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錢,宴青先找人把蕭貝房子裏的所有門給從新按上,然後領著小可愛出去大吃了一頓。


    直到兩人肚皮都翻滾起來才罷休。


    “我算是知道了,以後都再不想過窮日子了。”宴青呈大字型的躺著,對小可愛說到。


    小可愛往嘴裏塞了顆靈石,道:“那是你太窮了,最窮轉世女媧。”


    宴青頭上掛上三條黑線,望了望小可愛鼓起的肚子,“你不是不吃俗世中的食物嗎?而且吃這麽飽居然還能塞下東西,你的胃是無底洞吧……”


    自從把那一百顆靈石交給小可愛,他每天大概要消耗十顆左右,不是當正餐而是吃零嘴般,兩口一個,有空就嚼。


    想起剛才飯桌上那肉質鮮美的烤鴨、酥脆的老婆餅、皮薄餡大的小籠包、入口粘軟的驢打滾……小可愛收回以前的觀點,哎,人間煙火,引人口舌,就算是神仙一時間間也怕難以割忍……那豌豆黃真的很對他胃口!


    “可愛的我是山神,就算不吃東西也不會餓,而食用靈石是為了改善身體不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


    不吃東西也不會餓……宴青給了小可愛一個鄙視的眼神:飯桌上你夾菜的頻率一點也不低。


    “靈石改善身體是怎麽回事?”


    “唔……就是普通泥石山和用靈石築成一座山的區別。”


    宴青心裏有點概念,小可愛吃靈石是為了使自己的本體發生質的改變,他修煉的方式畢竟是和凡人不同的,一般人都是吸靈氣來彌補外界靈氣的不足,而他是吃啥補啥以形補形,有夠簡單粗暴。


    “那個男人還在追求你嗎?”小可愛又拿了顆靈石,轉眼問宴青。


    “誰?易清仇?”宴青拿了個抱枕抵著下巴,道:“算是吧,其實我一直想不通他為什麽會喜歡我……”


    修真名門易家的公子,起碼辟穀期的修為,現實中令人尊敬的名校教授會看上她哪點呢?


    是因為她漂亮嗎?光憑他的身份身邊充滿靈氣的女孩就不會少,比她修為高的也比比皆是。


    是因為她特別?這個就更逗了,又不是瑪麗蘇小說。


    宴青回憶起,她上班時去找李主任。


    當然時她觀察李主任並無什麽不妥之處後,不放心的巡視了一眼辦公室———那株文竹已經不見了。


    於是她裝作不經意的問李主任那棵文竹的下落,李主任解釋被一隻野貓給打爛了。


    學校地處山腰被野貓打爛似乎也有可能……


    什麽野貓會專門跑到二樓溜進李主任的辦公室打爛一盆植物呢?


    越想越不對勁,宴青劃開手機,給李老師發了個短信:


    李老師,易清仇老師拜托我問問你,上次你專門要給他的文件現在還需要他來拿嗎?


    他們第一次見麵,易清仇說李主任要他拿文件才會大中午出現在辦公室。


    李主任很快就回短信:


    宴老師你糊塗了吧,我從來都沒要給易老師文件過!我知道你最近和易老師走的近,不要想太多,抓住這個機會,你們年輕人就是愛亂想……


    “………”


    小可愛見宴青麵色有異,小聲問道:“你怎麽了?”


    宴青:“沒什麽,就覺得以後我要腳踏實地,不要想些有的沒的,人生啊……哪有這麽容易嘖嘖~”


    小可愛:“……”


    坐著想了一會,宴青拍拍屁股一下站起來。


    “你又要幹什麽?”


    “我要去散步!”


    宴青啪的關上門。


    外麵的路燈一直延伸到街角,現在還不算太晚,時不時就可以看到稀稀拉拉的人群,跳廣場舞回家的大媽、卿卿我我的小情侶還有加班回來的上班族,他們和她擦肩而過,被或昏黃或明亮的路燈照的在身上,一恍惚就會帶點光怪陸離的色彩。


    宴青按著記憶中的路走,又轉了兩個公交車,走過一個路口看到熟悉的場景才停下腳步。


    白天這裏會有鬱鬱蔥蔥的爬山虎蓋滿外牆,鐵門旁邊種了兩棵紫荊樹,紫荊樹旁邊是一排的三角梅,現在是立夏之後,三角梅剛過極燦爛的花期,應該有不少凋零的花瓣掉落到土地裏當做在這片區域生長的植物。


    她就像依靠這經過多年滋潤變得肥厚的泥土上健康/生長的植物,越長一分就離她的地麵越遠一分……


    而現在風雨打在她的身上讓她低頭,看著曾經的土地。


    大門有點老舊但不影響它的結實,宴青走到門口,門緊閉著。


    她應該學習一些法術,就不會被門擋在外麵了。


    站了一會,宴青沒有什麽好辦法,隻好走到大門口,把腦袋湊近去看向保安室。


    保安室的燈還亮著,裏麵傳來某電視劇的聲音,宴青氣沉丹田用氣聲喊道:“王伯……王伯伯……王伯伯……”


    好吧……王伯一直耳朵都不太好使,她還是明天再來。


    正想著,保安室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個拿著手電筒的老伯探出身子來。


    幾年沒見,王伯的背更駝了些,宴青伸出手使勁揮了揮。


    “還真是你……宴丫頭!”


    王伯在這裏供職多年,可以不誇張的說從小看著這些孩子長大,他已經有兩三年沒見過宴青了。


    “嘿嘿,王伯我好想你啊,最近身體怎麽樣了?”


    王伯趕忙走過來,點了點頭,“我老骨頭一把了,再差也不怕什麽了,倒是你,宴丫頭你這兩年怎麽都不知道回來看看?”


    “我……”宴青語塞。


    王伯歎了一口氣,也不好多說什麽。


    宴青從包裏掏出一個盒子,裏麵裝著上次拍賣會易清仇送給她的固元丹,她在家裏時給掰成了兩半,一半給媽媽一半給老爸,怕虛不受補宴青還寫了個紙條,告訴他們要切碎,衝水分批服,用這固元丹比不上白露丹,但對爸媽的身體很有好處。


    “王伯,你幫我把這個給我媽好嗎?”


    王伯看了看盒子,心想大概是什麽禮物,剛準備接過來時,就看見宴青忽然像被主人發現的老鼠瞪大眼睛猛地縮回手。


    “逆子,你不是和我們斷絕關係了嗎,怎麽還出現在這裏!”這是宴父的聲音。


    宴青一轉眼,竟然看見她老爸的身影,這下被抓包了。


    “我、我馬上走。”


    他爸爸雖然老了,但餘威還在,這麽一吼頗有年輕時候的架勢,宴青小時候經常被罰麵壁最怕的就是他爸爸宴關。


    “給我站住!”


    宴青立刻站好,僵硬著身體,看著宴關一步步的靠近。


    這下吾命休矣……


    “老王你把門打開。逆子你跟我回去。”


    王伯把門打開,宴青耷拉著腦袋走到宴關麵前,低頭看著腳尖,老爸要她跟她回去,這是家醜不可外揚打算關門教訓她了,宴青擔心宴關的嚴厲不可否認的是她從心裏透露出一絲欣喜。


    她即將踏入她溫暖的家裏,暴風雨之後就是彩虹了。


    因為不敢看宴關生氣的臉,宴青低頭默了一會,宴關也沒有動,相互僵持了十幾秒,宴關深深歎了口氣,拍了她腦袋一下轉身向家裏走去。


    這一下不輕也不重,沒有打疼她,但宴青眼睛很酸很想流淚。


    離家門越近她就越緊張,幸好她家不是萬裏長城,不然還沒到家就得因過度緊張而死。


    上了熟悉的台階,宴關掏出鑰匙開了門,宴青隨後。


    裏麵是溫暖的燈光,和若有似無的香氣,宴青看到窗台上掛著一盆茂盛的吊蘭,吊蘭下是幾盆雙色茉莉。


    宴關進去後,把西裝外套脫下放在旁邊端坐在沙發上,又看了她一眼。


    宴青收回打量的視線連忙換上拖鞋,走過來。


    “老關,儂不是出去走走嗎,怎麽噶快就回來啦?”


    一陣吳儂軟語傳進耳朵,宴青剛逼回去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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