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瑞帶著一群孩子,還有今天的獵物,浩浩蕩蕩的回去了。沿途還打了些野兔和野雞,一並帶了回去,隻是這次張梓瑞並沒有出手。


    回到村裏大家都被這些獵物驚呆了,有多少年沒有人獵到熊了。於是村裏不少人跑來二柱家看熱鬧,一群孩子神情得意的吹噓著這次狩獵的過程,那模樣簡直就像他們獵到熊一樣。


    村民們圍著熊屍竊竊私語,交頭接耳,還有不少人表示要幫忙處理熊屍。就連三叔公和周老爺子這些老獵人都趕過來看熱鬧。一邊看還一邊樂嗬嗬的嘟囔著:“不錯,真不錯。”


    “梓瑞,這熊你還是帶回去吧,這也太珍貴了。”二柱叔看著那小肉山一樣的棕熊,覺得這是張梓瑞獵來的,太貴重了,自己不應該收。


    “叔,你就收著吧,原本這次上山就是去給大壯的婚宴準備肉食的。”張梓瑞也不是貪圖這點利益的人。


    “要不這樣吧,這熊掌、熊膽和熊皮給你,這些好東西我留著也是浪費。”二柱叔明白他的性格,於是想了想才說。


    “行,我把熊掌醃上,等明年請你們吃熊掌。”張子瑞欣然同意,熊皮剛好給孩子們做冬天的褥子。


    很快,到了大壯娶親之日,整個村子都熱鬧起來,畢竟溫奇欣可是溫氏家族的人。溫奇欣出嫁,家中肯定是要請族裏人的。溫家大伯、二伯一家都在邀請的行列。


    村裏沒有花轎,因為兩家都在村裏,離得不是很遠,也不知誰出的主意,弄了一張綁著紅綢的椅子,將溫奇欣給抬進了王家。


    炮竹聲聲,鼓樂齊鳴。村裏人看著新婚夫夫身上那價值不菲的綢緞喜服,難免又是眼熱不已。別說村裏未出嫁的大姑娘,就是已經嫁人的小媳婦,有哪一個不羨慕的。


    溫奇欣今天風頭出盡,倍兒有麵子。有種人是天生被老天眷顧的,也許他就是那種人。大壯臉上一直掛著笑容,那高興勁就別提了。


    王家的婚宴因為有了張家的幫忙,辦得熱熱鬧鬧,葷菜雖然沒有幾樣,但是管夠。飯裏放了不少土豆,飯上鋪著一層薄薄的臘肉片,加了油燜熟。雖是粗糧,但味道可比細糧要好吃得多。


    如今王家在村裏也算是大戶,所以這婚禮辦得一點也不比年景好的時候一般人家差。而且有個好大廚,一樣的食材,能做出兩種天差地別的味道。


    這邊村裏正熱熱鬧鬧的辦著婚宴,村外不遠的林子裏有幾個人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往村裏張望。


    “他娘的,這味道兒可真香。外麵都快餓得吃人了,這村裏還有心思辦婚事。”一個漢子在地上淬了一口,抹去嘴角的口水。


    “看來這村裏糧食挺多的,而且也富裕,這可是肉香味。終於碰上一塊肥肉了,原本還以為這山旮旯裏估計都快窮死了。”另一名瘦小一些的漢子,眼裏滿是貪婪,鼻子一抽一抽的嗅著空氣中的香味。


    另外還有兩人沒有說話,不過顯然十分認同他們的話。這幾人雖然穿得破破爛爛,像逃難的災民。隻是這些人卻與瘦弱沾不上邊,而且臉上也沒有菜色。


    “強子哥,我們還是先回去報告老大,多帶些人來。”瘦小的漢子建議。


    “行,我們走,晚上再來收拾他們。”最初開口的壯漢狠狠瞪視一眼三水村的方向,帶著人進了林子。


    張梓瑞看著大壯熱鬧的婚禮,嚴格算起來,他與溫奇文也沒正式拜過堂。那時張家大少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跟阿文拜堂的是隻公雞。


    “阿文,要不等這大旱過去了,我們再成一次親吧,我們兩人也好好拜一次堂。”


    “瑞哥,你胡說什麽?哪有人成兩次親的,而且隻要你對我和孩子好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溫奇文被張梓瑞這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


    “沒事,我們就請村裏熟悉的幾個長輩,給我們見證一下,大家聚一聚。”張梓瑞還是覺得,要把這成親的流程好好走一遍,不留遺憾。


    “到時候再說吧,這老天爺不知道什麽時候下雨,要是繼續這樣下去,不是要絕人活路嗎?”


    “沒事,總會過去的,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數。”張梓瑞雖然境界沒有提升,但修為卻是一直在增長,他也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想來想去都想不通,最後他認定,一定是這個世界的天道不同,法則不同造成的。不過修為越高,家人的安全就越有保障。最近他總有種朦朧的感覺,對即將要發生的事,感覺更為敏感、強烈。


    溫成才吃著席麵,想著自己如今的處境,空有一身學問,卻落魄如此,心裏不是滋味。他和兒子都是不會種田的,李氏也不是個能幹的,家裏的田地請人種也是要錢的。而他如今做不了館,家中沒了收入。


    想到這他就嫉妒那些攀上張家的人,明明剛開始是他先攀上張家的。想著想著,他有些食不下咽,胡亂塞了些吃的就離開了。


    宴席散了,村裏恢複了以往的寧靜。王家喜慶的裝飾,在村裏顯得特別顯眼。


    回到家中,張梓瑞夫夫去看了看兒子,兩個小家夥又睡著了。如今的他們睡眠時間還比較長,經常是吃了睡,睡了吃的。


    張梓瑞摸摸孩子的小臉,例行用自身的靈力,幫兩個小家夥煉體。將他們體內的汙濁之物,慢慢排出體外。如此一來,以後兩個小家夥的修為,說不定能在自己之上。


    隻是等他剛和阿文睡下,還沒來得及對阿文這樣那樣一番。就聽到村裏傳來一聲聲狗吠,夾雜著尖叫聲。


    “阿文,你留在家裏,我去看看怎麽回事?”張梓瑞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也去,等會我讓白玉將小妹和三弟、四弟帶過來,將門關緊就行。”溫奇文起身,迅速套上衣服。


    “行。”如今平安兩個熊孩子也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放家裏鎮宅也行。


    將家中安排好,拋下抱著劍,一臉被拋棄哀怨表情的熊孩子。張梓瑞和阿文、阿武拎著各自的武器,往村裏聲音傳來的地方飛馳而去。


    幾息之間,就來到了王家門口。王家大門緊閉,一夥人正在抱著木樁砸門。王家那新弄的大門還挺厚實,雖然吱呀亂響,但還是頂了一會。


    隻是王家周圍的人家就沒這麽幸運了,有的已經被人破門而入,傳來哭喊聲和求救聲。


    張梓瑞讓阿武去幫王家人,自己和溫奇文去救人,畢竟是一個村的不能眼睜睜看著。隻是遭災的不止一家,兩人隻能分開行動。


    溫奇文聽到一聲女孩子的尖叫,眼眸一沉,眼底閃過一抹殺意,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進了那戶人家的院子。


    進屋之後,映入溫奇文眼中的是,三個髒兮兮的男人,正把一個十多歲,好似還未成年的小女孩壓在地上。一人壓著手,一人壓著腳,還有一個在脫那女孩的衣服。


    而那女孩的家人,如今倒在一邊,地上還流了不少血,生死不知。小女孩眼淚一直往下流,眼底滿是絕望。


    “畜生——”溫奇文提劍上前,幾道寒光閃過,鮮血噴濺,那三人捂著脖子,一臉不敢置信的倒在地上。原本已經驚嚇過度的小女孩,更是被嚇得暈了過去。


    這是溫奇文第一次殺人,當時怒意上頭,也沒多想。隻是此時看著地上幾個被自己殺死的人,不禁反胃想吐。他殺過不少獵物,也見過不少死人。從張家逃出來時,為了活命他沒時間去害怕,隻是之後他做了好長時間的噩夢。


    夢裏他一直在張家火海裏逃竄,身邊的瑞哥也不見了。到處都是死狀猙獰的屍體,他害怕不已。花了好長時間,他才逐漸從那個夢境裏解脫。


    隻是看著地上熟悉的村民,衣服已經被解開大半的小女孩,他並不後悔。張梓瑞按捺住想吐的感覺,上前將小女孩的衣服拉好,將她放到床上。又看了看她家人的情況,都有一息尚存,要是他來晚一步,說不定真救不回來了。


    他將人的血止住,安頓好,等最後瑞哥來救人。以他現在所學的淺薄之術,不足以將人救活。這時他更不後悔將那幾個強盜殺了。


    張梓瑞去了另一家發出淒慘嚎叫的人家。進門之後,這家人屋裏一片狼藉,這家的幾個男人拿著鋤頭正跟人對峙,隻是其中一人滿身是血,顯然受傷嚴重。


    在他們身後,幾名老弱婦孺一臉驚恐,瑟瑟發抖。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那幾個男人盡管一臉懼意,也沒有絲毫退卻。


    五名持刀大汗,背對張梓瑞站著,像貓戲老鼠一樣,戲弄著這一家人。


    這一家原本驚恐不已的村民,見到張梓瑞,眼神亮了起來。他們有救了,他們可沒忘記,張梓瑞可是連將軍也能輕易擒下的人。


    持刀大汗見剛才還一副可憐老鼠樣的人,突然看著他身後笑了,直覺想要轉身去看。隻是還沒等他轉身,一柄長劍從他後輩將他刺穿,然後迅速拔出,他的心被捅了一個洞。


    另外幾人驚恐的看著這一幕,不敢置信。張梓瑞出手很快,長劍在空氣中挽了個好看的劍花,另外幾名大漢保持著驚恐的表情倒地不起。


    此時,在這一家被救村民的人眼中,張梓瑞瞬間從救苦救難的菩薩,成了阿羅地獄來的修羅。隻是張梓瑞無心去顧慮他們的心情,轉身離開。也不知進村的有多少人,能救一個是一個。


    大哥和哥夫離開之後,溫奇武飛掠到王家門口。黑夜裏,那些強盜隻模糊看到,一個如同大鵬一般的身影,輕輕飄落。


    “你們是哪裏來的賊人,竟敢到三水村打劫。”溫奇武一手執劍,大聲嗬斥。


    王家院內,二柱叔和大壯、二壯,手裏拿著鋤頭和砍刀,緊張的守在門後。王家的大門後還有幾根粗大的木棍頂著。


    屋內,燕嬸子和溫奇欣緊張的抓著木棍防身,他們懷裏還藏著剪刀。那不是用來傷敵的,而是要被侮辱時自裁用的。溫奇欣十分害怕,眼淚好幾次都快落下來了,隻是他一直忍著。他還記著,要將自己的婆母保護好。隻是不知道哥哥們怎麽樣了?


    就在王家一家人緊張不已的時候,他們聽到了溫奇武如同天籟一般的聲音。隻是二柱與大壯、二壯不同,他更擔心溫奇武寡不敵眾。


    “我出去幫忙,等會我出去之後,你們兩個一定要將門守好知道嗎?”


    “爹,還是我們去吧,我們也習武幾年了,說實話身手不知比你好上多少。”大壯攔住父親,二壯一臉認同的點頭。


    二柱看了兩個兒子半響,孩子大了啊,於是他艱難的點頭,隻是一再叮囑兄弟二人要小心。


    “哪來的臭小子,兄弟們上,讓他知道不是什麽事他都能管。”隨著領頭的發話,幾個黑影向溫奇武撲了上來。


    溫奇武畢竟經曆不多,也沒下死手,隻是將人打傷在地。


    “阿武,如今這可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麵,你可不能婦人之仁。”大壯看到這一幕,恨鐵不成鋼的喊道。


    溫奇武緊抿著唇,握著劍的手緊了緊,有些下不去手。此時的村裏雞飛狗跳,吵雜一片,有幾處還火光衝天。他終於狠下心,對這些強盜下了死手。


    大壯在喊出那一聲之後,身上拉了不少仇恨,圍著王家的可是有十幾個人。隻是他和二壯兩人聯手,一時之間還占了上峰。


    張梓瑞看著村裏亂成一團,看來這夥強盜人還真不少。


    “瑞哥,你回去帶藥箱救人。我去殺了這些混蛋,這次村裏不知要有多少人遭殃。”溫奇文眼睛都殺紅了,隻是此時需要救治的人也等不起。


    “阿文,你自己小心,千萬別心軟知道嗎?”張梓瑞看著阿文臉上的戾氣,覺得後麵的話有些多餘,他的阿文從來不是個軟弱之輩。


    “我知道。”溫奇文點點頭,轉身飛快的消失在夜色裏。


    張梓瑞回去的時候,見自家門口也有人圍堵的痕跡。還不知從哪裏找來梯子,搭在牆上。屋內如今不知什麽情況,隻是那濃烈的血腥味卻讓人心驚。


    家裏人可千萬不能有事,不然他一定要讓這些強盜嚐嚐水煮活屍的滋味。一想到自家孩子也可能出事,張梓瑞的眼底泛起紅光。


    張梓瑞他們離開後,白玉和張明將大門緊緊鎖上,還找來木頭頂住。然後他們帶著小妹去了皓皓和樂樂的臥室。


    平安兩個熊孩子,死活不肯躲進屋裏。抱著自己的長劍,蹲在院子裏的樹蔭下守株待兔。雖然他們也沒抱有希望,但還是堅持這麽做。


    隻是老天似乎聽到了他們的祈禱,他們沒蹲多會就有人用樓梯翻了進來。最先進來的隻有一個人,似乎是進來開門的。


    隻是蹲點蹲得正無聊的熊孩子,豈會讓他如意。平安兩個互看一眼,露出一個奸笑,揮舞著劍衝了上去。如今他們的劍術可不如大哥和二哥。所以,這被用來練手的強盜並沒有享受到‘安樂死’的待遇,他就如同那些被獵回來的野豬一樣,被砍得渾身是傷。


    而屋外的人聽見同伴淒厲的慘叫,有一人悄悄爬上牆頭看了看。借著月光,隻看到兩隻凶惡的小鬼滿身血跡,獰笑著,一刀一刀將人放血,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人被嚇得慘叫一聲,從樓梯上摔了下去,頭先落地,直接摔死。其他人見狀,紛紛作鳥獸散,這家有些邪門。


    原本這人也不應該被嚇得這麽慘的,他們都是從旱災最嚴重的地方逃出來的。開始他們隊伍裏還是有些老弱婦孺的,隻是在路途中,那些原本就身體不行的死了不少。


    他們沿途乞討,隻是如今大家都活得不容易,哪還有多餘的糧食施舍給災民。路途四周,早已沒有了吃的。到處都是災民,恨不能掘地三尺將食物找出來。這時候終於有人忍不住易子而食。


    開始是剛餓死的小孩子,隻是人肉會讓人‘上癮’。當他們吃下第一口人肉時,就已經突破了心底的道德防線,變成了瘋狂的食人魔。於是到最後就連活人也不能幸免。


    一路流浪,這些人在一個小鎮的暴動中,搶到了不少糧食。嚐到甜頭的他們,開始在災民中招兵買馬,靠著打家劫舍活到現在。


    隻是他們不敢去縣城,隻能挑一些小鎮或是小山村下手。他們過得這樣淒慘,這些人憑什麽還能呆在家裏,有糧裹腹。


    這些人不敢怨恨朝廷,不敢與朝廷對著幹,那些被命運扭曲的心裏,開始嫉恨上那些有糧之人。而摔死那人,就是最初吃人的那一群人。看到平安兩個,心虛的他聯想到了小鬼索命。


    躲在屋內小妹聽見慘叫一點也不害怕,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她大哥背著她打架膽子練大了。她還一個勁的扒拉著門,想要出去看看。


    劉雙兒滿臉驚悸的緊緊抱著她,不讓她出去。馮陳和白玉兩個抱著被吵醒的皓皓和樂樂哄著。張明心裏擔心平安兩個,悄悄往外看,結果看到的景象卻讓他張口結舌。


    “哥夫,我們抓到個人。”溫奇安見到張梓瑞,興奮的拖著那血淋淋一團表功。


    “哥夫,我們很厲害吧。”溫奇平一臉的求表揚。


    張梓瑞頓時覺得自家熊孩子太過凶殘怎麽辦?他嘴角抽了抽,還是伸手摸摸兩個孩子的腦袋。打開門,將那一團血淋淋扔了出去,然後又補了一劍。


    重新將門關好,轉身拿了藥箱和幾瓶藥。隻是他在離開之時,對平安兩個熊孩子說:“你們在家好好保護家裏人,有你們在哥夫才放心。”


    剛還有些沮喪的人,在得到哥夫認同之後,興奮得直點頭。等張梓瑞走後,他們已經不滿足於張家的一畝三分地,他們自己家可是在唱空城計,也不知有沒有被人入侵。


    於是兩個不知害怕為何物,敢把天捅個窟窿的熊孩子,雄赳赳,氣昂昂的回家巡視去了。


    而溫奇文這時正往劉大夫家趕去,劉大夫死後,這家裏可是隻剩下孤兒寡母的。感念劉大夫的為人,平日裏大多數人都會照顧一二。溫家也記著劉大夫的好,時常接濟一二。


    等他趕到,劉大夫家已經是一片火海,屋頂已經坍塌,屋內之人再無生還可能。他咬緊牙根,眼睛發紅,這些天殺的強盜,今天定要叫他們有去無回。


    他為停留轉身往秦氏住的窩棚趕去,希望秦氏和小月沒事,她們都是沒反抗能力的。等他趕到,秦氏正抱著瑟瑟發抖的小月安慰著。曾經坐過牢的秦氏什麽場麵沒見過,顯得十分淡定。


    也許是秦氏住的房屋太過破舊,一看就是家徒四壁的樣子,幸得在第一波侵襲中安然無樣。


    看到溫奇文提著染血的劍破門而入,秦氏警惕的看著他,不明白他這是唱得哪出。


    “你們沒事吧?村裏來了強盜,到處□□擄掠。”溫奇文有些尷尬,因為劉大夫家的事,他太過心急。


    “沒事,我這也沒什麽讓他們惦記的。”這話才說完,她似想到什麽,看向容貌秀麗的小月。


    “這裏也不安全了,要不你們先去我家躲躲。”溫奇文知道她想到了什麽,於是提出建議。溫小月的家如今已經賣給了親戚,秦氏這裏就是她的家。


    “那就謝謝了。”秦氏說完,拉起小月就跟著溫奇文往外走。


    溫奇文將他們護送回去,交給張明幾個照顧,又去救人了。


    而平安兩兄弟,又順利的解決了進入溫家的幾個強盜。這兩個家夥,完全就是小魔星。因為還沒很好的領會,一擊斃命的華麗招式,時常產生偏差,他們的對手就遭殃了。


    此時,村裏那些跟著溫奇武習武的小子們脫穎而出。在解決了不開眼的強盜,以周家小子們和牛家小子們為首,聚集在一起圍剿強盜。


    不得不說,周家和牛家人丁興旺,個個彪悍,惹上他們的強盜淒慘程度僅次於熊孩子二人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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