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上。


    月傾城等人也是到了酒樓,才知道冷封禪這幾個手下適才先走的一個,原來是為了到這裏清場。


    現在,偌大的酒樓就剩下他們幾個人了。


    花顏無語道:“酒樓老板要恨死我們了,你們弄這麽大排場做什麽?”


    領頭人嗬嗬說:“不會的,這酒樓是我們聖使自家的產業。”


    花顏:“……”


    她提議來吃飯,肯定有緣由的。


    酒樓是最好打聽消息的地方,隨便聽兩耳朵,就能得到不少消息。


    她沒這功力,但她妹妹可以啊。


    不然她還真貪冷封禪這一頓?這群人好心辦壞事,無意中壞了她的算計,一個客人都沒有,聽什麽聽?


    她擺擺手道:“這樣,酒樓裏的拿手好菜,都上一樣吧。”


    待菜上齊後,又讓這群人到一樓去等。


    等人走後,她才抱怨道:“真是無語了,這下消息也打聽不到了。”


    月傾城揮手,自有靈紋陣擺出,隔絕屋裏的聲音。


    “沒什麽可打聽的,我們想知道的,他們都不會知道。”


    聖城的事,自有那幾個世家的紫靈強者與她匯報,一般的事,她都是知曉的。


    她最關心的是聖使以及殿主,而這些消息,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知道。


    花顏朝樓下的街道上掃了一眼,問:“好吧,妹妹你看,為什麽他們還人以群分,每群人穿的衣服都不一樣呢?”


    月傾城說:“你看他們的肩徽。”


    說是肩徽,其實也不對,因為那是繡上去的。


    行人們相同的衣服上,都繡著相同的字,代表了自己的家族。


    花顏咦了一聲,“那是徐家、孟家、還有趙家!”


    西無缺疑惑地說:“也有和咱們一樣穿便衣的,你們看那些人。”


    月傾城道:“因為他們不是世家的人,都是外頭進來的武者。而且,世家的下人肩徽的字雖然和主人家一樣,但顏色不同,衣服的樣式也不能一樣。”


    “你們注意看,穿世家服的是不是比便衣的人多。還有,這些生意場所裏的下人,也都是穿的便衣。”


    一開始,她也想不明白聖城為何要這般限製服飾,殘害審美。


    後來她猜,殿主該不會是個臉盲,或者懶得記人,連世家的那些家主都記不住,如此策略,好方便她認出哪家人吧?


    如此,在聖城,衣物就是最直接的身份象征了。


    若真是這樣,那位殿主的行事作風還真是有夠霸道。


    “噗——”


    花顏噗嗤一笑,“如此分明,聖城豈不根本就是世家的天下,那還不如在外頭快活。張老費那麽大心思跑進來,就是為了讓人歧視的?”


    想起那個將藥宮財寶卷走,一心想著進聖城的張老,眾人不由樂起來。


    就是不知道,張老到聖城後可還滿意?


    他在天竺的藥宮是一言九鼎的掌事人,到聖城,說不定連個攤位都擺不起。


    況且,他的年紀,當下人也不會有人收。


    聖城世家製、宗族製如此森然,連賬房先生都是自家人,張老一個老頭,又能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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