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毅用力地揮動了一下手中的牛皮鞭,狠狠的抽在了冷楚的背上。雖然隔著衣料,但他仍然感覺後背像是被刀片割開了一層肉一樣的疼,冷楚頓時咬緊了牙關,額頭上迅速爬滿了冷汗,他的雙腿顫了一下,冷若冰霜的俊容倔強得絲毫不肯低頭。


    “混賬。”冷天毅氣得吹胡子瞪眼,握著牛皮鞭的右手背冒起了青筋,他瞪著冷楚的眼神比刀片還要鋒利,沉聲道:“去跟你陳阿姨道歉。”


    冷楚慢慢抬起頭,額頭上都是冷汗,臉色也很勉強,他看著一臉氣急敗壞的冷天毅,微微勾起一絲涼薄的嘴角,眼底滿滿當當的都是譏誚,諷刺。垂在大腿兩側的手緊緊的握著拳頭,半響之後,他又鬆開,唇角的笑紋擴大了一些,從那張性感的薄唇裏,堅決果敢地溢出兩個字:“做夢!”


    “啪——”


    又是重重的一鞭子,抽打在他背上。


    這一次,冷楚有些承受不住地往前傾了傾身子,嘴皮也被他大力咬破,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嘴唇往下流,一滴,兩滴,三滴……


    偌大的別墅裏 ,站了不下十個人,大家看著這一幕,均屏住了呼吸,膽小的甚至都嚇白了臉。


    冷天毅被冷楚的強脾氣氣得頭頂都快冒出白煙,不住的揮動手中的牛皮鞭,一下下,皮鞭如雨點一般打在冷楚的背上,他終於是撐不住一隻腳跪在了地上。鐵灰色的西裝因被血浸透而看起來濕漉漉的。


    冷楚前腳跪下去,冷天毅接著馬上又給了他一皮鞭,噗——的一聲,意大利純手工鐵灰色西裝被劃開一道口子,整齊的切口就像是用刀片割開的一樣,立馬的,冷楚綻開的皮肉暴露了出來,那血肉模糊的傷口,觸目驚心,所有人都嚇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冷楚疼得滿頭大汗,臉色慘白如紙片,嘴巴裏滿是鏽鐵的味道,他抿著發紫的唇瓣,盡管痛不欲生,但他仍然倔強,不肯喊一聲痛,甚至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邊上的管家,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鬥膽上前攔住了冷天毅揮鞭的手。“老爺,夠了,再打下去,大少爺會被你活活給打死的。”


    管家看著背上皮開肉綻的冷楚,一臉的於心不忍。


    冷楚八歲才被接回冷家,一直是由他照顧,他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他一直都知道冷楚在這個家裏有著多麽卑微的地位,就連家裏的傭人都可以隨意的欺負他,更別說從小就被老爺當成心肝寶貝*著的二少爺。


    冷楚在這個家裏沒少吃苦。他承受了太多太多的不幸,他的遭遇,想讓管家不心疼都難。


    冷楚的脾氣他也是十分清楚的,倔起來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這一點,其實和冷天毅倒是很像。


    冷天毅鐵青著臉,眼神漠漠的從冷楚滿是鮮血的背上掃過,要不是留著他的賤命還有用,他根本不會讓他活到現在。


    他盛氣地將皮鞭子往地上一扔,從鼻孔裏冷哼出一聲,危言警告:“不管你承不承認,陳萍她都是你的後媽,你要敢再對她大不敬,我可以捧你,一樣可以毀了你。”


    “老爺,您該吃藥了,我扶您上樓。”管家一邊攙扶著冷天毅,一邊衝傻愣著的傭人威嚴地說了句,“還不快去拿藥給大少爺包紮。”


    “誰都不許管他,讓他滾。”冷天毅冰冷地吼道。


    這個家的一家之主是老爺,傭人們聽了他的話,誰也不敢動一下,隻是將同情的目光,放在了冷楚的身上。


    冷楚隻要稍微一動,都會扯裂傷口,背上一陣又一陣的,類似刀尖片切開皮膚一般的疼痛感襲來,他已經痛得連呻/吟的力氣都快沒有,兩條粗黑的眉毛擰成麻花狀,豆大的汗水順著他剛毅的臉頰不停的往下滴。


    他都痛成那樣了,臉上不見一絲血色,居然還笑得出來。


    傭人們見他蹣跚走路的樣子,搖搖晃晃的,都想伸手去扶他一把,卻畏懼站在客廳裏,一臉冷漠的男人,誰也不敢上前一步。


    平常隻需要走幾步的路程,冷楚花了將近十分鍾,才慢慢的走出大門,他的車就停在門口,他卻連打開車門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開車。他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雙腿一軟,跌趴在了地上。


    背上的傷口似乎是被他扯開了,一陣鑽心的疼痛感襲來,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嘶啞的低吼。


    他就趴在地上,從西褲的口袋裏摸出了手機,眼睛裏流進了汗水,澀的他有些睜不開眼,他眨了幾下眼睛,再看手機屏幕,仍然是有些模糊不清。他想著自己最後打的一通電話是齊飛的,所以也就沒有多在意,直接就按了回撥。


    電話響了兩聲之後,通了,不等對方先開腔,他率先就說,“來接我,海湖苑。”


    說完,他也沒有留意一眼手機,直接就給掛了。


    *****************************************


    “兒子,醒醒……”


    “媽媽,我好累,好痛……”


    “醒醒,兒子,不能睡,乖,快醒一醒。”


    “媽媽,不要走,我好想你,媽媽……”


    ………………


    “冷總,冷總……”


    喻千尋不停的晃著冷楚的胳膊,一直到他睜開眼睛,她才終於是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冷楚半睜著眼睛,看著眼前一臉焦急的人兒,有片刻的茫然,他是在做夢嗎?


    可他明明記得,自己夢見的是媽媽,為什麽會變成喻千尋的臉?


    “冷總,是我,喻千尋,你不認識我了嗎?”見他一副見到自己很陌生的表情,喻千尋還以為他失憶了,心裏有些慌張,忙指著自己問他。


    冷楚當然知道她是喻千尋,他隻是奇怪她為什麽會出現在他麵前,“我不是在做夢?”


    喻千尋搖頭,“不是。”


    冷楚就更意外了,“你怎麽會在這裏?”


    “不是你打電話給我,叫我來這裏接你的嗎?”


    冷楚微微皺起濃眉,他明明記得自己打給的是齊飛,怎麽就變成喻千尋了?


    喻千尋見他似乎是不相信,拿出手機,找出通話記錄給他看,“喏,我還保留著通話記錄,你看看,是不是你打給我的?”


    冷楚一看,果不其然,真的是他粗心撥錯了電話。


    他這會兒正趴在路虎車的後座,他原意是想在車上等著齊飛來接自己的,沒想到等著等著竟然昏睡了一覺。


    喻千尋將手機揣進了兜裏,視線不自覺地就往他背上的傷口瞟去。這個地方她還是第一次來,所以談不上熟悉,在大門口的時候,被守門的保安給攔住了不讓進,她解釋了很久,估計那保安是受不了她磨人的性子,才勉強通報了一聲管家。


    還是管家比較通情達理,讓保安把她放了進來。


    她也聽管家說了,冷楚背上的傷,是被他爹給打的,具體的原因,管家也不方便向她一個外人透露,喻千尋也知道,家醜不可外揚,所以也就沒有多問。


    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說心裏一點沒有感受,那是騙人的,喻千尋何止是心疼,簡直覺得冷天毅喪心病狂。


    虎毒還不食子,他竟然舍得對自己的親兒子,下那麽歹毒的重手。


    從傷口的裂開程度來看,他是有心要置冷楚於死地的。


    他們父子之間,究竟是有怎樣的深仇大恨啊?


    喻千尋替冷楚感到心酸,心裏沉甸甸的,看著他血肉模糊的後背,鼻尖酸澀,她深吸了一口氣,才問:“去醫院嗎?”


    “不——”冷楚頓時咬緊牙關,重重擰眉,似乎是想撐著手爬起來,喻千尋見狀,忙阻止他,“你別動,會扯到傷口的,你想幹什麽,我幫你?”


    冷楚忽然抬頭朝她看過來,喻千尋自然是盯著他的,他柔和的眼神裏麵悄然淌過一絲類似羞澀的情緒,稍縱即逝,喻千尋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片刻之後,就聽他沒什麽力氣地說,“我想上廁所。”


    喻千尋:“…………”


    她的臉蛋兒瞬間就紅了,倒不是她思想有多複雜,隻是這個話題的確是比較敏感的,這個忙,她的確是幫不上,所以,頓了兩秒鍾之後,她才口齒不利索地說,“……我,我去給你叫人。”


    冷楚深深記得,冷天毅不準傭人幫他的忙,所以當喻千尋無功而返的時候,他一點也不意外。


    “沒事,我自己可以。”他強顏歡笑,倒像是反過來安慰她一樣。


    喻千尋見他連爬起來都顯得那麽吃力,她忙伸手扶起他,她想著,他們之間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她還有什麽好放不開的,不就是扶著他去一趟洗手間嗎,多簡單的事兒。


    “我陪你去。”於是,她說。


    冷楚意外的看著她,喻千尋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義正言辭道,“我是看在你是傷員的份兒上,才好心幫你的,你可別誤會。”


    冷楚極認真的看了她兩眼,然後裝天真道:“誤會什麽?”


    喻千尋被他狠狠的噎了一下,俏麗的臉蛋兒悄無聲息地又紅了,她鼓起眼睛,瞪了一眼揣著明白裝糊塗的男人。


    冷楚像是很享受她的白眼,微不可見地牽動了一絲嘴角。


    喻千尋將他扶下車,又攙扶他進了別墅,裏麵除了幾個打掃的傭人,冷天毅和陳萍都在二樓房間。


    冷楚熟門熟路的指引她來到洗手間。


    喻千尋看著比她家公寓麵積還要大的洗手間,忍不住砸了兩下舌頭,裝修自然是不用說,豪華得無以形容,那浴缸大的像是小型遊泳池。


    冷楚聽到她嘖嘖的咂舌聲,轉過頭來瞥向她,見她盯著浴缸很是羨慕的樣子,下意識地問道,“你喜歡那個浴缸?”


    “不是我,是小白喜歡,他最喜歡遊泳了,有一次他去同學家玩,回來興奮的告訴我,他同學家有個超大的遊泳池,可好玩了,還說以後長大了,也要在家建一個比他同學家還要大的遊泳池,天天遊泳。”喻千尋說話的時候,眼神裏流露著深深的無奈,她給不了小白想要的生活。


    冷楚盯了她大概有半分鍾的時間,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靜靜吸著氣,說,“皮帶解不開,你能不能幫我?”


    喻千尋的目光下意識的就朝他的腰間看了過去,的確是有一條名牌皮帶係在他的腰上,她盯了半天也沒反應。


    冷楚似乎是真的很急,催了一聲,“麻煩,快點,憋得慌。”


    喻千尋見他的皮帶下方,有個東西鼓起來了,臉上的紅霞一點點的蘊開,很快,整張臉紅得像是猴子屁股。


    她當然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麽,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她才遲遲伸不出手,就怕一個不小心碰到那東西,鬧笑話。


    一開始的時候冷楚覺得喻千尋的純情是裝出來的,心裏還挺鄙夷她的。但是後來跟她接觸久了,每次隻要提到曖/昧的話題她都會不由自主的臉紅,他漸漸相信了,她真的是一個挺純情害羞的女人,所以這會兒見她臉紅,他心情挺愉悅的,忍不住的就想逗弄她,“你再猶豫,我真的就要尿褲子了。”


    聞言,喻千尋擔心他真的會尿褲子,心底慌了神兒,不容她多想,手像是有自主意識般,自發自動的貼上了冷楚的腰帶,她搗鼓了兩下,卻因為不得要領,費了很大的勁兒也解不開。


    她窘迫地抬起頭,看向冷楚,有點不好意思地問他,“這個要怎麽解?”


    冷楚意外地反問道,“你沒解過皮帶?”


    “解過。”喻千尋老實地回答著,“隻是沒解過男人的皮帶。”


    冷楚的眼神頓時有些意味深長,說話的口吻略帶痞氣,“你男朋友沒讓你給他解過皮帶?”


    男朋友?


    喻千尋的眸光顫了一顫,想到之前,冷楚叫她在小白和程耀揚之間做出選擇的時候,對程耀揚的稱呼就是男朋友,想來,他是誤會了她和程耀揚之間的關係。


    她本來是想解釋清楚的,可是轉念又想到他在醫院和冷天心的那番深情對話,她打消了解釋的念頭。


    她的私事,沒必要和他這個上司,交代得一清二楚不是?


    潤了潤色,她隻道,“沒有。”


    “看來,你並不是很愛你的男朋友。”冷楚撇了一下嘴,說。


    喻千尋不服氣,“你憑什麽這樣說?”


    冷楚盯著她瞪過來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字一句道,“憑我的經驗。一個女人如果真的很愛她的男人,一定會主動的替他寬衣解帶。”


    “…………”喻千尋被他堵的啞口無言,她根本就還沒有體會過很愛一個人的感覺,情竇初開的年紀,她以為自己對齊家崇無條件的付出是愛,直到生下了小白,甘願為他付出一切,不求回報,她才知,什麽是真正的愛。


    她對齊家崇不過就隻是淡淡的喜歡而已,她沒有偉大到那種不求回報的程度,否則,也不會因為得不到,不甘心,而去破壞了他的婚禮。


    冷楚見她盯著自己,好半響都沒反應,頓時覺得這個爭執索然無味,甚至是覺得自己有些幼稚,跟她爭論這樣的話題,一點意思都沒有,她愛不愛她的男朋友,跟他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不是麽?


    他微咳嗽了一聲,低了頭,看著她停留在他皮帶上的素手,說,“你按一下你左手旁邊的那個金屬,就行了。”


    喻千尋照著他的提示用力的按了一下,再抽皮帶,果然是鬆了。


    她忙三兩下將皮帶解開,然後一個不小心看了一眼不該看的地方,發現那個東西鼓得更高了,頓時她的心跳就漏了一拍,忙心虛地將頭往旁邊一扭,假裝什麽也沒看見。


    冷楚存了心要戲弄她到底,哪容得了她閃躲,他馬上又說,“我的手,使不上力,你能再幫我,拉一下拉鏈麽?”


    喻千尋狂亂的心情還沒有平複下來,又聽到他提出更過分的要求,霎時,她隻覺得自己活蹦亂跳的小心髒像是要從喉嚨裏麵蹦出來了一樣,她覺得自己真是不應該多管閑事,幫了他一次,他還沒玩完了了。可是要她丟下傷員,一走了之,她還真是有些做不到。


    且不論冷楚的身份特殊,就是素昧平生的人,她也做不到見死不救。


    她深呼吸一口氣,慢慢的轉過身,緩緩抬起手,摸到冷楚的褲拉鏈,眼睛一閉,呲地一聲,就將拉鏈一拉到底,她手一鬆,褲子便從冷楚的腰上脫落下來。


    喻千尋也沒看一眼,閉著眼睛,飛快的就將身子背了過去,心下撲通撲通的像是小鹿亂撞。


    冷楚見她的臉已經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他心裏其癢無比,就好像是有幾千隻螞蟻在微咬他一樣,要不是背上受了重傷,動作不利索,他一定會克製不住想要親她的欲/望。


    喉結動了動,他柔和的目光分外的*,就連低醇的嗓音都有些變了調,“還有……最後一條褲子。”


    喻千尋這回徹底是連耳根子都紅了,她扶著冷楚的手都有些顫,即使是隔著布料,冷楚也能感覺到她的體溫高得嚇人。


    他實在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她純情得未免有點……過了。


    他微蹙了一下眉頭,聲音低了些:“你很緊張?”


    喻千尋可不就是緊張嗎?她雖然已經是七歲孩子的媽咪,但是她的性/經驗卻隻有一次,而且那一次她除了感覺到有個東西進入了她的身體裏麵,她壓根連那個東西長什麽樣子都沒見過。


    她後來雖然聽人家說過,那個東西像什麽像什麽,不過那畢竟是抽象的形容,不是真的,現在要她直接觀賞那個東西,她不緊張才怪。


    她大著舌頭說,“……你,你自己脫吧。”


    “我的手,沒力氣,脫不下來。”


    冷楚說完,見她猶豫不決的樣子,下了一記猛藥,“我是真的快要尿出來了。”


    喻千尋臉上的表情無奈到了極點。


    她一方麵痛恨自己為什麽要多管閑事?!另一方麵卻身不由己地轉過身,視線一觸碰到他白色的內/褲,她心裏就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簡直不敢多看一眼,但是滿腦子都是他昂揚的雄物,雖然被包在內/褲裏麵,看體積……


    天啊,好大!


    她驚訝地瞠目,那麽大一個東西,當初沒把她撐爆,她真是幸運。


    她側著臉,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之後,才僵硬的轉過頭,不自然的目光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擺,她左看右看,就是不去看冷楚的兩腿之間,她的小手慢慢的摸上了他精瘦而不失肌肉的腰,也不知道摸到了哪裏,他用力的抓了一把,本是想一把扯下他的內/褲,卻不料,一把抓住了他的……祖孫根……


    冷楚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氣,倒不是因為被她抓痛,而是,被她握在手裏,實在是太舒服了。


    喻千尋自然是體會不到冷楚的那種快/感,本能意識的覺得自己肯定是將他抓痛了,所以他才會發出那種嘶啞的聲音,她又是糗,又是囧,臉蛋兒忽紅,忽白的,尷尬得直縮手。


    她盯著冷楚微繃的俊逸,一個勁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受傷吧……”


    冷楚輕扯了一下嘴角,有點哭笑不得的樣子,淡淡地說,“沒有。”


    說完,視線往下瞥,喻千尋也隨著他的目光看下去,隻見他的那個龐然大物已經從他的底/褲裏麵探出了頭。


    喻千尋豁然瞪直了眼睛,臉上的表情逐漸的變得怪異。


    冷楚不解,她這是什麽反應?


    之後,便聽她喃喃,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原來長這樣啊,好醜!”


    冷楚:“…………”


    她居然嫌棄他的子孫根醜?


    這女人……等等……她說什麽?原來長這樣?……


    她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之前,她從來也沒有見過男人的子孫根?


    冷楚結合喻千尋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純情,肯定她不是個隨便的女人。至於她到底有沒有過性史,冷楚覺得她是有過的,畢竟她的年紀也不小了,而且也有男朋友。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是不可否認,那個男人的外在條件很好,而且以他對喻千尋的占有欲,得到她,不可能隻是和她純吃飯,聊天,看電影,那麽簡單。


    冷楚想著喻千尋被那個男人占有過了,心裏就是一陣的不痛快,像是卡著一根刺一樣的不舒服。


    他倒不是嫌棄她,他是嫌棄那個男人。


    想起程耀揚,冷楚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那天他替喻千尋脫褲子的情形,眼底冉冉升起一絲曖/昧的火光,他翹起嘴角,意興闌珊地說道:“我們算是扯平了。”


    喻千尋沒聽明白他的意思:“你說什麽?”


    冷楚微挑眉,眼神曖/昧地青睞著她,“你陪我去應酬,喝醉了,還記得麽?”


    喻千尋點了點頭。她不僅記得,還想著找個合適的機會,找他問清楚,他們那晚到底有沒有發生點什麽,她不管怎麽努力的回憶,都隻記得他吻了自己,後麵就斷片了。


    冷楚的視線忽然定格在了她的唇上。


    那晚,他將她帶回家,進屋,反手關門的時候,她忽然推了他一把,他差點沒將她抓穩,幸好他的反應夠快,一把將她抓了回來,也就是在那一刹那的功夫,喻千尋撲過來正好與他吻了個正著。


    他從來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加上,他本來就對喻千尋有那麽點心思,正好又是她自己撲過來的,當機了兩秒鍾之後,他便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冷總,那晚,我跟你……我們……”一/夜情這樣的詞語對喻千尋來說有些難以啟齒。


    冷楚見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表達不出口,心領神會道,“沒有。”


    “……真,真的麽?”喻千尋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倒不是她希望和冷楚發生點什麽,她隻是不太信任冷楚在莫一方麵的人品。


    冷楚很不爽她那副慶幸自己沒有遭到他的辣手摧花的表情,故意扭曲事實說,“怎麽,很遺憾我沒有對你做點什麽?”


    喻千尋想也沒想就甩了一個大白眼過去。


    冷楚壓根沒將她的鄙視放在心上,他想起另外一件事,意興闌珊的開口,“也不算是沒有收獲,至少……”


    他曖/昧不清地眼神在她唇上頓停片刻之後,又朝下看,喻千尋本能意識,跟隨著他的目光,見她竟盯著自己的雙/腿之間,她頓時一個驚顫,不等她爆發,冷楚懶洋洋的聲音便再度響起——


    “我看光了你。”


    喻千尋:“…………”


    這個不要臉的混蛋,她就知道,沒那麽簡單。


    “去死。”喻千尋是真的挺生氣,一把將冷楚推開。


    他踉蹌了幾下,背上血淋淋的傷口被撕開,他痛得腿軟。


    眼看著就要倒下去,喻千尋到底還是沒能狠下心,真地扔下他不管,急忙出手扶住了他,冷楚雖然痛得一臉菜色,不過見她還是關心自己的,他勉強擠出了一絲笑臉。


    喻千尋餘怒未消,怎麽可能因為他主動示好,就輕易的原諒他,她麵無表情地說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上司的份兒上,我才懶得管你,是死是活。”


    冷楚明知道她是口是心非,也不拆穿她,反而是順著他的意思講,“行,給你記大功一件。”


    “我不要記功,我要錢。”


    “要多少?”


    “你冷總的命值多少錢,你比我清楚。”


    冷楚是真挺佩服地高看了她一眼,要是換成別的女人,估計就是一口價了,她倒是挺聰明的,懂得以退為進,讓對方自己給自己出價。她是料定了,他給出的價格一定不會比她開出的少麽?


    冷楚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隻道,“……ok!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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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楚解決完生理之後,喻千尋扶著他,緩步從洗手間裏麵出來,經過客廳的時候,冷天毅正好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手裏拿著一份當天的報紙,或許是聽見了沉重的腳步聲,他抬了抬頭,冷漠的視線掃過冷楚,停在了喻千尋的臉上。


    喻千尋也正好在看他,在此之前,她雖然從來沒有見過冷天毅,不過她還是一眼就確認了,他就是冷楚的父親。


    倒不是因為他和冷楚長得有多相似,如果單從容貌來看,冷楚和他還真不太像,冷天毅是屬於那種硬朗型的,五官並不特別出挑。


    喻千尋之所以一眼就能肯定他是冷楚的父親,是因為,他身上那種淩駕人之上的王者霸氣,冷楚身上也有,她想,這大概是家族遺傳吧。


    喻千尋十分不喜,他看人的眼神,濕冷得像蛇一樣。


    匆匆與他對視一眼之後,她低了頭,扶著冷楚走出了別墅。


    冷天毅倒是一直都在打量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他才回過神來問管家,“她是誰?”


    放眼整座冷宅,也就剛剛那個女孩兒老爺不認識,所以管家很肯定的就說,“他是大少爺的秘書。”


    冷天毅毫無溫度的眸子倏地一眯。


    他怎麽不知道,冷楚換了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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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著嘴裏咬著一塊毛巾,趴在牀上,喻千尋拿來急救藥箱,看到他背上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傷口,頓時覺得無從下手,心裏直發秫,“你還是去醫院處理吧,我,我不行的……”


    真不是喻千尋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冷楚傷得實在是太嚴重了,肉和血粘合在一起,整塊背像是爛掉了一樣,看上去觸目驚心得很。


    冷楚拔出含在嘴裏的毛巾,扭過頭來,對她說,“我相信你,可以的,來吧!”


    喻千尋仍然是心驚膽戰,下不去手,“你為什麽不肯去醫院?”


    “萬一被記者拍到了呢?我不能冒險。”


    ……都隻剩下半條命了,還那麽逞強。


    “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喻千尋嘀咕了一聲。


    “你說什麽?”冷楚沒聽清。


    “沒什麽。”


    她深呼吸一口氣,將瓶瓶罐罐裏麵的藥水啊藥粉啊,隻要是消毒治傷的,通通一股腦的往冷楚的背上倒去。


    他痛得臉都漲成了豬肝色,喻千尋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分擔減輕不了他的傷痛,隻能空口白話地安慰他,“忍忍就好了。”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冷楚的臉色才稍見好轉。


    “你餓了沒有?”喻千尋收拾著被她翻亂的醫藥箱,問道。


    冷楚一轉頭,就正好看見喻千尋那雙白而修長的美腿,盤坐在牀上,她的衣服褲子因為染了很多他的血,被他要求換上了他的衣服。他的白襯衣,寬大,長,剛好能夠遮住她微翹的小屁屁。


    久久沒有等到回答,喻千尋把視線轉到冷楚的身上,卻看到他的眼睛盯著自己的大腿看,頓時那種窘迫感充斥全身,喻千尋小臉通紅,一個手指頭戳在他的背上,“非禮勿視,你不懂嗎。”


    冷楚發出吃痛地悶哼聲,視線轉視著她盛氣地小臉,冷笑道,“如果你站在我麵前,我連看都不屑看一眼,你就很喜歡是不是?”


    “你的意思,我還要感謝你看我了?”喻千尋覺得這個男人怎麽這麽無賴啊!


    “你的確是應該感激我,像你這麽沒有挑戰的身材,我看你兩眼都是給你最大的恩賜了!”冷楚妖孽地一笑說。


    “冷總,你還是收回你的恩賜把,我不需要!”喻千尋笑著起身,走了出去。


    冷楚見她走了,以為她是生氣了,忙道:“喻千尋,我跟你開玩笑的,你的身材很正點,喂,你去哪裏?”


    喻千尋沒有理會他的大喊大叫,頭也沒有回一下,直接就走了。


    冷楚趴在牀上,想要動一下都艱難,更不用說追上去。他咬牙詛咒了一聲,該死。


    他覺得此刻的自己,沒用極了。


    喻千尋這一去還真就再也沒有複返,冷楚等得越來越急躁,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也不見她回來,冷楚確定喻千尋是真的走了,並且不會再回來了,他惱怒的一拳頭砸在了牀上,英氣逼人的五官布滿了失落與惆悵。


    此時的他,像個仍性發脾氣的小孩子,將身邊所有能扔的東西,通通扔到了地板上。


    即便是這樣,他仍然不解半分氣,心裏空得慌,沒有一絲的安全感,他討厭被人一聲不響扔下的這種感覺,仿佛被全世界遺棄了一般。


    他想起在車上做的那個夢。


    他很想要留住媽媽,可是他怎麽也握不住媽媽的手,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在自己的麵前消失,永久的消失……


    他微顫的眸子,慢慢的,蘊起一絲水霧……


    “我才離開一小會兒,難道你就被打劫了麽?”看著亂七八糟的房間,來人驚呆了。


    聽見喻千尋的聲音,冷楚忙眨了幾下眼,調整了一下呼吸,才冷著麵孔扭過頭去,隻見喻千尋從門口走了進來,她身上穿的依舊是他的白色襯衫,隻是下身多了一條緊身牛仔褲,手裏提著一個白色的塑料口袋,看上去沉甸甸的,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


    “你去哪裏了?”冷楚不答反問,聲音微帶著怒。


    喻千尋走過來,將白色的塑料袋在他麵前展開,從裏麵端出一碗香飄飄的蔬菜瘦肉粥,揭開碗蓋,聲音透著幾分興奮,“聞聞看,是不是很香。”


    冷楚明顯有些驚訝地樣子,“你特意去給我買的?”


    的確如此,不過喻千尋肯定是不會承認的,隻說,“順便。”


    冷楚見她明顯心虛地紅了一下臉,心道,傻丫頭,撒謊都不會,真是太可愛了。


    一掃之前的陰霾,他頓時覺得心情明媚如驕陽,忍不住地就想笑。


    喻千尋這會兒都有點自顧不暇的感覺,哪還有心思去猜他笑什麽,她將蔬菜瘦肉粥放在了牀櫃上,直起身說,“你快吃吧,涼了有腥味,就不好吃了。”


    冷楚看都沒有看一眼那晚冒著熱氣的蔬菜瘦肉粥,更別說自己動手去端,他的目光一直就停在喻千尋的身上,“你喂我,我的手,沒力。”


    又是這個理由。


    喻千尋看了一眼滿地的狼藉,抱手,冷笑道,“地上這麽亂,別告訴我,是它們自己長了腿,跑下來的?”


    “正是。”


    喻千尋無語,跟一個臉皮比城牆還要厚的家夥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


    她索性懶得去理他。


    冷楚卻在哪兒一個勁的不依不饒,“喻千尋,過來喂我吃飯。”


    喻千尋無視。


    “喻千尋,快點過來喂我吃飯。”


    喻千尋繼續選擇無視。


    “喻千尋,你再不過來喂我吃飯,我扣你薪水。”


    可惡,這個無恥又無/良的上司是吃定了她愛錢,不會反抗是嗎?


    喻千尋在心裏化身大力水手將他暴打了一頓之後,這才覺得解氣,上前端起了他麵前的那碗青菜瘦肉粥。


    冷楚十分小人得誌,臉上帶著笑,張嘴,剛吃下一口她親手喂的粥,還沒有享受夠本,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忽然大煞風景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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