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的異常,是從那天,被域主找去說了話,開始出現的。


    正巧,那天花顏撞見了。


    她獨自去見域主,看見域主冷著一張臉,不知對紙鳶說什麽。紙鳶的臉色,白得像紙。


    她一到,兩人就不說了。


    而那天,域主態度冷漠,沒有絲毫平時的溫和,像換了個人似的,沒有留她,而是讓她回去。


    花顏很不安,這些天,一有時間就質問紙鳶。


    她擺出玲瓏珠的姿態,淡淡地問:“紙鳶,子清同你說了什麽,讓你臉色這麽不好看。他是不是……又想殺我?”


    這不對勁啊。


    明明他都愛她到這份上了。


    哦,不對,是愛玲瓏珠到這份上了。


    花顏再次提醒自己,不要迷失……


    但是,她仍暗搓搓地覺得,此生,如果有人這麽愛她的話,也值了。


    當然,最好不要如此變態。


    愛她到要殺她的地步。


    終於,隨著一次次的逼問,紙鳶終於崩潰道:“大妃,快跑吧!他又要開始害你了!”


    她撐不下去了。


    域主可以害大妃兩次,她真的做不到。


    她本來就該死了。


    她修為微弱,憑壽元不可能活到現在,域主卻讓她活著,調教那些不合格的替代品,壓榨她的價值。


    如果不是花顏出現,她或許還能撐下去。


    但花顏實在和大妃太像了。


    她天天麵對這同一張臉,無數次遭受靈魂拷問,無數次崩潰。


    如果當年她鼓起勇氣,告訴大妃,大妃也不會死不瞑目。


    她到現在,依舊記得,大妃臨死前,那光彩照人的臉上被信仰背叛的錯愕和不敢置信。


    花顏道:“害我?不是殺我嗎?”


    紙鳶哭道:“還沒到那一步……他要我找男人,給你下藥,害你失貞,如此,你就背叛了他。他要享受被背叛的痛苦……”


    花顏:“???”


    她組織了下語言,“讓別人睡我,害我失貞,他就痛苦?”


    尼瑪,陰謀不是他設計的嗎,還痛苦得起來?


    蛇精病啊!


    還是喜歡戴綠帽?


    紙鳶痛哭,“我不知道……域主體內好像有兩個人。一個對你好,一個又想虐你。是壞的那個要我這麽做的,好的那個不知情。”


    花顏:“……”


    還真是精分啊?!


    她的臉,臭得跟吞了蒼蠅一樣。


    花顏說:“他一定知情!”


    假設精分成立,愛著玲瓏珠的第一人格,即便在第二人格下令時沒察覺,但事後,不會一無所知。


    而他,沒有阻止……


    甚至,在今日,還想讓當年的事,再發生一次。


    第一人格,同樣不阻止。


    他肯定知道!


    花顏質問紙鳶,“當年,玲瓏珠真的失貞了?”


    紙鳶說:“沒有……隻是個假相,但大妃以為,自己真的……”


    花顏差點破口大罵。


    難怪,那麽多人,說玲瓏珠放蕩。


    這根本,就是一場有人自導自演的陰謀。


    “那子清呢,他當時什麽反應?”


    紙鳶說:“域主嘴上不介意,卻冷落大妃,讓大妃時常責怪自己……好的那個域主,是真不知情,不然,他也不會痛苦。”


    花顏冷徹心扉:“就算他當年不知自己對玲瓏珠犯下的罪行。但現在,他肯定知道,即將要對我做的事。曆史已經發生過一次了……他要的,就是曆史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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