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下停停,停停下下,但絲毫沒影響到熱鬧的過年氣氛。


    夏天在家屬樓前和齊輝合作,堆了一個特大號的雪人。


    有幾個小孩在門口雪地裏打雪仗,夏天靈機一動,想起之前看過的搞笑段子,回家找了一張大紅紙,是除夕寫春聯剩下的,用書法筆寫上:


    下大雪了!本人專業替人打雪仗,出手準,下手狠,收費合理:打哭20元!打蒙30元!打慫50元!往脖梗子裏灌雪100元!價格公道,誠信經營,童叟無欺,本人自製雪仗專用雪球。場場必勝,仗仗必贏,再也不用因為技不如人而苦惱~(注:20~40歲的活不接,擔心打不贏)


    大紅紙貼在大樓大門上,和大雪人相得益彰,很是滑稽。


    齊輝看了,大笑不止。


    春節是難得的旺季,大樓後麵的電影院正熱映周星馳的電影,好像是《逃學威龍之龍過雞年》,大樓門口和電影院門口,到處是賣甘蔗、水果、瓜子、花生的,到處是等待下一場電影的,一群一群的人,熱鬧非常。(請聯係閱讀第二十七章)


    很多人都在大雪人和大紅紙前駐足細看,大部分人以為是新的電影預告,看過後笑得前仰後合。


    有些看電影的,還順帶到大樓轉轉,上到二樓平台上遠眺。一時間,大樓上下人滿為患,夏天和齊輝在家關著門下象棋,也不得安寧,過道和樓頂咚咚聲沒完沒了。


    夏天家的二室二廳,其實就是四個獨立的房間,中間一個樓層住戶的公共過道。


    上樓來玩的人,有一部分還喜歡在過道溜達,看到夏天寫的兩副春聯,一字一字地讀,笑成一團。


    傍晚時分,爸爸到門口倒垃圾時看到大門口夏天貼的大紅紙,覺得太搞笑,撕了下來。


    “在政府宿舍大樓門口,貼這樣的東西,雖然好笑,但不莊重。”


    鄧伯伯晚上樂嗬嗬地來串門,梳著大背頭,腦門鋥亮,看到夏天,忍俊不俊。


    “夏委,你一不留神,培養了一個大笑星啊!”鄧伯伯和夏天爸爸打趣。


    “歪才!這麽大了,做事還是像小孩,不成熟”爸爸給鄧伯伯發了一支香煙。


    “我戒了!夏委你也少抽點。”鄧伯伯喝了一口夏天剛給他泡的茶。


    “我這輩子怕是戒不掉了,你看*、鄧小平同誌也抽煙,一樣健康長壽!”爸爸深吸一口煙,陶醉於煙草味道。


    “爸爸!*和鄧小平抽的香煙,都是特製的,有煙味,不含尼古丁,不影響身體健康!”夏天平時不但喜歡研究檔案,還喜歡看新聞。


    “哈哈!活到老,學到老,還有三章沒學到。我們都老了,後麵看長大的新一代啦!”鄧伯伯笑嗬嗬地。


    第二天,夏天遠房的小叔來到夏天家,很狼狽的樣子。


    小叔是夏天爺爺的三弟家的二兒子,才35歲,長得特帥。


    帥是資本,也是累贅。


    小叔不安於山區現狀,前幾年剛而立之年的小叔去上海打工,因為會做木工,就在上海一家裝修公司幹,沒多久當了項目負責人,負責家庭裝修的質量把控和驗收。


    小叔有次在幫業主裝修時,和業主的老婆認識了。


    業主老婆看上了小叔的帥氣,小叔也看中業主老婆的姿色。


    小叔的老婆遠在山區老家,小叔本就寂寞,加之業主老婆經常主動約小叔出去玩,一來二去,兩人之間終於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業主老婆和老公聚少離多,缺感情,但不缺錢,慫恿小叔離開裝修公司,出資在上海浦東幫小叔開了一家快餐店。


    1990年4月,黨中央、國務院向世界宣布開發開放浦東。浦東的建設日新月異。


    小叔不光人長得帥,而且心靈手巧,善於經營,快餐店生意適應了快節奏的建設需求,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紅紅火火。


    兩年左右,小叔就連開三家店,使店麵總數達到四家,生意也出奇的好。


    就在小叔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事業的時候,意外出現了。


    沒有不透風的牆,業主的老婆私通小叔的情況,最終被業主的老公發現。業主的老公將老婆痛毆一頓,帶人去砸快餐店。


    小叔報警,警察一查,營業執照是業主老婆的名字。人家老婆開店,老公來砸,砸的是自己家的東西,警方也不方便插手,清官難斷家務事,大事化小,協調了事。


    小叔這才知道,自己上了沒文化的虧,當時業主老婆的投資本金,小叔早就幫她數倍地賺回來了,原來口頭約定的利潤5:5分成,因為沒有書麵證據,也沒拿到該得的分成。


    業主的老公這一打一砸,沒留神還打砸出個金元寶來,成功地將四家快餐店收入囊中。


    業主的老公揚言,要下掉小叔的一條腿。嚇得小叔連夜趕回老家。


    業主的老公派人連夜追到小叔山區的家,要抓住小叔。


    好在小叔機警,連夜脫身,到夏天家來避風頭。


    上海來的一幫人四下找不到小叔,也不敢太為難小叔家人,因為當地警方已經介入調查,隻得悻悻地返回上海。


    夏天家本來房間就少,爺爺春節又過來,主臥室已經加了一張床。


    小叔一到,夏天的二姐隻得將房間騰給小叔住。


    二姐去樓下老陶家,和老陶女兒擠一擠。


    本來的三口之家,突然增加兩人,吃飯時倒熱鬧了許多。


    小叔雖說來到夏天家,還是如驚弓之鳥。


    小叔呆在家裏,哪也不敢去,聽到樓道有陌生人,尤其是*著上海口音的陌生人,就兩耳豎起來,唯恐來抓他。


    廣播站的小張阿姨就是當年上海的知青,家住一樓。春節了,小張阿姨的老公羅叔叔也休假回來過年。羅叔叔在鐵路工作,不單是純正的上海口音,還是個大嗓門。


    這天,羅叔叔和小張阿姨到夏天家來玩,羅叔叔的大嗓門,一上樓就響起。


    夏天正在屋裏陪小叔下象棋解悶,夏天的棋藝很臭,屬於略懂不精的那種,本來被殺得差點投降認輸。小叔聽到羅叔叔抄著上海口音的大嗓門,嚇得臉色煞白,接連被夏天吃掉幾個子。


    房間門是關著的,窗戶下麵就是電影院的坡頂,當羅叔叔敲門時,小叔很警覺,站起身來,推開窗戶,嚇得差點就從窗戶跳下去,打算沿著窗戶下麵的坡頂逃跑。新書上架,歡迎閱讀打賞,推薦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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