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兒得以洗刷冤屈,自然是欣喜的。


    可看到地上的大黃狗後,神色哀傷了起來,曾經的好夥伴,就要離她和女兒去了,心裏不免空落落的。


    不過趙鋼幾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枝兒的心裏也算好受了些,起碼給大黃狗出了一口惡氣。


    此時的大黃狗,已經奄奄一息,喘著粗氣,原本黃色的毛發,被鮮豔的狗血染得通紅,在地上淌出了一地的血水。


    它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不舍,看了一眼桃桃,又看了一眼枝兒,幾番想起來又倒了下去。


    隻能不甘心的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枝兒見到它這悲慘的一幕,捂著嘴又哭出了聲。作為一個主人,她連自己的愛犬都保護不了,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


    就在這時!


    張大海的大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枝兒還以為對方會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讓她盡情的哭泣。


    可誰知,張大海說道:“枝兒嫂,你家狗狗那麽忠誠,不會那麽輕易就死的,我有辦法救活它。”


    枝兒不明其意,還以為張大海的法子,是把它送到縣城去救治。


    可從桃花溝到縣城,有二十多個公裏遠,等送到那裏,恐怕大黃的屍體都僵硬了。


    歎了一聲,她說道:“多謝你的一片好意了大海.....唉,我會好好厚葬它的!”


    盡管她百般不願意承認,但大黃的狀態,已經無力回天了。


    張大海笑了笑,繼續說:“枝兒嫂,我能救活大黃,給我半個小時。”


    [啊?]


    枝兒嫂愣了愣神,呆呆的看著他。


    張大海露出一個陽光般的笑容,轉身進入廚房,不到十秒,已經裝了一大碗靈雨出來,還拿了一把剪刀。


    他自顧自的拿著剪刀,給大黃受傷的兩處地方修剪毛發。


    枝兒嚇了一跳,欲言又止道:“大海,你....你要燉了它麽,如果你想吃狗肉,我可以去鎮上買回來,我不想讓大黃狗被燉了。”


    村裏麵的人養狗,一般與主人家感情篤厚的,主人都不願意殺了它。如果是即將老死的,老狗會自己遠離家裏,出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悄悄死去。


    除非是狗咬了人,或是生吃雞鴨,惹得主人發毛,才會燉一窩狗肉,或賣給狗販子。


    枝兒待大黃如親人,自然不願意看著狗狗被人下肚。


    “放心吧枝兒嫂,我不會燉了它的,我再給它治傷。”


    看著那兩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張大海把靈泉倒在上麵,隨後用駐顏膏均勻的塗抹。


    做完這一切,他又掰開狗嘴,強行給大黃灌了半碗的靈泉。拿出針灸,施展了一門九九回陽神針。


    這門傳承裏的神針,非常的神奇,無論是對人,還是對動物,都能把它的魂魄給穩住在原體之內。


    過了不到兩分鍾,奇跡突然發生。


    隻見原本還半死不活的大黃狗,突然間翻身而起,甩了甩狗軀,精神抖擻。


    它沒有第一時間撲向枝兒這個主人,而是抱著張大海的大腿,一陣搖頭擺尾。那狗眼睛裏,神采奕奕,滿是討好之意。


    枝兒幾女看得瞠目結舌,半晌說不出來,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


    難道這就是傳說的生人死,肉白骨嗎?


    不然一隻瀕死的狗狗,怎麽可能在大夥的眼皮子底下恢複過來,還活蹦亂跳的。


    張大海看著大黃一副舔狗的模樣,一腳把它踢開,笑罵道:“滾滾滾,找你的主人去吧!”


    大黃屁顛屁顛的回到枝兒和桃桃的身邊,興奮得在她們的身邊轉圈圈,還像個狼一樣,嗷嗷的叫了幾聲。


    枝兒欣喜萬分,對著張大海再次行了一禮,感激涕零的說:“大海,真的謝謝你,你現在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


    那一對大可愛,再次在張大海的眼皮底下晃晃悠悠,搞得他目光頻飛。


    看也不是,不看又不是。


    這時,他感受到了一道刺臉的目光射來,偏頭看去,隻見姐姐眼神如刀,飽含警告之意的盯著他。


    從小到大,姐姐像是洗腦一樣,給他灌輸一種思想,那就是姐姐如母,要是他找女朋友的話,得經過姐姐的同意,還有,男人不能調戲良家婦女,不能朝三暮四,隻能一心一意的喜歡一個女孩子。


    張大海謹遵姐姐的教誨,連忙收了眼前的誘人風景,扶起了枝兒道:“枝兒嫂,不用那麽見外!”


    枝兒猶豫了幾秒,咬了咬性感的下唇說:“大海,要不,你認桃桃為幹女兒吧!”


    聞言,張大海一怔,詢問似的看向姐姐和嫂子。


    姐姐點了點頭,說道:“那感情好呀,你有了個幹女兒,我也成為了姑姑,咱們總算有個親戚了。”


    見到姐姐同意,張大海爽快的答應了。


    枝兒一喜,推了推女兒的後背,催促說:“桃桃,快叫幹爹!”


    桃桃本就天生聰慧,爬上了張大海的大腿,脆生生的說:“幹爹!我以後就是你的女兒了,你可要對我好好的!”


    說著,很小鳥依人的依偎在張大海的懷裏,非常會討人歡心。


    張大海哈哈一笑,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桃桃仰起頭,眨巴著大眼睛,似懂非懂的問道:“幹爹是媽媽的老公嗎?那你以後是不是要跟我媽媽睡到一塊?”


    她今年才四歲多,雖然不懂得什麽叫作女兒情長,但她瞧得出,媽媽看向幹爹時,眼睛像朵花兒一樣,光彩都溢出來了,應該是很喜歡幹爹的。


    ........張大海一頭的黑線,輕咳了兩聲掩飾住尷尬。


    張翠麗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起來,但童年無忌,也沒在意。


    “桃桃,你瞎說什麽,幹爹是幹爹,那是認來的,幹爹怎麽會和媽媽睡到一塊。”


    枝兒臉上緋紅一片,偷瞄著張大海的反應,小心髒撲通撲通的狂跳。


    心中卻在暗想,我滴小棉襖啊,雖然你說出了媽媽的心聲,但是,這樣會讓媽媽在外人麵前很丟人的。


    相比張翠麗的表現,苗豔花則咯咯直笑,花枝亂顫,她把桃桃抱在了懷裏,問道:“桃桃,你希望你媽媽和幹爹一起睡覺嗎?”


    [嗯呢!]桃桃狠狠的點頭,脫口說道:“晚上睡覺的時候,桃桃冷了,媽媽就會抱著我,那樣子很暖和。可是我希望有個人也能抱住媽媽,讓她也暖和。”


    苗豔花用手肘肘了一下張大海,眨巴著眼睛,調笑說:“聽到沒,你幹女兒叫你暖和一下她媽媽!”


    咳咳....


    “嫂子,你就別開我的玩笑了!我腳臭,會把桃桃家的被子熏臭的!”


    張大海不知怎麽回答,強行扯了個癟腳的借口。


    枝兒抿了抿櫻桃小嘴,內心略作掙紮後,說道:“其實....我家有除臭粉,我可以給你的腳除臭的.....”


    她已經34歲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心動的男人,不趁機出手,將來就會後悔一輩子。像張大海這麽優秀的男人,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所以,哪怕有些話難以啟齒,也得勇於去嚐試一下。


    此言一出,三人便直勾勾的看向了她,驚訝的合不攏嘴。


    張大海眼神在她那嫚妙有致的嬌軀上打量了一番,咽了一口唾沫。


    他又不是無欲無求的太監,血氣方剛,怎麽可能對女人無動於衷?


    枝兒嫂話裏的意思,不就意味著自己可以摟住她睡覺嗎?


    這麽一想,不知為什麽,他就有些莫名的激動了起來。


    而枝兒說出這話後,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一陣麵紅耳赤。


    羞澀中,她小跑進入了屋裏,把門給關上了,後背緊貼在了門板上,慢慢滑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著嬌氣。


    她不後悔當眾說出這一番來話,因為幸福都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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