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上一世,蘇蔻怯弱的本質說不定會考慮這種要求。不就是武器嘛,您要多少我給您找多少,不就是食物嘛,您要多少我給你捧上多少,不就是。。。。那時候的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大學生,要麽無底線的幫助這些有資源的“強者”給予她生存的希望,要麽就是被他們用來釣喪屍。


    曾經她也在基地偶遇過在逃亡過程中受到巨大傷害的同窗,他或者她的眼神裏沒有昔日的光芒,對蘇蔻說的最多的是——你不知道你有多幸運,如果你隻身匹馬要逃回基地,最好是遇到喪屍,如果遇到人,那才是你的不幸。


    這就是人性。


    也是她不願意成為英雄的深層次原因。


    但現在的蘇蔻和以前不同。她先白了那群學生一眼,再慢條斯理的從背包裏掏出另外一把p99手槍,淡定的看著他們:“少和我廢話,留下那輛車,你們愛去哪兒去哪兒。”說完為顯得真有其事,還特意朝著那群人在的方向射了兩三發子彈:“滾。”


    嚇得那群學生裏的幾個女生驚聲尖叫,男生連連撤退。蘇蔻倒是惡霸式的笑起來。


    臨走時,那群人狠狠的說,遲早有喪屍把你給收了。這句話又遭了蘇蔻一陣狂轟亂射。反正她隨身空間裏軍火眾多,把她搞怒了大不了再把迫擊炮弄出來給他們來一發。直到那群人走遠,蘇蔻才從草坪裏一瘸一拐的站起來,往那部吉普車裏鑽去。


    點火、轟油門、加速,蘇蔻飛快的往h大的北門駛去,根據她不多的記憶,當時那群地痞流氓把張啟明教授殺害在北門,以現在的速度,他們一定還在那裏。她就還來得及糾正曆史上發生的那頗讓人遺憾的事情。


    蘇蔻被自己的腳傷和對張啟明教授的擔心給擾亂了思緒,沒有回頭便沒有發現在她身邊,一雙充滿疑惑的眼睛一直在密切的關注著她,思考著她到底在幹什麽,有哪些不合常理的行徑。


    *


    蘇蔻到h大北門是五點一刻,一直把北門當做是自己的活動地盤的韓氏兩兄弟剛剛到h大。


    昨晚上兩人和道上的朋友玩牌九一直玩到天亮,韓老大輸個精光,韓老二則抱著個女人更是在床上折騰到中午十二點才睡著。他們隻聽說出事了,到底出什麽大事他們也不知曉。但憑著在江湖上混跡這麽久的嗅覺,反正兩人先就摸到已經撤退的軍區,撿了兩把步槍和疑似的三四枚手榴彈後發現沒啥油水可撈,就往h大裏麵走。


    在他們眼裏h大什麽都有,不管是錢還是女人。


    亂世才能出英豪呢,誰說不是呢。


    扛著兩把步槍,開著一個快沒油的報廢坦克,韓氏兩兄弟到了北門辦公區就把這裏麵抽屜的上上下下翻了個遍。收刮了不少錢和零食,覺得並不過癮,這時候遇到落單的一長頭發女學生,一把抓住,第一句話就是:“喂。”


    “你們幹什麽?”長頭發女學生看見兩凶神惡煞的校外人士,她的直覺讓她覺得這兩人危險,卻被韓老二抓住了右手臂,沒法動彈。


    “做人有沒有禮貌?沒見我哥問你話嗎?”韓老二伸手就給這長頭發女學生一巴掌:“乖乖說怎麽回事,槍可不長眼。”


    在女學生磕磕巴巴的敘述當中,韓氏兄弟終於明白這個世界出大事兒了。孔武有力便是山大王,他們敏銳的知道現在的南市,不,不說那麽大,現在的h大就是汪洋中的孤城,是個沒有法律保護的無主之地。


    隻要有槍,他們就不怕沒錢財搶、沒女人玩弄。其他世界末日不世界末日的,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那麽重要的事情。


    這兩廝一想到這個就獰笑了起來。


    從校外歸校的學生一般都會先經過北門才回到宿舍。今天又是隕石雨又是喪屍的,讓驚魂未定地的學生們一看到北門的辦公樓就像見到了黑暗中的燈塔,忙不及的衝進來尋找老師的庇護。卻不知道那燈塔裏有兩惡魔等著他們。


    僅用兩把槍就收刮了十七八個學生的食物和錢財。男學生被收刮之後就被韓老二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一通,逼出學校麵對到處遊蕩著的喪屍。要是女生就會被控製起來,站在一起供他們兄弟倆享用。


    韓老大上下打量著今天下午的勝利果實,四五個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女大生:如花似月的年紀、皮膚那真是吹彈可破。他嘴邊蕩起了淫邪的微笑,一想到這些女的以前總是拿著白眼對他,追都追不上,他就一股邪火衝頂。一把抓住一個女學生的胸,手上報複性的動作就更加大了:“抖什麽抖,一點都不吉利。女生宿舍在哪兒,說。”


    那女學生憋著嘴搖頭。


    韓老二過來就是一耳光:“說不說,不說我他媽的弄死你。”


    這女生頂著五指印抬起胳膊,顫巍巍的指著一個方向,就快哭了出來。然後見一輛車轉過北門,便哭得更大聲,淒淒慘慘的一喊:“老師,救我。”


    張啟明教授夫婦就是在這種不恰當的時間出現在不恰當的地點的。在前一天,張教授剛從東京開完一個學術研討會,會議內容絕密,說的都是讓人絕望的事情。一直到早上五點才到家。


    而下隕石雨的時候張教授還在睡夢之中。


    直到看到電視,才發現東京學術會議的所有最壞可能性都成了真。


    出門後他們遇到了一片混亂,以前隻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今天張夫人把他送到學校,花了快四個小時。不巧的是能起鎮壓作用的軍隊,早兩小時之前就出發了去南一基地了。


    如果張啟明教授不管閑事兒,和其他私家車主一樣對陽光下的罪惡視而不見,忙著去追趕跟著軍隊走的大部隊,說不定明天下午之前就能安全。可惜張啟明教授是個老師,從來就不會放棄教書育人的職責。他見一滿臉橫肉的韓老二又給了那女學生一巴掌,忙下車走近問:“你在幹什麽?!”


    “幹什麽關你什麽事。”韓老大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文質彬彬的老頭兒,在他眼裏這些做學問的人全都是被閹割了的鵪鶉,除了叫什麽都不會。韓老大說完之後還用槍抵了張啟明一把。再看到張啟明白皙又柔弱的妻子,眼睛裏的□□擋都擋不住的燃了起來:“站過來。”他拉住了張啟明妻子便不想放了。


    *


    行走江湖講究的是“有冤抱冤有仇報仇”,幾千年來兩軍打仗都是先有副將拍馬上前問:“你是誰、名誰、家住哪地兒、家裏何人、說,說,說,說,說!!!”但蘇蔻不信這套。到了北門,看到韓氏兄弟站在辦公樓,就偷偷的找了個報刊欄當屏障,隱蔽起來。


    要不是她不確定張啟明教授什麽時候會出現,看著韓氏兄弟作天作地作死的行為,她早就用狙擊槍把那兩人給放翻了。揉著她受傷的踝骨,蘇蔻看了看天色,這能見度有點低了。最後一次《k》給她講解練習槍法的要義時信誓旦旦的告訴她,以她現在的水平晚上就是盲人射擊。夜視能力基本就是廢人。


    一直等到張啟明出現,蘇蔻終於恢複到了冷靜自持的狀態。


    但韓氏兄弟還不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隻肆無忌憚的對教授嗆著“關你屁事。”,韓老二趁機往張夫人旁邊蹭,沒過到癮就罵罵咧咧要打人。這時,囂張的韓老二忽然退了兩步,仰著倒在階梯上。


    韓老大隻看見韓老二滑稽的摔倒,以為韓老二毒癮又犯了。嘴裏吐著粗話,正作勢要去扶韓老二,又聽到一聲很輕巧的爆破聲,右手手臂一陣巨痛,接著是左手手臂。


    “啊!!!!誰!!!”大概是太疼的原因,韓老大瘋狗一般的叫了起來,卻沒有人回應他。


    一直等到他叫了快十分鍾,有一個女人的聲音才從辦公樓報刊欄鑽出:“算了算了,打不中就不浪費子彈了。”接著一臉怒容的他看到了那女人的鞋子、褲子和衣服以及那女人的臉:清秀的臉上全是懊惱。


    她踢了踢他已經站不起來的韓老大,聲音有些無奈:“我安排你流血而亡,你就不要計較戲份多少,我聽著你叫聲頭暈。現在是特殊時期。反正有喪屍來接管你的屍體,所以不要害怕喲。”說完轉過頭語調忽然變得真誠。對著一看就是受了驚嚇的張啟明教授夫婦道:“老師,我來晚了。”


    “你是?”張啟明看著一個扛著狙擊槍的女生,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


    “老師你不認識我,我還沒上過您的課。但是丹尼教授和我很熟。今天軍隊撤走的時候,他讓我在原地等著你,帶你跟上大部隊去其他地方的。”蘇蔻胡別亂造著丹尼的話,雖然丹尼是她到了基地研究院才熟悉的教授,可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是舊識這邏輯也是沒有錯的。反正先騙了再說。


    “丹尼?丹尼.霍普金斯?”張啟明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丹尼和他也就是點頭之交,他怎麽會拜托一個學生,還是一個文弱的女生來保護自己去安全之地。戴著高度近視眼鏡的眼睛裏閃過一抹懷疑:“他會讓你保護我?”


    “對啊,不然我就不會殺他們倆了。”蘇蔻看著還在罵罵咧咧的韓老大,踢了他一腳:“我的車在北門路口,現在就和我一起走,行嗎?”


    “這。。。”張啟明剛剛想反對,他妻子卻緊緊握住他的手,對他低語:“跟她走。”


    “可是。。”張啟明有些欲言又止,但一瞧見妻子驚魂未定的臉,也就改了主意:“好,恭敬不如從命,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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