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在整個大廳之中極力搜索著,呂傑和呂娜似乎急著想要發現某些東西,他們仔細的尋找著每一個角落,任何的細節都不放過。


    而我腦中一直在想著那個降頭師羅明臨死前對我說的話,這些話似乎毫無根據,我甚至不了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羅浮島究竟是什麽地方,他所說的冰宮又是怎麽回事,而雨火又怎麽會在裏麵長眠?


    一連三個問題困擾在我的心頭,讓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自從踏上尋找雨火這條路,幾天之內發生了很多事。


    比如,江中那個死去的女性骷髏究竟是誰,她手中的那支翠綠的竹笛究竟來自何方?還有眼前這個死去的降頭師羅明,他為什麽會躲在墳堆之中,為什麽他會知道雨火的具體位置。


    我清理了一下頭緒,發現這其中有一條關健的鎖鏈,把這些事都鎖在了一起,這就是雨火。


    花蕊夫人口中那個北方最為邪惡的降頭師,他的身上究竟有什麽秘密?包括眼前這兩個年青的男女降頭師,他們的目標似乎也是為此。


    由此,我聯想到了羅浮島上那個神秘的冰宮,這讓我對那個冰宮更加好奇起來。


    很快整個大廳被搜了個遍,除了羅明的屍體之外,什麽都沒有發現,我看得出呂傑和呂娜神情有些沮喪。


    我們很快就離開了這個大廳,呂傑和呂娜還帶走了那個已死降頭師羅明的屍體。


    走出那個墓室,呂傑一個勁的歎氣,說道:“唉,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就這麽斷了,回去你讓我怎麽向長老交待啊!”


    呂娜在旁安慰他道:“哥,你也別難過了,我們已經盡力了,實在得不到線索也不能怪我們,相信長老也不會怪罪我們的。”


    呂傑說道:“也隻有這樣了。”


    他的話剛說完,隻見遠方突然出現火光,而且越來越近。


    呂娜望著遠處的火光,心中一喜,說道:“一定是長老接我們來了。”


    呂傑看著這火光,顯得心事重重,一點喜悅之意都沒有。


    我從遠處眺望這越來越近的火光,立即認出來這應當是一隊的人,怕有二三十個。


    眼下,我還不知道這些人的具體來曆。


    很快這些人就來到我們的麵前,在火光的照耀下,我看出這些人麵目猙獰,一幅凶神惡煞的模樣。


    這些人都是純一色的白種人,具我的猜測,應當是俄羅斯人。他們身穿厚厚的絨皮衣服,臉上刺青著各種古怪的圖案,給人一幅陰森森的感覺。


    我們盜墓組的成員可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但見了這幫人,也不敢說話了。


    呂傑和呂娜首先和他們作交流,因為說的是俄語,所以我們幾個人一句都沒有聽懂。


    反正呂傑邊說著,邊用手指著地下躺著的那個降頭師羅明,最後,還用手指了指我們。


    他們所說的大概意思我還是能猜到的,顯然,他告訴了這些人所有的事,包括我被吸血鬼咬過。於是,那個領頭的年長者把注意力指向了我。


    我心裏明白,他們已經對我起了懷疑。


    這時候我的心也是撲咚跳個不停,對於這種蠻荒的部落,我是最為頭疼的。


    正因為你不了解他們,才會覺得他們可怕。


    沒想到那個年長的領頭者首先伸出手來,對我表示了友好之意。他說道:“你好,歡迎你,遠方來的先生。”


    天哪,這家夥竟然會中文。這也難怪,在中國日益崛起的今天,使用中文已經成為一種最為普遍的現象,所以,越來越多的人學習中文。


    我連忙和他握了握手,首先作自我介紹:“我叫小林,是來自中國的探險家……。”


    我的話還沒說完,那年長者就說道:“非常歡迎林先生,如不嫌棄,請到舍下暫且休息一下如何。”


    他說這樣的話,對於我們幾個人來說正是求之不得的事,盜墓組的許多成員都已經很累了。


    但我卻無名的感覺到一種危機,這和我知道的秘密有關。


    顯然,這一幫人也在急著尋找那個傳說中最為邪惡的降頭師雨火,他的身上一定還有未解之謎。


    也許,我身體內的血毒可以就此解開,雖然這種機率十分渺小,但還是值得一試。


    我搖了搖頭,對那年長的領頭者說道:“我想還是不必了,我們還有要緊的事,不必麻煩各位了。”


    老四卻不樂意了,他直嚷道:“頭,我們已經很累了,去他們那裏休息一晚上,等到吃飽喝足了再找古墓也不遲啊,再說這裏冰天雪地的,哪裏有什麽值錢的寶貝,我們還是趁早回去算了。”


    盜墓組的其他成員還不清楚我內心的痛苦,他們哪裏知道我根本就沒有退路。


    我望了望盜墓組的其他成員,確實他們都很累了,眼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去他們那裏休息一下,順便還可以打聽羅浮島的位置。


    我對那個年長的領頭者說道:“好吧,我去你們那就是了。”


    他們的部落離這裏大約三十公裏左右,不過好在有交通工具。順便介紹一下,這是一種極為特殊的交通工具,是一種特殊形狀的車子,每輛車子都有六條巨狗拉著,一輛車上可以坐四個人,跑起來十分迅速,三十公裏的距離,一個小時就到了。


    這些狗顯然對這裏的環境極為熟悉,所以跑起來的時候相當穩健,你甚至都不用擔心這路上會有的危險。


    他們的部落建在一個山穀之中,建築全都是采用木結構,和我們看到呂傑和呂娜所住的那個村莊有點相似,不過規模要大許多倍。


    我心裏馬上有了想法:“這個村莊之中,會有會也像我見到的第一個村莊那樣,有僵屍出現。”


    不過很快這個想法我就被否定掉了,因為我看到這個村莊之中有許多小孩和老人,他們也像我們一樣正常的生活著。


    到了村莊,領頭者對我說道:“我們長老要見你。”


    我的目光射向了呂傑和呂娜兄妹,呂傑拍著我的肩膀,對我說:“沒事的,我們長老隻是問問你有關的細節問題。”


    我當然不會那麽單純,這時候我才意識到可能惹上麻煩了。


    我迅速對老七作出一個暗示,意思是讓他們小心。當然,這個暗示隻有我們盜墓組的成員才能看懂,其他人是根本看不懂的。


    老七向我點了點頭,意思是叫我放心。


    其實盜墓組的所有成員中,我最看重的還是老七,拉他進盜墓組可花費了我不少的功夫,因為我考慮到盜墓組的能人太少了,遇到危險的時候不足以自救。


    領頭的年長者於是帶著我去見他們的長老,而剩下的人則被安排休息。


    長老所居住的地方是這個村莊最為龐大的建築,但對於生長在城市的人來說,這也就是一個茅草屋。


    進入屋子,我才發現這是一個十分龐大的木建築,至少木建築內的一個大廳還是十分寬敞的,我估計有二百平方米左右。


    一個年長的長者坐在大廳中間的一張虎皮太師椅上,他頭發胡子皆白了,臉上長滿了老年斑,看得出年紀已經很大了。


    他的身旁站著兩個白人壯漢,都是厚厚的絨皮大衣包裹著身體,就仿佛兩座小山一樣守護著中間這個坐在太師椅上的老人。


    當我第一眼看到這個老人的時候,首先是吃了一驚,然後心頭感覺到很不安。


    令我感到吃驚的是,這個老人竟然是一個黃種人;令我感到不安的是,這個老人的身上散發著一種無名的邪惡之感。


    領頭的年長者首先走過來向那位長老行禮,他用俄語和那個長老說了幾句不知道什麽話,那長老本來疲憊的精神突然間變得好轉,而且瞪大了眼睛望著我。


    他這模樣令我感覺到十分恐怖,但我還是強令自己鎮定下來,左手之中早已握著兩把飛刀。


    但轉眼之間,長老本來驚奇的眼神突然變得慈祥,他緩緩的伸出手來,輕輕的向我招了招手,對我說道:“你過來。”


    這聲音仿佛有一種無法抗拒的魔力,我緩緩的走到那個長老的跟前。


    “把手伸出來……。”長老的聲音攝魂奪魄,令我的思想乖乖順從。


    我不知不覺中將手伸了過去,長老伸出他那枯縞的手,輕輕的放在我的手上。


    隨即,我的手腕之上突然間一陣劇烈的疼痛,我看到長老的手指甲很尖很尖,它已經劃破了我的手腕,鮮血正順著我的手腕在往下滴落。


    但很快我的皮膚組織開始愈合,長老看到這一幕,竟然興奮的大叫起來。


    在劇烈疼痛的刺激之下,我也開始清醒過來,隨即,我的兩把飛刀突然間出手,向那長老飛了過去。


    我確認我的飛刀例無虛發,隻要是我選定的目標,絕沒有可能不中的。


    然而就在這時,奇怪的事情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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