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監國公主後的蘇九,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上早朝,下午還有一大堆的奏折要批,晚上還要應付亂七八糟的破事,搞得她快崩潰了,好想過回無憂無慮的公主生活。


    一來二去之下,蘇九索性把批奏折的活交給裴元諍去幹,她也可以歇一會。


    好想父皇早點好起來,好想蘇瑾快點長大,好想……


    蘇九坐在大殿的石階上,抬頭望著天上飄過的朵朵白雲,認命地在心裏直歎氣。


    她向往的自由生活,離她好像越來越遠了。


    突然,有個修長身影擋住了蘇九頭上的天空,令她很不悅地眯起了雙眼。


    “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事情辦好了,本侯爺自然得回來,不然小九讓本侯爺上哪去?”溫衍挑起了一邊的濃眉,又恢複成那個蘇九所熟悉的溫衍,邪魅不羈。


    “本公主把你休了,你愛上哪去就上哪去!”蘇九叉腰站起,冷笑。


    她休溫衍雖然是權宜之計,但休了他自己也不想讓他回來,接下來想辦法把賀俊給休了,她就可以和裴元諍一對一地在一起了!


    “那是形勢所逼,本侯爺可沒答應你把本侯爺休了,小九!”溫衍邪笑,從懷中掏出那張休書,當著蘇九的麵撕碎了。


    “下次別讓本侯爺看見裴元諍寫的休書,本侯爺嫁的人是小九,又不是他!”


    小九也真是的,寫休書還要裴元諍代勞,可惡!


    “本公主當時被你打傷了,能寫得了嗎?”


    休書被撕,蘇九心裏一陣懊惱,所以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極為的不好。


    下次她親手寫休書休了溫衍!


    “小九,對不起……”溫衍被蘇九說得一陣愧疚,突然伸開雙臂把她抱進了懷裏。


    “沒有下次了,小九!”


    “你放開本公主,那麽多人看著呢!”蘇九看著走過的宮女太監紛紛捂嘴偷笑,不由得惱了,立即推搡著緊抱住她不放的溫衍。


    這裏不是公主府,他能收斂點嗎?好歹她現在是監國公主,給她留點麵子和威嚴好嗎?


    “你們兩個抱在一起,把爺置於何地,把裴元諍置於何地?”賀俊一身青色長衫緩緩從宮道上走過來,冷漠的聲音裏充滿了濃濃的諷刺。


    沒想到溫衍一回來便纏著公主不放,這是要跟他和裴元諍過不去嗎?


    “本侯爺抱小九關你屁事,別在這妨礙本侯爺和小九談情說愛,你滾遠點!”溫衍立即冷笑地抬頭,示威性地把蘇九抱得更緊些。


    “爺偏不滾,你能把爺怎麽樣!”賀俊走過來站定在台階上,嘴角上挑,好看的鳳眼半眯,完全是一副欠揍的模樣。


    “你們兩個都給本公主閉嘴!”蘇九使勁推開了溫衍,不悅地對兩人厲喝道。


    “都給本公主滾回公主府去,本公主現在不想看見你們兩個!”


    又來了,她耳朵想清靜一會也不行!


    “小九……”溫衍表示很委屈。


    他才剛回來,小九就要狠心趕他走,實在太過分!


    “九九,爺才剛進宮。”賀俊也很不滿。


    他好心好意進宮來看她,她卻不領情,這個女人!


    “本公主的命令你們想違抗?”蘇九眯眼冷笑,“好,那你們待在這吧,本公主自己走可以了吧!”


    男人一多,真是要命!


    兩人眼巴巴地看著蘇九迅速離開後,不悅地對對方哼哼兩聲,各自散開了。


    蘇九回到了禦書房,那裏有很多枯燥乏味的奏折等著她批閱,不過這活被裴元諍攬去幹了,她才不至於發瘋。


    “九兒,你怎麽回來了?”聽到匆匆的腳步聲進來,裴元諍抬頭笑問她,“誰又惹元諍的九兒生氣了?”


    定是遇到賀俊了。


    “本公主想和你待一起,你不高興啊?”蘇九不答反問,走過去將雙手按壓在裴元諍的肩膀上,力道適中地替他揉捏著。


    “舒不舒服?”


    “九兒,對元諍這麽好,有求於元諍?”裴元諍放下手中的朱砂筆,轉過頭去笑看她。


    九兒對他這麽好,怎麽有點非奸即盜的味道?


    “本公主看你批奏折批了這麽久,肩膀肯定酸了,幫你揉揉還不好?”蘇九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好心當成驢肝肺,別以為人人都像他一樣愛算計人好不好!


    “九兒真是體貼元諍呢!”裴元諍清雅的笑容刹那間變得十分的耀眼,長臂一伸,蘇九便穩穩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他低下頭親吻著她的小嘴說道。


    “九兒看元諍這麽辛苦,心裏是否過意不去,才會對元諍這麽好?”


    “裴元諍,你既然知道就不要說出來,給本公主留點麵子不行嗎?”蘇九嬌嗔地打了他一拳出氣。


    有些話說出來不煞風景嗎,裴元諍!


    “好,元諍給小九留點麵子。”裴元諍從善如流地點點頭,大手卻不規矩地向下摸去。


    “九兒,我們該要個女兒了。”


    裴元諍附在蘇九的耳邊說道,清雅的聲音裏透著無比的誘惑。


    “別鬧,本公主不想跟你生孩子,等蘇瑾大了點再說吧!”蘇九毫不留情地拍開了裴元諍的魔爪,惱怒地橫了他一眼。


    她生完蘇瑾才不到半年,那麽快讓她生第二胎,裴元諍當她是母豬嗎?


    蘇九的嚴詞拒絕讓裴元諍很挫敗,薄唇緊抿著,一臉的無奈。


    他最近快被奏折給淹沒了,可九兒一點也不心疼他!


    “裴元諍,要女兒的事慢慢來,你還是乖乖替本公主批奏折,不然明天那些煩死人的大臣又要鬧了!”


    睨著欲求不滿的裴元諍,蘇九趕緊親了他幾下,一臉討好道。


    說實話,裴元諍的工作能力很有效率,也很能幹,朝裏大部分的人都聽他的,而她呢,說白了,就是把裴元諍的意思對外宣布而已,這樣的人才不當皇帝太可惜了,可裴元諍他偏偏不姓蘇!


    “好吧,九兒。”裴元諍舍不得鬆手,但手頭要批的奏折還要很多要批,他這個宰相當得還真苦命。


    “乖乖去在坐著,等元諍批完了奏折,我們回家。”


    最後,裴元諍依依不舍得把蘇九趕下了他的大腿,重新投入到批閱奏折的工作中去。


    蘇九怕無聊,隨手拿了幾本裴元諍批好的奏折到一旁的軟榻上躺著,翻看奏折上的內容。


    裴元諍的字真好看,而且批得很詳盡。


    “裴元諍,東隅國過幾天要派使臣過來拜訪嗎?”


    蘇九看著其中一封奏折,很不經意地開口問道。


    這個東隅國不是盛產寶石的那個國家嗎?


    “是啊,到時候他們的二皇子也會隨使節團一起來,元諍已經讓禮部去安排了。”裴元諍一邊批奏折,一邊跟蘇九說道。


    “他們過來想和親的,到時候元諍想把十四公主嫁給那個二皇子。”


    “裴元諍,那個二皇子長什麽樣,配不配得上十四妹?”蘇九的八卦心理開始作祟了。


    十四妹今年才十八歲,萬一那個東隅國的二皇子是個四十歲的大叔,豈不委屈了十四妹嗎?


    “嗯……據說那個二皇子長得傾國傾城,而且十分的年輕。”


    說到這裏,裴元諍擔憂地放下手中的朱砂筆,抬頭望著蘇九道。


    “九兒,你可不能看上那個貌美的二皇子,不然元諍不幫你批奏折了!”


    他最怕九兒心性未定,還是想著其他貌美的男子,看見美色,就無情地把他拋到一邊不理了。


    他要是長得再好看一點,九兒肯定不會再看其他人了!


    第一次,咱們的宰相大人摸著自己清貴的麵皮,深深自卑了。


    “你放心好了,現在本公主的眼睛裏隻有你,看不見其他人!”蘇九調皮地衝裴元諍做了一個鬼臉,繼續往下說道,“要是那個二皇子看上了本公主,那可不關本公主的事,你不能把錯怪到本公主的身上來!”


    她得給裴元諍提前打好預防針,不然到時候他把醋壇子打翻了,自己又要倒黴了!


    “九兒,你是有夫之婦,那個二皇子不會看上你的。”


    裴元諍無奈地笑了一聲,繼續埋頭批奏折,清雅的墨眸裏卻迅速掠過了一絲冷光。


    就算那個東隅國的二皇子看上了九兒,他也會把十四公主硬塞給他,讓他早點回國去!


    蘇九被裴元諍的這句話打擊得有些不服氣,於是對裴元諍冷哼了一聲。


    “本公主貌美如花,說不定他還真看上了本公主,要求做本公主的駙馬呢!”


    裴元諍,你傲嬌什麽,本公主要怎麽樣還要你來管!


    “九兒,人家二皇子是要繼承皇位的,不能做你的駙馬。”裴元諍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蘇九自戀的幻想。


    “乖,別鬧了,九兒,你有元諍便足夠了,不要去想別的男子!”


    “哼!”蘇九不滿地哼哼,不客氣地立即還嘴道。


    “好好批你的奏折吧,宰相大人,本公主的事就無須你操心了!”


    裴元諍這個卑鄙小人,處處打擊報複她,她是公主,公主!


    裴元諍失笑了一聲,便不再搭理蘇九,認真地批起奏折來。


    哎,他又惹九兒生氣了。


    等裴元諍批完奏折,蘇九已經蜷縮在軟榻上睡著了。


    輕聲走過去把睡著的人兒抱在了自己的懷裏,裴元諍的墨眸立即變得無比的溫柔。


    九兒每天很早起來早朝,看來最近真的累壞她了,他好想替她分擔更多的東西,隻可惜他隻是個駙馬。


    蘇九努了努小嘴,用小臉在裴元諍的胸口磨蹭了幾下,又睡了過去。


    見此,裴元諍的嘴角向上勾了勾,叫人拿來一件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後抱著她出了宮,回了公主府。


    蘇九雖然監國了,但沒有住在宮裏,每天忙完了就回公主府,除非要一整夜照顧蘇邪的時候,才會留在宮裏住。


    裴元諍把蘇九抱進了她的房裏讓她繼續睡,自己則是去看蘇瑾。


    幾個月過後,蘇瑾長得白白胖胖又可愛,眉眼已經長開了,依稀能辨別長得像誰多一點。


    從奶娘的手裏接過還在鬧騰的蘇瑾,裴元諍更加無奈了。


    “瑾兒,你怎麽像你娘一樣折騰爹呢?”


    這一大一小的,快把他折騰死了!


    蘇瑾睜著亮閃閃的眼睛,拍著小手,衝裴元諍咯咯咯地笑著。


    裴元諍見此,更加鬱猝地歎氣。


    這小子精神頭這麽好,哪有一點想睡的樣子!


    和蘇瑾折騰了大半夜,裴元諍終於如願躺上了床榻上沉沉睡覺。


    睡夢中,裴元諍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他胸口蠕動,還有點癢癢的,濕漉漉的感覺。


    後來裴元諍被咬疼了,睜開眼一看,整張俊臉立即變黑了。


    原來呀,蘇瑾半夜被餓醒了,幹脆努力爬呀爬,爬到裴元諍的胸口,隔著裏衣吸吮他的*,弄得他胸口濕濡了一片,好似沒喝到奶,蘇瑾生氣了,直接嗷嗚一口咬了下去,小孩子長了乳牙,咬下去還是很疼的,因此裴元諍才疼醒的。


    “瑾兒,我不是你娘,沒奶喂你喝!”裴元諍哭笑不得地坐起,懷裏抱著正撅著小嘴,一臉控訴的小糯米團子,宰相大人第一次感到了什麽叫力不從心。


    瑾兒的性子多半隨了九兒,這以後他的日子恐怕是不好過了!


    蘇瑾看著自己愁眉不展的爹爹,突然小嘴一癟,哇的一聲哭看出來,那哭聲絕對嘹亮,聽得裴元諍直皺眉。


    怎麽說哭就哭呢,他還想哭呢!


    白天他要給九兒做牛做馬,晚上還要伺候愛折騰的瑾兒,他這日子過得……簡直沒法過了!


    蘇瑾繼續用他嘹亮的哭聲控訴裴元諍不給他奶喝,裴元諍忍著內心的煩躁以及要把蘇瑾丟棄的衝動,披衣而起,抱著麻煩不已的寶貝兒子去找蘇九。


    進了蘇九的房間,蘇瑾用他那洪亮的嗓子一下子把蘇九給吵醒了。


    “你小子再吵,我把你丟到池塘裏去喂魚!”


    蘇九受不了地從床榻上爬了起來,對著哭鬧的蘇瑾便是一陣不耐煩的怒吼。


    蘇瑾聽到了來自娘親的嗬斥,哭得更歡了。


    “九兒,瑾兒餓了,你快喂他吧,不然今晚我們兩個誰也別想睡!”


    裴元諍大步走過去把懷中哭鬧的蘇瑾塞給了蘇九,然後指著自己濕漉漉的胸口無奈道。


    “看,瑾兒餓得連我笑咬了。”


    蘇九看著裴元諍那濕漉漉的胸口,不由得撲哧一笑。


    “不愧是你兒子,一樣的色!”


    哈哈哈,笑死她了!


    “九兒,你還小,都是瑾兒不好!”裴元諍惱羞成怒地叫了一句,清雅的俊臉有些羞紅,“元諍好困,能否睡在九兒這裏?”


    “嗯,你先睡吧,本公主給這臭小子喂奶喝。”蘇九點點頭,同意了裴元諍的要求。


    裴元諍白天要工作,晚上要帶兒子,的確很不容易,她也要體諒他一些,努力做個好妻子。


    得到蘇九的同意後,裴元諍很快爬上了床榻,沒過多久便睡死了過去。


    蘇瑾吃飽喝足了,也不哭鬧了,打著哈欠,用小手揉著眼睛,看樣子終於想睡覺了。


    蘇九站起來拍著蘇瑾的背,唱著兒歌把他哄睡以後,低頭看著懷裏的兒子和睡在床上的裴元諍,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


    如果在現代,他們一定是最幸福的一家三口,可在這古代,麻煩事陰謀不斷,他們在一起還能幸福多久呢?


    哎,但願十七弟快點長大,不要長歪,這樣她就可以把琉璃國的江山交給他,逍遙快活了。


    另外太醫說父皇的身體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階段,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哎……


    蘇九重重歎了一口氣,更加抱緊了懷中的蘇瑾,走過去將他放在了裴元諍的身邊,然後自己也爬上了床榻,三個人同蓋一條被子。


    “裴元諍,蘇瑾,你們是我的全部,有你們在,我一定會努力撐下去的。”


    自我打氣加油完後,蘇九也閉上了眼睛,睡覺。


    第二天天沒亮,蘇九便被裴元諍從溫暖的被窩裏拉了起來,準備去上早朝。


    蘇瑾還賴在被窩裏甜甜地睡著,蘇九看見自己兒子睡得那麽香甜,心裏一下子不平衡起來。


    “裴元諍,你兒子睡得這麽熟,你有什麽感想沒有?”蘇九賴在裴元諍的身上困得不想睜眼。


    嗯……好困,不想去早朝,她還想鑽被窩睡覺呢。


    “等他長大了,該他起早,看著我們兩個睡。”裴元諍無奈地摟著蘇九,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記,笑道。


    “九兒,醒醒,早朝要是去遲了,那些大臣又該有意見了。”


    哎,真難為九兒了,起得這麽早,他都心疼了。


    “那些老不死的真麻煩!”蘇九不滿地咕噥了一聲,然後在裴元諍的肩膀上來回蹭了蹭,睜開了雙眼,叫早已等候在外麵的小桃進來給她洗漱。


    兩人洗漱更衣後,手拉著手一起出了房門。


    “裴元諍,本公主還是很困,怎麽辦?”蘇九將小腦袋靠在了裴元諍的手臂上,還是不斷地打著哈欠。


    如果她以後要天天這麽早起,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先撐著點,九兒,等早朝過後,你再去睡,可好?”裴元諍斜睨著哈欠連連的蘇九,心疼得無以複加。


    倘若瑾兒能一下子長到十八歲該有多好,如此他和九兒便沒這麽累了!


    “嗯,隻能這樣了!”蘇九無奈地點點頭,被裴元諍牽著手走出了公主府的大門,上了馬車,開始一天忙碌的工作。


    過了幾天,東隅國的使節團到了京城,裴元諍派了禮部的官員好好招待他們。


    使節團被安排住在了驛館裏,擇日再上朝覲見。


    “二皇子,京城的夜裏可熱鬧了,您為什麽不出去走走?”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提溜著烏黑的眼珠子,高興地說道。


    “我還聽說琉璃國的公主都長得很漂亮,能嫁給二皇子的公主一定更漂亮!”


    “小豆,我出去走走,你別跟著!”


    被稱作二皇子的人有一頭燦爛的銀發,猶如柔和的月光一樣讓人豔羨,臉上用半張黃金麵具遮住了,見不到真容,隻看得到一雙銀色的眸子和好看的薄唇。


    小豆還沒來得及抗議,二皇子已經從窗口偷溜了出去,急得小豆在原地直跳腳。


    二皇子真狡猾,出去玩也不帶著他!


    輕盈的腳步終於落在了公主府的大門前,一身華貴紫衣的銀發男子抬頭看著公主府上方的牌匾,銀色的眸子裏立即氤氳出一片水意來。


    我回來了,阿九,你還會再次喜歡上我嗎?


    “你是誰?為何站在公主府的門前,想要幹什麽?”賀俊跟人談完生意正好回來,看見一個陌生人站在這裏,他自然會很警惕。


    這一頭銀發似曾相識,難道是清蓮?


    “你是……清蓮?”賀俊眼裏藏著思量,不確定地問道。


    看身形樣子跟清蓮很像,隻不過他臉上戴了麵具,看不清他的長相。


    “你認錯人了!”銀發男子像被人識破一樣,匆匆丟下一句話便施展輕功消失了。


    賀俊還是狐疑,在門口站了很久,才走了進去。


    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清蓮?


    又過了兩天,東隅國的使節團正式覲見琉璃國的監國公主。


    “偉大的公主,我們這次奉我王的旨意,帶來了最美麗昂貴的寶石,想替我們二皇子求娶琉璃國一位美麗的公主為妻。”使團首領啊格布讓人抬上了一箱又一箱美麗的珠寶,充分顯示了他們東隅國想和親的誠意。


    蘇九喜歡欣賞美麗的東西,這些珠寶很好看,也很值錢,不過她必須要見見這個二皇子長什麽樣子,她才考慮要不要讓十四妹去和親。


    “你們二皇子呢,讓他站出來給本公主見一見。”蘇九掃了一眼參差不齊的使節團成員,最後將嚴厲的目光定格在一個戴著黃金麵具的銀發男人身上。


    那雙眼睛怎麽會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為什麽她的心又開始悶得喘不過氣來了呢?


    蘇九的眉頭微皺,壓住心頭傳來的不適感,冷聲指著那人道。


    “把你臉上的麵具摘下來,讓本公主看看你的真麵目!”


    戴著黃金麵具的銀發男子聞言,嘴角輕輕勾了勾,然後從使節團裏走了出來,站到了蘇九的正前方,清清冷冷道。


    “我是東隅國的二皇子,公主你若願意嫁給我,我便摘下麵具給你看我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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