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第一次跟她搭訕,是在她上完晚自習回家的路上。


    當時不會搭訕,攔下她之後,開口就是求請吃夜宵,


    那時可把她嚇得不清,丟了張十塊就逃的比賊還快…


    顏祥抿著杯白水,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彎彎的眸子時刻緊盯著吃的正香的她。


    一時之間,回憶在腦海擴充…


    在他生命垂危之際,是她的血救了他,在他喪氣頹廢之時,是她的鼓勵振奮了他。


    所以當他的生活回到原來軌跡,她已在他心裏紮下了根。


    他調查她,跟蹤她,步步接近她,一年的時間,跟慢熱的她達成了現在的好友關係。


    他相信,要能多給他一些時間,她一定是他的。


    但偏偏,讓顏睿插了一腳!


    如果不是顏睿,不管是誰,他都可以輕易搶回她!


    可那廢物,在家族的地位比他高,在集團的股份比他多,姥夫人給予的重視也遠超於他。


    沒辦法,他隻能等,等自己的能力強大過姥夫人,或者等那廢物離世。


    希望蓉蓉能陪他,一起等。他有自信,隻要幾年,他的權利一定超過顏睿!


    “蠢丫頭,”叫喚著,嘴角的笑意漸漸收斂,神情頗為認真,道“如果我讓你等我,你願意嗎?!”


    “什麽?”她歪著頭不解。


    “沒什麽,”顏祥坐直了身,摸了摸她的頭頂,慎重交待道,“接下來的幾年,我會很忙。你千萬把自己顧好,顏睿跟顏曉的事別管,姥夫人也別惹。在顏氏,很多事情比你想的要複雜,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成眼中釘。”


    “嗯嗯,”她含糊的點頭答應。


    “剛好,趁著現在有時間,我給你說說家裏重要的一些人吧。”到底還是怕她出事闖禍,顏祥不放心,便開始數著手指給她一一羅列,“姥夫人身下有五個孩子,其中就一個兒子—顏睿的父親。顏氏在京都是個大家族,姥夫人不能讓香火斷掉,所以才忙著給顏睿征婚…”


    “除去顏睿死去的父親,剩下的四個女兒,每一個都是狠角色,包括我媽。你嫁給顏睿,所以她們更有可能會爭鋒相對,這點,以後的家宴你就能領悟了…”


    顏祥仔仔細細的細數著他所知道的每一個重點,但她的耳朵裏隻吸收了關於顏睿的事兒,其他複雜的關係,一概左耳進右耳出。


    一頓飯的時間過去,她隻聽懂了顏睿的身世以及他在那個家的身份。


    以至於回家的車上,她時常轉頭打量顏睿,想著這麽溫和的一人,是怎麽在那複雜的大家族生活下去的呢?


    當然,這些疑問被她爛在了肚子裏。


    回到了家,那個纏繞了她一整天的問題還是來了。


    同房…


    林嫂已經把她的東西打包好送進了他的房間,她回去的那會兒,顏曉就坐在大廳,撐著腦袋盯著她看,犀利的眼神瞧的她心底發毛。


    感覺顏曉像是有話要說,也不好意思跟他共處一室,她幹脆抱著作業去了顏曉房間,兩姑娘在裏頭聊起私密事兒。


    傷著了手,所以今兒顏曉代筆,不過這丫頭嘰嘰喳喳的,每寫一句就跟她聊上一會,總是打斷她思路…


    手下唰唰的寫著,嘴裏也不緊不慢的問道,“嫂子,是我哥要求跟你同房嗎?”


    “嗯,”蓉蓉點頭承認。


    顏曉竊笑了一番,繼續問道,“嫂子,我哥怎麽跟你說的啊?他這麽含蓄的一個人~”


    蓉蓉幹笑了兩聲,怎麽說的?他說的還很認真呢!隻不過都是假的…


    “嫂子,既然我哥這麽相信你,那有些事情我就交待給你嘍。”說著,顏曉的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一張清單,遞給蓉蓉,邊解釋道,“老實說,既然從那個家裏出來了,我也想去過過正常學生的生活。下個學期,我打算住校。我哥,就全權托給嫂子了。”


    顏曉眯眯笑著,其實她這決定,一半是自願,一半是顏睿要求的。


    看的出來,她那腹黑的老哥已經準備對這小白兔下手了~她丫的要是還不識相的留在家裏當電燈泡,說不準哪天會撞到些不堪入目的畫麵…


    接過清單,除了他的生活作息,許佑蓉看到最多的,還是養好他的胃,顧好他的腿…


    心裏真的很好奇,就著這合適的點,也就忍不住問了“曉曉,你能跟我說說,他是怎麽傷到腿的嗎?”


    “樓梯上摔下來,又被貨物壓住了腿。”歎著氣,顏曉的滿臉輕鬆也收了起來,“都是因為我,是我慌慌張張下樓被滑倒,那時候二姑姑家在裝修,工人們留下的重型工具也被我連帶著翻下。為了攔住那套工具,哥就伸手去抓,堅持了好一會兒,結果還是摔了下來,連帶著我哥。”


    “我當時是直接暈了,聽家裏的傭人說,我哥倒在我旁邊,那東西壓在他腿上,當時周圍還沒有人,他硬撐著,喊了好一會兒才來人。”光是想象當時的場景,顏曉都淚眼蒙蒙的直想哭,如果當時她沒有暈倒,說不定就不會錯過他的最佳救治時間…


    “後來,我醒來之後,隻聽說因為大量失血,他搶救了好久。唉~”又是沉沉的歎氣,她的臉上寫滿了自責,愧疚,“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所以腿的問題,就顯得微不足道了。可能因為他在生死關頭走過的次數太多了,所以他沒有在意他的腿。”


    即便是一向陽光的顏曉提及這些沉重的話題,心情也掩上了陰霾,且不用說多愁善感的許佑蓉了…


    “太多了…是什麽意思?”她咬著唇,眉頭鎖的緊,心口悶的像是被一股力量壓迫一般,


    從來沒有這麽心疼過一個人,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曉曉,你,再說,我想聽…”


    而後,顏曉說的每一句話,都被她深深刻在腦海…


    他的過去,除去廢了腿的這次,輕至被開水燙傷急救,高燒不退住院,重至胃穿孔嘔血,胃癌行胃切除…


    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他經曆的比任何人都要可怕,可他還是那麽溫和,那麽堅強。


    不,那些可能都是表麵上的,她能看出他內心的孤獨,落寞,還有他渴望的自由…


    離了顏曉的房間,步向他房內之時,她的腳步不再猶豫。


    在這一刻,為他做什麽,都是自願的。她心疼他,她要幫他,照顧他,如果她夠強大,她還想保護他…


    此時的房內,顏睿背對著門,因為她的疏遠而心情鬱悶…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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