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岩羊並不知道,老白猴在他的食物裏,暗地裏下了蠱.但凡有人吃了岩羊的肉,就會被老白猴所控製,除非老白猴心甘情願拿出解藥,不然這人就會慢慢變成活死人。


    按理說異能者對此應該有免疫的效果,可惜路安易從小到大就是個吃貨,就算來了這不毛之地還是對於任何肉類無法抗拒,一吃再吃最後加上孜然為之食用才釀成了這一慘劇。


    老白猴第一次催動那個蠱的時候,路安易很輕易的中了招,他不受控製的想差點殺了自己。蘭德修站在路安易麵前束手無策。他想如果老白猴再一次催動,那路安易非死在這猴子的屠刀之下。


    老白猴的老巢被重兵保守著,但蘭德修擁有了黃金心髒,可以以一敵百,他對烈焰猴進行的就是屠殺,等待老白猴的對峙,等待不及再進行的下一輪的屠殺。不敢說血流成河但是屍體卻是漫山遍野都是,這猴群自治區目測少說少了將近五分之一的猴口。


    但老白猴冷笑著蹲在自己的洞穴裏麵,就像是坐化一樣根本不為所動。他知道蘭德修氣勢洶洶的到這裏想要什麽。隻有他才有解路安易的蟲蠱之道。但是他要熬一個很好的價格才能出手,犧牲更多的烈焰猴他都在所不惜。


    直到蘭德修把提著數個猴子腦袋站在老白猴麵前。


    老白猴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緩緩的用和岩羊一樣的聲音識別器道:“既然你到這裏來了,那應該明白,砍我腦袋也就是一兩秒的事情。”


    蘭德修講話言簡意賅起來:“對。”


    “你殺了我那麽多士兵,就是想證明自己的實力是可以毀滅盤踞在熊樟島上上下下的猴群吧?”


    依然是那一個字:“對。”


    老白猴一笑,擠眉弄眼的特別像老得熟透了的老頭子,連聲音都帶著耄耋的氣質:“那我問你,你敢殺我嗎?”


    剛剛的蘭德修就像一個浴火中的戰神,現在卻精神力垮掉的讓那兩三個猴腦袋滾了一地,累得說話都有些含糊:“我不是不敢。你知道我要什麽。我隻求你給我解藥,其他什麽事我都答應你。”


    “哦?”老白猴撫著莫須有的胡須:“路安易對你來說是這麽重要?那敢情好,要救路安易很簡單,隻要你配合我抓住談元凱,我便把解藥給你。”


    “我如何才能信你?”


    “你必須信我,我也可以說你把談元凱抓了,我還是會弄死路安易和你還有那女人。你在我這裏根本就沒有底牌。做事全靠我開心不開心。”


    蘭德修第一次覺得變異動物的可怕,他們不像人類經過了幾千年文化和道德的浸淫,心裏隱隱約約還有一把標尺。而變異動物,當它們擁有了和人類可以相之披靡的智商後,它們的*來了就來了,要就是要,不抗拒任何手段,沒有任何底線。


    於是在第二天一大早,在談元凱一行人顛顛撞撞把幾乎整個熊樟島都找遍的情況下,蘭德修被幾隻猴子五花大綁的綁在了密林最高的那棵槐樹下。


    島上那口鬼魅一般的大鍾又開始磕磕絆絆的響了起來。談元凱循著鍾聲,在山頭看到了蘭德修,以及蘭德修旁邊的無數猴群。


    “小蘭什麽時候被那猴子逮了?實在是丟臉丟大發了。”大驚小怪的永遠是不知道自己晚上多可怕的路安易,他強作鎮定的抖擻了精神:“這貨就靠我救了,你們在後麵給我後勤保障。你們相信,哥哥射箭很準的。”說完拉開弓步就是一箭,一隻在炮台上瞭望遠處的猴子不幸背心中箭,從高台上直愣愣的掉了下來。


    “怎樣?”路安易等著自吹自擂。忽然被談元凱拉住了,聽到一聲低喝“小心。”排山倒海的箭雨就精密的落在了三人的麵前:一種尾羽是白色,一種尾羽是黑色。幸虧他們立刻臥倒在一叢灌木當中,看著一根白色尾羽的箭插在了一叢大紅色小花之上,應該是瞬時,那一叢小花都被染退、接著在十五秒的時間內枯萎成一片一片。


    “好可怕。”盯著那朵花的遺骸,路安易忍不住喃喃,頭皮一陣發麻:“這些才是猴子們真正的實力吧。”


    “對。”談元凱用望遠鏡看著被綁在樹旁的蘭德修:“難道這些猴子真的是實力驚人?我想以小蘭的實力,除非是自投羅網,這末世還有誰能把他給規規矩矩的綁在那樹的旁邊,還是用麻繩?”


    這些奇怪的地方容不得談元凱三人再想,因為猴群們已經磨刀霍霍,像是等著什麽一樣要把他們撕成碎片。


    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


    三人對付三千猴,甚至六千猴,這是一個可怕的比率。


    簡稱為送死,好聽點是敢死隊。


    如果是以前,蘇蔻一點都不驚慌也不失措。一定精氣神滿滿的捏一下自己的隨身戒指,從軍火庫裏抬出各式各樣的大小型軍火,把那群猴子打成馬蜂窩。


    可惜現在,他們手上最好用的是冷兵器,而三把槍對於這三人來說都是車水杯薪。他們三人還沒有神槍手到一個人能做到一顆子彈射死兩個或者三個人的地步。


    “這回會不會交代在這裏?”蘇蔻忍不住問談元凱。


    談元凱倒是眼神堅定,除了手掌握著蘇蔻以外,給人以大局在握的感覺。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這些猴子的王。


    老白猴這次也並沒有躲在陣中偷偷的遞爛點子,而是從大樹的不知道什麽地兒躍起,攀爬了幾棵樹枝,正好降落到談元凱三人前麵,不到十米的土台上。這地兒選得十分心機,這三人要看到老白猴,還必須得仰望才行。


    “我等你們等得快不耐煩了。你們不是自詡為星極島最強的機動部隊,看來星極島最強的機動部隊也不過爾爾。不然我的手下敗將也不會是你們的夥伴。”老白猴言談中的諷刺並不能讓談元凱有所觸動,本來一個動物能怎麽著諷刺人?倒是它的語音識別器讓談元凱一愣,這東西和岩羊的一模一樣。又想起自己將劍插入岩羊胸膛的那個瞬間。第一次有些不自然的將剛剛還專注看著老白猴的臉而側開。老白猴講話的時候專心致誌的看著談元凱,見他這表情,知道他想起了岩羊。不僅怒火中燒。它覺得岩羊選擇的自我毀滅道路是對岩羊最大的侮辱,尤其是最後葬身之所是這人渣的肚腹。


    不能忍。


    它疾步對著三人走了幾步,又停住:“看到這漫山遍野的猴群嗎?它們都想殺你們。你們還指望著自己能救夥伴,我送你們一句話:做夢吧。”


    蘇蔻對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完全無法了解,就覺得兩班人,不,一猴一人又不是被強了父母,強了夫妻,有什麽深仇大恨不能化解?又何必舞刀弄槍,為了刷存在感而好言相勸道:“在末世討生活大家都不容易,我相信我們小蘭也是無意冒犯了你們。”她忍不住看了蘭德修一眼,發現蘭德修居然在閉目養神,有些無言:“能不能大家都退一步,我們完成對我們指令的搜索。保證不損害一草一木,你們這些原住民(她刻意的沒使用猴子這種禽類的稱呼)就給我們一點活動的餘地行不行?”


    老白猴對於蘇蔻一直都是不屑一顧的態度,鼻子裏噴得氣甚至刻意用眼白表現出來。它故意忽略了蘇蔻,隻是指著談元凱:“來了就是想救你同夥,很簡單。也別說我們什麽數量取勝,我從我軍中挑一個人給你打,勝了你就可以帶走你朋友。負了,嗬嗬,你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談元凱臉上依舊是春風拂麵的微笑,眼神裏連不安都沒有:“你這麽有信心你會贏我?”


    “你還是想好你自己怎麽死吧。”


    “十個月之前,小猴子。”談元凱平靜的把自己的萃刀鬼給拔了出來:“還是我教你打□□的,難道這些那些你都忘了,我可是你手上有四個二兩個王也能讓你把你包的尿不濕輸掉的混蛋啊。”


    “原來你記起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了?那更好,把你弄死了省得有人在我奪了大位之後查我黑曆史。”老白猴說話聲音越來越低,背也越來越佝僂。他慢慢的走回到蘭德修身邊,眼神銳利的看著談元凱:“你就和它一決高下吧。”


    “誰?小蘭?”談元凱皺了一下眉頭,樣子不置可否。


    老白猴哼了一聲:“他,他到現在還不是你的對手。就算你們兩認真廝殺也不是。”它的猴爪狠狠的抓住大槐樹的樹幹:“它,你和它打一場。你贏了它,我就答應你的條件。”這話是他對蘭德修說的。輸了,你的黃金之心歸我。”又指著談元凱:“而我則要你的命。”


    “我向來都很惜命的。”


    “我覺得你還是留著和這樹說吧。”老白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大笑一陣,就像之前那樣,從這槐樹的樹冠頂部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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