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簫白並不怎麽情願湊武林大會的熱鬧,但一聽聞這次大會選出來的武林盟主可以擁有九曲璿玉,他就立即來了精神了。找遍整個天下第一莊都沒找到的東西,突然間冒出了些許的線索,怎麽能讓他不興奮呢。


    到了那一天,陽光燦爛,微風拂麵,倒真是一個好日子,簫白很風騷的換上一身白袍再配上一把劍,還別說這樣倒真有清冷俠士的那種範,他自己看著滿意在落地銅鏡前臭屁了好一會兒才,出了房門。


    而一開門,目光就對上一雙有些複雜莫名的褐色瞳眸,是簫楨來了,如果這個好弟弟不做那麽多的肉菜比他吃,他們還是能好好相處的。


    就像這時,簫白很自然的主動開口打了招呼:“阿楨,早額。”


    “哥哥,真要去湊那熱鬧?”


    簫楨指的自然是那所謂武林大會,不知是不是簫白錯覺,總覺的簫楨這話問出來,似乎不情願自己去啊。


    而果然,簫楨接下來就開口道:“哪兒人多,就一群粗野家夥在那裏打打殺殺,一點都不好玩,哥哥別去了。”


    “那你去嗎?”簫白反問。


    “我……”簫楨說著,臉色黯然下來,道:“我不得不去。”


    “我也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所以,就這樣吧。”簫白也不明說,自己的理由當然是為了那九曲璿玉了,他說著就拍了拍簫楨的肩膀,自顧自出門了。


    蕭家在祁城財大氣粗,整出來一個能容納近千人的空地,並且堆砌建造寬廣的擂台,以及一些視野極佳的看台,這些都是小事一樁的。此時簫白已經端坐在看台上,周圍陸陸續續有武林中德高望重的人物落座,也有人和簫白搭話什麽的,不過他不多說,隻是有禮貌笑笑也就應付過去了。。


    簫義身為上一屆的武林盟主,這一次盛會又有他負責舉辦,自然管的事情要多一些,擂台周圍漸漸聚集起來人群,簫義正瞥了一眼,差不多的時候,現象周座的德高望重的前輩請示了一番,才上前一步開始說話。


    聽他bal說了一大堆,簫白心裏隻暗罵一個詞‘虛偽’,連自己兒子都能拋棄,還說什麽正派大義,撕開了那層虛偽的麵皮,怕是比那些魔教眾人還要不堪吧。


    不過簫義正說的那些話裏麵,簫白也並不全部都不樂意聽,至少最後一句引起了極大的轟動,那‘九曲璿玉’這關鍵詞依從簫義正口中蹦出來,簫白心裏也舒坦了一些。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那位大俠倒黴會得到九曲璿玉,然後被那禽獸淵夙盯上。


    簫義正大堆的廢話講完之後,武林大會算是真的開始了,最先上擂台的一般都是一些沒有實力的大蝦,在上麵比劃拳腳,簫白看了感覺比自己小時候看鄰居兩小破孩打架還要無聊,他都忍不住打哈欠了。


    無趣的打鬥持續了一會兒,簫白的頭也越垂越低,坐一旁的簫義正看到他這模樣,有瞥見大人物反感的神色,眉頭不悅擰了擰,心想著這孽子就知道給自己丟臉!他胡子一抖,眼睛一瞪直接伸手拍在桌上。


    聲音不算響亮刺耳,簫白卻被嚇到了,瞌睡蟲都完全跑沒了,他按著有些不受控製的小心髒,剛下開口怒罵那打擾自己美夢的混蛋,可抬眸一見簫義正泛冷目光,整個人都蔫了。


    好吧,他承認自己有點慫……瞌睡蟲被趕走了,百無聊賴,簫白隻得將目光轉眼想擂台,而這時擂台上也有了變化。那執扇的藍衣公子一上來,瞬間就把對麵的大俠給比下去了,那正義凜然的臉蛋,那周身的氣派。


    那才叫大俠!藍衣公子隨手揮扇,那對手大蝦就被三兩下飛出了擂台,打敗了對手之後,藍衣公子還很有氣度的說什麽承讓承讓之類的自謙話語。


    後沒上去挑戰藍衣公子的,無一不是被他三兩招飛出擂台,當然那末尾還不讓附上承讓二字。一時間,藍衣公子無人能敵,簫白也不由心裏讚歎一番,這人似乎也有些實力嘛。


    就連簫義正都淺笑摸著胡子點頭道:“不愧為蒙城藍家後人,年紀輕輕就有此高超武藝,人品亦是上乘,有他在。踏平魔教之大業,又多了一分助力了。”簫義正,而後那幾個德高望重的前輩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而簫白呢,他自顧自沉默看著,不發表任何口頭意見,反正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不是麽。


    沒一會兒,簫白自己似乎想錯了,就算自己極力避開不去湊什麽熱鬧,但有句話叫什麽,人倒黴,喝水都塞牙了。那藍衣公子打了好長時間都沒有遇到一個能與之匹敵的對手,很不盡興的,莫名奇妙的就將目光轉向了簫白。


    還說了一大堆抬舉讚美的話,那字字珠璣,那誠摯坦然的目光……簫白在座位上扭扭屁股不願起來,然後遭到了周圍人越來越多的鄙夷白眼……好吧,這是在趕鴨子上架。


    無奈,簫白隻能硬著頭皮,一步步走上了擂台。


    “簫兄,請!”藍衣公子為表大俠氣度,手一攤,讓簫白先行出招了。


    簫白也不矯情推脫,直接拔劍出鞘,那半年來,在淵夙那裏的折磨可不是白受的,就算不能贏,也能與之一拚啊,希望到時候不要輸的太狼狽才好。


    開頭一個好看不中用的劍花,令藍衣公子暫且有了輕視之心,而當他手中折扇與那劍相交之時,他才驚覺簫白是隱藏實力了,原來那蕭大公子落入魔教手中內力全失武功盡廢,不過虛假傳言罷了。


    收起了輕視之心,兩人之間的對決頗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意味。


    而簫白實力經由淵夙指點,自然不是那種戰五的渣,然而暗疾舊傷未愈的殘破身體還是給他拖了後腿。藍衣公子手中招式收放自如,有把握一個度,但是擊打在簫白身上,卻能造成極大的痛感。


    簫白由此漸漸落了下風,最後長劍在他手中折斷,而藍衣公子的折扇則橫在他脖頸前。


    “我輸了。”簫白大方認輸,這沒什麽,卻引來看台上簫義正的冷眼注視。


    “承認!”藍衣公子表麵是這麽說,但畢竟親手打敗天下第一莊的大公子,他心裏也是竊喜的,就算贏不到最後,日後他在武林中的名號,也能與天下第一莊聯係在一起,聲望自會隨著水漲船高的。


    簫白感覺自己全身疼的離開,和藍衣公子客套了幾句之後,就回了看台了。簫義正對他自然沒什麽好臉色,簫白也不在乎,隻是沉默觀看接下來的比試。


    藍衣公子贏了簫白之後,有片刻,沒人敢上台挑戰,而當那一抹灰色翩然落在擂台上時,簫白整個人都不好了。


    簫義正亦是看著擂台,兩眼發光,口中抑製不住興奮:“慕九夜!居然是他!”


    是啊,居然是他!簫白也是這麽想的,許久未出現的阿葉,為什麽一出現,就在武林大會。


    阿葉一出現,別說擂台周圍那近千人,就連看台周遭那些個自視過高的前輩也坐不住了。周圍好吵,好多人說話,簫白大概知道他們都在談論阿葉,但具體內容他聽不清。


    他隻是望著那擂台上那抹瀟灑如風的灰色身影,心中想著:阿葉到底要做什麽?


    在慕九夜麵前,實力不凡的藍衣公子在什麽都不算。慕九夜甚至連劍都未出鞘,徒手一揮,那藍衣公子就被揮落到擂台之下。


    簫白死死盯著那已然主導一切的男人,可自始至終,那人就好似完全不認識他一般,甚至半點的注意力都懶得施舍給他。


    冷麵,冷心,冷清……簫白絕不承認,這個叫慕九夜的男人,會是他的阿葉!


    第一日的比試結束後,簫白整個人恍恍惚惚的,身體明明痛的要命,他卻感覺不到,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後。簫白就聽那些消息靈通的小丫鬟說,那個叫慕九夜的冷公子受到了莊主的親自接待,當日就被安排住進莊內用來接待貴賓才用的院子。看的出來,簫義正是真的很看重慕九夜的。


    心中的疑慮太多,聽到這樣的消息,簫白就立即迫不及待的要找到阿葉,想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弄清楚,可他一來到那個阿葉的院子外圍,卻被告知阿葉又被簫義正喚了去,說什麽有事相商之類的。


    簫白隻得失望返回自己的住處了,進了房間,關上門,一頭栽在床上,他就是有一個毛病,心裏有疑慮沒辦法弄清,就懶了,暫且拋去。就如現在,他感覺身體透支了,好累好累的,想著先睡一覺,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好了。


    淩晨的時候,簫白還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就被丫鬟叫醒了,小丫鬟說簫義正讓他去莊內的議事大廳去一趟。擾人睡覺,被驢踢!這簫義正有病啊,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簫白心裏暗罵著,身體卻不得不有所動作,簡單的穿衣洗漱之後,就去了莊內的議事大廳。


    推開門,一進去,簫白才發覺裏麵好多人都在,那地上還有一個被蒙了白布的不明物體,察覺到空氣有些凝滯,氣氛不對勁,簫白也就沉默不說話。


    而後,簫義正看著簫白道:“藍毅夜裏被活活砍了頭顱,死了。”


    簫白一愣,開始沒反應過來,後來才想起,這藍毅就是那個藍衣公子。


    可他,之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死了?是誰下的手?


    簫白心裏有此疑問,剛想開口,抬眸卻發現,周圍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還帶有一種莫名的意味,其中簫義正的目光尤為怪異。


    簫義正問:“藍毅,是不是你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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