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嗯啊…”半夜坐在房間裏,聽著樓下那斷斷續續的輕吟,司向顏煩躁的把酒杯放在桌上,起身站到窗邊。經過一下午的折騰,總算把翁凜燃的傷口處理好。不僅僅是醫生,就連司向顏自己也累得夠嗆,不是身體的累,而是心累。


    想到翁凜燃下午的表現,司向顏的嘴角抽搐著,真不懂一個女人怎麽會做出如此出格的事,現在又在鬼哭狼嚎什麽。隻是,司向顏並沒有發現,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每天想起最多的人就是翁凜燃,而翁凜燃也不知不覺的成了她每天必須要應付的主要人物之一。


    聽著門外傳來的腳步聲,那速度極為緩慢,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常年的訓練使得司向顏的聽力極好,甚至可以從腳步聲來判斷來者是哪個熟悉的人。隨著敲門聲響起,她走過去開門,便見翁凜燃穿著單薄的白紗睡裙,可憐巴巴的站在自己麵前。


    “你來做什麽。”看到翁凜燃,司向顏心裏升騰起許久不曾有過的煩躁,她討厭翁凜燃的同時,卻又對這人的所作所為無可奈何,而在這無奈之中還夾雜了幾分生氣。翁凜燃真的很不老實,分明還發著高燒,滿身都是傷,不好好休息卻還來這裏招惹自己。


    “顏顏,我一個人睡好冷,身上的傷口也好癢,想喝口水也沒人幫忙,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不可能。”雖然早就猜到了翁凜燃的來意,可真的聽到她說,司向顏還是毫不猶豫的拒絕。她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睡,也不喜歡陌生人靠近。更何況,以翁凜燃的那種性格,同意她和自己睡,保不準會發生什麽。


    “顏顏,求求你,別這麽狠心對人家。不睡一張床上也好,我睡沙發就可以了。”翁凜燃說完,趁著司向顏發愣的關頭,弓著腰走進對方的房間,頗為無賴的躺到沙發上。說起來,這還是翁凜燃第一次進入到司家別墅的第三層。


    雖然二三層都是司向顏休息的地方,可相比起第二層普通的房間,這裏顯然更加私人且豪華。整個一層都是司向顏的房間,內裏的隔層被打穿,采用了開放式的格局,主要顏色也是黑白灰這三種大氣優雅的色調。在房間正中央是一張潔白的大床,另一邊則是自己躺著的沙發,其長度和大小完全不亞於那張床


    鵝卵石鋪成的道路在房間對麵,隨著道路的延伸,左邊通往一間很大的浴室,而右邊則是延伸到陽台,赫然是一個露天的小型遊泳池。在浴室周圍一直有類似瀑布一樣的水流緩緩流溢,巨大的花灑和浴缸讓翁凜燃恨不得現在就脫光了衣服進去滾一圈。


    “顏顏真是會享受呢,房間好漂亮。”翁凜燃說著,更加不想離開。她現在頭暈眼花,身體也無力的很,尤其是左腳,那殘留的傷折磨她一路,如今好不容易到了司向顏的房間,就算司向顏用槍指著她,她也不想離開。


    “你似乎越來越大膽了。”見翁凜燃賴在那裏不走,司向顏怒極反笑。若是在以前,她絕對會找幾個手下把翁凜燃抬走扔出去,可此時看到這人蒼白的臉,她打算就此作罷。不過是一晚上不睡而已,就當是給翁凜燃的補償算了。


    “人家就算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去挑戰顏顏。隻是心裏喜歡你,想要時刻看到你,有了這份喜歡,其他的也就顧不得了。”翁凜燃看著司向顏,無比誠懇的說。她倒不奢望對方會因為自己的告白而感動,至少不討厭她,不趕她走就好了。


    “恩。”果然,司向顏依舊沒有給出任何回應。她慶幸自己之前已經換好了睡衣,現在直接躺到床上就好。多年來的習慣讓她必須要在床邊放一把槍才可以入睡,可今晚她不打算睡覺,也就沒什麽必要。關了燈,視線陷入漆黑的同時,其他感官卻敏銳了許多。


    聽著沙發上翁凜燃時不時的動幾下,壓抑的喘息明顯是害怕被自己聽到。司向顏皺起眉頭,打開床邊的小燈,就見翁凜燃十分難受的蜷縮在沙發上不停的發抖,那雙手緊緊的攥著沙發的邊緣,仿佛在忍耐著什麽極大的痛苦。


    “要不要幫你叫醫生。”終究是不放心,司向顏走過去問翁凜燃。後者搖搖頭,伸手扯住司向顏睡裙的衣擺,如若在平時,翁凜燃定然會被司向顏此刻隻穿睡裙的樣子迷去,可現在她覺得渾身都燙的發麻,傷口又癢又疼,真是難受極了。


    “顏顏,我好難受,你把我綁住,好不好?”


    “你又在打什麽主意。”聽過翁凜燃的要求,司向顏略顯無語,總覺得這人動機不純。


    “我沒有,顏顏,我真的很難受。傷口癢得很,我怕我會忍不住去碰,你幫幫我。”


    翁凜燃說的可憐,褐色的雙眸因為生理的難受而蒙上一層淚水的霧氣。看她是真的很難受,司向顏猶豫片刻,把她抱起來放到自己的床上,又找了條細軟的綢帶。躺在床上,見司向顏真的準備綁自己,身體的難受竟然因為心裏的滿足而減少了幾分。


    顏顏此刻的樣子真的好美,散開的頭發像仙女下凡一樣,還那麽溫柔的用綢帶綁自己。想到自己正躺在顏顏的床上,還要被顏顏綁起來。翁凜燃傻笑,任由司向顏對她任意妄為。


    手腕很快被拉扯在一起,綢帶細膩的觸感滑過皮膚,帶來一陣陣輕癢和觸動。翁凜燃的呼吸逐漸加重,尤其是在司向顏彎腰的那刻,透過睡裙看到她內裏白皙柔軟的豐滿,小腹快速的抽搐起來,顯然是忍耐到極限。今天上午已經換了新的內褲,現在的這條恐怕也沒辦法再穿了。


    “顏顏,你到現在還是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嗎?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如果你不信,摸摸我的身體,你就會知道我有多喜歡你。”翁凜燃說著,滿臉渴望的看著司向顏。雙手被束縛,她忽然有些後悔這個要求,否則她就可以摟緊身上人。


    “你就這麽想和我在一起?”聽著翁凜燃的話,司向顏不再是冷漠的回應,而是皺眉反問道。


    “顏顏又明知故問,我如果不想和你在一起,我又何必要千辛萬苦的靠近你。就當是可憐我,或是消磨時間也好。給我一點希望,好不好?”


    翁凜燃明白,司向顏既然會這麽問,心中怕是開始迷茫。這是一個好現象,比起她對自己的不屑一顧,此刻的司向顏已經開始思考起自己的對她的真心。想到自己用了快兩年的時間終於得到司向顏的一點點注意,翁凜燃笑了出來,心裏甜蜜卻又苦澀。


    她有些吃力的撐起身體,緩緩向著伏在自己身上的司向顏靠近。早在很久之前她就想親吻這個人的唇瓣,嚐遍她的味道。然而,在看到司向顏帶著抵觸且迷茫的雙眸時,心裏的渴望化作疼惜,讓翁凜燃在最後一刻改變了主意,轉而吻上司向顏的額頭。


    這並不算吻,隻能說是親密的觸碰。可翁凜燃還是舍不得離開,而是停留了許久,才重新躺回到床上,隨即而來的便是欣喜若狂。司向顏沒有推開她,沒有表現出厭惡,已經是現階段來說最好的情況。


    “我不會愛你。”司向顏說完,低頭去看翁凜燃。可對方還是微笑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這樣的反應多少讓司向顏有些吃驚。這些年裏,追求過司向顏的人太多了,而她想要接受的也並不是沒有。隻是,每一個對她好到無微不至的男人在聽了她這句話後,對她的態度都會有所改變。司向顏看懂了他們眼裏名為放棄的情愫,可如今在翁凜燃眼中卻完全沒有。


    “顏顏真是調皮呢,你不愛我又怎樣,我愛你就足夠了啊。我隻希望你能試著接受我,不要總會把我趕得遠遠的。我真的很想時刻都粘著你,很想很想。”


    “你要我怎麽做?”


    翁凜燃說話的語速很慢,眼神亦是從未有過的認真。看出她眼裏的懇求,司向顏輕聲問道。或許自己的確應該找一個契機去改變現狀,即便她現在還談不上喜歡翁凜燃,卻不厭煩。如果真的討厭一個人,司向顏斷然不會讓對方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裏,更不要說是躺上她的床。


    “抱著我,或者摸一摸我,都好。”翁凜燃說著,緩緩閉上眼,過了許久,等待她的是她渴望了太久的擁抱。司向顏的動作談不上溫柔,甚至是有些僵硬的。可是被她摟著,翁凜燃卻覺得心口是前所未有的溫暖。感到對方細膩的手掌在自己身上遊走,撫摸自己的脖子,胸部,小腹,翁凜燃強忍著心裏的激動,身體卻無可避免的給出最忠誠的反應。


    “嗯…顏…顏顏…摸這裏。”翁凜燃說著,微微敞開雙腿,抬了抬纖細的腰肢。如此明顯的邀請,司向顏又怎麽會不了解。她猶豫著,心裏卻又是好奇和逞強。一個人孤寂了太久,翁凜燃的出現讓她的生活有了改變。


    司向顏有些時候的確很瞧不起如今的自己,既然那個人早就選擇離開她,她為什麽不給自己一個機會去尋找其他人?而麵前的翁凜燃,毫無疑問是個不錯的選擇。隻是,如果自己真的這麽做了,對於翁凜燃,的確不公平的。


    “別想那麽多,把我當成工具也好,棋子也罷。顏顏,別再拒絕我了。”似是看出司向顏的抗拒,翁凜燃用頭蹭著她的肩膀,輕聲說道。她心裏是難過的,因為她太清楚司向顏此刻親近她並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寂寞。可又有誰不想和心愛的人親密接觸,她等了太久,等到心都快老去了。


    聽著翁凜燃的話,司向顏心裏有些酸澀,她自嘲的笑了笑,右手終是越過翁凜燃的小腹,隔著底褲摸上她的腿心。那裏很軟卻又很硬,溫度幾乎熱到燙手,隻是觸碰的第一時間,其中的液體已經透過布料染濕了自己的手指。


    “顏顏…動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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