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嬰?那是什麽玩意啊?!”


    “如今沒有時間解釋了,咱們得趕緊挖土把壓在下邊的玩意給取出來。”李震山的眉頭深皺,似乎這個血嬰是一個什麽麻煩的東西似的,而聽了李震山這麽一說胡一炎險些懷疑自個聽錯了,“取出來?!師傅您老沒說錯吧!這可是你自個說的下邊的玩意您自個能否對付得了還說不定的,這胡亂動土豈不是自找沒趣?!”胡一炎舔了舔嘴唇,又說道:“況且咱們村裏可是有規定的,這樹可不能亂動,雖說前陣子因為村裏死人弄跑了不少人,但是給那些留在村裏的老頑固看見也是不得了的事啊!”


    聽了胡一炎的話,李震山心想那到也是,於是便和胡一炎商量一下,決定到了晚上再來掘土,如今自然先回家去睡個大覺養足精神去了。


    他師徒倆人睡了一覺,到了晚間差不多三更的時候拿著鏟子一類挖掘的工具又再一次來到了村口的榕樹下,“挖!”李震山一聲令下,帶頭與胡一炎一起挖了起來,就李震山的說法,這“封山之術”下邊所鎮的玩意都必須埋在三寸三的土裏,二人估摸著小心地挖著,大約花了二十分鍾左右果然在榕樹腳下三寸三的地方看到一個褐色的木板,“師傅!我看到下邊好像有東西了!”胡一炎見狀頓時大喜,作勢欲要再向下挖,而李震山那是馬上阻止他,叫道:“先別動!這......這玩意好像是棺材!”李震山小心翼翼地撥開蓋在上邊的泥土,隻看見一副已經被泥土腐蝕得東爛一塊,西缺一腳的棺材,而棺材上邊已經被百年榕樹粗壯的根兒死死地纏著,要想把其從土裏頭移出外頭想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看到木棺,李震山意識到這“封山之術”下邊鎮著旱魃的可能性那可就不小了,至此,李震山與胡一炎對視一眼,心裏那是直發毛兒。良久,李震山從兜裏拿出了一些白色粒狀的東西撒對著棺材板上的破洞投了進去,胡一炎見狀奇道:“師傅,你扔進去的那是什麽玩意啊?”


    “這是陳年糯米,糯米可以拔屍毒,退屍氣,如今得先做些準備,也好等會遇到什麽難纏的主兒也好應付。”李震山說完這話又是抓起幾把糯米給撒了進去。


    按照常理來說這糯米一旦碰到屍變的屍體的話那應當會有些反應,可李震山幾抓糯米下去那是連動靜都沒有一下,他皺眉間說道:“奇怪,這……這糯米怎麽會沒有反應……沒理由的啊……”


    “會不會是……是下邊的那玩意這些年已經成了氣候,所以不怕糯米啊!”胡一炎看到李震山這幾抓對付屍變的糯米弄下去那是屁的反應都沒有一點,還道裏邊的家夥已經超凡入聖,不是他師徒倆這般凡夫俗子所能對付的,頓時心裏不由得緊張起來。


    “胡說!”李震山翻了翻白眼,說:“這有沒有反應和怕不怕那可是有區別的,糯米一遇到屍毒和屍氣就會有反應那就好比油和水無法混到一塊是一樣的道理,那是自然規律,這能改變嗎?!”


    “可是……是師傅您這幾手糯米下去的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啊!這……這又怎麽解釋……”胡一炎心想這也不是,那也是不是的,腦袋就好比打了漿糊一樣,怎麽都想不通,而李震山深思了好一會,說:“依我看這棺材裏邊應該沒有屍體才對……一炎,你把鐵鍬給我,我把棺材板敲開就知道裏邊是什麽玩意了!”


    “敲開?!”聽了李震山這話胡一炎心眼兒那是一跳,急忙說:“師傅你可千萬別啊!萬一這下邊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您老人家對付不了的玩意的話那咱……咱豈不是白搭上去?”


    “相信咱!這棺材裏邊鐵定不是屍體,而隻要這‘封山之術’下邊壓的不是像你們村裏傳說的那樣是啥旱魃的話我絕對有把握對付!”李震山斬釘截鐵地說到,而胡一炎卻搖了搖頭,說:“師傅,和您說實話吧,這打從咱遇到您之後這每次遇到的事都把咱給嚇個半死,這……這我還真是有那麽一丁點不信任您……”


    “兔崽子!你小子是想找抽不成啊!”李震山聽了胡一炎那一段說話那是給氣樂了,二話不說就賞給了他一個爆栗,一把奪過鐵鍬罵道:“等這回事完了回頭在跟你算賬。”說罷那便揮起鐵鍬來對著棺材板就砸了下去,或許是這棺材板長年被埋在土裏已經都腐化了,李震山那是也沒花太大的功夫就把木棺敲開了個大洞,可仔細一瞧哪想棺木中那還真是如同李震山所預料的那樣,裏頭空空蕩蕩,根本什麽都沒有!


    “這……這是空棺?!”看著散發著一陣黴臭味的空棺材,李震山與胡一炎兩人都給愣住了,最後還是李震山最先反應過來,說道:“不對!這‘封山之術’一定鎮著些什麽玩意,不然的話榕樹上那個嬰兒頭是怎麽解釋,村裏發生的怪事又怎麽解釋!”


    李震山這說法到是挺符合邏輯,隻是如今這幅空棺材已經明明白白擺在自個的眼前,他不相信也不行啊……難道這是……李震山似乎那是想到了什麽,忽然爬出土洞朝那樹幹上的嬰兒頭看了數眼,沉默了良久那是大呼道:“我明白了!”


    “師傅,您這是……是明白什麽了……”看到李震山的這一連串奇怪的舉動,胡一炎還真是摸不著頭腦,但聞李震山說:“這下邊的玩意到還是挺聰明的,之前‘封山之術’已經失效,可依然能將其鎮在下邊,於是這畜牲便順水推舟,讓自個的肉身給榕樹的根觸吸收了,這樣一來身體的魂魄就會融入樹中,以借榕樹還陽!”李震山頓了一下,把手中的鐵鍬給扔了,斬釘截鐵地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黑二的家以及那遇害的那二十幾個村民的家離這村口鐵定不遠!”其他遇害的村民胡一炎到是不知,不過黑二的家的確是離村口不遠,隻是幾步路得腳程罷了,“可……可這是為什麽呢?!”


    李震山嘿嘿一笑,說道:“這榕樹應該有不下百年的曆史了,地下邊生出的根早就已經在地底擴散開來,而那些遇害的村民家裏的地底一定連接著這榕樹的根兒,那玩意依附了這大樹,自然也要像樹一般吸收養分,隻不過那些養分是那些無辜的村民……”聽了李震山的這些分析,胡一炎頓時不寒而栗,突然生出了一種自個與村裏的人都是這怪物圈養起來的家畜,隨時任其宰割的感覺,驚慌間他急忙問道:“師傅,那……那如今咱們要怎辦?!”


    “這孽畜想融入榕樹之後再借助‘天狗食月’的力量還陽,這樣一來就算是這陽間的生物了,要是給他成功的話這那可就不是一般人能收拾得了的。”李震山冷笑一聲,說道:“不過既然遇上了咱們,也算它倒黴,沒那個造化,咱們如今就把這樹給燒了!看它如何還陽!”為預防像如今這樣需要用到火的情況出現,胡一炎和李震山那是已經準備了兩個染了火油的火把子,隻見胡一炎拿火折子一點,頓時火光在暗夜中亮了起來,而就在倆人準備動手燒樹的時候忽然一陣慘叫聲在遠處響起,胡一炎耳尖,一下子聽出了這聲音竟是他娘的慘叫聲,“是咱娘的聲音?!”聽見這聲音,胡一炎心裏早已方寸大失,叫道:“師傅!聽聲音好像是咱娘出事了,這……這可怎辦?!”


    沒過多久,這胡一炎他娘的叫聲又喊了出來,這回那是喊著救命來的,並且還時不時叫著胡一炎的名字,李震山聞聲亦是猛地咬了咬牙,說道:“這救人要緊!聽聲音好像是在你家的那個方向傳來的,咱們得趕緊過去看看!”說罷那是與胡一炎雙雙朝自家的方向跑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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