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冷哼一聲。


    這小子,真不愧是姓鬼的,連他想什麽都知道。


    錆色不是月傾城的家人,按照當初的神帝誓,他弄死錆色,即便神帝誓湊效,他也不會有事。


    他嚷嚷道:“愛看就看!”


    鬼翀示意錆色跟上他。


    那兩人對麵盤腿坐著。


    血神說:“手……唉喲,你還擔心我占你便宜?本尊年輕那會兒,什麽女人沒見過!就你這樣的,清湯掛麵,太素了吧!別太看得起自己!”


    錆色:“???”


    她啥也沒說呀……


    血神在她兩邊的手腕都割了縫,血噴出來。


    一時間,血霧彌漫。


    小陣靈被激得冒出來。


    正猶豫要不要阻止血神吸收血氣。


    鬼翀將他喚過來。


    小陣靈無奈。


    他就是對月傾城的幾個孩子沒轍,尤其與月傾城如此相似的翀兒。


    兩個一實一虛,容貌、氣質不相上下的童子,湊到一起。


    鬼翀輕聲道:“有好東西給你。”


    小陣靈好奇問:“什麽?”


    鬼翀拿出木劍。


    將其中的仙氣全部打進小陣靈體內。


    小陣靈一個激靈。


    像大冬天吃了冰塊。


    他僵在原地,愣了好久,那股勁才下去。


    “我好像回到剛出世的時候,這是什麽?”


    小陣靈的意思是,仿佛實力回到了巔峰狀態。


    鬼翀不答,而是說:“這是我們兩個的秘密,你誰都不能說,包括我娘。”


    小陣靈心裏有種異樣的滾燙。


    秘密嗎?


    不過,他還是有些猶豫。


    翀兒最近行事越來越激進,主意很大,和血神的接觸也太過密切。


    今兒還帶個女子來這裏,讓血神吸收血氣。


    月傾城應該會不高興吧?


    鬼翀道:“我娘要是知道了,我就再也不和你說話了。”


    小陣靈說:“好吧。”


    鬼翀滿意地笑起來。


    “你吃糖葫蘆嗎?我買了好幾串。”


    小陣靈抿了抿唇,好奇地接過去。


    隻有翀兒來的東西,他才能吃。


    他輕輕咬一口。


    “甜的。”


    隨後,兩個人坐到牆上去,甩著腿,在清風中看日出燒雲。


    小陣靈問:“翀兒,你會靈紋嗎?”


    鬼翀道:“怎麽?”


    “我好像對八卦陰陽陣的控製更強了。如果你會靈紋,我可以教你陰陽陣。”


    當初月傾城還是主動求學的。


    現在,小陣靈卻想教給他。


    鬼翀仰頭,閉眼感受風在臉上吹的溫度,“不學,我有更厲害的本事。”


    小陣靈有些失落。


    翀兒給他這麽多東西。


    他卻沒有什麽可以報答翀兒。


    他身無一物,隻會陣法,翀兒卻不要。


    糖葫蘆好像也不那麽甜了。


    鬼翀說:“你不是有好多菩提果麽?我喜歡菩提果。”


    小陣靈就笑起來。


    笑容幹淨,好像入了紅塵俗世,也影響不了他。


    他點點頭,咬一口糖葫蘆,“我摘好了,下次你來,我就給你。”


    鬼翀頷首。


    下頭,錆色飽受著折磨。


    清血不是那麽簡單的。


    宛如鳳凰涅槃。


    可惜,隻有鳳凰涅槃的傷痛,卻沒有鳳凰涅槃的新生。


    待血神收手,錆色已一身血汙地暈死過去。


    血神嚐到了甜頭,很滿足。


    鬼翀在牆上笑了笑,轉頭道:“血神,你膽子很大啊。錆色是羅天域域主的女兒,你知道麽?你剛把他唯一子嗣的血脈清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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