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國強這幾天過的很不如意,不,應該說是倒黴至極也不為過。


    幾年前他隨村裏人出去打工,因為沒讀過幾年書,所以也找不到什麽好工作,最後隻能在建築工地找了點事做。工作又苦又累不說,工資還不高。沒幹幾個月,他便厭倦了這份工作,想要另謀生路。


    可是對於沒有任何技術,也沒有半點學曆的他來說,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可以說根本就不可能,在多次碰壁之後,他也有些心灰意冷了。本來出來是想要闖出一番名堂,可是現實卻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發現城市裏的生活並沒有他想象中的美好後,他便起了回鄉的念頭,但是就在回去之前,他猛然發現了一個商機。城市裏的人穿著光鮮,時尚大方,遠不是他們小鎮上的人能比的,如果他能把這些衣服帶回去賣,那麽絕對能大賺一筆。


    於是,他狠下心來花掉了這幾個月攢下來的所有工資,從服飾批發市場進了一批貨帶回了家。然後,他成功的賺到了第一桶金。嚐到了甜頭,他便專心做起了服裝生意。在倒買倒賣了幾次後,他積攢下了不少的資金。


    有了錢後,他又在鎮上租下了一個門麵,開了一家服裝店。因為店裏的衣服款式新穎,樣式好看,所以很受大眾的喜歡,生意一直都很好。之後,他又擴大了店麵,原來隻有一間的門麵,現在變成了兩層。


    而就在前不久,他又萌生了辦服裝廠的想法。經朋友介紹,他在鎮上租下了一間閑置的廠房,然後又花掉了全部的積蓄購進了三十多台縫紉機和一些相關的設備。


    服裝廠辦好後,他跑了好幾個地方,終於談來了第一當生意。布匹買好了,員工也請了,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可是就在幾天前,對方突然就改了主意,說他們不需要這批貨了。


    他們不要了沒事,可是他布匹什麽的都買好了,這些東西要怎麽辦?他多次去找對方商討,可是對方根本就不理睬他,連見都不見他一麵。這也就算了,他們當初也是簽了合約,可是合約上麵根本就沒提違約的事,所以最後他也就隻能吃下這個暗虧了。


    本來他以為這件事就夠倒黴的了,但他卻是不知道事情遠遠還沒有結束,而這僅僅隻是他走黴運的開始。距離這事還沒過去兩天,他的服裝廠突然就因為沒有營業執照而被查封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他連忙跑到工商局去補辦營業執照,可是任他怎麽送禮、說好話,別人就是不給他補辦,還硬是找各種理由推脫。為了營業執照的事,他這兩天都快要忙得焦頭爛額了,托人找了各種關係,可是都沒有用。


    隻要一日沒有營業執照,他的服裝廠就一日不能開工。這個服裝廠是他全部的心血,前前後後投入了十幾萬,最後這些錢卻全都打了水漂,一分錢都收不回來。他覺得他的天都要塌了下來,明明之前一切不是都很順利的嗎?為什麽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後悔了,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當初他說什麽都不該開這個服裝廠的。可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如果說服裝廠被查封讓他感到後悔和絕望,那麽接下來服裝店被一場大火燒得一點不剩的消息,直接讓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沒了,都沒了,他現在真的什麽都沒有了!他多年的心血,全都毀於一旦。


    他恨啊!氣急攻心之下,他直接進了醫院。在醫院的這幾天,他也漸漸冷靜了下來,想到他這些天來一連串的打擊,難道這一切真的都隻是巧合?如果這麽說來的話,那也太巧了吧!他把他心裏麵的疑惑告訴了蘇文秀。


    蘇文秀也是越想越覺得可疑,很快她就想到了人為的報複,不然明明是一件不難的事,為何營業執照卻遲遲辦不下來?還有服裝店的大火,一直都沒出過什麽問題,偏偏就在這時起火了呢?甚至還找不到原因。


    可是這人會是誰呢?她想到了蘇懷仁,因為最近和他們有過矛盾的人就隻有他。


    自以為猜到了真相的蘇文秀頓時勃然大怒,將蘇懷仁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而她似乎全然忘記了她自己也蘇家人之一。罵完了還不解氣,擼起袖子就要去找蘇懷仁算賬。


    謝國強到底比蘇文秀理智,連忙拉住了她,讓她別去。對於蘇懷仁毀了他全部的心血,他自然也有無盡的恨意,隻是現在的蘇懷仁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人了。


    “難道我們就這麽算了?蘇懷仁他可是毀了我們的全部,他是要逼死我們啊!”蘇文秀紅著眼睛,一臉不甘道。


    “你去求他,給他道個歉,讓他看在你們兄妹一場的份上,放過我們。至於報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不急於一時。”謝國強眼中深藏怨恨,帶著不甘卻無奈的屈辱,恨恨說道。蘇懷仁害得他們落得今天這個下場,遲早有一天,他會百倍向他討回。


    “讓我去求他,他蘇懷仁算什麽東西,不可能!”蘇文秀打小就看不起忠厚老實的蘇懷仁,盡管蘇懷仁對她很好,有什麽好處都會想著她,甚至還幫她置辦了嫁妝。


    在她看來,蘇懷仁這人就是個沒用的窩囊廢,明明讀了這麽多年的書,卻一輩子隻知道在土裏刨食,一點出息都沒有。如果他稍微有點能耐,她這些年至於過得這麽苦。還有那個唯一讀書的機會,明明她才是家裏麵最小的,為什麽寧願給蘇懷義也不給她,他不是口口聲聲說最喜歡她嗎。如果她讀了書,至於一輩子窩在這山村裏,說不定她現在早就嫁進了豪門,當上了闊太太。都是蘇懷仁,毀了她的一生!


    “你必須去,你要是再得罪他,我們就真的永無翻身之日了。難道你不想報仇了嗎?”


    想,她當然想報仇!可是她憑什麽要向蘇懷仁這個窩囊廢低頭?明明他才應該一輩子被自己踩在腳下的,他蘇懷仁憑什麽?可不甘歸不甘,蘇文秀自己也知道,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如果蘇懷仁不放過他們,他們就永遠無法出頭。


    猶豫再三,蘇文秀最後還是不甘不願地應了下來:“我,行,我去求他,求他蘇懷仁放過我們。”


    於是,蘇文秀什麽也沒帶,就空著手去找蘇懷仁了。在路上,她不止一遍告誡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發怒,可是一想到蘇懷仁害得他們這麽慘,她就忍不住生氣,忍不住去恨。到最後,她終是忍無可忍,理智盡失,還沒到蘇懷仁家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再然後,就有了她在烏山村的這一幕,帶著憤恨而來,又帶著屈辱和仇怨被烏山村眾人趕出!


    謝國強一直等在醫院,而等他看到蘇文秀滿身是泥水,狼狽不堪地歸來的樣子時,不由地抽了抽嘴角,問:“你,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還不都是烏山村的那群賤|人!蘇懷仁一家不是東西,他們也不是什麽好貨!本來就是蘇懷仁不仁不義,陰險歹毒,他們憑什麽一村子人欺負我一個?就因為他蘇懷仁一家有幾個臭錢?他們也真是夠了,上趕著舔人家屁股,也不嫌丟人,真是惡心!”蘇文秀一邊哭著,一邊罵道。


    為什麽全村子人都欺負她一個?不是讓她去找蘇懷仁嗎?謝國強雙手搭在蘇文秀肩上,也顧不上安慰她,臉上有些不太好看地問道:“你到底在烏山村做了什麽?”


    “我做了什麽?還不是他蘇懷仁不識好歹,我好心好意給他道歉,他不領情也就算了,還讓蘇大寶那個小賤|種打我,我到現在肚子都還有些疼。”一想到蘇玉清,蘇文秀就覺得小腹一陣陣絞痛。


    “你怎麽跟蘇懷仁說的?”


    “我說讓他大人不計小人過,他已經讓我們傾家蕩產了,就看在我們兄妹一場的份上放過我們,我們再也不會和他作對了。他倒好,不但不領情,還說我們活該,說我們自作自受。”蘇文秀怕謝國強怪她沒有好好和蘇懷仁道歉,把事情搞砸了,於是繼續扯著謊話,瞎說道,“我氣不過,就到村裏說蘇懷仁欺負人,說他缺德。沒想到村裏人都是一群見錢眼開的狗,見到蘇懷仁發達了,就死不要臉地貼了上去。不僅如此,他們還罵我忘恩負義,拿雪球扔我,最後還將我趕出了烏山村。”


    “這麽說,真的是蘇懷仁在報複我們!”謝國強喃喃自語道。其實報複他們的人是不是蘇懷仁,他也不確定,因為蘇懷仁是個忠厚老好人在烏山村是出了名的,他應該是不會做這種事的。於是他讓蘇文秀去試探一下,沒想到蘇懷仁竟然親口承認了。


    “當,當然是他,不是他還會有誰。”好像知道謝國強誤會了什麽,蘇文秀再想解釋也不敢,隻好底氣不足地附和說道。


    “除了說這些,他還有沒有說什麽?”


    “沒,沒有了。國強,我們現在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蘇懷仁鐵了心不願放過我們,我們也隻能另尋他法了。你說,蘇懷仁他不放過我們,是不是知道我們指使陳成偷他家東西了?”自從上次見過陳成後,他就再也沒有過他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成功了還是失敗被抓了。


    “他們應該是知道了,不僅如此,我媽還為此跟我斷絕母女關係了。”蘇文秀看著謝國強,有些小心翼翼地說道。


    “都是你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當初出的什麽餿主意。要不是因為這事,我們說不定還有轉圜的餘地。”謝國強黑著臉罵蘇文秀道。此時,他好像忘了,當初這事蘇文秀也是和他商量過了的,要不是他也點頭同意了,又怎麽會有今日這麽一出呢!


    “這事怎麽能怪我,要怪也怪你那個不爭氣的表親,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連累了我們,哼!”


    “行了,我也不想和你爭辯。你回去看看,怎麽今天媽到現在都還沒有送飯過來。”這都到了飯點,卻還不見他媽過來,謝國強肚子已經有些餓了,便說道。


    “嗯,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蘇文秀看了一下時間,起身離開了醫院。前兩年,他們就已經在鎮上買了房子,正好離醫院也是不遠,回去一趟要不了多少時間。


    蘇文秀回到家,還沒進院子,在外麵就聽到了裏麵婆婆的哭罵聲。急急忙忙進了院子後,蘇文秀就看到坐在自家門口嚎啕大哭的婆婆牛春英,連忙走上前去將人扶了起來,問道:“媽,您怎麽了這事?”


    “還不是姓陳的那個臭痞子,我早就說了他不是好東西,不讓國強和他往來,可他偏不聽,現在好了,廠子沒了,服裝店也燒了,房子也被他給砸了!哎喲,我老婆子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哦!怎麽會有這種不是東西的親戚啊,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什麽?咱們的房子被砸了?”蘇文秀臉色頓時一陣發白,連忙走進屋去查看,入眼之處一片狼藉,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就連牆上都被倒上了紅色的油漆。怎麽會這樣?


    “媽,陳成他憑什麽砸咱們家,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們現在就去報|警抓他!”蘇文秀紅著眼,說著就要往警|察局衝去。


    “報什麽警?咱們報了警,最多抓他進去關幾天,他要是懷恨在心,出來了繼續來找我們家的麻煩可怎麽辦?我們家以後還會有寧日嗎?”牛春英攔住蘇文秀,說。


    “媽!”蘇文秀臉色慘白慘白,一時也慌了神,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哭著說道:“那咱們就任他欺負不成?”


    “還能有什麽辦法,等國強回來再說吧!”


    “媽,我們到底哪裏招惹了陳成,他要這樣對付我們?”蘇文秀這時候才稍微從房子被砸了的噩耗中走出來,問出了關鍵點。


    “我又怎麽知道,他隻說咱們家國強害他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然後就二話不說,讓人砸了咱們的家,我一個老太婆又怎麽擋得住他們幾個大男人。哎喲,什麽都沒了,讓我這老太婆怎麽活喲!”


    不能得罪的人?陳成說的是蘇懷仁嗎?他們和陳成之間唯一的聯係就是蘇懷仁了。因為陳成偷東西被抓,所以遷怒於他們。可是就算是這樣,以金龍幫的影響力,蘇懷仁也不該成為陳成口中不能得罪的人啊。難道說不是蘇懷仁,而是那天見到的那個凜少?謝國強倒是說過那個少年不是一個普通家的小孩。不行,她得去把這件事告訴國強。


    “媽,您待在家裏,我去醫院找國強。”蘇文秀從地上爬了起來,連衣服都沒換,就又去了醫院。


    到了謝國強的病房,蘇文秀把家裏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了他,與之一起的還有她自己的猜想。


    “你說報複我們的會不會是這個凜少,而不是蘇懷仁?”如果是這樣,那就可以解釋得通,為什麽對方不給他們留一點活路了。


    “可是為什麽,咱們又沒哪裏得罪過他,不過就那天罵了他兩句而已。說起來,最後吃虧的還是咱們。”蘇文秀已經信了謝國強的話,可是她不明白,對方這麽做的動機。


    “當然是因為蘇家。”那天他們在蘇家鬧了事,作為一個外人,本來應該是不好插手的,可是那個凜少卻讓人把他們丟了出去,可見他和蘇家的關係一定很好。


    蘇文秀抹了把鼻涕眼淚,說道:“那現在我們怎麽辦啊,國強?”


    “你問我我問誰?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個屁用,煩不煩啊!”看著蘇文秀哭哭啼啼地樣子,謝國強一臉厭惡地怒罵道。他現在真是煩透了這個女人!說起來,要不是她一直看不起蘇家那邊的親戚,跑過去鬧事得罪了人,他怎麽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我,我不是難過嘛,你凶什麽凶?”難得看見謝國強盛怒的樣子,蘇文秀有些戰戰兢兢地說道。


    “我豈止是凶你,我連殺了你的心都有!要不是你一直看不起蘇老三,還故意跑過去鬧事,我們能得罪別人?啊?說到底,都是你這個賤|貨拖累了老子!”謝國強越想就越覺得生氣,如果當初蘇文秀對蘇懷仁的態度能好一點,他們現在說不定就已經結識了貴人,跟著蘇懷仁一起發家了!


    “怎麽,現在知道怪我了,你早幹嘛去了?隻知道說我,好像你自己做的很對似的。既然如此,那我罵蘇懷仁的時候你怎麽不說,我要報複他的時候你怎麽又不阻止?謝國強,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把一切的錯推給我,你也好意思!”謝國強罵得這麽難聽,蘇文秀也是怒了,紅著眼睛大聲嚷嚷道。


    “你,你個臭婆娘,簡直是不可理喻,滾!滾!滾!”謝國強因為生氣,臉都漲紅了。


    “我難道說錯了嗎?你看不起我們蘇家的窮親戚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我讓你好好拉扯他們一把,你會願意嗎?”蘇文秀怎麽也沒想到,他的男人竟是這樣的一個人!


    “行了,我說不過你。”謝國強也知道自己有錯,便弱了語氣,不耐煩地說道。


    “本來就是。”


    “我餓了,去弄飯我來吃。”不理會蘇文秀的怒意,謝國強開口吩咐道。


    “什麽態度,你這是使喚丫鬟呢!”蘇文秀嘴上雖然刻薄,卻也還是準備下去買飯了。不過她剛一打開房門,就看到了帶著幾個手下,正站在門口的陳成。


    陳成推開蘇文秀,走進了謝國強的病房。


    “好你個姓陳的,你還敢來,看我不打死你!”見到砸了自己家的陳成,蘇文秀怒上心頭,直接朝著陳成撲了過來。不過還未等她近身,就被陳成身後的小弟一巴掌扇倒在了地上。


    “我還以為你提前跑路了,倒是沒想到你進了醫院。”陳成看著謝國強,笑得一臉森然。


    “你來幹什麽?”謝國強同樣一臉陰沉地看著陳成,道。


    “謝國強,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因為你,我被剁了兩根手指頭。”陳成沒有回答謝國強,而是亮出了被剁了小指和無名指,被包紮得嚴實的左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那天他從蘇家回去後,就按照蕭凜的要求把那句話帶給了他們的老大——金九。金九聽後,便詢問了他那個少年的樣子。他簡單描述了一番,然後就見到金九臉色陰鬱到了極點,在對他說了一番話後,直接讓人剁了他的兩根手指頭,連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他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招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金九能留下他的一條狗|命就已經非常幸運了。至於報仇,他沒想過,也不敢想,連金九的忌憚的人,他又憑什麽去報仇?蘇家他是不敢再去招惹了,但是害他被剁手指頭的謝國強,他說什麽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關我什麽事?又不是我讓人剁了你的手指頭。”謝國強臉色難看至極,卻仍裝作一副鎮定的樣子。


    “的確不是你讓人剁了我的手指頭,可是這一切卻是因你而起。對方不是我能惹得起的存在,所以我的仇自然得從你身上討回來了。”陳成陰笑著說。


    “你到底想怎麽樣?”


    “不怎麽樣,不如也剁了你的兩根手指頭看看?”


    “不,不可以,你們不能這麽做。”謝國強還沒說話,一旁的蘇文秀就擋到了謝國強身前,說道。


    “的確,剁了你的兩根手指頭實在是太便宜你了。不如這樣吧,你就陪我們好好玩玩。我什麽時候高興了,就放過你,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麽樣?”陳成並沒有搭理蘇文秀,隻是自顧自地對謝國強說道。


    陳成口中的“玩玩”,謝國強自然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是此刻,他卻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不是因為陳成是金龍幫的人,而是因為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俗話說,寧犯君子,不惹小人!君子不會報複,就算報複,也是光明正大的;而小人,你永遠不知道他會在哪一刻陰你!


    “好了,慢慢養傷吧,等你出了院,我再來看你。”陳成說完,不等謝國強有任何反應,便帶著人出了房間。


    謝國強看著陳成離去的背影,臉色鐵青,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被一條陰冷的毒蛇給盯上,等待他的將是什麽不言而喻,寢食難安,惶惶不可終日!


    而蘇文秀,更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她就算是再蠢,也聽明白了陳成話裏的意思。她有預感,他們今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再好了!怎麽會這樣?此刻蘇文秀無比地後悔,為什麽她要去招惹蘇懷仁一家。如果她那天她沒有去蘇懷仁家,是不是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隻可惜啊,世上沒有後悔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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