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小人不敢
安素挑眉，“怎麽，你不願意？”
龍武先是心中鬆了一口氣，隨後又有些猶豫，看看自家主子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隻能自己開口問道：“安小姐，這不是小人多嘴，這人分明是中了很深的迷幻藥，想要將他叫醒實在是···”
“站住！”安素淡淡的說道，“既然你自己都說要罰了，那就罰你將他喚醒吧。”隨手指向地上的左使。
聽到自己的名字，那身影忍不住一抖，立刻小跑到安素麵前，點頭哈腰，“安小姐，原來您在這裏啊，都怪小人眼拙，居然沒有看到您，小人該罰，小人這就下去領罰···”被叫做龍武的人，看模樣與安素年紀差不多，一雙眼睛明亮有神，一看就是十分機靈之人。
安素左右看看，剛好看到站在不遠處躲在陰影中的一個好久不見的身影，立刻微微一笑，“龍武，你站那麽遠做什麽？”
“···”不再看他，轉而走到左使的身邊，踢踢他的身體，見他沒有絲毫反應，隻能無奈的搖頭，“唉，我本來不想這樣對你，誰讓你自己這麽不爭氣呢。放心，看在我們以前相識一場的份上，我會救你的。”不過就是方法疼了點而已。
“嗯。”楊羽笑著點頭，“可是花了我不少上好的藥物。”
“你救的他？”安素上前，看著臉色蒼白如紙，卻依舊沒有咽氣的長老，隨意的開口問道。
屋外，長老和左使都趴在地上不能動彈，不過明顯左使比長老好上許多，隻不過他目光依舊渙散，顯然還沒有恢複神智。
“好。”楊羽微笑著應道。
“讓人將那些屍體抬出來，讓他們都入土為安。”安素輕聲說道，“至於其他，直接炸毀吧。”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楊羽隨口說道，不管怎麽處理他的沒有意見，隻要能讓安素滿意就行。
安素已經恢複了平日的模樣，她起身向門外走去，“那地下你怎麽處理的？”
伸手輕撫安素的後背，直到安素漸漸平複心情，楊羽才慢慢的開口，“那兩個人現在就在屋外，你要去看看嗎？”
看著安素的模樣，楊羽心中一緊。他很久以前就發現，安素雖然看似涼薄冷清，但卻有著一顆博愛仁慈之心，這種仁不是那些虛假的高高在上，而是沁入骨髓之中的大氣。就仿佛，仿佛那古時的掌權者，對待每個子民都心生憐惜。而也正因為如此，不管自己對於她的自責有多麽心疼，但絕不會出口安慰，不需要也用不著。
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一直傳到心髒，安素緩緩回神，勾唇一笑，“怎會無關。我之前分明發現這裏有些不對勁，卻還是選擇忽略。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一生自負做事無愧於心，從不傷害無辜之人，現在卻害了兩條性命，你說這怎能不是我的錯？”
楊羽握住安素的手，輕聲的開口，“安，這不是你的錯。你也不知道這裏有這麽大一個秘密，不要多想，這些都跟你無關。”
“隻是因為那些人莫須有的真神？”
“上百具屍體，全部都是割腕流血而亡，他們又是為了什麽而死呢？”
“那些向垃圾一樣被堆放在陰暗房間中的屍體呢？他們是誰？來自哪裏？有沒有妻子兒女？他們是什麽時候死的？又在那裏被放了多久？這些沒有人知道。”
“我以前一直以為，戰場上的死亡才是人間地獄。”安素繼續開口，雙眼迷離，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一將功成萬骨枯，每一場戰爭都是戰士們用鮮血和生命鑄就的，那裏有著無數的亡魂。可是昨天我看到了真正的人間煉獄，戰士們的死亡固然也讓人悲傷，但他們至少知道自己是為什麽而死的。不管是為了自己的國家，還是其他什麽理由，他們都是戰場的英雄。那麽，那些人呢？”
“你看到了什麽？”楊羽沒有回答，轉而反問。
“楊羽，你見過人間煉獄嗎？”淡淡的聲音帶著一絲悲憫，抬眼看向楊羽，安素輕聲問道。
時間慢慢過去，就在楊羽心中一歎，準備放棄的時候，安素突然開口了。
“···”安素低垂著頭，沉默著沒有開口。
如果換做平常，楊羽自然是舍不得再逼安素，但這次楊羽是真的很生氣，帶著一身傷來戰場就算了，現在傷剛好沒多久，又添了新傷，“那你是什麽意思？那個人有那麽重要，重要到你不顧自己的傷勢，也要將他殺死？安，這根本就不是你的行事風格，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安素端起水杯，輕抿一口，才開口回答，“我不是這個意思。”
楊羽的倒水的手一頓，隨後將水杯放到她的麵前，轉身坐在安素的身邊，半垂著眼，“對你來說，是不是隻要不死，就都是小傷？”
“不過就是小傷。”安素淡淡說道。
“你怎麽起來了？”楊羽推開門，就看到安素站在窗邊，吹著涼風，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你剛受傷，現在又吹起了風，真當自己是鐵打的身子？”說著，就上前將窗戶關好，扶著安素坐到椅子上。
安素這一覺睡得十分舒適，等她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偏頭打量周圍的裝飾，房間十分古老，至少要有幾十年的曆史，但裝飾卻明顯是新的，大到被粉刷過的牆壁，小到整齊放在床邊的拖鞋，都纖塵不染。
安素挑眉，“怎麽，你不願意？”
龍武先是心中鬆了一口氣，隨後又有些猶豫，看看自家主子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隻能自己開口問道：“安小姐，這不是小人多嘴，這人分明是中了很深的迷幻藥，想要將他叫醒實在是···”
“站住！”安素淡淡的說道，“既然你自己都說要罰了，那就罰你將他喚醒吧。”隨手指向地上的左使。
聽到自己的名字，那身影忍不住一抖，立刻小跑到安素麵前，點頭哈腰，“安小姐，原來您在這裏啊，都怪小人眼拙，居然沒有看到您，小人該罰，小人這就下去領罰···”被叫做龍武的人，看模樣與安素年紀差不多，一雙眼睛明亮有神，一看就是十分機靈之人。
安素左右看看，剛好看到站在不遠處躲在陰影中的一個好久不見的身影，立刻微微一笑，“龍武，你站那麽遠做什麽？”
“···”不再看他，轉而走到左使的身邊，踢踢他的身體，見他沒有絲毫反應，隻能無奈的搖頭，“唉，我本來不想這樣對你，誰讓你自己這麽不爭氣呢。放心，看在我們以前相識一場的份上，我會救你的。”不過就是方法疼了點而已。
“嗯。”楊羽笑著點頭，“可是花了我不少上好的藥物。”
“你救的他？”安素上前，看著臉色蒼白如紙，卻依舊沒有咽氣的長老，隨意的開口問道。
屋外，長老和左使都趴在地上不能動彈，不過明顯左使比長老好上許多，隻不過他目光依舊渙散，顯然還沒有恢複神智。
“好。”楊羽微笑著應道。
“讓人將那些屍體抬出來，讓他們都入土為安。”安素輕聲說道，“至於其他，直接炸毀吧。”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楊羽隨口說道，不管怎麽處理他的沒有意見，隻要能讓安素滿意就行。
安素已經恢複了平日的模樣，她起身向門外走去，“那地下你怎麽處理的？”
伸手輕撫安素的後背，直到安素漸漸平複心情，楊羽才慢慢的開口，“那兩個人現在就在屋外，你要去看看嗎？”
看著安素的模樣，楊羽心中一緊。他很久以前就發現，安素雖然看似涼薄冷清，但卻有著一顆博愛仁慈之心，這種仁不是那些虛假的高高在上，而是沁入骨髓之中的大氣。就仿佛，仿佛那古時的掌權者，對待每個子民都心生憐惜。而也正因為如此，不管自己對於她的自責有多麽心疼，但絕不會出口安慰，不需要也用不著。
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一直傳到心髒，安素緩緩回神，勾唇一笑，“怎會無關。我之前分明發現這裏有些不對勁，卻還是選擇忽略。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一生自負做事無愧於心，從不傷害無辜之人，現在卻害了兩條性命，你說這怎能不是我的錯？”
楊羽握住安素的手，輕聲的開口，“安，這不是你的錯。你也不知道這裏有這麽大一個秘密，不要多想，這些都跟你無關。”
“隻是因為那些人莫須有的真神？”
“上百具屍體，全部都是割腕流血而亡，他們又是為了什麽而死呢？”
“那些向垃圾一樣被堆放在陰暗房間中的屍體呢？他們是誰？來自哪裏？有沒有妻子兒女？他們是什麽時候死的？又在那裏被放了多久？這些沒有人知道。”
“我以前一直以為，戰場上的死亡才是人間地獄。”安素繼續開口，雙眼迷離，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一將功成萬骨枯，每一場戰爭都是戰士們用鮮血和生命鑄就的，那裏有著無數的亡魂。可是昨天我看到了真正的人間煉獄，戰士們的死亡固然也讓人悲傷，但他們至少知道自己是為什麽而死的。不管是為了自己的國家，還是其他什麽理由，他們都是戰場的英雄。那麽，那些人呢？”
“你看到了什麽？”楊羽沒有回答，轉而反問。
“楊羽，你見過人間煉獄嗎？”淡淡的聲音帶著一絲悲憫，抬眼看向楊羽，安素輕聲問道。
時間慢慢過去，就在楊羽心中一歎，準備放棄的時候，安素突然開口了。
“···”安素低垂著頭，沉默著沒有開口。
如果換做平常，楊羽自然是舍不得再逼安素，但這次楊羽是真的很生氣，帶著一身傷來戰場就算了，現在傷剛好沒多久，又添了新傷，“那你是什麽意思？那個人有那麽重要，重要到你不顧自己的傷勢，也要將他殺死？安，這根本就不是你的行事風格，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安素端起水杯，輕抿一口，才開口回答，“我不是這個意思。”
楊羽的倒水的手一頓，隨後將水杯放到她的麵前，轉身坐在安素的身邊，半垂著眼，“對你來說，是不是隻要不死，就都是小傷？”
“不過就是小傷。”安素淡淡說道。
“你怎麽起來了？”楊羽推開門，就看到安素站在窗邊，吹著涼風，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你剛受傷，現在又吹起了風，真當自己是鐵打的身子？”說著，就上前將窗戶關好，扶著安素坐到椅子上。
安素這一覺睡得十分舒適，等她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偏頭打量周圍的裝飾，房間十分古老，至少要有幾十年的曆史，但裝飾卻明顯是新的，大到被粉刷過的牆壁，小到整齊放在床邊的拖鞋，都纖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