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地點之所以選在漠河,我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漠河的北麵就是黑龍江,所以漠河市有很大的港口,水路運輸業極為發達,我們此次出行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現在的天氣正好是春夏之交,黑龍江的江麵是不結冰的,我正好可以順著黑龍江的主幹道進入北海,從而到達庫頁島的北麵。


    當然,這次行動風險也是極大的,我本身對黑龍江那邊的地形不是很熟悉,所以,到達那裏之後,第一重要的任務就是要先找一個向導。


    隻二天功夫,我的盜墓組成員就在漠河市集合完畢了,現在,我覺得有必要向各位解釋一下我們盜墓組的成員。


    我是這個盜墓組的老大,平時他們都叫我頭兒,或者幹脆稱我為老大,關於我的具體身份,相信不用自己介紹各位讀者都知道了。


    再次重申一下,我們盜墓組從來不叫真名,以老大、老二、老三依次排列,以前七個人的時候最小一號排到老七,現在老三離隊了,老五也就是那個程胖子已經發瘋了,剩下的五個人稱呼還和以前一樣。


    老大就是本人,他們平時都叫我頭。


    老二看起來有三十多歲,是一個麵皮白淨的書生,他的身份比較特殊,說來你不信,他白天竟然是一名風水大師,在我們那個市相當我名氣。我也不知道他測風水替人看相準不準,不過我從來都不信這一套。當然,他真正的身份也隻有我知道。


    老三已經離隊了,當然,對於離隊的人,我也不介紹了。


    現在說說老四,他是一名身材魁梧的漢子,他說他以前是殺豬的,因為賭博欠了一屁股債,所以轉行做了盜墓賊,現在,他已經把所有的債負還清了,並且還過上了富足的生活。所以,他對我挺感激的,盜墓過程中的體力活一般也是由他來承擔。


    老五就是那個程胖子,是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氣慨,不過自從上次他開挖了那個明朝侯爵墓之後就瘋了,我一直認為那是花蕊夫人給他的懲罰。


    老六的長相最不起眼,他四十來歲的年紀,整個人瘦的跟猴精似的,看到他的人都以為他營養不良。他以前就是一個盜墓賊,所以,他看地穴打盜洞的本事還在我之上。


    老七是最為神秘的一個人,年紀隻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具說是茅山道術的傳人,不過我跟他接觸這麽久,從來沒有看到過他施過所謂的茅山道術。不過,他知道的詭異之事挺多的,有很多事我都會向他請教。


    老七是最後一個到達漠河的,他到達之時,我們已經找到了船和向導,準備開始向庫頁島進發。


    我們這個盜墓組已經盜過很多的墓了,所盜的墓大都在國內,中國五千年的文化博大深厚,儒家思想向來有厚葬一說,所以所盜的墓全部都在國內。


    現在卻要到國外去,而且還是偷渡出去,我知道他們心中也十分好奇。


    要知道,外國是很少有古墓資源的,至少不像中國那麽多,畢竟,中國也是世界四大文明古國之一。


    我們之間是禁止相互詢問一些問題的,所以他們雖然好奇,但還是沒有開口說話,本來就是嘛,隻要有錢拿,管那麽多幹嘛,在金錢問題上,我一向都不虧待他們的。


    關健時候,他們必須聽我的,我讓他們挖什麽他們就得挖什麽,當然,挖出來的東西都歸我,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子敢私藏東西。


    在漠河市裏,有專門幫人偷渡到俄羅斯的人,我很快和他們進行了聯係,在一番討價還價之後,終於商定十二萬人民幣將我們送到庫頁島的最北端。


    向導和船夫都由他們出,船支也由他們提供,這一來,省下我不少事。


    船夫告訴我,就算二十四小時不停的前進,到達庫頁島也需要五天功夫。


    這樣我盤算下來,等我們到庫頁島的時候,已經是我被吸血鬼咬後第十天了。


    必須抓緊時間,我心裏仔細琢磨著,當然,我被吸血鬼咬過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會給自己引來大麻煩。


    盜墓組的成員沒有一個人知道此行的目的其實不是去盜墓,而是我為自己尋找解救的方法。


    原指望這五天的行程能平平安安,誰知道第一天就發生了十分詭異的事。


    那天的深夜,盜墓組的其他成員都睡著了,隻有我一人來到船的甲板之上,望著月光照耀下的河水。


    春夏之交屬於黑龍江的汛期,這時候的黑龍江江麵還是比較寬廣的,我們的船靠著黑龍江的南岸行船,一路之上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但就是在這天的夜裏,當我走到甲板上的時候,突然間聽到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哭泣之聲。


    我心中十分好奇,因為現在這個時候屬於半夜,誰還會在黑龍江的江麵之上哭泣?


    於是我便問那搖船的船夫道:“你們可聽到有人在哭?”


    船夫卻不以為然,說道:“老板,這裏就是傳說中的鬼水之地,以前在江麵上行走的船都能聽到這隱隱約約的哭聲,但卻不知道這聲音從何而來,不過,當地的老百姓流傳著一個故事,說的是有一個癡情女子的丈夫到江麵上去打魚,不幸墜入江中,從此女子天天在江邊哭,最後跳入河中,但她的哭聲卻在江麵上永不消散,提醒出江打魚的丈夫要注意安全。”


    船夫能說這話,可見他對這段江麵十分熟悉。我向來不相信這虛無飄渺的傳說,江麵上隱隱約約傳來哭聲,肯定有一定的原因。


    借此機會,我問那船夫道:“那麽請問白天有這哭聲嗎?”


    船夫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艄公,可以猜到,他在這黑龍江的江麵上行走,風風雨雨已經幾十年了,所以我才有此一問。


    老艄公說道:“說來也是奇怪,白天的時候我從來沒聽到過這哭聲,晚上的時候也很少聽到,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聲音好象特別清楚,真的有點古怪啊。”


    他這麽一說,就等於是一個危險信號,我心中“咯噔”一下,心想:“不會在路上出什麽事吧?”


    老艄公見我心中驚魂不定,便對我說道:“老板,你放心回去睡覺吧,等到明天一早太陽起來,什麽事都沒有了。”


    我點了點頭,正想回艙休息,然而這時,這奇怪的哭聲卻突然間大了起來,我細細的聽去,發現這絕不像某種野獸的的叫喚之聲,而是真正的哭聲。


    老艄公手中緊緊的握住手中的船的方向盤,加足了馬力向前駛去,顯然,他也不願意留在這個鬼地方。我看得出來,他的精神也是十分緊張,顯然今夜的哭聲很不正常。


    那哭聲急了一陣,突然間又緩一陣,這時,江麵上灰蒙蒙的一片,什麽都看不清楚。


    附近會不會有其他船隻呢,也許這隻是其他船隻上發出來的。


    但這個推理很快被自己否定了。


    情況有變化,直覺告訴我這一切很不正常,我迅速叫醒了盜墓組的所有成員。


    “頭,怎麽回事,這麽三更半夜的叫醒我們。”老四是個直腸子,一見麵就嚷開了。


    我沒有回答老四的問題,隻是擺了擺手,讓大家都安靜下來。


    很快那哭聲再度響了起來,時高時低,在這寂靜的黑夜之中十分明顯。


    “我的媽媽的,這麽三更半夜誰還在鬼叫啊!”老四特沒有發現這哭聲有特別之處,所以一聽這聲音就嚷開了。


    我卻把目光射向老七,他是一個學習茅山道術的人,也許從他的口出可以得出一點結論。


    誰知他聽了這聲音之後,臉色大變,說道:“梵音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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