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


    出了藥王閣,月傾城輕嗯一聲,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下巴點了點街上的人。


    “我要混在裏麵,你能認出我?”


    此時已是黃昏,街上人更多了。


    夏國的熱季比其他地方要漫長,夜幕來得遲。白天熱的時候,女子們通常是不出門的。


    連著三日白天出門,定會曬成黑炭。


    這會兒,她們才出來。


    尤其那些個有些身份的貴女。


    可惜……


    大多數女子,都如月傾城這般披著幕籬。


    許多好顏色就瞧不見了。


    月傾城覺得,如果她混在裏頭,估計很難被認出來,因為大家都披著幕籬。


    鬼梟說:“當然可以,你太小瞧我了。”


    “這位公子,你這麵具好別致啊,在哪裏可以買到啊?”


    忽的,一道女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打斷月傾城和鬼梟的對話。


    鬼梟不悅地看過去。


    說話的人似乎有些來頭,好幾個戴著幕籬的女子都跟在她身後,排場很足。


    她們身上的香粉味,是很上檔次的。


    自然有些來頭。


    這為首的少女,身份最高。


    月傾城笑笑,問:“你想要這麵具?這麵具怪陰森的,不太好看吧?”


    “嘻嘻,妹妹你的聲音真好聽。不過這麵具很特別,我兄長喜歡收集奇怪之物,若有機會買給他,沒準他會多給我月錢花。”


    妹妹……


    被未出閣的女子這麽稱呼,月傾城覺得自己應該要點臉。


    她想了想,說:“若你能解答我一個疑惑,我便送你一個,如何?”


    “好呀。你要問什麽?”


    月傾城問:“京都似乎很流行戴幕籬,這是什麽時候開始的風氣?”


    “妹妹你不知道?你自己不也戴幕籬?”


    月傾城碰了碰臉,說:“我是容貌有缺陷,才遮掩一二。”


    少女同情看她一眼,道:“幕籬之風,相傳是十幾年前的月大小姐月傾城帶起的潮流。流行過一段時間,沉寂了下去。近日不是有道光幕麽?你知道的吧?月大小姐又出現了。”


    “她從前的事跡也重新被人們討論,咱們女子家家的,不愛討論那些修煉,但月大小姐長得極美,堪當我輩楷模,故而這幕籬之風又重新掀起。”


    當年月大小姐為夏國第一美人,本就惹得眾貴女爭相效仿。


    哪怕那一代的貴女現如今都到了當祖母的年紀,有關月大小姐的話題卻始終沒有消失。


    月傾城:“……”


    原來她還曾兩次引領時尚潮流啊?


    “原來如此。”


    月傾城攤了攤手,一道鬼麵具在掌心中很快煉製而成。


    這精妙絕倫的煉器術,引得眾人險些窒息。


    “麵具我不弄得那麽嚇人了,不過,這樣子應該也能嚇哭小孩子了吧……送給你。”


    少女傻傻地接過。


    這麵具,竟是皇階靈器。


    月傾城也沒辦法,她沒有更低階的材料,這是她眼下能煉製的品級最低的東西了。


    這樣也好,若更高階,反而給這少女和她的家族帶去麻煩。


    皇階靈器的話,頂多讓她發一筆橫財,倒不會惹來什麽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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