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oss!是來給他解圍還是樹敵的?雖然這個沈墨欠收拾,但這麽直截了當的來句:不幹混蛋。讓肖以星覺得自己太仗勢欺弱智了。


    被*oss秒殺的沈墨化成了一塑雕像,臉上誇張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盡,尷尬的臉色蠟白。沈墨的經紀人忐忑著湊上前,想跟*oss求情,被*oss一句:我有更好的人選,給擊了個體無完膚,隻得拉著沈墨匆匆離開。


    更好的人選,肯定不是指林沐暘,如果當初他肯親自拍mv也就不用這麽費勁了,這位林大汪簡簡單單的唱歌他行,隻是最怕在鏡頭前擺出各種姿態,這點和他師父斐歌王一樣,最多穿插他一些或坐或站認真唱歌的畫麵,已是極限。


    那麽,這個更好的人選,是新人還是前輩?肖以星還在納悶怎麽不見人,就見*oss對著他眨了眨眼,擒著壞笑的唇瓣開啟,帶著狡黠的弧度,“開始吧。”


    !!!


    一個可怕的猜測讓肖以星瞠大了眼,不會吧!難道這個龜毛boss要親自上陣?!


    娛樂公司老板參與自家綜藝節目錄製,或是在自家電影裏充當個特邀嘉賓,這種不是沒有。可是在一部mv中演個男二?這也太委屈“boss“這個職稱了吧。


    不光肖以星,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愣了幾秒之後,不敢置信的你看我我看你,然後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放在了肖以星的身上,隻有一位文文小盆友那是興奮的快要暈倒,又多了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美男給他畫,簡直讓他熱著沸騰。


    眾人別有深意的目光,讓肖以星不悅,這個妖人是怎麽回事?早上還病怏怏的,現在卻生龍活虎,而且今天對他的態度尤其過火,甚至有些不分場合,這是肖以星的忌諱。


    沒時間深思,迫不及待的文文已經把他先拽進了化妝間,*oss要留著一會兒慢慢畫!


    “哎呀媽啊!星星親,你這是不是招了一朵千年絕世大桃花啊!”文文興奮的搓了搓壯碩的手臂,“天啊!剛才戚總帥斃了!一句話就把那個傲嬌小白臉兒打成篩子了!”


    “鐵文,快開始吧。”跟進來的海禮出聲製止。


    文文被戳了肺管兒也沒炸毛,“哼,心情好,不跟你計較。”拿起筆刷,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精光。


    肖以星一直有些神不守舍,他當然不可能像文文那樣單純的驚叫興奮,他這顆愛懷疑的大腦,在捉摸著*oss的心思,參透著*oss的用意,所以任由技術過硬的文文如何的擺弄他的臉,肖以星也沒分神去看鏡子。


    等文文滿意的收手,肖以星習慣性的把臉扭向海禮,一般情況,海禮會拍照,然後看一下整體效果。可是,等了半天,海禮卻沒有動作,肖以星抬眼看去,意外的在海禮眼中看到了不加掩飾的驚豔,轉回頭去看鏡子,自己也是一愣。


    近戲曲青衣的觸筆色彩,中性而妖媚,透著說不出的低婉情愫,卻同時暗藏著不顧一切的執念瘋狂,一個戲子的滄桑悲涼。


    《戰鼓》並非戰場男兒的頌歌,而是唱出了一個戲子苦苦等待遠赴沙場的情人,淒廖而生,最終在得到情人的死訊時,一身紅衣舞擊戰鼓,從日暮到天明……


    而《戰鼓》作為宇峰年度新人大碟中的首發mv,也屬於擦邊球似的冒險,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有明確表明這個戲子是男是女,但是戲子中性妖冶的美,與情人間的曖昧流轉,處處讓人腦洞大開。


    當肖以星從化妝間走出,紅綢緋羅,青絲垂肩,仿佛從深山靈境裏走出的緋色妖精,刹那偷換了時空。


    肖以星努力的拖著身後的長袍拖尾,真怕自己被絆個跟頭,一抬眼,眾人都保持著各種詭異的姿勢望著他,反而隻有*oss一臉勉勉強強的感覺,這讓肖以星心裏有點兒莫名的糾結。


    “換你了。”肖以星給*oss遞了個眼神兒:您老人家麻溜的,別給我拖後腿。


    攝影師從肖以星出來就開始抓拍,戚風雷卻毫不避諱的伸手挑起肖以星垂在肩頭的青絲,指尖輕拈而過,卻留下無數的遐想,肖以星微皺著眉頭,看著走進化妝間的*oss,感覺說不出的可疑。


    肖以星掃了一圈終於重新開始活動的眾人,在一個偏遠的角落,發現了那個號稱能給些有用建議的林大汪。肖以星超他招了招手,躲那麽遠幹什麽?


    “有什麽建議?”肖以星把礙事的假發撥到身後,站直身子,認真等著評價。


    “秀色可餐!”


    “咳咳!”肖以星猛咳了兩聲,怒目而視,“小學語文畢業沒?”


    林沐暘依舊不敢靠得太近,好像生怕被人誤會惹人煩似的,因為他實在不確定被同性戀好友稱讚美貌,兄弟會是什麽心情,“那該用什麽詞兒?就是好看到爆!”


    “行了。”謝謝你的寶貴意見。


    如果肖以星現在還有心情去教訓別人的用詞不當,那麽在戚風雷再次出現的時候,他隻能悲觀的認識到,他媽的,他也好不到哪兒去,引文他腦中鬼使神差的隻剩下了四個字,秀色可餐!


    當然這個“秀”和他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別,一百九十公分,寬肩窄腰,鼻梁挺直、劍眉入鬢,肖以星再次感歎文文的妙筆,把一個邪氣滿身的人都能掩飾出幾分正義的俠氣。


    隻是,這隻boss的氣場太足,即使身披殘甲,臉頰帶傷,可怎麽看也不像一個普通的將領,尤其當這妖人,整理著皮質護腕,走到他麵前,那陣撲麵而來的王者之氣,讓肖以星心裏停跳了一拍。


    肖以星向周圍掃了一圈兒,很奇怪為什麽沒有人跟他一樣的……驚豔,然後在發現助理小妹的偷瞄時,才頓悟,根本就沒人敢盯著這妖人看!


    “怎麽樣,喜歡嗎?”*oss問出來的話,一般都是自帶標準答案的,肖以星微斂著眼瞼,無可無不可的回答,“要問意見也應該問沐暘吧。”


    “嘖,我廢了這麽半天勁,你就不能說句實話?”*oss的話雖然是不滿,可是語氣卻是讓人惱怒的故意調笑,肖以星自動無視。


    這準備的工作耗時,可是真拍的時候反而簡單,兩張海報,一張會作為專輯的底封,一張會作為歌詞的插圖,動作設計也簡單,一張是戲子淒舞擊鼓,一張將軍戰死,夢中睡在戲子的懷中。


    眾人不敢讓*oss再等,先拍了兩個人的那張。


    戚風雷人前規規矩矩的躺在了肖以星的腿上,人後的魔掌,順著肖以星寬大的袖口,直接鑽到了結實的腰間,肖以星下意識的繃緊了腰線,正要起身,攝影師卻已經舉著照相機,開始在那裏要求他神色悲戚一切。


    肖以星咬著牙忍著,雙手環抱著懷裏的混蛋,麵色漸漸染上了絕望了痛楚。


    懷裏的人依舊睜著一雙鷹眸,緊緊的盯著他,攝影師隻能說些有的沒的或是擺弄手中的機器,就是不敢出聲要求戚風雷把眼睛閉上,肖以星暗中掐住了這混蛋的耳垂以示警告。


    可惜*oss毫無痛覺,依舊深深的看著他,低低的問著,“如果我死了,你會難過嗎?”


    肖以星下意識的就想否認,可是曾經經曆的死亡苦楚湧上心頭,讓他快速的低斥,“禍害遺千年。”


    戚風雷沒再追問,滿意的挑起唇角,閉上了眼睛,攝影師終於鬆了口氣,抓緊時間各角度拍攝。


    “好,可以了。”攝影師一聲解禁令,肖以星光速起身,差點讓*oss的後腦和地板來個親密接觸。


    肖以星期待著完成任務的*oss可以自行消失,當然,*oss不會讓他如願,直到他拍完、換了衣服卸了妝,跟林大汪道了別,走到停車場,*oss依舊步步緊跟著。


    肖以星想著快點上車,擺脫身後的*oss,可是走到停車位時,他和身邊的海禮都愣住了。


    “媽的!”海禮一時怒火衝冠。


    肖以星看著眼前麵目全非的保姆車,車體上被噴塗了無數咒罵羞辱的詞語,各種惡心的東西堆在擋風玻璃上,車胎都被紮了,肖以星抬頭看了看,果然周圍的監控攝像都被破壞了,一看就是行家幹的。


    “海禮,你回公司去取一輛新車,照片肯定是被拍了,不過這車還是要處理一下。”戚風雷說完就打起了電話。


    “以星,你別擔心,不管這幫變態是誰,我都會把他們找出來。”海禮被氣的不輕,這滿車都是肖以星的名字和汙言穢語,這種肮髒的手段也就隻有肮髒的人使得出來!


    “我沒事,這還能下得到我?你也小心一些,到公司注意看看有沒有什麽消息。”肖以星轉頭看著打電話的*oss,從開始見到*oss時的那種懷疑,現在有了初步的答案。


    坐*oss的車,那就要當司機,肖以星借著等紅燈的時間,看著副駕駛上的*oss,臉色依舊不是多好,閉上的雙眼讓整個人多了一絲溫和,雖然沒有過多的表情但是抵在胃部的大手讓肖以星生出一些在意。


    “是不是你得到了什麽消息,所以才來這裏找我?”肖以星調回視線,目視前方,話問出去了,就做好了被調侃的準備。


    不過這次*oss卻難得的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什麽都不用擔心,有我在。”


    肖以星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曾經有過不少人跟他說過“什麽都不用擔心”,父親、齊臻、甚至現在的海禮,可是他從來沒有真正的信任過任何人,他覺得能保護他的隻有自己,能為自己做出正確判斷的也隻有自己。


    可是現在戚風雷閉著眼的一句話,卻像是深山中的古鍾,空遠卻不絕,一遍遍的在心裏回響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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