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們回到了福滿樓,吃完那頓剛才沒有吃完的飯,蘇九因為砸了賀俊的東西心裏十分的痛快,因此高興地也陪溫衍喝了幾杯酒。


    隻可惜她酒量不好,酒品更不好,喝醉了就紅著小臉胡亂地嚷嚷,溫衍實在沒辦法,隻好帶她回去了。


    此時已經華燈初上,白天熱鬧的京城大街已經變得空曠安靜,隻有幾個夜市的小販在沿街叫賣。


    蘇九坐在馬背上並不安分,一雙小手對天胡亂揮舞著,明豔的小臉因醉酒而紅撲撲的,小嘴微嘟,晶亮的杏眼半眯著,透著瀲灩的水光。


    “溫衍,你這個混蛋,你……是不是故意想灌醉本公主,想對本公主……意圖不軌?”蘇九轉頭用一條手臂勾著溫衍的脖子,不滿地打著酒嗝,用食指指著他的鼻子,嗔怒道。


    “小九,你喝醉了,別鬧,會摔下去的!”溫衍用一隻手牢牢抱住了她不安分的身體,細長的狐狸眼裏露出一抹深深的無奈。


    早知道她酒品這麽差,就不該給她喝那麽多酒!


    “本公主才沒鬧!”蘇九嬌笑地將紅撲撲的小臉貼在他的胸口來回磨蹭著,樣子很像一隻在主人懷裏來回打滾的小貓,可愛又嬌憨,引得溫衍會心一笑,更加摟緊了她的腰肢,讓她的小臉更貼近自己心髒的位置。


    “小九,先睡一會兒,馬上到家了。”憐惜地看著懷裏咿咿呀呀還在胡鬧的女子,溫衍低頭柔柔地親吻她的鬢發,放柔聲音道。


    她喝醉酒後的樣子很可愛,像隻愛撒嬌的小貓,喜歡黏著他,這樣的感覺真好!


    倘若裴元諍看到如此的畫麵,保準把他活活氣死!


    思及此,溫衍的嘴角邊露出一抹十分得意的邪笑,策馬繼續前行著。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裴元諍變臉的樣子,那一定十分的快意!


    “你……偷親本公主!”嘟著小嘴,蘇九蠻橫地用食指尖戳上了溫衍高挺的鼻梁,不滿道,“聽好了,不許偷親本公主!隻有本公主可以偷親你!”


    說完,還從鼻子裏發出了兩聲哼哼,以示不屑。


    “哦?”溫衍濃眉一挑,嘴角微勾起一抹慣有的邪笑。


    “那小九偷親本侯爺吧,本侯爺最喜歡被小九偷親了!”


    “哼,你想引本公主上當呀?”蘇九咯咯咯地嬌笑著,指著他鼻尖的食指一路下滑,滑到了他殷紅的薄唇上,來回輕輕摩挲著,蘇九媚眼如絲地朝他頑皮地眨眨眼。


    那長長的睫毛在路旁鋪子燈籠的照耀下,仿佛是展翅欲飛的金色蝴蝶,輕輕癢癢地撩撥著溫衍的心,使得他迅速垂下頭去,張開薄唇,親吻她的食指,細長的狐狸眼裏流動著暗色的欲火。


    真是個會惹火的小妖精!


    她側首咯咯地嬌笑著,頭上的金簪在她左右搖擺中驀然滑落,傾瀉了一頭如瀑的青絲,隨風輕揚,再配上那張明豔的緋紅小臉,勾人魂魄的媚眼,像極了在黑夜中勾引良家男子的狐狸精。


    “溫衍……你喜歡本公主!”不是疑問,而是很肯定的陳述句。


    蘇九揚起迷離的小臉,用手指頑皮地戳著溫衍硬邦邦的胸口,悠揚清脆的笑聲在風中四處飄散。


    “小九,別再玩火了!”溫衍急忙用那隻拉韁繩的大手去抓住戳他胸口的小手,微帶惱意地咬牙怒喝道。


    她再這麽勾引下去,他非得憋死不可!


    “本公主沒玩火呀!”蘇九不耐煩地甩開溫衍抓住她小手的那隻大手,嘟噥著側過身去用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嘟著小嘴嗬嗬壞笑道。


    “溫衍,本公主允許你喜歡我!”


    說完,在溫衍略帶詫異的眼神中,蘇九仰起小臉,將小嘴貼上了他殷紅的薄唇,熱情地親吻著他。


    她的駙馬個個秀色可餐,不啃白不啃嘛!~


    溫衍在愣了一會兒後,馬上伸出雙手把蘇九緊緊圈在了自己的懷中,俯下妖嬈欣喜的俊顏,炙熱狂野地回吻著她,恨不得把她吃進肚子裏才甘心。


    這個磨人的小妖精,非要憋死他不可嗎?


    蘇九像隻柔順的小貓一樣任由溫衍肆意親吻著她,紅撲撲的小上帶著愉悅的笑意。


    “小九,我們回家!”一吻結束,溫衍喘息著拉緊了韁繩,抱著懷裏春色染眉梢的蘇九策馬快速前行著。


    該死的,他回去後一定要哄騙她拿出鑰匙,然後徹底地狠狠地要了她!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公主府近在眼前,溫衍倏地勒住了韁繩,身下的馬兒立即停了下來。


    “嗯?到家了嗎?”蘇九迷迷糊糊地從溫衍的懷中揉揉惺忪的睡眼,嘟著小嘴偎依在他懷裏嘟囔道。


    “到了!”溫衍先從馬背上翻身下來,接著再把蘇九從馬上抱了下來,掄抱在懷中,步履穩健地走進了公主府高高的門檻。


    蘇九努努小嘴,不雅地打了一個哈欠後,窩在溫衍溫暖的懷裏繼續睡。


    “二駙馬,公主她……”小桃迎出來,看見溫衍把蘇九抱著,便小聲地開口問道。


    公主好像是睡著了。


    “小桃,你下去休息吧,本侯爺會把公主照顧好的!”溫衍柔情無限地看了一眼懷中的蘇九,邪扯嘴角,對小桃輕聲命令道。


    “是,二駙馬。”小桃不敢多言,很是恭敬地退了下去。


    她這次絕對不會去打擾二駙馬和公主的好事!


    小桃主意打定,便朝自己住的房間走去,迎麵走過來白衣飄飄的裴元諍,她連忙彎腰打招呼,可是裴元諍好像沒看見她似的,急步負手朝門口的方向走去,清雅的俊顏上蒙著一絲淡淡的陰影,不禁令小桃疑惑地皺起了眉。


    大駙馬這是怎麽了,平常他挺和善親切的,每次見到她都親切打招呼,這次怎麽例外了,還看著好像在生氣?


    奈何小桃的腦袋不靈光,怎麽也猜不透宰相大人高深莫測的心思,於是她幹脆不想了,搖搖頭,迅速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駙馬們的事情公主會管,她一個奴婢瞎操什麽心啊。


    溫衍抱著蘇九已經走到了回廊上,正好與迎麵走過來的裴元諍撞了個正著。


    “大駙馬,你這是何意?”見裴元諍有意攔住自己的去路,溫衍的臉色立即變得十分的難看。


    他想阻止自己的好事嗎?


    “把九兒交給我吧,我會好好照顧她的!”裴元諍清雅的俊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伸開如玉的大手準備去抱溫衍懷裏的蘇九,薄唇抿得緊緊的。


    溫衍卻是抱著蘇九後退了一步,細長的狐狸眼冒著邪肆的冷光,不屑地看著裴元諍如此急切的態度,傲慢不已地哼笑道。


    “裴元諍,小九不勞你費心照顧了,本侯爺會好好照顧的,請你讓開點!”


    裴元諍這個卑鄙小人,在半道上攔截他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事!


    想跟他搶小九,門都沒有!


    “侯爺,你多日奔波在軍營,恐怕身體不支,還是由我來照顧九兒的好!”嘴角微微上揚,裴元諍扯出一抹沒有溫度的清雅笑容,雙手已經伸過去攬上了蘇九的背部。


    白天溫衍牽著馬兒送蘇九花的事情讓裴元諍耿耿於懷,心裏再也無法平靜,故一聽他們回來,便出來搶人。


    九兒是他的,他怎能讓溫衍有機會染指自己的女人!


    “裴元諍,你別在這假惺惺地裝出一副很關心本侯爺的樣子,你心裏想什麽,本侯爺很清楚!”溫衍不齒地對他冷笑道,細長的狐狸眼半眯,充斥著無比陰鬱的冷光。


    “你都和小九親熱過那麽多次,這次總該輪到本侯爺了吧?別忘了,你是駙馬,本侯爺亦是駙馬,你得到的,本侯爺為何得不到?莫非你從中作梗,小九早就是本侯爺的女人了,哪還輪得到你占上風!”


    裴元諍一次次地陷害他,導致他失了先機,才會有了今天格外的被動局麵!


    “既然侯爺不想跟本相好好說話,本相也不想跟你說一些沒用的客套話!”輕輕地冷哼一聲,裴元諍清雅的俊臉上充斥著陰鬱的冷色,收回手,負手而立,白衣飄飄,衣袂如仙,卻染著紅塵中的七情六欲。


    “把九兒交給我,本相便不跟你追究你私自招募新兵之罪!”


    裴元諍清雅的聲音第一次如寒冰一樣冷冽,而且一點也不客氣,端足了宰相的架子,卑鄙地使出了最明顯的威脅手段。


    在溫衍的印象裏,裴元諍從來沒有冷著一張臉直白地威脅過一個人,他總是含著最親切和善的笑容,在輕聲細語中婉轉地威脅人,但這次自己一定把他逼急了,他才這麽不顧自己虛偽的表象來威脅他。


    “裴相這麽說,本侯爺就會怕你嗎?”溫衍一步都不肯讓,態度反而比之前更強硬,細長的狐狸眼危險地眯成了一條細線。


    “你盡管去皇上那兒告發本侯爺吧,本侯爺到時候也會把你的秘密捅破,看皇上是殺我還是殺你!”


    哼,裴元諍手裏握著他的把柄沒錯,可他手裏一樣握有裴元諍的把柄,他既然想去告密,那麽自己也不會讓他好過!


    聞言,裴元諍的俊臉陰鬱得如黑夜一般沉鬱,垂下眼瞼,遮住眸中那一閃而過的厭惡,抿了抿唇,低聲開口道。


    “如此,本相便沒什麽和你好說的了!”


    “那就請裴相你讓路吧,本侯爺要抱小九回房休息了!”得意地哼笑了一聲,溫衍繞過站得筆直的裴元諍,徑直抱著蘇九朝她的閨房走去。


    裴元諍沒有去追,一個人立在原地久久不動,清雅的墨眸裏遮天蔽日,見不得一絲的光亮。


    夜風吹起了他白色的衣袍下擺,卻吹不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孤寂味道。


    大手慢慢地在寬大的衣袖裏握成了錚錚的拳頭,裴元諍忽而露出一抹燦若蓮華的微笑。


    “裴青,去幫我做件事。”


    聽到自家大人的呼喚,裴青從暗處走了出來,冷漠的臉上有著替裴元諍感到不值的沉痛表情。


    “不知大人要裴青去做什麽事?”


    “去燒了城外西營那批剛運到的糧草!”裴元諍從容地甩了甩自己白色的衣袖,麵朝蘇九閨房的大門,輕輕含笑道。


    溫衍,本相是怕你對皇上說出那個秘密,但本相還有很多的方法可以對付你,不是嗎?


    清雅的墨眸中流轉著陰狠的冷光,這是一個最真實的裴元諍,從不在外人麵前出現過的宰相大人的真麵目。


    “大人,您的意思……”裴青心下一驚,想要問清楚,卻被裴元諍快速打斷了。


    “速去速回,別讓任何人發現你的蹤跡!”冷冷地哼了一聲,裴元諍抿唇輕笑,再次恢複成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是,大人,裴青立刻去辦!”裴青立刻拱手應下,然後使用輕功,幾個縱躍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再次睨著蘇九閨房的大門,裴元諍低頭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輕笑。


    九兒,你今夜恐怕是不能和溫衍成其好事了,今生今世,你隻能屬於元諍一個人的,別的男子休想與我相爭,誰若想從元諍的手裏把你搶走,元諍定會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屋子裏,溫衍把熟睡的蘇九放倒在床榻上,殷紅的薄唇迫不及待地吻上了那張紅腫的小嘴。


    “小九,鑰匙在哪?你先把鑰匙給本侯爺,本侯爺才能好好伺候你!”溫衍壓抑著身體裏快要爆發的欲火,啞著聲音在她耳朵邊動情地誘惑著。


    今天他一定要拿到那把該死的鑰匙,不能讓裴元諍那個卑鄙小人再笑話他了!


    “鑰匙……”蘇九半睜著迷離的杏眼,指指梳妝台上的一個八寶錦盒,笑嗬嗬地呢喃道。


    “你要的鑰匙啊……在錦盒的最底層……”


    聽到這裏,溫衍再也不想等待一秒,急忙從床榻上飛身躍下,衝到梳妝台前,急不可待地打開那個八寶錦盒,果然在最底層找到了那把閃著金光的鑰匙。


    溫衍高興地手指顫抖,一下從錦盒裏拿出那把金鑰匙,對準自己腰腹間的黃金貞操帶的鎖孔。


    隻聽見清脆的哢嚓一聲,貞操帶應聲而開,溫衍細長的狐狸眼得意地眯得隻剩一條細縫了。


    這鬼東西終於可以不再束縛他了,他接下來想對小九做什麽都行!


    把黃金貞操帶隨便往地上一甩,溫衍邁動著修長有力的雙腿回到床榻上,再次對蘇九上下其手。


    “小九,要本侯爺好好伺候你嗎?”


    裴元諍,過了今晚,本侯爺會讓你知道,誰才是最能在床上把小九伺候舒服的男人!


    “嗯……要做就快點,囉嗦什麽!”蘇九不滿地勾住溫衍的脖子,把他的頭拉了下來。


    婆婆媽媽的,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他該死的被禁欲了半年,今夜非好好地一展雄風不可!


    溫衍一邊這麽得意地想著,一邊使勁把想要反壓他的蘇九按進了柔軟的床榻中,正欲一展雄風之際,門外卻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誰?”


    好事被打斷,溫衍的聲音很暴怒,


    該死的,不會又是裴元諍那個小人吧!


    “侯爺,不好了,西郊的軍營裏那批剛到的糧草莫名其妙著火了,末將來此,請侯爺速速去看一下!”


    門外響起了一個渾厚急促的聲音,並不是裴元諍。


    “怎會發生如此的大事!”溫衍咬牙從蘇九的身上下來,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細長的狐狸眼裏除了赤紅的欲火之外,還有猙獰的怒意。


    在這麽關鍵的時候,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未免太巧合了!


    “嗯……溫衍,你滾去哪裏?”床榻裏的蘇九眯著水意瀲灩的杏眼,嘟著小嘴不滿地抬頭看著他。


    怎麽還沒做,就要走了,難道不喜歡她嗎?


    “小九,你先睡覺,本侯爺去去就來!”急步走回床榻前,溫衍給蘇九蓋好了被子,並在她額頭上烙下溫情一吻後,才戀戀不舍地開門跟著那個將士離開了。


    如果這事跟裴元諍扯上了關係,他一定跟他沒完!


    打開的門透著清涼的夜風,隨著一個白色身影步入屋子,那頑皮的風兒立即被他關在了外麵。


    屋裏的宮燈不甚明亮,卻在地上拖曳出一條長長的黑色影子。


    微涼的大手輕輕撫觸蘇九柔媚緋紅的小臉,裴元諍彎腰把她抱了起來,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掬住了她的下巴,少了以往的纏綿悱惻,多了一絲激烈與怨恨,用力地啃咬著蘇九早已紅腫不堪的唇瓣。


    “唔唔……本公主快喘不過氣了,快點放開……”蘇九因肺部缺氧而逃離裴元諍有點暴戾的吻,噙著淚花眯眼狠瞪著他怒吼。


    他混蛋,隻會欺負她!


    “你知道我是誰嗎,九兒?”裴元諍依言鬆開了她的小嘴,但並沒有鬆開對她的鉗製,反而湊近了清雅的俊臉,薄唇貼著她的小嘴低聲問道。


    九兒嘴裏有福滿樓的女兒紅酒香,定是喝醉了被溫衍有機可乘。


    思及此,裴元諍心中煩躁的怒意減少了不少,清雅的聲音也重現溫柔。


    “你……”蘇九眯眼仔細瞧了近在咫尺的俊臉一眼,然後不客氣抬起小手,一巴掌拍在了裴元諍那張禍國殃民的俊臉上。


    “你不就是裴元諍那個禍害嘛!嗯……給本公主滾遠點,溫衍在哪,本公主要他侍寢,他滾到哪裏去了!”


    蘇九不高興地嘟著小嘴,不滿地低頭嘟噥著。


    清雅的俊臉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立即顯現,裴元諍垂下了眼眸,墨眸中散發著稟烈的寒意,嘴角輕扯,溫柔不再,獨留一抹憤怒苦澀的笑意。


    九兒她竟然在自己主動示好後還想著溫衍,太傷他的心了!


    蘇九醉了,醉得連神智都不見了,當然也不會發現裴元諍此刻的神情變化,嘴裏不停嚷嚷地要溫衍滾過來給她侍寢。


    “九兒!”裴元諍終於忍無可忍動了怒,喘息著用力把蘇九壓在了床榻裏,俯身上去用蠻力親吻著她。


    她的心裏怎可有溫衍,她是他的呀!


    “裴元諍,你這個混蛋,你弄痛我了,滾開!本公主不要你侍寢!”


    裴元諍從來沒對她這麽暴力過,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九兒,叫元諍的名字!”裴元諍使勁把蘇九的雙手雙腳都鉗製住,附在她耳邊低聲誘哄道。


    九兒的心裏隻能有他裴元諍,也隻可以有他裴元諍!


    “滾蛋!”蘇九疼得直抽泣,當然對施暴的裴元諍一點也沒好感。


    “本公主警告你,再不滾蛋,本公主一定殺了你!”


    他丫的造反了,敢對她用強的,簡直活膩了!


    “小桃,小桃!”


    蘇九惱怒地朝門外大喊。


    裴元諍卻不理她,直接用染著怒意的薄唇狠狠地堵住了她叫喊的小嘴,令她隻能發出嗚嗚的抗議聲。


    蘇九火大地瞪著麵前清雅的放大俊臉,恨不得先打裴元諍一巴掌,然後再狠狠一腳把他踹下床痛揍他一頓。


    隻可惜她的雙手雙腳都被裴元諍這個卑鄙小人束縛住,根本動不了。


    裴元諍漸漸被蘇九的眼淚所動,先前的暴戾之氣在蘇九的眼淚中消失殆盡,清雅的墨眸中湧出幾絲懊悔和疼惜之意,放柔了聲音問她。


    “九兒,疼嗎?”


    他不是故意的,隻是氣九兒的心裏還裝著溫衍。


    “你讓本公主斷了你的禍根試試看,看你疼不疼!”蘇九咬牙狠瞪他,身體在他刻意的撩撥下痛楚漸漸消失,反而春意泛濫,隻想把他反壓在自己的身下好好蹂躪他!


    該死的混蛋,該死的妖孽,就隻會用這種辦法在床上欺負她,逞他宰相大人的威風!


    “元諍知錯了。”輕輕一笑,裴元諍把蘇九摟起,讓其翻身壓在他的身上,附在她耳邊縱容寵溺道。


    “為了賠罪,元諍願意給九兒壓!”


    薄唇勾出一抹炫目的弧度,裴元諍的墨眸比之星星更燦爛十分,蘇九看著裴元諍這樣的笑容,腦海裏立即閃現出一幅很唯美的畫麵,仿若菩提開花,在微風中輕揚花瓣隨風起舞的靜好畫麵。


    “嗯哼,想不到你宰相大人學東西學得挺快嘛,連壓這個字都學會了!”蘇九不客氣地趴在他衣著完好的身體上,用力揪著他的耳朵算起帳來。


    別以為他用美色來迷惑她,她就不追究他之前的暴戾行為了。


    敢對她用強的,反了他!


    “都是九兒教得好。”耳朵處傳來的疼痛令裴元諍無奈地揚起了一抹苦笑,忙奉承起蘇九,好讓自己少吃點苦。


    他這是活該呀,真不該對九兒動怒的,這不遭到現世報了嗎?


    “少恭維本公主!”蘇九猝然放開了他的耳朵,開始扒他身上的衣服解氣。


    “裴元諍,你膽子忒大了啊,剛才你怎麽對本公主的,本公主現在十倍奉還給你,如果你下次再敢這樣,本公主一定砍了你的腦袋!”


    說完,蘇九用力蹂躪著身下裴元諍體,又啃又咬的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串串帶血的牙印。


    裴元諍咬緊了薄唇,隱忍著身體上的痛楚,任由蘇九對他為所欲為,清雅的墨眸始終寵溺地看著懷中對他伸出利爪的小野貓。


    隻要九兒的心裏不想著溫衍,他受點皮肉之苦又有什麽關係呢,更何況這是九兒給他的。


    蘇九咬盡興了,也沒有力氣了,像隻倦怠的貓兒一樣匍匐在裴元諍的胸膛中打著哈欠懶洋洋地道。


    “裴元諍,本公主困了,睡覺吧。”


    說完,蘇九從裴元諍的身上翻下來,滾到一邊打著哈欠準備睡覺。


    累死她了,先睡覺先!


    裴元諍望著頭頂的紗幔,不由得苦笑。


    他還憋著呢,九兒這是想懲罰他嗎?


    宰相大人心裏很糾結,糾結要不要再強來一次,但身上斑斑的帶血齒痕清清楚楚地告訴他,強來他明天恐怕是不能出去見人了。


    左思右想之後,裴元諍隻能作罷,翻過身把已經睡著的蘇九摟在了自己的懷中,低頭親吻著她的額頭無奈地長長歎息道。


    “九兒啊九兒,你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可元諍偏偏就喜歡上了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切,有本事你不要喜歡本公主,喜歡別人去,本公主不攔著你!”在睡夢中聽了這句話的蘇九,不屑地咕噥了一句,繼而在裴元諍懷裏找了一個最舒適的位置,再度沉沉睡了過去。


    裴元諍起初以為蘇九又醒了,不免有些緊張,怕再被蘇九一頓狠心的蹂躪,但後來看見懷裏的人兒呼吸均勻,不由得長長鬆了一口氣,在心裏暗自發笑道。


    九兒你如此*霸道,讓元諍的眼裏隻看得見你,哪還有機會去喜歡上別的女子,再說你會讓元諍有機會喜歡上別的女子嗎?


    幽幽地歎息一聲,裴元諍收緊了手臂,把蘇九的身體緊緊地禁錮在自己的懷中,微微仰起的頭卻意外地瞥見了地上那個被溫衍隨意丟棄的貞操帶,頓時計上心來。


    “九兒,你之前讓元諍自己帶上了那東西來逃避你的羞辱,如今也該讓你戴著那東西為元諍守好貞潔了。”滿意地低頭用薄唇輕觸蘇九紅腫的小嘴,裴元諍墨眸微彎,笑得春風得意。


    隻要鑰匙在他手裏,溫衍就算想盡辦法,也不能真正得到九兒的身體!


    蘇九在裴元諍懷中嚶嚀了一聲,大大咧咧地把一條腿跨在裴元諍的身上,繼續呼呼大睡,並不知自己已被裴元諍算計了。


    清晨的陽光很熱烈地從窗欞裏透進來,蘇九困難地睜開了酸澀的杏眼,眨巴眨巴了幾下眼睛後終於恢複了意識,掙紮著從床榻裏爬起來,用手揉著發疼的太陽穴不斷地搖頭。


    宿醉的感覺好難受!


    “小桃,小桃!”啞著發幹的嗓子,蘇九喚著小桃。


    昨天的事情她有點記不得了,隻大約記得她把裴元諍好好蹂躪了一回,然後就睡覺了。


    不過裴元諍人呢?


    蘇九疑惑地轉頭去看身邊的位置,那個位置已經空無一人。


    小桃應聲打開了房門,看見蘇九披頭散發地坐在那,被子從她肩頭滑落,露出她滿是吻痕的身體,羞得小桃馬上紅了臉。


    二駙馬好勇猛啊!


    “小桃,大駙馬嗎?”蘇九使勁搖晃著宿醉難受的小腦袋,聲音啞啞地問道。


    “大駙馬去上早朝了呀,公主!”小桃很是疑惑地答道。


    昨夜不是二駙馬侍寢嗎,怎麽公主一大早起來問的卻是大駙馬?


    “哦……”蘇九慢半拍才反應過來,透過打開的門扉看了一眼外麵的日頭。


    這時候裴元諍是在上早朝。


    “公主,讓小桃伺候您梳洗吧!”小桃把洗臉水盆放在了桌上,走過去伺候蘇九起床。


    蘇九有氣無力地掀開被子,正閉著眼下床的時候,卻聽小桃一聲驚叫,嚇得趕忙睜開了眼睛。


    “公主……您……您怎麽戴上了這東西?”


    小桃的聲音太過於尖銳,使得蘇九立馬低頭去看自己的身體。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自己的腰上莫名其妙多了一條金光閃閃的貞操帶!


    仿佛是一道晴空霹靂劈得蘇九宿醉的腦袋更疼,怎麽也想不起來這個本屬於溫衍的貞操帶怎麽就到了她的身上來了。


    誰膽子肥了,敢給她戴這種東西!


    是溫衍還是裴元諍,還有鑰匙是怎麽到他們的手裏的?


    蘇九驚疑不定,壓根想不起昨天晚上她是怎麽把貞操帶的鑰匙給出去的。


    該死的,到底是誰給她戴了這鬼玩意!


    蘇九使勁地拍著自己疼痛欲裂的小腦袋,企圖從空蕩蕩的腦海中搜索點什麽出來,可是混沌的腦子裏隻有她怎麽蹂躪裴元諍的情景,絲毫想不出別的了。


    “公主,您怎麽了?”見蘇九一副快要抓狂的樣子,小桃趕忙過去小聲地安撫。


    “這個東西一定有鑰匙的,公主您好好找找。”


    鑰匙?


    聽小桃這麽一說,蘇九猛然想起來昨夜迷迷糊糊之際,溫衍好像哄騙她把鑰匙給了他。


    該死的溫衍,虧她還以為他居心良善,沒想到還是居心不良!


    “小桃,速度給本公主梳洗,本公主要去找溫衍那個混蛋!”憤恨地咬牙低喊,蘇九晶亮的杏眼裏立刻充滿了濃烈的殺意。


    小桃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提著一顆為蘇九擔憂不已的心,替她梳洗打扮起來。


    蘇九打扮好後,立即急匆匆地離開了自己的閨房,跑到外麵去找溫衍算賬,小桃亦步亦趨地跟在了她的後麵。


    “公主,二駙馬不在府裏,可能一大早去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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