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到了快要下班時,向暖便接到了易寧緒的電話,他神秘兮兮的告訴他說:“向暖,我現在在酒店大堂等你,我等你下班一路,然後去接韋恩。”


    向暖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這一天是閑的慌還是怎麽的,平日裏基本是她順路就去接韋恩了,但是想歸想,在下班後的第一時間換了衣服,然後坐電梯下來。


    易寧緒正坐在大堂的沙發上休息,他穿著一身非常休閑的長款風衣,身材高大,卓爾不群,整個人看著格外英俊。


    向暖笑了笑,走近了坐在他旁邊說道:“怎麽突然過來了?”


    易寧緒看著她笑,其實他隻是想安靜的做個老婆奴的。


    周圍有不少的員工看了過來,向暖到底臉皮薄,便想著催他走了,他不緊不慢的起身,攀著她腰,向暖敢肯定,他再這麽妖豔下去,不出五分鍾,她便會被全體女性同胞的眼神給殺死。


    正走到大堂前台接待的不遠處,便聽一個員工叫住她說:“徐經理。”


    一般是遇到了什麽麻煩的事情解決不掉,向暖笑了笑禮貌性的走近說道:“你好,我是客房部徐向暖。”


    她說著看向前台,又看了看一邊的客人,大腦有瞬間沒反應過來,呆滯的看著她。


    直到前台說道:“徐經理,客人說是在三天前在酒店訂了房間,可是我剛查了,房間沒有預定成功。”


    這位中年婦女看著向暖,也是震驚的不可思議,張了張嘴,試探道:“瓦兒?”


    向暖愣愣的,不知道該說什麽話,還是易寧緒反應迅速,對著婦女禮貌的笑道:“你好。”


    婦女激動的點點頭,看著麵前的一對男女。


    向暖臉色已經恢複正常,這才對著婦女淡淡的叫道:“姑姑。”


    易寧緒眼底閃過瞬間的詫異,用眼神打量著兩人,最終還是他打破僵局,然後帶著兩個女人上車。


    向暖一路上一言不發,易寧緒隻是禮貌性的跟向暖的姑姑徐愛華搭幾句話,她難過的說道:“我剛從意大利回來沒多久,身上也沒有多少錢,我真的是沒處可去了。”


    向暖忍著沒發火,這才說道:“你沒錢還能去酒店?”


    易寧緒淡淡撇了向暖一眼,用眼神製止她別發火,雖然他也搞不清狀況,但看向暖對她的態度,恐怕曾經做過不少糊塗事。


    徐愛華一聲不吭,幾人又順路去接了韋恩,韋恩看到陌生的人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因而幾人都沉默著回了家。


    易寧緒叫了外賣,四人都隨便吃了一頓,易寧緒很有眼力的將韋恩給領到了房間裏去,故意嚴肅的說:“待房間裏,不許出來。”


    徐愛華看著向暖,眼底有些淚花,“瓦兒,你結婚了?”


    向暖搖頭,僵硬的說:“沒有。”


    “那……”徐愛華張了張嘴,又問道:“那他是二婚?”


    向暖沒回答她,隻是問道:“多久回來的?”


    “剛下飛機沒多久。”


    向暖閉了閉眼,有些痛苦的回憶湧上心頭。


    “多久出來的?”


    “一個多星期,我出來找不到你人,我無處可去,就回國了。”


    易寧緒張羅著讓徐愛華晚上住在了客房,晚上向暖心情有些糟糕,易寧緒歎口氣擦掉她眼淚,“怎麽哭了?”


    向暖吸口氣,哽咽著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狠心?”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所以沒有資格去評判,但向暖,你連對陌生人都能心軟,我想你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做。”


    向暖是個心軟的女孩子,感性大於理性,總的來說,每個女孩都應該是大部分感性要多些,向暖向來樂觀,她平生最信奉的一句話是,退一步海闊天空,也見不得別人過得不好。


    寧願自己吃些虧,也不願意欠別人太多,那些對她好的人,她都會刻在石頭上銘記在心,而那些對她不好的人或是事,她都記在沙灘上,隨著海浪吹走。


    高考那年,她接到了姑姑的電話,她讓向暖去意大利,向暖對於這個從小就出國的姑姑已經沒有太大印象了,卻還是因為姑姑的勸說過去了。


    到了那裏才知道,她過的非常困頓,而且她染上了賭博,屬於過了上頓沒下頓的類型,她住在一個意大利老男人的家裏,向暖見過幾次那老男人的妻子過來,在那時候她不由佩服自己姑姑的厚臉皮,能跟著原配妻子那樣叫囂。


    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過了沒多久她才發現,姑姑找自己來隻是為了家裏僅剩的財產,她逼迫她拿錢出來,向暖根本沒有多餘的錢,她過來時飛機票錢幾乎用完了,姑姑憎惡的吼道:“他們不是在燒瓦嗎?怎麽會沒有錢?”


    她壓根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事,瓦窯崩塌,死了幾個工人,家裏賠的一貧如洗,家徒四壁。


    後來姑姑瘋狂的露出本來麵目,搜遍了她的行李包袱,後來又在老男人的幫助下,將向暖賣給了一家*場所。


    向暖每天過的膽戰心驚,一方麵在姑姑家時,那位老男人時刻看著她的模樣讓她心底發慌,而被賣到那裏後,她被強迫著學習一些東西,她時刻計劃著逃離。


    終於有一次得到了機會,卻在那次不小心撞到從夜店裏逃離出來的易寧緒,他當時被人騙了帶到一家男同場所,被一個男人下了藥,他摸著路逃了出來,卻正好撞見也在跑路的向暖。


    在向暖的幫助下,他告訴向暖地址方向,向暖半攙扶著他離開,事情就是如此。


    易寧緒從前從未問過向暖,為什麽對著僅一麵之緣的人也能出手相助,後來他知道了一些大概,他想,那次她不禁幫助了他,也是在幫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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