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來說,一個處於發情期的o做.愛一條解決途徑可走。如果他們的意誌力夠堅韌的話,是足以依靠自己的自製力捱過發情期時的逼人欲瘋的情.欲的……畢竟發情期也隻有5天左右的時間,雖然7000多分鍾中的每一秒都會讓經受者度日如年,但一般能熬過前兩天就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當然,前提是這個正在發情的o,否則後者的信息素絕對會起到烈火烹油的星火燎原效果。而如果一個被標記過的omega在發情期時,是無論如何也絕對抗拒不了標記他的alpha的。


    所以,當那枚連1毫升都不到的釋放劑被注入到他的頸部靜脈血管中後,梁溊就知道事情已經向著他無法控製的方向發展了。熟悉的熱潮從他的血管中攀沿而上,緊緊地攫取住他的心髒,讓它的每一次跳動都把荷爾蒙和信息素擠壓到他身體中的每一處角落……他甚至能聞到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發情味道。


    這種味道很難用語言形容:甜腥中帶著的明目張膽的誘人、黏膩中帶著壓抑不住的勾人……因為這股腥甜的味道後是毫不掩飾的濃重情.欲,所以它聞上去甚至算不上是無可挑剔的美好,但是聞在alpha那裏卻是最頂級的春.藥,催促著他們為了留下自己的種子而無所不用其極。


    “你這裏濕了……”袁捷扯開梁溊的上衣,微帶涼意的指尖在他的後背上不出意外地摸到了溫熱的滑膩。


    明明隻是出汗,被他這樣一說卻顯得情.色十足。


    梁溊覺得自己後背被觸摸到的地方像是著了火一樣,偏偏又能清楚地感受到上將手指上的涼意。他的腦子裏一片嗡嗡作響,渾身都像是侵泡進了能讓人瘙癢酸軟無力的某種液體中,而且這些液體鑽進了他的皮膚、融入了他的血管、紮進了他的骨髓……不止像要從外至內地把他染濕,還要用欲.望的浪潮拖住他、淹沒他、溺死他。


    他知道著自己的身體在發生著什麽變化:o信息素融合的化學反應會刺激他大腦中的多巴胺係統,也會讓他的感官係統的反應放大十數倍……他全身上下都會變成一經碰觸就能引發情.欲的敏.感點,在性.激素的作用下,迫不及待地想要從alpha身上獲得無窮盡的快感,甚至願意為這一時的歡娛扔出自己的所有底牌。


    上將輕鬆地把他圈抱在自己懷裏,在他喉結上咬了一口,然後心滿意足地收獲了一聲壓抑的急切喘息:“為了今天我可是好好養精蓄銳了,讓我們從哪裏開始呢……”


    他一邊說,一邊抱著人向浴室走去,輕笑裏有著不加掩飾的誌得意滿:“別這麽心急,我們有好幾天的時間可以打發。”


    梁溊拚命地抓住了浴室的門。他蒼白的手指顫抖地攀在合金門框上,但很快脫力一般地垂了下去,和主人一起隱沒在了浴室中不斷蒸騰而上的水霧中。


    ***


    按照設定好的日程表安排,下午進行數據記錄時,梁溊應該作為項目主管出現在現場。而且今天下午還有一項更重要的事情要開展——模擬人體實驗:根據327位沉睡人類的身體情況的虛擬建模已經完成,藥理模擬如果結果理想的話,下一步進行的就該是一期臨床實驗了。


    “有沒有什麽不適?”代替梁溊出現的是淩寒,他一邊看著已經完成的數據記錄一邊問。


    顧思遠把手腕上帶著的環狀儀器摘了下來,“咣當”一聲扔到一旁的金屬托板上,然後從頸側拔出了一枚針頭,同樣扔到旁邊的金屬托板上,接著熟門熟路地從站在他床邊的研究助理手上挖了一團深綠色的藥膏,塗到頸側的傷口上。


    “我覺得自己有些發燒,”他說,有些憂心忡忡地說,“這是發情熱嗎?”


    剛剛紮到他頸部血管裏的針頭並不是在向他的身體裏注入什麽藥劑,而是一個分子機器人的接收器,是國邦近年來的最具有劃時代意義的醫療機械成果之一。


    “不是,”淩寒端了一杯水給他,“隻是偽發情熱。相信我,真的發情熱到來時,你是說不了這麽完整的長句子的。”


    “好吧……”顧思遠抓起一個光子板,把它調成反光模式後在自己的脖子那裏照了照,那裏已經沒什麽針.眼的痕跡了,當然也可能是那個針頭足夠小的原因,“也就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個發情期要到了?”


    “我應該說……恭喜?”淩寒將數據歸集入信息庫後,示意他可以起床了。


    顧思遠掀起被子,皮膚上傳來的觸感讓他一時間覺得有些走神。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自己的皮膚最近嬌嫩了不少,頗有一種“豌豆上的公主”之感。


    ……嬌嫩,這個詞語太魔性也太貼切了。顧思遠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大概還有多久?”他問的是發情期到來的時間。


    “一周左右。”淩寒說。


    “梁中校還是沒來?”雖然顧思遠覺得不見梁溊也挺好的,但還是隨口問了一句。


    淩寒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袁上將替他請了5天假。”


    5天假是一個專有名詞,背後蘊涵的意味真是七大星係的人都知道。


    “……啊,”顧思遠反應稍微慢了點兒,“還真是……”


    希望下次見到梁中校的時候,他不再是一張誰都欠他錢的怨夫臉吧。


    其實哪怕沒有淩寒的提醒,顧思遠也知道自己的發情期快到了。這種感覺很奇妙……不知道女生們快要來大姨媽時會不會相似的感覺,顧思遠沒什麽節操地想:不過她們應該不會做春夢。


    是的,春夢……他從昨天開始,就開始在夢裏出現奇怪的東西了。他正處於血氣方剛的二十歲左右,之前也不是沒有做過旖旎的夢,但現在的體驗完全不同:在夢裏,他充滿了焦熱、難耐、衝動,還有……


    空虛。


    這個空虛不是虛指而是實指,顧思遠發誓:他在夢中確確實實地感受到了該死的空虛,就像是他的身體裏缺失了什麽,空蕩蕩地懸在半空中,亟需一個什麽粗壯的、堅硬的、確定的什麽東西密密實實地把他塞滿才能緩解那種焦渴。


    夢中那種空虛的感覺太真實了,甚至顧思遠醒來後,都能清晰地回想起那種空虛到了極點以至於出現了隱隱鈍痛的真實感。


    ……*!


    他和池厲鋒依然住在一個房間,但是卻不再同床共枕。


    少將表現出了驚人的自製力,顧思遠身上不斷濃鬱的信息素味道顯然對他是個極大的誘惑和挑戰,不過他既沒有開始使用淩寒提供的alpha信息素抑製劑,也沒有對顧思遠有過什麽親昵的行為。


    池厲鋒當然對顧思遠有過解釋,他說:“等我們結合後,你發情期時的信息素就會隻對我一個人起作用。我必須保證,你的每一次發情期時,我們中至少要有一個人能保持住清醒狀態。畢竟不是每一次發情期都適合結合,而且我們還都帶了抑製劑的。”


    “等我們結合後”、“你可以在上麵”,這些都是少將說過的話……誒嘿嘿嘿嘿嘿,顧思遠表示自己很期待。


    但是再期待也不能減輕春夢帶來的困擾好嗎!


    又一次從極度空虛的奇異夢境中醒來之後,顧思遠躺在床上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過了相當長的時間後,他才確信那種快要把他吞沒了的空虛感不是真實的存在。


    這個持續了將近一周的夢越來越得寸進尺了,顧思遠突然想起了淩寒對他說過的話。他說什麽來著?說自己的發情期還有一周就要到了,那算算時間……差不多就是這兩天了。


    他起身下床,對麵床上的池厲鋒馬上醒了過來:“休息的不好?”


    “休息不好的是你吧?”顧思遠揉了揉額頭,“……我出去走廊上轉一轉。”


    “我陪你。”池厲鋒說。


    “不用,你補個覺吧?”顧思遠剛剛看了下時間,現在是清晨不到6點,而昨天他睡覺的時候,少將還在忙。


    第一研究院裏的工作人員都是omega和beta,而且因為顧思遠的原因,研究院更是實行了嚴格的門禁和空氣過濾裝置。所以隻是在走廊裏走走的話,根本不會出現什麽意外。


    顧思遠關好了門:他不在房間裏的話,房間裏的空氣兩分鍾後就會被更換一新,想必少將也能休息得好一點了。


    走廊上空空蕩蕩地灑滿了柔和的光線,要到8點之後這裏才會重新充滿人來人往。


    顧思遠順著走廊漫無目的地閑逛,他想起了地下室裏的印小周,不知道那家夥如果真的能醒來的話,會是個alpha還是omega還是beta?總覺得他要不是個omega的話,就十分地不解氣啊!!!


    但……如果那家夥不是印小周呢?


    還沒等他想出來個所以然來,走廊盡頭關閉的閘門突然悄無聲息地升了起來,差點兒嚇了他一跳。


    但被嚇到的顯然不止顧思遠一個人。


    消失了5、6天沒有出現的梁溊出現在閘門後麵,蒼白的臉色讓他看起來虛假得跟投影似的,顧思遠好懸沒喊出“有鬼啊”來。


    “梁……梁中校?”他不確定地打招呼道。


    “你不睡覺在這裏瞎晃做什麽?”梁溊一張嘴就讓顧思遠放下心來:這麽討厭的說話腔調,一定不是什麽投影或者鬼,必須是梁中校本人。


    “醒了,睡不著。”顧思遠又看了一眼時間:沒錯啊,現在還不到早上6點呢,“你呢?”


    “過來實驗室看一下。”主實驗室的確就在這個樓層,問題是這也太早了吧?


    “梁中校,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顧思遠想起了他這幾天請假的原因,“發情期剛過的話,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好得很,不用你操心。”梁溊冷淡地說,但他虛浮的腳步顯然不是這麽說的。


    顧思遠眼明手快地一把扶住了一腳踩飄差點兒摔倒在自己麵前的梁溊,連日來的失眠和春夢困擾讓他在麵對梁溊的死鴨子嘴硬時爆發了:“夠了!你逞什麽能呢?!臉白得跟鬼一樣,萬一死在實驗室裏算誰的?!你的辦公室在哪一層?我先送你過去休息,再鬧騰給你打鎮定劑啊!”


    確實在逞能的梁溊被他出其不意地震住了,下意識地報出了自己辦公室的樓層。然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顧思遠已經調來了機械代步車,硬把他塞了進去。


    在雙子樓裏生活了這麽多天後,顧思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從a組進來、摸到b組出去的吳下阿蒙了,不怎麽費勁地揪著梁溊到了他辦公室前,抓起他的手指摁上了門禁安檢。


    梁溊:“……”


    “眼睛!”顧思遠拍了他的腦袋一下,示意他去開瞳孔鎖。


    梁溊:“…………”


    中校級別的辦公室會有一個小臥室的隔間,顧思遠仗著0.2大於0.0的體能優勢,輕而易舉地把剛過完發情期的梁溊押到了床上,還擺出了一個雙手環胸的凶巴巴姿勢:“睡覺!”


    梁溊:“………………”


    半天後,梁溊歎了口氣:“你還是給我打針鎮定劑吧,外麵書櫃第二層的緊急醫療箱裏就有。”


    顧思遠板著臉拿過來鎮定劑,麵無表情地紮在了梁溊手腕上,心裏不可避免的升起了爽爽的報複感:讓你上次借著握手紮我,老子總算紮回來了!


    鎮定劑的作用發揮得非常迅速,梁溊很快陷入了昏睡。


    在他閉上眼睛前,他低聲嘟囔了一句,依稀是“白癡”兩個字。


    顧思遠衝他“切”了一聲:“死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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