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厲軒拿著鮮花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一個消瘦的背影正趴在病床上,而姬美琳閉著眼睛已經睡著了。


    他輕輕把花放在了床頭上,回頭看到溫靜姝憔悴的臉上還帶著淚痕,這讓他心中有些微的歉意。


    他站在那裏,看了幾分鍾,正想著悄悄退出去,不料,不小心弄出的聲響驚動了溫靜姝。


    “軒哥哥?”溫靜姝看到憑空多出來的周厲軒,驚喜的低呼了一聲。


    “噓,別吵醒阿姨。”周厲軒把食指豎在嘴中央,示意溫靜姝小聲一些。


    溫靜姝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羞赧地笑了笑。


    “你什麽時候來的?”


    “剛來”


    ....


    接下來,兩個人都一起沉默不語,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阿姨沒大礙吧?”


    “嗯,驚嚇多一些,沒料到我爸爸會那麽失態,現在有點傷心。”溫靜姝低聲說道。


    “沒事就好,你也別太擔心了。”周厲軒看到一夜之間,溫靜姝的下巴好像更加消瘦了,就出聲安慰了她一句。


    “軒哥哥,你不會嫌棄我吧?”溫靜姝小鳥依人一般,可憐兮兮的靠在了周厲軒的胸脯上。


    周厲軒身子一僵,他遲疑了幾分鍾這才回道:“怎麽會”


    “那我們訂婚酒會都被我爸爸搞砸了,我們是不是再補辦一場啊?”


    “等過一些時候吧,你看,現在阿姨這樣,叔叔他又...”周厲軒沒有說完,為難地看著溫靜姝。


    溫靜姝聽他提及父親,又看到他為難的表情,很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她揚起小臉,聲音哽咽的說道:“如果,我爸爸他一直這樣呢?是不是我倆就不能訂婚了?”


    “這...應該不會吧?”周厲軒模棱兩可的說道。


    "軒哥哥,那個丁香到底是哪裏人?"


    “你問這個幹什麽?”周厲軒輕輕推開溫靜姝,戒備的問道。


    “沒什麽,隨便問問,我見我爸爸看到她似乎很激動,是不是她長得很像我爸爸的一位故人啊?”溫靜姝被周厲軒推開,有點意外。


    “或許吧,我也不清楚,不過,丁秘書不是a市的人,在這裏也沒有什麽親戚,應該不會吧。”周厲軒本能地為丁香辯解道。


    “哦”溫靜姝臉上看不出什麽異常,隻是輕輕回應了一下。


    “那個丁秘書看起來和邵卿關係挺親密的呢,昨天邵卿還帶她過來參加我們的訂...訂婚酒會。”溫靜姝一邊若無其事的說著,一邊暗暗觀察周厲軒。


    果然,周厲軒的眸子倏地暗沉了一下,眼睛也微微眯了眯:“哼,邵卿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花心大少一個,沒個定性。”


    “我看這次好像是動真格了呢,昨天那串翡翠項鏈和同款的翡翠手鐲價值不菲吧,他都送給丁秘書了。”溫靜姝不溫不火了又說了一句。


    “哼,他哪裏會這麽大方,也不過是暫時借給她搭配一下衣服。”周厲軒此刻像個小孩子,逆反心理很嚴重,溫靜姝說這個,他偏對那個。


    "其實,如果不論出身的話,我覺得他倆還是蠻配的啊,站在一起珠聯璧合。"溫靜姝似乎很羨慕的樣子。


    “有嗎?我怎麽沒看出來?那個女漢子有哪點好,值得別人去追求?”周厲軒一想到丁香挽著邵卿胳膊的那一幕,心中就火燒火燎的,對她意見也很大,隨隨便便就答應做別人酒會女伴,真不矜持。


    “丁秘書是個女漢子?我怎麽一點都沒看出來啊?”溫靜姝聽到周厲軒這麽評價丁香,心裏暗自高興,畢竟他們這種門楣是從來都不會接受一個女漢子做女朋友的,從來都沒有,這讓她又恢複了一些自信。


    "她野得很,你不要被她迷惑了。"周厲軒意識到溫靜姝是在套他的話,就將計就計,把丁香說的一無是處,這麽一來,也減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是每說丁香一句“壞話”,他心裏就咯噔一下,很怕這些話傳進丁香的耳朵被她誤會。


    從醫院裏出來,周厲軒開車來到了丁香的樓下。


    他撥打丁香的電話,電話響著沒有人接。


    其實,丁香在樓上,她一直盯著電話就是不打算接,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昨天之所以答應邵卿一起過來參加酒會,她就是想要檢驗一下,自己到底對他是懷著怎樣的感情,如果能夠順順當當地看著他把婚訂了,心裏還沒啥感覺,那就證明自己僅僅是對他有一些好感,並非是那種意思,結果,事情卻以另一種形式結束了。


    那個精神錯亂、見到自己喊”亞楠“的老男人是溫靜姝的父親?他口中的”亞楠“又是誰?聽上去像是個女人的名字,難道是他念念不忘的初戀情人?否則也不會如此的失態。


    酒會因為她長得像那個女人,引發了錯亂,讓他們訂不了婚,他們一定很怪她吧?現在給她打電話是不是要興師問罪啊?


    可是,雖說自己看到他和她站在一起,有過阻止他們訂婚的念頭,可最後發生這種事情,也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她也很無辜啊,這怎麽能算在她的頭上?


    思前想去,丁香也不敢接通這個電話,任由它一直響著,響了一次又一次,最後手機都快要被打沒電了,才停了下來。


    一上班,丁香就不得不麵對周厲軒,雖說已充分做好了準備,但是走近他的時候,自己的心還是不可抑製的“砰砰砰”亂跳著,亂了脈象。


    “你怎麽不接我電話?”周厲軒壓抑著怒火,低沉地問道。


    “你給我打過電話?什麽時候?”丁香裝傻充楞的反問道。


    “丁秘書,我看你是該下崗了!秘書的職責是什麽?手機要保持24小時的暢通無阻,時時刻刻都要做好接聽上司電話的準備,可你竟敢拒接我的電話!”周厲軒看著丁香純良無辜的眼神,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步步緊逼朝著她走過去。


    丁香看到他淩厲的眼神,滿臉的怒火,嚇得連連後退。


    “你這麽做,是欲擒故縱麽?”周厲軒身材高大,身體被日光燈投射下來的陰影幾乎把丁香罩了起來。


    “你...你說什麽,我聽不懂。”丁香別過頭,不願意看他。


    “唔~~~嗯~~”


    周厲軒用行動給她解釋了答案。


    “這樣,你可懂了?”周厲軒兩手卡著丁香的兩隻肩膀,肆意在丁香嘴唇上強吻了一下才鬆開。


    “你到底要幹什麽!你都要訂婚的人,總這麽騷擾我,不感到愧對你未婚妻嗎?”丁香一下子爆發了,她不想一忍再忍,今天索性捅開這層窗戶紙,把話說清楚。


    “你還要問我?丁香,你是沒心的稻草人吧?”周厲軒對上丁香滿含怒氣的眼睛,一點都不後退,“如果你不出現,或許我就這麽順理成章地娶她了,都是因為你,我才會會負了她,讓我這般難做人,這般不得安寧的人,是你!”


    丁香身體震了震,她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想從周厲軒眼中看出一絲破綻,但是,她失望了,此時的周厲軒,滿含著對她濃濃的以至於化不開的深情,讓她情不自禁的沉溺在內久久不願清醒。


    “我,我,我沒讓你這麽做..."丁香喃喃低語,幾乎自己都不不清楚說的話。


    "該死"周厲軒按耐不住地把手一緊,軟玉在懷,他頭一低,尋著剛才甜美的味道又吻了上去。


    丁香哪裏肯依,不停地扭動著身體想要擺脫他,反而左衝右撞加大了她胸脯處與周厲軒前胸之間摩擦的頻率,這幾乎是在變相的挑*逗。


    周厲軒喉間低吼一聲,眼底的暗色漸深,他用舌撬開她的牙關,深吸輕允。


    丁香被他這般摧殘著,身體可恥地有了反應,酥了半邊,幾乎是躺倒在他懷中。


    周厲軒反剪著她的雙手,把她緊緊箍在懷中一絲一毫動彈不得,任由他采擷。


    剛開始,丁香視死如歸的咬緊牙關,怎麽都不給他機會進入她口中。


    奈何,周厲軒在這方麵輕車熟路,他深諳女人的軟肋在哪裏,他聲東擊西,唇一路向下,用力的允吸丁香的耳垂、鎖骨……在這般大力的攻擊下,丁香那裏還能矜持半分?


    嚶嚀之聲斷斷續續地從喉間壓抑著發出,周厲軒的呼吸變得越發粗重,他不管不顧地把丁香推至牆上,用一隻手固定住,另外一隻手急躁地去解丁香的襯衣扣子。


    "不要......”


    “當當當”


    門外響起敲門聲,如此的不合時宜,卻救了丁香。


    她慌忙從周厲軒腋下逃脫,飛快地把散亂地衣服以及頭發整理了一邊,這才打開門。


    門外的人看到跑過來開門的人是丁香,眼角的餘光捕捉到她脖頸處的紫色,眼中一沉,越過她朝屋內看去,周厲軒領帶歪歪垮垮的吊在一邊,和他以往一絲不苟的形象大為不同,似乎明白過來,剛才一直敲門沒人回應的原因了,臉上的笑意像退潮的海水,一點點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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