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墨的話才問出口,那邊幾個從拐角轉過來後就一直被羅子墨家裏的現場,還有約書亞的行為震驚到了的人,全都嚎叫著轉身就跑了。


    看著那幾個人“落荒而逃”,好像這裏有著什麽可怕東西似的背影,羅子墨難得生出一種無語的感覺。


    那幾人穿著非常統一的黑色緊身服,一身非常彪悍的氣息,還都是大光頭,在大太陽下麵就像是幾個巨大的燈泡似的,光是從這幾人的行頭來看,就知道他們都是錄屬於同一個組織下工作的,再看一身氣息,也能知道這幾人定然是來者不善。


    但是羅子墨沒有想到的是,這幾個人會這麽慫,掉頭就跑……


    就算是魔教下麵的小嘍囉,或者是江湖中的喪家之犬,在落敗逃走之前,都會擱下狠話,讓自己的逃跑看起來不是那麽的狼狽——雖然真的很狼狽。


    但是這幾個人也太直接了,感覺不對直接就跑了,難道這就是他那個時候和未來世界的區別嗎?


    不過既然這麽幾個人出現在了這裏,就說明又有事情找上門了,羅子墨倒是並不著急,若是真的有事情要找上他,一次不成自然還會再次出現。於是他就這麽把約書亞留在了外麵,自己回到了屋子裏。


    而那邊幾個逃走了的黑衣人,回到自己的地盤之後,立刻就向上稟報了幾人看到的情景。


    雖然這幾個黑衣人不是什麽大角色,但是在這個就連黑幫都要去進行登記,為了可以長期發展都會進行諸多培訓,搞的不比任何大型企業差多少的黑幫職工們,多少都有一些眼力勁的。


    因為黑幫成員們培訓的第二條,就是如何最大限度的保住自己的命,第一條當然是如何為了黑幫這個長青企業拚命和奮鬥。


    如何這麽幾個經過培訓的“黑幫職工”們,在看到了約書亞竟然能夠滯空,並且還把那麽厚重的麵板玩的跟沒重量似的,還可以在半空中做出許多高難度動作,他們就直接慫了。


    這跟一開始說好的,非常好欺負的隻有七級基因等級,身體孱弱,還沒有親人照顧的小可憐完全不一樣啊。


    雖然他們沒有搞清楚,那個房子外麵站著的兩個人,到底誰是羅子墨,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轉頭就跑。


    黑幫職工報名守則第二條小細節,在不需要拚命,情況又對自己不利的時候,為了小命趕緊逃。


    而黑幫上層在接收了幾人的現場反饋後,果然沒過兩天,就改變了對羅子墨原先的計劃。


    原先的計劃基本就是通知一聲,然後開搞,不過在發現情況跟原先收集到的資料並不相符後,黑幫再次重新對羅子墨進行了估量,想到那個完全無法把錢還上的羅子墨的爸爸,最後還是有人敲響了羅子墨家裏的門。


    這一次來找羅子墨的人,並不是什麽看起來就很彪悍的跑腿,而是一個一臉精英像,穿著黑西裝的光頭男子。


    這位自我介紹名為拉斯的男子,走進門就發現屋子裏的兩個人全都把視線放在自己的腦門上後,非常鎮定的咳嗽了一聲,道:“這是我們幫派的統一標識,隻要是我們幫派的職工,全部都是光頭。”


    羅子墨聽了,在心中感歎一聲未來世界的江湖勢力管理真是不錯之後,就請拉斯先生坐下了,別人以客人的身份前來拜訪,羅子墨自然也會以客之禮相待。當然,茶水之類的,全都交給了約書亞去準備。


    在喝了一口完全無法用言語形容其味道的茶水後,拉斯先生非常理智的放下了茶水,跟羅子墨單刀直入的交代了自己來到這裏,找羅子墨的原因。


    原來羅子墨的那個便宜爹跑去賭錢,不但是在拉斯所在的黑幫名下的賭場賭的,高利貸欠的也是同一個黑幫的。拉斯來到這裏的目的也非常明確,就是讓羅子墨替他的便宜爹換錢。


    在說到自己所屬的黑勢力時,拉斯的麵上有著非常明顯的與有榮焉,“我們凱斯特幫會致力於將自己打造為一個長青勢力,我們擁有最先進的理念模式,從不落於人後,更是多方麵協調發展,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我們……”


    羅子墨打斷了拉斯在提到自己的幫會後,明顯激動起來的情緒,“如果我不替那個男人還這一筆錢,你們準備怎麽做呢?要知道我跟那個男人,可是從很早以前,就已經斷絕了父子關係,就算他年老了,我都不需要履行贍養的義務那一種。”


    拉斯對於這個問題毫不驚訝,在重新對羅子墨進行估量的時候,為了不要惹到不能惹的人,他們可是把與羅子墨相關的,能夠知道的信息,全都收集了起來。而這一點,自然也不例外。


    從調查資料上可以看出,羅子墨是一個非常念舊又心軟的人,所以拉斯走的也是感情牌,特別是在知道這個屋子裏還坐著一個並不簡單的人物之後。


    拉斯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如果您不願意為您的父親償還債款的話,我們就隻能將您的父親一點點剁碎了給您每天郵寄一點過來,雖然這樣的做法並不太好,不過我們當初在借款的時候,都已經把這些寫在了合同裏,所以……”


    這話有點像是威脅,也確實是威脅。


    就算約書亞並不簡單,但畢竟凱斯特幫會也不是什麽小幫會,他們隻是改變了與羅子墨交流的方式,但是最終使用的手段,也不過是大同小異罷了。


    拉斯在說完了上麵那一段威脅的話後,麵上的表情依舊是維持著友好的,他繼續說:“當然,這些肯定都隻是最後的手段,秉持著友好的原則,我們當然不會直接這麽做,這裏還有一份合同。”


    拉斯說著,在羅子墨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塊方形的投影,上麵正是一個具有法律效益的合同,而合同的內容卻是說,如果羅子墨的便宜爹無法在規定期限內償還的話,願意將羅子墨現在所住的房子和周圍地皮,全部拿去抵押,除此之外,羅子墨還注意到,另外還有一處在另一個人名下的房產,有著同樣的命運。


    如果房子的價值都無法抵押,又沒有人願意繼續為便宜爹還掉剩下來的錢,拉斯的幫會才會做出比較極端的舉動。


    說到房子就要說到當年法院判決羅子墨的便宜爹淨身出戶的事情,不過當年的房子是判給小羅子的媽媽,如今小羅子的媽媽已經過世,帝國的法律又有很多七拐八拐的東西,這房子到底要怎麽整,也是兩說。


    旁邊同樣看到了這些東西的約書亞,眸子微微沉了沉,不過想到羅子墨也不是好相與的,便也沒有吱聲,隻是看著。


    果然,羅子墨在聽了拉斯那麽一大段威脅的話和這個完全能夠氣瘋的合同後,根本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反而將那合同的投影往旁邊一掃,看著拉斯問道:“你說你們的幫會是服務一條龍?”


    拉斯雖然疑惑羅子墨為什麽會這麽問,但還是點頭道:“很多業務都有涉及,隻要是您想要的,我們都會盡量滿足您,畢竟這一行並不好混,顧客的體驗還是非常重要的。”


    羅子墨一聽就笑了,“那我能雇你們去跟我那個便宜爹說說,跟我賭一場嗎?”也不待拉斯問為什麽,羅子墨隻是自顧自的往下說。


    “當然,賭的地方是在你們的賭場裏,你們坐莊,贏過來的錢都當做是給他還債的,我輸了便輸了,若是他輸了,每輸一次,就按照我的規矩來,他輸的錢我出,贏了歸他的,但是他每輸一次,就要完成我的一個要求,不論是任何的要求。你們能做到嗎?”


    羅子墨向後靠著椅子,眼中盡是愉悅,“若是你們做不到的話,就直接把他剁成肉醬吧,隻是這個房子,我們還是兩說,當初這個房子,法院可是判給了我的媽媽。”


    房子的事情如果真的計較起來,確實有些麻煩,不過跟這個相比,跟羅子墨的賭鬼爹商量賭一把,而且錢還都是他兒子出,自然是要比房子的問題簡單寫。


    拉斯:“如果賭完了,還沒有把您父親的欠賬還完呢?”


    羅子墨:“賭完了我給你們賭場兩千萬,還掉他的欠債,多出來的五百萬就當做是服務費了。”


    拉斯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就喜歡跟這種豪爽的人談話。於是拉斯愉快的點頭應下,“那麽事情就這麽辦吧。”


    在談妥了之後,兩人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比如查賬簽合同之類的手續,不過那些都是在拉斯能夠讓羅子墨的便宜爹同意之後的事情了。


    拉斯走了,這邊的約書亞用一種說不出古怪的眼神看了羅子墨一眼,說:“你有那麽多的錢嗎?”兩千萬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可是天價一樣的數字了,更何況羅子墨很明顯還是一個沒有親人的學生。


    羅子墨半合著眼睛,微微笑著說:“上次把一個古董賣了,剛好兩千萬。”


    約書亞的心裏突然湧出了一種無奈的感覺,所以這位想到什麽做什麽的“教主大人”,這是直接拿著兩千萬去賭了?可這兩千萬不是最後說好要給的錢嗎?那他的賭資要哪裏來?


    羅子墨突然笑了起來:“不用擔心……”


    約書亞:“……”←_←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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