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她躺在陌生的床上,看周圍的環境這應該是一個男生的房間。


    從床上坐起來,宴青頭還隱隱的作痛……她拍了拍腦袋減緩這種鈍痛,開始回憶昨天發生的事,很顯然是易清仇使了陰招,趁她認為自己安全時沒有防備時出擊。


    但是什麽時候下的藥呢?是茶嗎?


    “你醒了?頭還有點痛吧,我才從陳管家那裏拿了熏香,你聞了聞就好了。”


    蕭逸推門而入,手裏握著一個小巧的鼻煙壺,在床邊坐下。


    “謝謝……”宴青依言嗅了嗅裏麵的香氣,頓時腦袋輕鬆了不少,“這是什麽香?”


    “芳木做的療香,你中的是一種骨香毒,骨香本身不具有毒性但是和茶葉一起混著聞就會產生毒性,滲入人的大腦讓人暈眩全身無力比普通的迷藥效果要猛烈的多,普通修真者都無法抵擋這種骨香毒。”


    修真界無奇不有啊……


    “我就說依易清仇的個性怎麽會使用太簡單粗暴的方法。”


    那被茶本身沒問題,沿路的熏香也沒問題,隻有兩者相加才會出問題。


    說到這,蕭逸望著此時靠在牆上,臉色略蒼白的宴青,不解的問:“你走時告訴了我地址,讓我來接你,你就知道此次單獨去見易清仇是有危險的,明知道危險為什麽不規避呢?”


    宴青眼底掠過一絲流光,扯起嘴角微笑道:“因為我要去解決心中的疑惑,他是挖心案的背後操縱者嗎?挖心案跟斥燭真的有關係嗎?他是斥燭嗎?”


    易清仇跟文竹挖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他同時又是易廉的兒子,不能僅憑‘覺得就是他沒錯’就去判定他的身份,現在她可以確定易清仇是斥燭,可以采取反擊的策略了。


    不過,凶獸怎麽會被易廉生出來,和她一樣的轉世嗎?


    中間又發生什麽呢?


    “等等等——!你說易清仇是挖心案的背後操縱者,還有斥燭?!不是傳說嗎?”


    蕭逸原本以為宴青和易清仇之間隻是普通的私人恩怨,沒想到裏麵還牽扯著這麽多事!


    “蕭大哥,我不想你牽扯進來,以後你小心著易家就是,還有昨天你幫助我非常感激,現在我要回家了。”


    “老子不是怕麻煩的慫貨!我雖然是體修者但依然信奉著除魔衛道的準則,心中一股浩然正氣,既然知道了就不能放著不管,不然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退一步講,我昨天救了你就已經牽扯進來了。”


    他救了宴青就代表站在易清仇的對立麵。


    宴青糾結一番,想了好幾遍,平心而論她不願給無辜的人惹禍上身,但憑她一己之力,就算加上小可愛加上擎天擎風能鬥的過易清仇、易家嗎?能保護好自己的父母嗎?


    如果陳家也加入的話,局麵就不一樣了,有陳家依靠揭穿易清仇的真麵目也會多些助力,到時候聯合其他修真者,對麵斥燭方有點勝算。


    再換一個角度思考,斥燭布一個洪荒血陣脫去妖格,所需的代價不會隻是十個人的心髒,血陣血陣,恐怕真的要無數人鮮血才能成功,到時候還是會傷及其他修真者。


    “說出來也好,我們共同商議。”


    接下來的時間,宴青把易清仇的陰謀全盤告訴了蕭逸。


    蕭逸花了幾分鍾消化這個事實,喃喃道:“怪不得陳管家也說後院中的那些靈草長勢奇怪呢,以前都是向著天空伸展,現在是逐漸萎縮就差趴在地上了。”


    “應該是血陣的原因,擎風道長說血陣布的過程會對靈氣有很大的影響……”


    “根據你所說的,現在他十顆心髒已經收集完畢,下一步該幹什麽了?”


    宴青搖頭,“擎風道長也不知道蠻荒血陣到底需要哪些引子……”


    蕭逸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陣法,他皺著眉頭思索一會,突然一拍大腿,大聲道:“我師父通曉不少古時的陣法,我們不如去請教請教他,正好,他也想見見你!”


    “陳竹柏老先生嗎?他身體怎麽樣了?”


    “從鬼門關裏出來,就算撿回一條命,以後好好調養就能恢複健康。”


    宴青點點頭,“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也好。”蕭逸打電話聯係。


    宴青也打電話回去讓擎風、擎天拿冰箱裏麵的吃的不要弄些危險動物回來,然後又打電話回去確認平安,讓小可愛好好照顧父母。


    不過聽到小可愛的聲音……好像被媽媽照顧的很,應該是很幸福的,嗯。


    蕭逸載著宴青去陳家,繞過建築林立的繁華街道,蕭逸來到古城區,最後在一條名不見經傳的普通巷口停下來,他直接走進一個胡同,左轉彎右轉彎後終於來到了一個四合院門前。


    四合院門前矗立著兩隻栩栩如生的大獅子,屋簷下掛著一個牌匾上書——陳家,此外再無裝飾。


    南派陳家好低調……宴青跟著蕭逸走進院子,才發現裏麵不隻是一個四合院,而是堪比喬家大院的宅子!


    裏麵影壁、倒座房、屏門、垂花門、正房、廂房、耳房、後罩房、群房、廊、庭院層層疊疊,又結構嚴謹,灰瓦青磚,莊嚴大氣。


    這是南派在帝都的大本營,不少門派中人都在這裏生活,蕭逸進去後一路都在打招呼,直到又穿過一個長廊,來到一個小庭院,庭院種著一棵大樹幾顆小樹,無數青草,大樹下放著一方桌子,和三張八仙椅,木桌上放著茶杯和一個盆栽,樹枝下掛著一個金絲鳥籠。


    一張八仙椅上的人應該就是陳竹柏了。


    他很符合宴青腦中的想象,兩鬢斑白,臉上有倦容,眼睛卻透著明光。


    “師父!”蕭逸孺慕之情溢於言表,急切的行了一禮。


    宴青禮貌的打招呼,“陳師父您好。”


    陳竹柏露出一張笑嗬嗬的臉,“蕭逸啊你來了,這位就是宴青吧,先坐先坐,不要拘束。”


    看來是一位很親切的長者,宴青坐在椅子上,安鬆一口氣,她最喜歡和容易相處的人相處了。


    “宴姑娘,首先要多謝你救了我這個老頭子的命,不然今天我得駕鶴西去咯。”


    “哪裏。”宴青連忙擺手,“我隻是貢獻了其中一部分力量而已,還有其他人的功勞。”


    “嗬嗬嗬……”陳竹柏微笑,“蕭逸給我提前打了電話,我知道你們的來意。”


    “那……陳前輩,你知道蠻荒血陣嗎?”


    陳竹柏搖頭,“想那斥燭花了幾百年的時間才尋到蠻荒血陣,我怎麽會輕易知曉那上古的陣法呢。”


    這麽直白的就說自己不知道……宴青有些失望,她找不到易清仇陰謀的確切證據,也不知道蠻荒血陣,真是愁人……


    話說完,陳竹柏啜了一口茶,話鋒一轉又說:“我是不知道,千年前經曆過的修真者知道並記錄了下來,機緣巧合之下,我得到了這個記錄。”


    這胃口吊的!宴青心裏的火焰重新燃燒起來,眼神灼灼的望著麵前的老者:陳前輩啊,你可不要再驢我了……


    陳竹柏頑童般的笑了笑,“告訴你也無妨。”


    宴青繼續盯:求告知……


    陳竹柏繼續笑:“宴姑娘你對我家蕭逸是不是有意思啊?我看你們很般配嘛……”


    宴青倒地,蕭逸小麥色的皮膚飄起一朵紅雲,“師父,您玩心怎麽又來了,我和宴青是清白的普通朋友關係而已……你快告訴我們吧,別賣關子了……”


    “哈哈哈。”一陣爽朗的大笑。


    陳竹柏心舒爽了,片刻後,他神態徒然嚴肅,“下麵的話你們可要記好,我身子骨不行了怕是派不上用場,要阻止斥燭還得靠你們。”


    “血陣需要三大神物、四大祭品、十大命格之心和布陣人精準的布陣手法,十大命格之心他已經有了,這隻是最簡單的一步,四大祭品是指一位金丹後期的修真者、一頭上古九尾狐的全部靈力、一位純陰且具有修為的處女、布陣者本身的五百年修為!三大神物則是黑血神器、青訣玉鑒以及女媧血!”


    說了這麽多身體有些吃力,陳竹柏虛咳兩聲,蕭逸連忙輸送些靈力給他。


    陳竹柏揮了揮手,“以後就靠你們了,下去吧。”


    宴青鞠了一躬,“多謝您了。”


    蕭逸,“那我們先不打擾,您先回房休息吧。”


    陳竹柏點了點頭,蕭逸和宴青離開這裏。


    就目前他們知道的,命格之心有了,黑血神器也有了,其他的宴青不曉得,隻能確定女媧血他是沒有的。


    她需要和擎風討論,陣法老道士應該是很熟悉的。


    接下來的任務繁重,有那多麽的方向,她要做的還有很多。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猜全文大概多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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