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風風火火的樣子,十幾年都整不過來。跑了這麽久,肯定累了吧,先喝杯茶。”風淺柔搖了搖頭,倒上一杯茶遞給徐雨彤。“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我為什麽在這裏,你應該去問殷長亭。”


    徐雨彤對風淺柔的示好視而不見,揮手打落茶杯,溫熱的茶水濺上她的手背。


    “風淺柔,你在這裏跟大師兄有什麽關係。還有,你少對我假惺惺的。”


    “哦,我何時假惺惺對你了?”風淺柔似笑非笑,對徐雨彤,她說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至少她比口蜜腹劍的安沁妘正直多了。


    “你……”徐雨彤自己也說不出來,自己的性子在爹的眼裏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而風淺柔卻是心細如發,事事考慮周全從未出過錯,而且即使她對大師兄若即若離,可大師兄心裏依舊隻有她,所以自己一方麵佩服她,一方麵又討厭她。


    “雨彤,我們先回去吧。”唯池扯了扯徐雨彤的衣袖,示意她冷靜點,風淺柔這個人太會算計,一不小心就會上了她的當,他深知徐雨彤不是她的對手。


    “才不……”徐雨彤甩開唯池的手,正想說話卻見到風淺柔的肚子,一時間竟怔怔地回不過神來,她竟然……


    徐雨彤的想法風淺柔一眼便能看出。“別這樣看著我,我是鳳秦太子妃,孩子自然是少卿的。別自以為是,你把殷長亭當成寶,可在我眼裏他什麽都不是。”


    “你都有孩子了,為什麽還要留在這裏纏著大師兄?”


    “所以,才要你幫忙啊!”風淺柔答非所問,徐雨彤不解,正想發問,卻突然一陣暈眩猛地朝地上栽去,好在唯池眼明手快將人托住,免了她與地麵親吻的情景。


    “七師妹,你對雨彤做了什麽?”他就是擔心雨彤會被她算計才跟來的,可沒想到他們還是中招了。


    “放心,死不了人的,不過這選擇權還在你手裏。”


    “什麽意思?”


    “唯池,我曾經說過的讓你為我所用可是一直有效的,不過既然你不心甘情願的臣服,那我隻有用點手段了。”風淺柔眨了眨眼,天使一般的容顏在唯池眼裏卻顯得那般邪妄,徒令人心中一緊。


    “你要我做什麽?”


    “我要你找到盛氿皇宮的地圖!”


    “盛氿皇宮的地圖,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


    “嗬,有殷長亭在上頭壓著,玄天劍派誰也看不到我的好,你還是第一個說相信我的人。”


    “那麽就衝我這句話,你也該辦成此事。”


    唯池垂目,看著暈倒在他懷裏的徐雨彤,良久才沉聲應道:“好。”


    “那就這麽說定了,以後每隔一月到我這來拿解藥。”


    “你先讓雨彤醒過來,我們總不能這樣子出去吧。”


    風淺柔並未動作,反而起身朝內室走去,正當唯池想叫她時,卻見徐雨彤已悠悠醒來。“發生什麽事了?我怎麽暈倒了?”


    “許是你這段日子沒休息好的原故。”唯池忍下心中的刺痛,說到底她是被他連累的。


    待兩人離去,青鸞這才擔憂的問道:“主子,憑唯池一人之力真的能拿到皇宮的地圖?而且宮內守衛重重,即使拿到地圖也不一定能逃出去啊,再說,王爺和王妃還沒找到呢。”


    “如今我們的身邊到處都是殷長亭的耳目,由我們動手容易打草驚蛇,但唯池不一樣,殷長亭絕對計想不到我會用他從來不放在眼裏的唯池打頭陣。”


    “主子,你給徐雨彤下了什麽藥啊,莫非是新研製出來的,可是從你懷孕以後就沒看到你研製新藥了啊。”


    “不過是一點點迷藥,徐雨彤根本就沒中毒。”


    “主子,你是誆他們的?”青鸞驚訝,隨後又明白過來,主子雖然對自己的敵人毫不留情,但從不濫殺無辜,徐雨彤不過是因為愛著殷長亭才被主子利用,她實則是無辜的。青鸞突然沉默:像主子這麽好的人,為什麽卻要吃盡苦頭呢?普通人家幻想的天倫之樂,主子卻要用那麽多年來謀劃,最後還要自己身陷囫圇。


    翌日,一道聖旨下發,激起了滾滾浪潮,那就是盛氿皇決定迎娶丞相之女安沁芸為後,立後大典定於三月後!


    殷長亭坐於龍椅之上,看著議論如潮的眾大臣,放於龍椅之上的手一寸寸收緊。她既然懷了別人的孩子,那他又何必為她再猶豫不決,反正無論時間早蜿,安沁妘他是娶定了。


    當殷長亭立後的消息傳到風淺柔耳裏的時候,她不過是無謂一笑,生活依舊,為此殷長亭可是氣憤了很久,因此他時不時的領著安沁妘到攬月宮裏轉上一圈,與安沁妘大秀恩愛,為此,風淺柔煩不勝煩,拭問,你討厭的兩個人天天在你麵前轉候悠,你能當做視而不見嗎?尤其還是身懷有孕,性子喜怒無常的時期。風淺柔隻盼能早點找到她父母,結束這止境的折磨。


    而另一邊,徐雨彤得知殷長亭要娶安沁妘,並且為了和安沁妘在一起(其實是帶著她去了攬月宮就為了氣氣風淺柔),對自己不理不睬,心漸漸的由失落到失望再到絕望,終於下定決心放棄這段感情回玄天劍派。為此唯池是又喜又憂,喜的是徐雨彤終於不再一個勁糾纏殷長亭了,這代表他或許有機會了,憂的是她現在中了風淺柔的毒,他不得不受風淺柔的要脅留在這裏為她弄到盛氿皇宮的地圖和她其他的交待。


    於是,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先前是唯池一直勁徐雨彤回去,而現在卻是徐雨彤想回去唯池卻一直拒絕,不明真相的徐雨彤隻覺得一向對自己惟命是從的唯池也不再疼愛她了,好幾次收拾包袱準備獨自回去,當然,因為她是住在宮裏的,而皇宮豈是容人隨便進出的,自然徐雨彤是一次次失敗了,有心想要殷長亭放她離開,可一來她已經很久沒見到他了,二來她也怕一旦見到殷長亭她就是舍不得走了。


    而安沁妘起先還為能當皇後而高興,後來看到殷長亭的表現,得知她隻是用來氣風淺柔的棋子,於是也是表麵歡笑心裏難堪嫉妒。於是,這些人各人有各人的煩惱和算計,日子就這樣拖著一天天過去,到了殷長亭與安沁妘大婚的前一天……


    風淺柔因為居於攬月宮,她用的安胎藥都是太醫院提供的,當然,每次拿回來的藥材風淺柔都要經過一番仔細審核,才交由青鸞煎藥,煎藥是由青鸞親自動手並且在煎藥期間寸步不離。雖然殷長亭打消了對付她孩子的心思,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事關她和容少卿的孩子,風淺柔是謹慎無比。


    這日,風淺柔的安胎藥左等右等未見拿來,青鸞都想親自去太醫院拿了,可又放不下風淺柔,畢竟如今的她已有八個多月的身孕。正當青鸞左右為難之際,外麵通傳太醫院首求見。


    “微臣見過夫人。”太醫院首名徐青,身著草綠色的官服,年約五六十歲,蓄著兩撇山羊胡,隨著說話而一動一動的。


    “院首大人不必多禮。”


    “夫人,微臣是來請罪的,因為之前負責采購藥材的醫官因從中謀利被罷黜了,許多事情沒有交接完全,新來的采購醫官也是整理了幾天才把藥材的庫存的缺貨理清,而恰好安胎藥中有一味藥白術數量缺少,卻到近日才發現,雖然及時進行采購了,但藥材直到剛才才到貨,因此,微臣親自帶著夫人的安胎藥前來向夫人請罪。”


    徐青其實是不想來見風淺柔的,主要是風淺柔的身份太過尷尬了,不是後妃卻住在後宮還懷著不是皇上龍種的孩子。可是偏偏皇上吩咐要好生照看她的身體和孩子的安全,他害怕她到殷長亭麵前嚼舌根使得自己烏紗帽不保,這才親自上門請罪。


    “怪不得安胎藥左等右等不到,原來是這個原因,院首大人不必自責,藥送來了就好了。”風淺柔示意青鸞接過藥材,而她親自扶起徐青。


    見風淺柔這般善解人意,徐青這才鬆了口氣。“夫人,微臣告退。”


    “院首大人慢走。”


    見人離開,風淺柔臉色立即變得凝重。“青鸞,想辦法通知無仙閣的人,給我調查徐青,事無巨細一律匯報於我。”


    “主子,可是安胎藥有問題?”青鸞神色鄭重,隻要風淺柔的回答是,她便會立刻著手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藥材。


    “不是藥材,而是人!我從他的身上聞到了爹娘的氣味。”她嗅覺靈敏,從徐青一進來她就發現了,她親自去扶他,就是為了近身確認。


    “主子意思是太醫院首接觸過王爺和王妃。”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幾個月都沒有他們的消息,如今總算有進展了,她怎能不高興?


    “嗯,皇宮的地圖已經拿到了,至於兵力部署和禦林軍交接班的規律的圖紙,經過這段日子的打探,也快完成了。”


    這些日子,她每天都和青鸞出去散散步,每天都能從不同的宮人手上得到消息,但都不是真正的線人,他們隻是受線人的利用成了和風淺柔傳訊的信差,而且不自知的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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