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蘇哥真的有。


    一麵大鏡子。


    還專門叫人打磨成了圓形。


    蘇哥說:“比咱們從前見的都亮,煝兒,這個鏡子,本來是我想留著自己……”


    嗯?


    蘇哥還挺臭美的嘛。


    月傾城笑道:“謝謝兄長。”


    這邊,蘇父和蘇母則將雀喜拉到一旁問情況。


    得知數月前女兒感染了風寒。


    之後身體就出了狀況。


    好些天沒曬太陽了,才變得如此的白。


    雀喜可等到他們回來了,趕緊詢問:“將軍,夫人,這可怎麽辦呀,小姐好像使不出力氣了。以後還怎麽打仗。”


    蘇父和蘇母對視一眼。


    他們才不想女兒上戰場。


    當然,他們也不希望女兒的身體出啥毛病。


    叫來軍醫問話。


    得知女兒身體沒大毛病,早調理好了。隻是莫像從前一樣辛苦習武,或者太勞累即可。


    蘇父和蘇母便放心了。


    自家女兒雖然不是嬌生慣養長大,但怎麽著也不會淪落到敢粗活兒,能勞累什麽。


    從前習武是為養生健體,但即便習不了武,也並不會有什麽大礙。


    有他們在,總不敢有人欺負她。


    當個嬌嬌女,也不錯的呀。


    就是那些女兒家的規矩誰來教好呢?那些儀態就跟習武一樣,畫虎不成反類犬反而不美。要學,就得學好的。


    蘇父:“你來教?”


    蘇母:“你教吧?”


    蘇父和蘇母同時望向對方。


    一個沒當過貴女,一個不曾將注意力放在貴女身上,怎麽教導貴女出身的女兒?


    蘇父遲疑說:“要不……帶煝兒回京吧?”


    蘇母同意。


    但回京,也沒那麽容易。


    一等,便是三年。


    ……


    料峭寒春。


    官道上。


    一支車隊緩緩出現。


    馬車上,蔥白玉手探出窗簾,掀開一角。


    窗外,小雪天氣。


    江山是一片銀裝素裹。


    雀喜不讚成地搖搖頭,說道:“小姐,不可以,會著涼的。”


    說著將剛溫好的手爐放到月傾城懷裏。


    月傾城無奈地看這愈發英氣的丫鬟一眼。


    嗔道:“眼看京城近在眼前,再不看,以後不定有機會出來了。咳咳……”


    忽然,雀喜耳朵一動。


    正要提醒車夫,卻來不及。隻見幾匹馬帶著人在遠處呼嘯奔騰,朝車隊越來越近。


    似在追逐什麽野味。


    他們手中,都拿著弓箭。


    “射它!”


    咻——


    那不知是什麽野味的東西,鑽到了蘇家的車隊。那幾個青年竟也不在乎。


    直直地射過來。


    使蘇家的車馬驚慌。


    左搖右晃中,月傾城和雀喜不約而同看向那竄上來,中了箭瑟瑟發抖流血的狐狸。


    雀喜暴怒。


    那群人!


    知不知道車上坐著誰!


    竟然還在外頭高聲闊論,興奮地說射中了,什麽準頭好之類的話。


    她正要去理論。


    月傾城抓住她的手腕。


    月傾城看著那隻狐狸和那團血汙。


    她這麽嬌柔,怎可不怕血呢?


    醞釀好情緒,月傾城爆發出一聲尖叫。


    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雀喜:“小姐!小姐!”


    整個車隊的人控製好車馬,第一時間跑過來。


    那幾個青年不爽地怪道:“誰家的人啊,膽子這麽小,狐狸都能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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