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畫室內,一美麗少女專注地盯著眼前的人體模特,筆尖沙沙沙地在畫紙上勾勒出一個俊美男人的陽剛luo體。


    “寶貝,好了沒有,這樣站著好累啊!”人體模特很不滿地擠眉弄眼,徑自走過來彎腰把正專注畫畫的蘇九抱了個滿懷,曖昧地咬著她的耳朵低語。


    “我餓了,寶貝!”


    “沈朗,你站回去,我還沒畫好!”蘇九不理會沈朗在她身上四處點火的大手,專心地勾勒著人物細節處的線條。


    可惡,這個沈朗沒一次願意好好站著給她畫!


    “寶貝,寶貝,這都怪你!”沈朗委屈地嘟唇。


    “關我毛事?”蘇九很淡定地繼續畫。“是你腦子裏黃色廢料太多!”


    她那麽專業的目光,他也能興奮,隻能怪他自己意淫太多!


    “寶貝,你答應過我,這次完了之後,你會和我……”沈朗更加不滿,一把扭過蘇九嫵媚的小臉,狠狠地吻了上去。


    蘇九受不了地立即推開了他,站起來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我隻答應做你女朋友,沒答應跟你做這種事情!”


    挨了打的沈朗憤怒了,赤著身便要對蘇九用強的。


    ”


    “在我麵前裝什麽清純玉女,整個美術係的人都知道你蘇九和做過你luo體模特的男人有一腿,裝什麽純潔!


    沈朗是音樂係的才子校草,美術係的蘇九是校花,兩人在一次聯誼中相識,之後沈朗對蘇九展開了狂熱的追求,可蘇九的反應始終不鹹不淡的,直到沈朗答應了做她的luo體模特,蘇九才答應對方做他女朋友。


    “想不到你狐狸尾巴這麽早露出來了!”蘇九屈膝頂上沈朗腹部,憤怒地冷笑。


    “對,我是跟很多男人有一腿,但很抱歉,這裏麵不準備包括你,怎麽辦呢?”


    人渣,她早知道他對自己居心不良了!


    最脆弱的地方怎能遭受如此大的撞擊,沈朗痛得上躥下跳地嚎叫著,不僅臉痛紅了,眼睛也紅了,像一頭受傷的野獸,暴怒地衝過去掐蘇九的脖子。


    “你這個臭女人,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畫架在兩人推搡中落了地,沈朗把蘇九按在地上,死死地掐著她的脖子。


    蘇九死命掙紮,身下的畫架開始發光,不多時形成了一股吸力,把蘇九整個人吸了進去……


    蘇九是被一陣嘈雜的哭鬧聲吵醒的。


    “公主,公主,你不要死啊,雖說駙馬個個把您休了,您也犯不著上吊尋死啊,天下男兒何其多,大不了再多搶幾個做駙馬便是了!”


    好有趣台詞,醫院裏也放電視劇?


    不適地睜開眼,蘇九掙紮著坐起身來,看著一屋子跪著的男男女女,驚訝地瞠圓了小嘴。


    “你們是誰呀?”


    好像不是在演電視劇誒!


    “公主,您總算清醒了,嚇死小桃了!”一個梳著圓頭雙髻的清麗少女一下子撲倒在蘇九的身上,力道之大,撞得她險些再斷氣。


    “駙馬們好沒良心,公主您自縊了,他們也不過來看您一下!”


    公主?駙馬?


    難道她穿越了?


    仔細回想起沈朗最後看著她消失的驚恐眼神,蘇九很淡定地出一個結論。


    她……穿越了!


    “公主啊——”小桃見蘇九的眼中盡是迷茫,再次抱著她嚎嚎大哭。


    “我是小桃,您怎麽可以忘了小桃,嗚嗚……”


    “小桃……我好像失憶了,你能把我以前的事情告訴我嗎?”蘇九費力地推開快把她勒斷氣的小桃,微笑地睨著她。


    既來之,則安之唄,想到辦法回去之前,平白撿了個公主當當也不錯。


    聞言,小桃先是嗚呼哀哉了一聲,接著才劈劈啪啪地把自家公主的豐功偉績洋洋灑灑說了半天。


    蘇九從小桃的口裏得知她的身份是琉璃國最受皇帝寵愛的九公主,生平最大愛好就是強搶美男做駙馬,在她穿過來之前,真正的九公主已經被人休棄了三次。


    綜上所述,蘇九覺得小桃說得很有理,天下男兒何其多,再搶幾個回來當駙馬就是了,何必要上吊自殺呢?


    劃不來呀,自己死了,那三個駙馬卻高興得要命,實在劃不來啊!


    隨後,蘇九叫小桃把梳妝鏡上的銅鏡拿了過來。


    仔細端看了鏡中的人兒,娥眉杏眼,粉鼻桃腮,與自己的容貌不差一二。


    低頭瞄了瞄胸前的兩團肉,沉甸甸的,好像比她大了不少。


    不管如何,穿了就是穿了,這具身體是不是自己的也好,從現在開始起,她要珍惜生命,遠離渣男,努力找帥哥畫人體素描!


    蘇九很快適應了公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幸福生活,隻除了一件。


    古代多用毛筆寫字或作畫,偏偏蘇九是個學西洋人體畫的美術生,毛筆畫出來的東西太抽象,一點也不寫實,這點讓蘇九很頭疼。


    但一想到自己現在是個公主,要什麽東西沒有?


    當即叫來小桃,蘇九問她哪兒有石墨。


    小桃想了想,答道,“奴婢聽說百寶齋那裏有這種東西賣。”


    “那好,小桃,你陪我走一趟吧。”


    她要去訂做石墨筆用來畫畫,鉛筆的主要成分就是石墨。


    小桃領著蘇九進了京中富有盛名的百寶齋,蘇九親自跟店老板說了她想要的東西後,老板答應做著試試。


    沒過幾天,百寶齋的老板便親自送來了樣品,蘇九拿著試了試,感覺還可以,便要求老板大量生產供她用。


    有了順手的畫筆,蘇九又為沒有合適的模特發愁了。


    府裏是有一大群太監,可縱然是太監,他們也是有尊嚴的,之前她命令一個太監脫光衣服給她畫,險些把那個太監逼得跳河以死明誌。


    如此一來,她哪敢隨便去扒太監們的衣服讓她畫畫啊,那不就成了草菅人命了?


    她九公主在外的名聲已經夠不好了,還是低調點,低調點。


    “公主,公主,大事不好了,皇上要招您入宮!”小桃慌慌張張地衝進書房,一把扯住蘇九畫畫的手臂,喘著氣大喊道。


    “是這事啊,幹嘛大驚小怪的?”蘇九沒抬頭,繼續埋首於畫作裏。


    老子見女兒很正常,什麽大事不好了?


    “公主!”小桃不滿地跺腳,“奴婢已經問過前來傳旨的王公公了,皇上覺得您強搶美男做駙馬實在不靠譜,便決定給你指婚!”


    指婚?那不就是包辦婚姻?


    蘇九瞬間不淡定了,忙放下手中的石墨筆,扯著小桃快速奔出了書房。


    她這個公主還沒當夠呢,憑什麽要突然冒出來一個勞什子的駙馬攪亂她的幸福生活!


    仔細打扮了一番,蘇九帶著小桃進了宮。


    “父皇。”蘇九學著電視劇裏的樣子給龍椅上坐著的皇帝行了個禮。


    “九兒啊,父皇對不起你……”蘇邪走下龍椅,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握著蘇九的小手訴苦道。


    “父皇擱下了老臉讓裴相娶你,可他……他太放肆,說已有婚約在身,氣死朕了,氣死朕了!”


    “父皇不氣,那個什麽裴相看不上女兒,女兒還看不上他呢!”蘇九淡定安撫蘇邪,傲氣在她精致的眉宇間嬌媚隱沒,“要做女兒的駙馬可沒那麽容易,必須脫光衣服給女兒畫畫!”


    聞言,蘇邪頭痛地扶額。


    他的九兒,怎麽……怎麽作風越來越有問題了呢?


    “九兒,父皇累了,你先回去吧,駙馬之事從長計議。”蘇邪老淚縱橫地說完,揮手讓蘇九下去了。


    養不教,父之過啊!


    都怪他溺愛九兒了,才招致她如今嬌蠻的性子,竟做出一些荒唐的事情。


    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出了皇宮,蘇九摸著自己的下巴,眯眼問小桃。


    “父皇說把裴相指給我,他是誰?”


    一個聲名狼藉的公主,是個男人應該都不會要的吧?


    “那是……那是公主您的第一任駙馬。”小桃吞吐了半天,才猶豫著說出了口。


    第一任把她休棄的駙馬?


    嗬,他主動休了她一次,又抗旨拒婚了一次,那個男人是有多討厭她!


    不屑地哼了哼,蘇九看見前頭有家酒樓,頓覺肚子餓,便帶著小桃進去吃飯。


    上了二樓的雅間,蘇九隨意看了一眼,驀然發現一清俊男子坐於靠窗的位置,眉山遠黛,眼若清泉,鼻若懸膽,唇似柳葉,月牙白的長衫上繡著幾株翠竹,典雅清幽,就像一幅恬靜的山水畫叫人移不開眼。


    蘇九杏眼一亮,急急衝上前想和那人搭訕。


    身材看上去雖然清瘦了點,但脫了衣服應該還有點看頭。


    裴元諍感覺到了兩道火辣辣的視線定格在他側臉上,使得他不得不看向視線的主人。


    這一看之下,清俊的麵皮抖了兩抖,立馬扶桌而起,裴元諍冷著一張臉從蘇九身邊匆匆走過,連眼尾的餘光也未停留過。


    蘇九指著迅速下樓的清雅男子,疑惑問小桃。


    “他認識本宮不?”


    小桃同情地點點頭,“公主,那是您的第一任駙馬,裴元諍,當朝的宰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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