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琰洗了澡從衛生間裏出來,就看到簫白坐在下鋪,就這麽靠著木梯子閉著眼睛睡著了,濃嚐到睫毛有著誘人的弧度,令穆琰不由自主的走過去,俯身輕輕在他眼角一啄。


    異樣的觸感令簫白感覺不舒服,眉頭一蹙,他睜開雙目,就見眼前穆琰放大的淺笑臉容,尤其在暖黃的燈光下特別溫暖。


    “哥,輪到你了。”


    迷迷糊糊贏了一聲,簫白揉著眼睛走進了浴室,等到他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穆琰身邊多了幾套整齊折疊的衣物,雖然不是很昂貴的名牌,款式也很普通,但是貼膚的觸感令人舒服。


    “這是剛才院長送來的換洗的衣服,都在這了。”穆琰解釋。


    院長確實是很細心的人,自簫白的記憶力就有這樣的認知,所以他也不怎麽驚訝,隻是看著這上下鋪,他有些糾結了,因為前世大學裏有從商鋪摔下來的慘痛經曆,簫白更傾向於下鋪。


    可是穆琰又是怎麽想呢?簫白胡亂想著,就這麽問出口:“阿琰要睡哪裏?”


    “下鋪啊。比較方便吧。”


    簫白表情垮了,硬著頭皮,一手扒上褐色的木質爬梯,一腳順勢瞪了上去,圍著的浴巾之下瘦的堪比竹竿的小腿隨著床的搖晃抖了起來,他完全沒有看到身後穆琰瞥見某處露點了而幽深起來的目光。


    終於,簫白手腳並用的爬上了上鋪,占據最安全的一個位置坐著,而這時卻聽到穆琰說:“哥,你都不弄幹淨頭發,就上床睡了嗎?”


    額,簫白愣了愣,然後就注意到自己做的周圍一圈,水珠弄濕了床單,有吹風機嗎?好吧,有是有,隻是插座離得這裏好遠,還在門口的位置,而自己除了圍在腰部浴巾,就再也沒有可以用來擦拭頭發的東西了。


    好不容易才克服內心的陰影,才爬上來的,就這麽又要下去了?


    “哥,真是那你沒辦法。”


    說話間,穆琰已經動作利落的爬了上來,上鋪那麽小小的床,又上來一個男人,就顯得有些擁擠了。穆琰不理會這些,將手中浴巾蓋上了簫白的整個腦袋,然後開始擦拭頭發。


    穆琰的動作不算溫柔,但簫白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他撩開遮著視線的浴巾一角,僅看清穆琰微彎的優美唇線,視線就有隨著穆琰的動作遮擋住了。


    “第一次給別人擦頭發,哥哥不許笑我!”


    難得有那麽溫馨的時刻,簫白也不忍打破,兩人就這麽一時間都沉默了。


    頭發擦到了半幹,穆琰停手了,簫白以為這就可以了,卻見他良久都坐在自己對麵,絲毫沒有要下去的意思,難道還有什麽事情嗎?


    “阿琰,你可以下去睡覺了。已經很晚了吧。”簫白秒了一眼窗外,墨色的天空繁星遍布,完全不似城市裏那霧蒙蒙的感覺。


    “是該睡了。”穆琰回答,可以回避了某幾個字,然後伸手將簫白往懷裏一攬,順勢壓下,就著這樣的姿勢,穆琰唇瓣湊在簫白耳側:“哥,晚安。”


    這種姿勢……在穆琰的別墅裏,床大兩個人睡也沒事,可為毛這裏明明有上下鋪的,他都要與自己同睡一張床,這麽狹窄的地方,容納他一個人剛好,再來一個穆琰,這特麽就是睡棺材蓋板的既視感額。


    簫白想稍稍推開寫,伸手卻觸及旁邊的空氣,沒位置了,稍稍退點,就要掉下去了。


    穆琰灼熱呼吸碰灑在簫白頸側,卻紅了他的臉龐,感覺到耳尖都在發燙:“阿琰,這樣子很危險。”


    “哥,有我在呢。”穆琰將簫白摟緊了些,然後小心的挪著自己的位置,讓簫白處於床的裏側,並且緊貼自己:“這樣就沒事了。”


    這樣自己確實沒事,可是外側的穆琰很危險額,不會睡到一半就掉下去吧……簫白胡思亂想著,然看到穆琰略帶危險的笑,再不敢有所異議了,就這樣吧。


    白日裏坐車的顛簸,令簫白疲累,眼皮愈加沉重了,他迷迷糊糊的擰著眉毛,感覺有些不太舒服:“什麽東西那麽硬,老頂著我啊。”


    沉默,頸側觸及到的呼吸愈加灼熱,穆琰凝視簫白柔嫩的唇瓣,隨了心中所想覆了上去,清淺一吻,卻帶著濃重*,他一手在簫白腰側摩挲留戀,並將臉頰貼著簫白額頭,嗓音低啞:“哥,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愛到快要瘋了。”


    想要狠狠占有,卻又怕他抗拒覺得惡心,想要獨占恨不得圈在身邊,卻又怕他憎恨逃離……想的很多,卻也怕的太多,如果這就是愛的話,那麽他已經落入圈套了。


    異樣的動靜令簫白稍稍清醒了些,目光觸及穆琰深邃看不見底的瞳孔,直覺有些危險,而身下頂著的那個東西好像有更加肆無忌憚的趨勢,作為一個*絲,他很快意識到了這是因為什麽,卻又羞於說出口。


    “阿琰,我還是去下鋪睡吧,這裏擠得慌。”


    “那樣子,我就看不到你了。”穆琰說著,凝視簫白,又道:“然後你就會逃走,對不對?”


    “……”


    “原來剛才哥哥,沒聽懂我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了。”惡意的頂了頂簫白,穆琰邪笑惡意道:“哥,我恨不得死都帶你進棺材!”


    因為那一番話,簫白成功的失眠了,早上旭日東升,陽光鑽入狹小的房間內,他的兩眼周圍一圈的濃黑,而穆琰那家夥卻好似沒事人一般,睡眠充足,而且更令簫白不解的是,這家夥一直保持著一個摟抱的姿勢,居然也能睡著,難道都不難受嗎?


    許是因為昨夜那一番話,簫白刻意的回避穆琰,兩人起床洗漱,在衛生間門口遇見,穆琰正想說聲早安什麽的,簫白卻低著走避過了,徒留穆琰僵硬的臉龐。


    趁穆琰不注意,簫白偷溜出了孤兒院,陪同樹下的小孩玩玩泥巴,幫助老奶奶摘菜,或幫農場主逮亂飛的公雞……總之在村子裏逛遍了,就是不會孤兒院,隻是怕看到穆琰死盯著不放的視線。


    登上村裏唯一的一坐山,簫白驚奇的發現,僅在半山腰就能看到村子的全景,那純白的孤兒院也全部映入眼底,獨特的風土人情,很是令人著迷。他背靠著樹,懶懶就想先坐一會兒,問他毛時候回孤兒院?簫白回答,等自己心裏那種對穆琰的怪異感沒了再說吧,現在對這麽好的風景,想那種糟心事,多浪費。


    突然間異樣的動靜,令簫白察覺到了,這裏雖是鄉下,卻也並非那種有進無回的原始森林,應該沒有什麽野獸之類的吧。


    那有會是什麽?


    簫白循著動靜,小心翼翼的靠近,終於來到一片深綠荊棘覆蓋的地兒,從表麵是看不出來什麽的,待簫白輕輕扒開荊棘,裏麵的動靜越來越清晰,似乎是有人隱隱在呼救,荊棘覆蓋之下,是一個洞穴,大概是獵捕兔子的陷阱,簫白扒開來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臉上身上都被花了深淺不一的口子,圓圓的臉蛋慘白一片,原本因失去意識即將閉上的雙眼在見到簫白,複又掙了開來,眼前的人是李梅,隻是他不該在牢裏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掉進了陷阱之內。


    “簫白,救我。”李梅呼救的聲音有些虛弱,想來她掉進裏麵也沒少掙紮,這會子沒力氣了。


    簫白並沒有如她願伸出手,反而質問:“你之前陷害過我,我為何要救你?我不是什麽聖母。”


    “隻要你救我,我就告訴你,關於慕容鄴的……”


    “慕容鄴的什麽?”簫白追問。


    “救我!”李梅固執的這麽說著。


    “我才不會管你,再見!再也不見!”


    簫白說完,轉身就走,走著走著,腳步都慢下來,然後莫名其妙的停下了,他拂去心裏的不舒服,還是折了回去。好吧,自己又犯賤了。


    光伸手是夠不到李梅的,簫白環視了一圈,找到稍長一下的粗枝幹,握著一一頭,另一頭探入荊棘的縫隙伸到李梅能夠得到的距離:“抓緊了,我拉你上來。”


    簫白瘦了下來,沒啥力氣,費了很大勁,才將李梅從陷阱裏拉了出來,她受傷不是很重,除了一些劃傷,僅有些許荊棘的刺紮進皮膚,相信他一個成年人也能自己處理。


    李梅在這,簫白完全沒了觀賞風景的興趣了,想了想決定還是另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待吧,而李梅卻攔在他的麵前,似是有話要說。


    “還有什麽事情嗎?”


    “沒有了,隻是簫先生,我對你有些好奇而已。”抿嘴淺笑,即便此時如此狼狽,李梅卻也端著是優雅大方。


    簫白白了一眼李梅,語氣不算客氣,“我沒有必要應付你的好奇。”


    “作為一個男人,周旋於兩個男人之間……這種感覺,很優越嗎?”


    “什麽?”


    李梅上前一步,避退簫白:“我沒有說錯啊,想著簫先生來告訴我,這種感覺如何?”


    簫白眉頭一擰,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李梅歇斯底裏道,優雅全失,她說完,伸手將簫白一推,冷眼看著他落入那個滿是荊棘的陷阱。


    “想要穆琰?還想要慕容鄴?”李梅問著,圓臉變得猙獰:“惡心的男人!我會讓你什麽都得不到!”


    李梅揚長而去,那最後一句惡毒詛咒,卻砸入簫白腦海?顧不得被荊棘深紮入血肉的痛楚,簫白意識到,李梅話裏的關鍵詞。


    慕容鄴?她會對慕容鄴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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