好不?”她嘟著嘴說“怎麽會,如果有一天分開了,一定是你先不要我的”我說“不會的。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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