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屋子裏一道略帶興奮的聲音傳出。


    這聲音很誘人,像是呻銀之聲,“大海....來吧.....來吧!”


    睡床上,隻見枝兒豁然驚醒,坐了起來,一張臉還是紅撲撲的。


    額頭上冒起了汗水,香汗淋漓。


    她眼睛裏既閃爍著驚恐,又飽含興奮。


    原來,剛才她做了一個夢。


    夢裏她去山裏采草藥,誰知道,村長趙康偷偷摸摸的尾隨跟來,趁她不注意,從後麵捂住了她的嘴。


    接著,她就被趙康壓在了身下,要撕扯她的衣服。


    就在她絕望無比的時候,張大海從旁邊的樹林裏竄了出來,像是個白馬王子,又像是個絕世強者,以強橫的姿態,幾拳就打得趙康屁滾尿流,拯救了她。


    枝兒含情脈脈的看著張大海,張大海也撫著她的臉,把她擁入懷中。


    情意濃濃.....


    枝兒好不容易從夢中回過神來,一陣的悵惘。


    突然間,她的手往床上一摸,竟發現被單熱乎乎的。


    .......


    枝兒覺得又羞又燥,真的沒法見人了。


    雖然說這是一場夢境,但那種感覺太真實了,非常美妙,讓她傻傻的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那魂兒,都飄到九霄雲外去了,實在是太好了。


    而這時,張翠麗聞到了一股別樣的氣味,皺了皺小鼻子,被這股氣味給熏醒了。


    她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枝兒,問道:“枝兒嫂,你怎麽來我家,跟我睡一起了?”


    顯然,張翠麗宿酒未醒,還以為是在她家。


    枝兒漲紅的臉上,露出一抹勉為其難的笑容,怕被對方發現什麽。


    她說道:“翠麗,這是我家,你和豔花醉了。”


    [原來是這樣!]


    張翠麗恍然大悟,還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兩人的聊天,驚擾到了苗豔花,她也醒了。


    苗豔花跟枝兒是貼著睡著,一下子就摸到了溫噠噠的被子,掀開來看............


    還沒等她開口,枝兒就哎呀一聲,把女兒給推出來頂包了。這種丟人的事,自然不能讓別人知道是她幹的,隻能委屈一下女兒了。


    大不了,明天殺一隻生雞,給女兒兩個大雞腿作為補償。


    她言不由衷的說道:“哎呀,桃桃也真的,都這麽大了,還這樣,真的不好意思了。”


    張翠麗笑道:“小孩子嘛,很正常,枝兒嫂你還是給她換上一條褲子吧,別等下著涼了。”


    枝兒抱著熟睡的女兒,轉到角落隔出來的布衣間,窸窸窣窣的給女兒和自己換上了一套睡衣,才重新回來。


    兩女也沒多疑。


    重新回來,三女也沒了睡覺,竟聊起了天。


    枝兒問道:“翠麗,你談過男朋友沒?”


    張翠麗搖了搖頭。


    正所謂,三個女人一條街。


    以前的時候,苗豔花和張翠麗就是親姐妹一樣,無話不談,但也因為兩人關係太熟了,反而從不談男女方麵的話題。


    可此時,有一個枝兒在這,那氛圍就不同。


    苗豔花的心一下子就打開了,在一旁嬌笑道:“她呀,還是一朵潔白的蓮花,沒被人采過呢,純得很。”


    張翠麗臉皮就薄,聽到嫂子的話,臉上飄起一團紅霞,雙手抓著被子,扭扭捏捏作態。


    枝兒小聲的咯咯一笑,花枝亂顫,看向苗豔花,說道:“豔花妹妹,你我都是寡婦,其中的艱辛,想必你也能感同身受。物質上的困難還好,咬咬牙就能挺過去了。可身體上的......”


    往下的話,她沒繼續說下去,話峰卻突然一轉:“對了,你怎麽也沒去找一個男人過日子?我們桃花溝大隊的光棍可不少啊,以你的姿色,應該能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才是。”


    談到這個話題,苗豔花重重的歎息了一聲,說道:“我何嚐不想,女人也是有需求的。可你不是不知道,村裏的那些男人,個個歪瓜裂棗,就他們那德性,哪值得我把身心托付,還不如一個人過。”


    枝兒剛才做了美夢,還是夢到了心儀的張大海,雖說覺得有些羞赤,但卻是暗暗的竊喜。


    隻望以後天天也能有這樣美夢的場景。


    她美眸一轉,試探著問:“你不需要把心交給人家啊,偶樂解決一下那方麵不就行了。我們村有個鐵柱,高大威猛,要不,你試著交往一下,保不準會依戀上人家的。”


    聞言,苗豔花的腦海裏,立馬浮現出了趙鐵柱的身影,人高馬大,一副傻不拉嘰的模樣,二十歲了還流著鼻涕。


    以前後山要挖一條溝渠,防止水澇,村委會便請人去幹活兒。別人幹一天100塊還嫌少,結果這個傻冒趙鐵柱,給20塊就屁顛屁顛的去了,還一個人幹三個人的活。


    這種低智障,苗豔花哪怕自己想辦法,也不會讓他碰的,那是對她嬌軀的一種侮辱。


    “確實嗬,像我們這般年紀,想找個長得帥,年輕,又能賺錢,那方麵又強大的男人,基本上是沒希望了。”


    枝兒也憂憂的歎了一聲。


    能找個好男人嫁了,誰願當個寡婦,孤苦伶仃?不說啥了,冬天一來,天寒地凍的,大家還能互相取暖。


    但老天爺似乎不給她們這個機會。


    苗豔花被她調侃了一番,也打趣說:“枝兒姐,我看你要是想男人了,將就著找一個得了唄,隻要那方麵行就ok了。要是找個年輕的,我們不就成了老牛吃嫩草了嗎?咯咯咯....”


    兩人都是結過婚的,都有過男人,所以聊起來非常的投機。似乎一發不可收拾,越聊越深入。


    而在一旁的張翠麗,沒有插口她們的話題。


    她身子蜷縮成一團,雙手抱著大腿,假裝在寐眼。


    可實際上,兩人的悄悄話,被她聽得一聽二清。


    爺爺去世那時,她剛好初中畢業,為了供弟弟讀書,她輟學打工去了。


    初一的時候,生物課的第一節課,就是學習關於人體構造的內容,介紹了男女之間的不同。


    她雖然沒見過男人那裏,卻學習了書本上的構造圖,有一個糊塗的輪廓概念。


    特別是在縣城美味佳工作時,當時宿舍的三個同事還談論過這方麵的話題,她們的對話至今還記憶猶新。


    對話是這樣的!


    一個說:“小紅,你有個健身教練男朋友,我們真的是羨慕呀,他那麽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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