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無聲的暗鬥,其他人察覺到了,不禁感歎一句:紅顏禍水啊!


    風淺柔也感覺到了,而且還十分強烈,廢話,這兩人一個抓著她的肩膀,一人摟著她的腰,典型的把她當戰火銷煙的媒介。哎,這不是存心讓她為難麽?


    “任簫放手!”


    “小風兒……”


    任簫很委屈,憑什麽隻叫他放。不過下一刻,他心裏就平衡了,因為風淺柔在橫亙在她腰間的“鹹豬手”上狠狠掐了一把,360度旋轉,可想而知是有多疼,所以比起來,他比容少卿幸運多了,至少沒有被她“特別優待”。


    當然,任簫是不知道,風淺柔是知曉容少卿沒那麽好說話,所以才采用實際行動的,至於他嘛,她的命令他什麽時候敢反駁?


    任簫鬆手,容少卿也不甘不願的鬆手,看了看自己泛紅的手背,苦笑,她還真下得去手。


    “青鸞,你帶冰清、琉璃、羽燕先回去吧,我沒事的。”她們的關心她接收到了,看來青鸞把事情跟她們幾個說了,風淺柔很不自在,尤其是在她們目睹她和容少卿洋相盡出的時候。


    “主子,我們先回去了。”冰清複雜的看了風淺柔一眼,然後拉著典型一臉想看好戲的羽燕下去。多餘的話不必說,反正不管發生什麽事,她們都是一如既往的服從、尊敬、愛戴她。


    “主子,其實還有一件事,商羽公子昏睡兩天了,之前因為主子不在,我們誰都沒記起這件事,所以也就忘了請太醫,現在主子回來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琉璃咬了咬唇,看了看容少卿和任簫,她現在提商羽的事看起來有點不合時機啊。當然,琉璃的顧慮的確沒錯,因為,容少卿和任簫的臉色立馬就綠了,尤其是見到風淺柔的反應之後,那眉頭都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兩個互看不順眼的人,難得在商羽一事露出了統一的表情——妒嫉!


    “商羽,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風淺柔飛快朝商羽居住的院子飛去,都怪這兩天發生的事實在讓她始料不及,力不從心,害她竟然忘了這麽重要的事。


    “我先下去了。”琉璃果斷的出去。鳳秦太子和暗域尊主的眼刀她承受不起啊!


    “我去看看。”任簫跟上去,有一個容少卿就讓他萬分嫉妒了,再來一個商羽,他的日子可怎麽過?


    當然,任簫都坐不住了,容少卿隻會比他更甚,早在任簫說話之際,他的身形一閃,朝著風淺柔的方向追去。


    商羽的院子馬上將會變成戰火的燃燒點,卓宏、榮軒自然不會上趕著找虐,至於淩影,好吧,其實他也不想去,但,誰叫他看到青鸞拿著風淺柔藥箱朝著商羽院子走去了,作為她忠實的愛慕者,他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青鸞獨自頂著炮火的。


    商羽的院子。風淺柔走進房間,隻見商羽靜靜地躺在床上,如白雲閑淡,比清風寂憐。


    風淺柔伸手替商羽把脈,眉一再的抽緊,當然,不是因為商羽情況危及,相反,他很安全,雖然一直昏迷著,但確實沒有任何危險,使他昏迷的夢沉香對他身體機能也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風淺柔疑惑了,雖然上次她已經喂過他藥給他護住心脈了,短時間內他不會有任何問題,但她現在發現,即使沒有自己的藥,商羽也不會有事。


    夢沉香本身無毒,下在人身上會使人昏迷,看上去就像睡著了一般,不會有任何中毒或不適現象,但若是沒有解藥的話,會使人長期昏迷,而在昏迷期間,由於人久久沒有生命活動,會讓其各個器官逐漸衰弱,使其身體機能逐漸退化,最後在沉睡中死去。但拂躍散卻可使人在中了夢沉香的情況下,助人內部器官活躍,雖然人不能醒來,卻能保持身體機能,不會讓他在長期沉睡中身體逐漸衰弱。


    商羽的情況明顯是事先用了拂躍散的緣故。而造成這種情況的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他下藥的人根本無心害他,並且還很在乎他的身體。怪不得她被柳倩彩引去茅屋的時候能見到商羽,原來那人挾持商羽真的隻是為了把她引過去。


    風淺柔之前跟柳倩彩走的時候,她其實以為會見不到商羽,跟柳倩彩走隻是為免商羽被他們為難,其實見到他的時候她是很意外的。


    “主子,商羽公子沒事吧?”青鸞問道。其實她對商羽還是很有好感的,溫雅如玉,飄逸如風,不像容少卿高冷淡漠中透著強勢霸道,心計深沉莫測;也不像任簫張狂邪肆,在主子麵前則賣弄委屈裝可憐博同情;更不像殷長亭是裝出來的溫文爾雅,實則老謀深算。


    這四人各有千秋,隨便哪個都是人中之龍,卻偏偏都對主子鍾情,她有時候覺著很可惜的,主子隻有一個,所以注定有人要遺恨終生了,而且就眼前情況,不出意外的,主子是非太子莫屬了。


    “他沒事!你去抓藥,木香、鬼珠、炙草……”風淺柔報了一連串的藥名,青鸞認真的記下。“三碗水煎成一碗給他喝下去就可以醒過來了。”


    “好。”


    青鸞退下,在一旁緊張兮兮的淩影自然放下了一顆心,忙跟著青鸞出去。青鸞見到跟上來的淩影,心頭一暖,其實主子嫁給鳳秦太子未必是件壞事,至少她和冰清或許不用如此為難。


    房間裏,容少卿和任簫各站一邊,相看兩生厭,看到商羽更甚,可憐的商羽,果然是“躺著也中槍”啊!


    兩人看到風淺柔的一顆心都在商羽身上,心裏越發不是滋味,當然,很快他們就更不是滋味了。隻見……


    風淺柔突然坐在床邊,伸手扒開了商羽胸前的衣服,露出他瘦削白皙卻有型的胸膛。風淺柔六根清淨,不顧眼前風景,仔細觀察著他心髒處的肌膚,待發現他胸前距心髒不遠的肌膚處有一顆小小的紅點,了然一笑,看來她猜的沒錯,的確是用了拂躍散的緣故。


    使用拂躍散的方法很特殊,必須直接從直抵心髒的血管距心髒一寸處的地方直接注入,而注入後他的胸前就會出現一個紅點。


    可是那對他下夢沉香的人本可以不管他的死活,而且,隻要解藥配得及時,商羽不會有任何危險,那人為何要費這般心思救他?


    商羽在鳳秦甚至整個天下都沒有仇家,而相對的也沒有朋友,幕後之人明顯是不想害他的,如此這人肯定與商羽關係非淺,那這人究竟是誰呢?


    與商羽關係非淺的就那麽幾個。師尊不可能,他除卻是商羽的外公,還是容少卿的師父,她的師尊呢;師婆也不可能,她個性大氣開朗,呃,一心想把自己和商羽湊一對,不可能害自己;那剩下的就是往生穀眾人以及他的父親!往生穀眾人絕對不敢對他們的少穀主下手,那難道是商清懷?可是商清懷與自己無怨無仇,為何要害自己,還不惜用他的兒子作餌?


    這些人都沒有動機啊,風淺柔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片刻,風淺柔心思百轉,待她回神之際,這才發現容少卿和任簫齊齊地看著她,呃,準確的說是看著她剛才扒商羽衣服的手。


    “你們倆這什麽眼神!”看得她都有點心虛了。


    “柔兒,是不是我的縱容讓你無法無天到扒其他男人衣服的地步了。”


    “這算什麽,我扒的還真不少。”她是大夫,難道還先去管什麽男女有別,如果這樣,她還治什麽病,救什麽人。


    “還扒的不少!”任簫撫額,一臉的委屈及接受不能。


    風淺柔玩味一笑,道:“任簫,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情景嗎?”


    “當然記得!”


    他永遠不會忘記,他從陌生竹屋中醒來時看到的場景,她就那般背對著他,坐在桌邊,兩隻小手不停地搗鼓著桌上的藥材,駕輕就熟,發覺他醒來之際,她回頭一笑,輕柔道:“你醒了。”


    她的容顏尚未完全長開卻已傾城無雙,臉上的淺淺笑意,如梨花初綻,清純亮麗,又若三月桃花,有著說不出的瀲灩光采。“你醒了”簡單的三字,韻味十足,帶著欣喜,帶著了然,沒有任何驚訝,仿似她早就料到了他會醒來一般。當然,她也確實早就料到了,他難以相信,小小年紀的她,有著這樣超群的醫術。


    他從不相信一見鍾情,可那一刻,他著著實實聽到了自己心跳加快的聲音。那時,他就知道他愛上了這個小女孩,不滿十二歲的小女孩!


    任簫陷入了久遠,在他看來卻恍如昨日的回憶中,直到聽到風淺柔的輕咳聲這才回神,接著道:“可這跟你扒男人衣服有什麽關係。”


    感興趣的不隻是任簫,容少卿同樣想知曉,他們之間四年有餘的時光,是他不能駐足和參與的,那些他無法融入的話題,足以使他被醋海淹沒。不能占有她的過去,是他永遠無法彌補的缺憾!


    “什麽扒男人衣服,說的跟我很開放似的。”她明明很清純的好吧,從他嘴裏說出來就什麽都變味了。風淺柔給了任簫一個大大的白眼,這才接著道:“我指的不是你第一次見到我,而是我第一次見到你,那時你可是滿身的傷,光是給你上藥就費了我大半天的功夫。”


    “也就是說在我還不認得你的時候,你就把我看光了!”任簫一下抓住重點,然後癡癡地笑著,不過一瞬又斂下笑容。“哎,我當時怎麽沒要求你負責呢!”任簫十分懊悔,不過靈光一閃,又道:“小風兒,你現在負責也來得及……”啊。


    “來不及了!”


    話音未落,容少卿便惡狠狠地道,隨後先發製人,渾厚內力甩出,將還處於興奮中沒來得及防備的任簫一掌拍出窗外。


    容少卿大步走上前,將風淺柔擁於懷中,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帶著濃濃的怒氣、不甘。


    渾身是傷!上了半天的藥!


    容少卿很憤怒,隻要一想到她見過別的男人的身體,還是全部的,他就憤憤不平,怒火及醋意足以毀天滅地。


    “唔唔唔……”


    風淺柔使勁掙紮,從來沒受過他這般粗魯的對待,即使是第一次被他強吻的時候都沒這麽令她難過。容少卿還未完全洗清的帳又被風淺柔加上了重重一筆。


    “柔兒,你記住,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不許你看別的男人,要看也隻能看我的。”


    剛進門的任簫看到容少卿竟然強吻風淺柔,氣不打一處來,正想上前教訓他,卻聽到了這麽一個晴天霹靂。


    她當初選擇嫁給容少卿的時候,他都沒有這般難受,因為他知道,她隻是與容少卿達成了什麽交易,既然是交易就沒有感情的存在,所以他從沒擔心過容少卿能真的對她怎麽樣,因為他相信隻要她不願,她就有保護好自己不受到侵犯的能力,可是,他萬不曾想到,他們竟然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他早該想到的,雖然聰慧卻對感情一片空白的她怎麽會是心思深沉詭異的容少卿的對手,她是不是已經淪陷在容少卿的溫柔陷阱裏了?是不是……愛上他了?


    “容少卿,別想我再原諒你了!”


    風淺柔恨恨的擦著唇瓣,轉身離開,散發的怒氣連剛進門的青鸞和淩影都發覺了,正想問,卻見風淺柔已越過他們走遠。


    容少卿突然發覺自己做了什麽無可挽回的事,一下子後悔不已,連忙飛奔跟上去。是他衝動了,竟然在危機沒有完全解除的時候又幹什麽這種傻事,誰叫他一碰到她的事就完全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和自控力。


    兩人離開,任簫也是一臉失魂落魄,呆怔的出去,那走路的姿勢,讓青鸞提著一顆心,擔心他一個不察,就拌倒什麽東西,然後摔個底朝天!


    “發生什麽事了?”


    青鸞和淩影對視一眼,不解!不過可以料想,肯定是他家主上做了惹她們主子生氣的事,不過,任簫那一幅生無可戀的模樣是個什麽意思?


    懷著這樣的疑惑,青鸞進屋給商羽喂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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