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一直無法思忖明白範芳芳話裏的意思,她說,要她記住答應她的事情,不許變,否則她的幸福就泡湯了!


    難道說,她給範芳芳做伴娘,這都能關係到對方的幸福嗎?實在無法理解。


    正在發呆的時候,冷不防臉蛋被人彈了一指甲,生疼得慌。她一個機靈回過神,發現楚鈞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她的身旁。


    “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走路都沒有動靜,跟個賊似的!”安寧瞧著他,言語卻是毫不客氣。


    楚鈞不由俊臉一黑,竟然說他像個賊。這個小女人,是越來越無法無天!“天底下有像我這麽帥的賊嗎?如果長成我這樣,就不必去做賊了!”他拍著自己的俊臉,很自得地說道。


    安寧很配合地作出嘔吐的表情,同時對他扮了鬼臉,“你害不害羞呀,這麽不自謙!”


    “有什麽可自謙的,爺這叫自信!”楚鈞挑了挑眉峰,把她拉到懷裏,語氣柔和地問道:“下班了?”


    “嗯,下午沒什麽事情了!”安寧抻了個懶腰,就勢窩進了他的懷裏。反正該做的正事做完,真想偷個懶。


    “帶你去哪兒玩?”他刮了刮她挺俏的小鼻子,詢問道。


    “隨便了!”聽說他要帶她出去玩,安寧不由很高興。她很喜歡現在這種悠閑自得的時光,每天做完自己的事情,就和心愛的人一起逛街遊玩,不亦樂乎!


    就在這時,安寧的手機又響了。她衝楚鈞做了個很抱歉的表情,然後便接起電話。


    楚鈞有些不悅,半開玩笑半調侃地道:“你現在比我還忙!”


    安寧瞪他一眼,待到看清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和名字,微微猶豫了一下——是小剛!


    哪怕隻是幾秒鍾的猶豫也逃不過楚鈞的法眼,他立即就眯起眼睛,瞥過來。


    也正是楚鈞的神色變化讓安寧下決定接聽這個電話,她要讓他知道,她有交朋友的自由和權利。


    “喂,小剛,是我!”安寧接聽了電話,神色和語氣都很自然。“有什麽事情嗎?”楚鈞犀利的目光逼視著她,她卻故意衝他揚眉,毫不示弱。


    “安姐,我有件重要的事情想當麵跟你談,晚上方便嗎?”小剛禮貌地問道。


    “哎呀,不太巧喲!”安寧有些遺憾地道:“我已經約了男朋友,下午出去玩,估計晚上會在外麵吃晚飯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能感覺到楚鈞的神色微微一愕,不由心裏更加好笑。誰讓他總是逗弄她,現在也該論到她來逗逗他了!


    “唔……”小剛有些失望,不過還是禮貌地道:“好吧!那麽明天有時間你約我吧!”


    “可以!”安寧爽快地答應過來,微笑著問道:“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沒有了!”小剛的語氣很柔和,低聲道:“祝你約會愉快!”


    “謝謝!也祝你愉快!”安寧非常滿意自己和小剛的這番對話。掛了電話,她用挑釁的目光睨向楚鈞,好像在對他說,我就這樣,你能咋地!


    楚鈞卻是似笑非笑,若有所思地瞅著她,道:“你行呐!”


    “那是!”安寧收起手機,抱起雙臂,很自信的樣子。“姐姐有談朋友的自由,但是會提前告知自己已有男友的事實,謝絕不明真相的追求者!”


    “你就拽吧!再這麽下去,比爺還要拽了!”楚鈞又好氣又好笑,他嬌寵她的結果就是這樣,她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了!不過……她向小剛說明她已有男友,這讓他的心情很愉快。再想一想不禁慚然,他的要求什麽時候變得如此之低了!他明明是她法律承認的名正言順的老公,這小東西居然敢跟他玩隱婚,把他這個準老公說成是她的男友……而他居然還沾沾自喜!


    “我們去哪兒玩?走吧!”安寧見某人還在糾結著,便善良地主動上前拉起他的大手。哎,男人有時候也需要哄的!如果把他給晾久了,怕他真得涼了可就不好辦了!


    楚鈞還是沒從糾結裏掙脫出來,他仍然在關心著上一個問題:“那小子找你到底什麽事情?”


    “不知道啊!也許就是想追求我吧!比如說見麵送個花啦,請我吃個飯啦!等等的!”安寧一邊掰著手指頭,一邊調皮地歪著腦袋,故意逗他。


    沒辦法,誰讓某人那麽愛吃醋呢!她好像是嫌他的酸勁還不夠大,再給他加點兒料!


    “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楚鈞明知道她是故意氣他,可是還是該死的,無法淡定!沒辦法,她說了,那個小子比他年輕,長得勉強快要和他一樣帥了,而且歌還唱得非常好,萬一真被那小子給勾走了……當然,他是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前提就是,他要防患於未然,把所有可能斬殺於萌芽狀態。他仰起俊臉,嚴肅地道:“知道他不安好心,明天不許赴他的約會!”


    “我已經跟他說了自己有男友,小剛是個知進退的人!假如明天他還繼續約我,說明他真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安寧分析道。


    雖然跟小剛認識的時間很短,可是她能感覺出對方並不是個死打蠻纏的人。男孩聰明伶俐,並非不知進退。


    “重要的事情……哼!”楚鈞冷笑一聲,酸酸地道:“我看他是想唱那些唧唧歪歪的情歌給你聽!這種老掉牙的追女孩把戲,你該不會也上套!”


    “哇,你怎麽知道女孩最喜歡聽男孩唱情歌了!難道這種追求手段你當初在追茉莉仙子的時候也用過嗎?”安寧半認真半調侃地道。


    雖然每次提起蘇蘇都會是不愉快的經曆,可是她偏偏不信邪!逮到這個機會,她必須要讓他明白,那個蘇蘇並非真正的仙子,連提都不能提的,她就要提她,怎麽地。


    楚鈞微愕,仔細看了看她臉上的神情,抿緊薄唇,不再說話。每次他有這樣的神情,就說明他並不想再深入探討這個問題。


    “你不是問我想去哪兒玩嗎?”安寧心裏歎息著,但表麵上仍然很灑脫的樣子,她拍拍手,說“我現在決定了,要去ktv聽你唱歌,怎麽樣?”


    *


    京城,郊區別墅裏。


    盛梓晨躺在別墅的天台上享受著難得的日光浴,這裏環境清閑安靜,倒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不過,就是有點悶!


    無聊的時候,就忍不住想起她!她恬淡而溫柔的微笑,她清麗可人的麵容,她的一舉一動都無孔不入地侵入他的腦海,無處躲藏。


    其實,他很想繼續奔波逃亡,起碼生死攸關的時候,顧不上想她!他已經中了一種極難解的蠱毒,就是相思蠱!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種下的蠱,除了她根本就無藥可解!


    想她!想她!還是想她!盛梓晨煩躁地翻了個身,躺椅頓時搖晃起來。大約兩秒的時間,他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剛要起身,卻被一把鋒利的匕首抵住頸間的大動脈。


    “別動,否則要你的狗命!”一個陰冷卻又妖媚的聲音在他的頭頂響起,充滿了殺氣。


    “靠,你還真能玩!”盛梓晨不由大怒,他剛想撫開那枚匕首,卻被刺破了皮肉,有血滴順著傷口流出來,蜿蜓著流下。他一怔,眸子裏頓時暴起精光,“艾麗斯,你玩過火了!”


    “哼!”艾麗斯站在盛梓晨的頭頂,玉手攥著匕首,絲毫不讓地抵在他的頸部動脈上,隻要他略略掙紮,鋒利的刃口就可能劃破頸動脈!她的美眸籠著冰霜的寒意,冷冷地說:“如果我是來要你狗命的,這時你已經死了!”說著,她做勢在他的頸部輕輕一劃,鋒利的刃尖再次劃破他的皮肉,鮮血洇透了他的襯衣領口。“就這樣,‘嗤’一聲,動脈被劃開,鮮血迸射出三米遠,然後你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全身的血液從你的頸動脈裏流出來,然後就像撒了氣的皮球一樣,慢慢地癟下去!”


    “有病啊你,把刀拿開!”盛梓晨氣得臉色發青,奈何刃尖始終緊貼著他的頸動脈,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他們都是殺手,知道殺手的冷血無情!尤其是見到鮮血,更會激起體內嗜殺的因子,根本就懶得分敵友!如果時機適當,又不必擔心堂規懲罰的時候,他們經常內訌自殘!


    “怕了嗎?”艾麗斯不由咯咯嬌笑起來,可是笑聲始終冰冷。“盛梓晨,你這個笨蛋!如果把我換成別人,你就已經在對她的迷戀裏被人不知不覺地殺死了!”


    趁著她仰首大笑的時候,盛梓晨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奪下了她手裏的匕首,然後翻手一巴掌就搶向她的玉麵。


    艾麗斯毫不畏懼,仰著臉迎上去。“你打!”


    大手在距離她臉頰約有一公分的地方停下,並非是不舍得,而是他有事求她!此時傷她,顯然不太明智。悻悻地推了她一把,他低聲詛咒了一聲,然後從口袋裏掏出紗布,開始包括頸部的傷口。


    對於殺手來說,受傷那是經常性的事情。他頸部的傷口雖然位置在要害處,不過好在隻是傷在皮肉,並無大礙。


    “怎麽,讓你打都下不去手啊!”艾麗斯絕豔的臉蛋浮起嫵媚的笑意,貼近過來,摟抱著他的健腰,嬌聲道:“你舍不得打我!”


    “嗯!”盛梓晨含糊地隨口應了聲,等到把脖頸的傷口包括完畢,才轉過頭看她。“怎麽樣,是不是楚鈞的人找到我的行蹤了!”


    艾麗斯搖搖頭,卻含笑不語。


    “那是傑拉爾德那個蠢貨又派了什麽難纏的殺手追過來了!”盛梓晨知道,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艾麗斯應該不會主動過來找他!畢竟他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而她跟他的關係一向特殊。為免被人跟蹤,艾麗斯都不會輕易地跟盛梓晨會麵。


    這次,艾麗斯直接拿出了隻錄音筆,按了播放鈕,隻聽曹一鳴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影堂和楚鈞都是他的冤家對頭,他當然會千方百計地防備著他們!現在他來投靠我,對我一定不會設防,所以……”


    “對啊!少爺英明!趁著他不防備的時候,了結了他永絕後患!”


    聽著這主仆倆的對話,盛梓晨的俊臉頓時慢慢陰沉。他知道曹一鳴對他的扶持幫助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鏟除異己,可是他們好歹是同盟戰友,又有著親緣關係,萬萬想不到此人如此卑鄙,過河拆橋,意欲將他除之。


    “還有一件事情,也許你會感興趣!”見盛梓晨知道了曹一鳴的動機,艾麗斯便放下心來。她知道他的本事,假如他願意,取曹一鳴的性命易如反掌。她就是怕他不知道曹一鳴已對他生了謀害之心,不設防的情況下很容易著道。現在,她需要讓他知道另外一件事情。


    “說吧!”盛梓晨幽冷的目光睨向艾麗斯,每當他用這種目光看人的時候,就證明他想殺人了!


    艾麗斯並無懼意,她知道他想殺的人並不是她。“白雯珊是曹一鳴的表妹,可是她已經懷孕了!孩子是曹一鳴的,他想讓她打掉孩子,她卻想生下來!”


    盛梓晨冷笑,道:“他想除掉我,也並非完全是為了怕我暴露了他,而是想除掉一個可能跟他爭奪股權的繼續人!如果我死了,楚鈞再死了,那麽冠華百分之四十一的股權將會由他的兒子繼承!”


    “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很響,可惜不知道他有沒有命活到看著他的兒子出世!”艾麗斯明白盛梓晨的意思,便勾起紅唇,輕描淡寫地道。


    對於殺手來說,殺一個人那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尤其是那個人還威脅到他的生存,當然更應該殺無赦。


    不過,盛梓晨顯然並沒打算用這種簡單的方法來解決矛盾糾紛。“不過我還真不想殺他!”他抱起臂膀,眯起眸子,腦子裏已經盤旋了無數整人的法子。一槍結束一個人的性命,那並不殘忍。他不想讓曹一鳴死得那麽痛快,他要讓他明白,背叛他出賣他盛梓晨究竟會有什麽樣的懲罰!他要讓他嚐嚐欲哭無淚的滋味!


    *


    整整一個下午,夏婉音都躺在沙發裏,一動不動。


    心情實在糟糕透了!跟莊浩凱在商店裏的那幕,讓她徹底看透了他——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打算讓她介入他的生活!


    他可以給她提供豪宅,可以給她買華服美鑽,可以給她物質上的滿足,當然他的付出並非完全義務,而是他有向她索取*的權利。


    就在客廳的地板上,他差點兒占有了她!如此粗暴的行為,根本看不出他對她的珍惜和憐愛。到底,這個男人跟其他多數男人一樣,隻是對她的*感興趣。


    簡言之,他就是想把她金屋藏嬌,當作情婦養起來而已!


    沮喪得幾乎說不出一句話,夏婉音闔著眸子,有淚滴從纖長的眼睫墜落,像碎落的珍珠,也像她碎落的心。


    幻想再次破滅,心口疼到麻木!不知不覺,她已經對他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和期望。對他的每一個希望,都隻是讓她失望而已!


    再站到他的立場上想一想,怎麽可能會娶她呢!她是他表兄的妻子,也就是他的表嫂!如果真得和田洪海離婚嫁給莊浩凱,那麽他要如何麵對他的親戚朋友?別人會怎麽議論他?


    她可以不在乎,但是他在乎!


    所以,遇到舅媽汪芸的時候,他選擇隱瞞。哪怕明知道會被人猜疑議論閑話,但是他堅決不承認,別人也拿他沒辦法!


    這將會是她和他以後的相處模式!也是她和他以後注定的命運!她永遠都是他金屋藏嬌的籠中雀,入不得廳堂!


    不知不覺天色暗下來,甜甜放學回來了!


    孩子摁亮了燈,看到媽媽又躺著不動,就忙跑過去,問道:“媽媽,你又病了嗎?”


    印象中,每當媽媽躺著不動,就是身體不舒服的!天真的孩子並不知道,其實媽媽真正不舒服的是她的心!


    “媽媽不舒服,不能給你做飯了,自己去廚房弄點吃的吧!”夏婉音的聲音極幹澀無力,連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媽媽,你想吃什麽?甜甜做給你吃!”甜甜伸出小手,學著大人的樣子試了試夏婉音的額頭。


    “我什麽都不想吃!你自己去弄點吃的,別過來煩我!”夏婉音卻隻想一個人靜一靜!甚至,她對甜甜有些厭煩。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孩子,她也不必被拖累,也不會把自己搞得如此被動狼狽!


    和田洪海的婚姻就是一場錯誤,她吃盡了苦頭。早就想離開他,可是每每看到甜甜無辜的小臉,就軟下心來。不可否認,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莊浩凱,她戀著他,心裏有著念想,所以遲遲沒有離開田洪海,也是想著跟莊浩凱有著進一步的發展。


    沒想到,最後是這樣的結果!如何不讓她黯然心傷!


    甜甜見媽媽心情不好,就趕緊噤聲了!她看慣了爸爸媽媽吵架,每當媽媽和爸爸吵架的時候,情緒就會特別煩躁,對她也特別的凶。


    這種時候,她最好保持安靜,否則會惹得媽媽大發脾氣!


    孩子走進廚房裏,踮起腳,打開煤氣灶,打算為自己煮碗方便麵。打開冰箱的門,她怎麽都夠不到盛放雞蛋的位置,就搬來了一把椅子,踩著椅子總算拿到了雞蛋。


    可是,小手一抖,雞蛋掉到地上摔破了!


    孩子的肚子很餓,又不敢哭,便扁起小嘴,把地上的汙漬打掃幹淨,用抹布擦淨了。


    灶上的水開了,她笨拙地放進兩包方便麵,然後用筷子攪拌著。也許是因為摔了雞蛋,導致的情緒緊張,也許是肚子太餓,渾身沒有力氣。小小的人兒在關火想端下鍋的時候,再次失誤。


    “嘩!”鍋子整個傾倒,裏麵的湯麵潑灑出來。甜甜縮手不迭,被燙到了。


    她握著被燙傷的手,退後幾步。


    “甜甜,怎麽了?”夏婉音在外麵聽到了動靜,不由大聲喊道。


    甜甜害怕極了,她知道媽媽心情不好,現在自己又把晚餐給搞砸了,很怕媽媽責怪。就偷偷地溜出來,趁著夏婉音不注意,就跑出了家門。


    *


    裝修豪華的ktv包廂裏,隻有一對情侶在唱歌,他們就是楚鈞和安寧!


    楚鈞征詢安寧的意見,想去哪裏玩,她就選擇來k歌!


    特意點了《兄弟抱一下》,因為小剛的歌聲太讓她驚豔了,她還沒有聽夠呢!所以,就讓楚鈞唱給她聽。


    她偎在楚鈞的懷抱裏,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式窩著,邊吃著零食,邊聽他唱歌!


    楚鈞的歌喉不同於小剛的清亮,他的聲線更渾厚略帶磁性,別有一番風情。她陶醉地闔起眸子,盡情地享受著,陶醉著,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包裏不斷蜂鳴的手機。


    一曲歌畢,她眼睛都沒睜,便道:“接著唱!我還要聽!”


    於是,某人便充當起了音樂播放器,再次唱起來。


    就是這首歌,她聽了無數遍,仍然還是覺得不過癮。如果擱平時,她也會心疼他,怕他唱啞了嗓子,可是他趕走了小剛,所以她便毫不客氣地為難他一下了!


    不過,偶爾她也會睜開眼睛,瞅一瞅男子的神情變化,看看他有沒有不高興的神情。可是,每次望向他,都能看到他專注的表情,投入的歌唱,似乎就這樣唱到天亮,也不知疲倦。


    心湖柔柔地蕩漾著,有久違的甜蜜慢慢地浮現上來,浸潤著她的心田。抿起嘴兒,她用雙臂用力摟住他的健腰,伏在他的懷抱裏大口呼吸,充分品味著專屬於他的魅惑清香。


    男色惑人,她都有些心猿意馬了。於是,某色女開始不老實起來。她先是抱著他的健軀不停地嗅聞,然後便用手隔著襯衫撫摸他結實平坦的小腹!


    男子的腹肌非常有力,既使隔著薄薄的布料仍能感受到清析的肌理線條。她摸著摸著,就探進小手,想試試手感。


    可是,剛剛探進去手,她就被某人抓了個現場正著。


    “你幹什麽?”某人停止了歌唱,一手抓住她正探進他衣內的手,一手放下了話筒,那眼光簡直像抓到當場偷竊的賊。


    安寧頓時覺得很沒麵子,但並沒有打算承認自己圖謀不軌。她為自己的行為打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看你的襯衣扣子開了,想幫你扣上!”


    “手伸我衣服裏幹什麽?難道我那裏有扣子?”男子卻不是那麽容易好糊弄的,他睨著她,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意。“想非禮你老公直接說,我可以主動配合!”


    “喂,誰非禮你了,別亂講!”安寧一本正經地否認,可是下秒鍾,她就破功尖叫起來。“楚鈞,你手伸哪裏了!”


    真是個雞腸小肚的男人,她不過是略略地試了試他結實小腹手感,而他竟然就“深入”探索她的要害!女人,在更無恥方麵永遠會敗給男人。


    “老婆,讓老公親親!”楚鈞將她壓倒在沙發上,解開了她的衣服,慢慢地剝下來。


    掙紮變得有些力不從心,主要是理不直氣不壯。呃,好像是她逗弄他在先的,然後就惹得這家夥獸性大發了!


    在徹底丟盔棄甲之前,她突然省起不對勁——不是讓他來唱歌給她聽嗎?怎麽就變成了夫妻親親了!


    自做孽不可活!如果她認為他是可以輕易調戲的,那就大錯大錯了!他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在這件事情上,永遠還是讓男人主動些比較好!


    *


    夏婉音發現甜甜不見了,原本她還沒怎麽擔心,反正這孩子晚上經常出門賣花,隻要不超過十點鍾回家,她已經習慣了!


    可是,當時針指向十一點鍾,仍然沒有見甜甜回來,夏婉音不由慌了!


    她終於坐起身,躺了一整天,隻覺頭暈眼花。待到眩暈感過去,她便穿了件外套,拿了包出門。


    *


    天空陰沉沉的,看不到任何的星星,霓虹的光芒也被霧氣籠上了一層朦朧的陰影。空氣中散發著濕漉漉的味道,這是個陰晦且飄著毛毛細雨的夜。


    夏婉音站在路口,不知道該去哪兒尋找甜甜。心好像空了一角,慌亂得幾乎要跳出胸口。思忖半晌,她決定給安寧打電話。


    甜甜最信任並且喜歡安寧,這麽晚了,假如孩子沒有遭到意外,肯定會跟安寧聯係的。


    電話打過去,好久都沒有接聽。她不舍棄,又撥打了第二遍。


    這次,很快就有人接聽了,是安寧迷迷糊糊的聲音:“喂,婉音嗎?”


    “安寧,你睡著了嗎?”夏婉音十分著急,道:“甜甜有沒有跟你聯係過?”


    安寧好像才清醒過來,嘴裏咕噥了一句:“楚鈞,快醒醒,我們在這裏睡著了!”


    “……”夏婉音無語了,安寧和楚鈞究竟在哪裏睡著了她不知道,但是他們應該沒在他們的臥室裏。可是,她最關心的問題還是沒有得到解決。


    “婉音,你別急,我看看……”電話那端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在穿衣服。突然,安寧叫起來:“啊!甜甜給我撥了好多遍電話,我竟然都沒有聽到!”


    “你快看看,最後一遍電話,她是幾點打的!”夏婉音的心髒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不祥的預兆越來越強烈。


    不一會兒,安寧便說道:“最後一遍電話是九點半撥來的,之後就沒再撥過了!婉音,甜甜怎麽會不見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夏婉音慢慢地蹲下身去,她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好像抽空了,抽哽著說:“我心情差,就吼了她幾句,她就跑出去了!”


    “你別急,我讓楚鈞幫著找她!”安寧安慰著夏婉音,然後身旁的男人小聲道:“你快起來!甜甜不見了,快派人找她!”


    夏婉音屏住氣息,凝神傾聽,似乎聽到安寧身畔的那個男人應了一聲。她不由鬆了口氣,感激地道:“謝謝你們!”


    楚鈞的手段她是知道的,隻要他肯幫忙,多半能找到孩子!隻要甜甜沒有遭遇不測……就一定能找到她。


    掛了電話,她雙手合十,默默地祈禱著。


    “媽媽!”一個甜脆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驀然響起,此時在夏婉音的耳中聽來不啻於平地一聲春雷,炸得她心花怒放。


    夏婉音連忙回過頭,見到甜甜熟悉的小身影像隻花蝴蝶般蹁躚飛入她的懷裏。“甜甜,你嚇死媽媽了!究竟去了哪裏,這麽晚了也不回家……”


    一連串的責怪衝口而出,淚水也如同開閘的洪水奔泄而出。


    大概是被夏婉音的怒斥給嚇住了,甜甜怯怯地咬著小指頭,小聲地說:“媽媽,對不起!”


    “臭女人,就知道勾搭小白臉,也不管女兒!”田洪海腆著大肚子,一步三搖地走過來。他的臉上帶著怒氣,很不滿意地看著夏婉音,指責道:“你居然不給甜甜做飯,讓她自己泡麵吃燙傷了手!賤貨,老子要你做什麽!”


    原來甜甜跟田洪海在一起!夏婉音見到田洪海不由十分吃驚,本能地把甜甜拉過來,同時檢查孩子的小手,果然看到右手裹纏著紗布。


    “老子喝完酒回家的時候,看到她蹲在家門口!”提起這事,田洪海更是怒不可遏,“幸好老子今晚回家早,不然她就要在門口蹲一晚上了!”


    喝醉酒夜不歸宿那是經常性的事情,今晚田洪海破天荒早歸(十點之前回家),沒想到正巧遇到女兒蹲在家門口。


    原來如此!聽了田洪海的話,夏婉音十分內疚,是對孩子的內疚。她對甜甜虧欠得太多了,她這個母親做得太不趁職!


    “你這個臭娘們,老子就該休了你,給甜甜找個新媽!”田洪海一把從夏婉音的懷裏搶過了甜甜,指著夏婉音的鼻子罵道;“你滾!”


    “甜甜,媽媽對不起你!”夏婉音咽哽著對孩子道歉,她始終沒有抬頭看田洪海,這個男人,她根本就懶得跟他浪費唇舌。


    心涼到一定程度,就連言語都變得吝嗇。


    “媽媽!”甜甜還是比較親近媽媽的,畢竟母女倆相依為命到現在。而她對父親田洪海並沒有多少感情,今晚回到家門口蹲著,主要是戀家的本能驅使著她。


    她害怕媽媽發脾氣,打幹媽的手機又不通,實在沒有辦法,就回到了原本的家裏。可是,父親田洪海把鎖給換了,她打不開房門,隻好蹲在門口了。


    “甜甜,跟爸爸走,別理睬這個賤女人!”田洪海眼疾手快,連忙抓住甜甜。他想抱起孩子,奈何個子不高,又喝得有點高,根本就抱不起十歲的孩子。


    “不,甜甜要跟著媽媽!”甜甜知道爸爸不靠譜的,所以她仍然選擇跟媽媽。


    夏婉音連忙過來跟田洪海搶奪孩子,嘴裏斥道:“你放開甜甜!”


    “得,你也跟我回去吧!”田洪海一把抓住夏婉音,這母女倆,他一手一個,緊抓不放。“我們回去安安穩穩過日子,你就老實點吧!”


    “啪!”夏婉音狠狠地甩了田洪海一記耳光,卻被他拽住鉗製住了手。


    不過,這次田洪海隻是揪住她,並沒有打她,但嘴裏仍然罵罵咧咧的。“你到底要怎麽樣!難道想帶著女兒去勾搭小白臉?外麵的男人靠不住,你跟我回家!”


    “我不回去!”夏婉音堅決不肯再回那個冰冷的家,她毫不猶豫地拒絕。“死也不會再回去!”


    田洪海臉上被撓了好幾道印跡,想打回來,估計又怕她生氣,後果難以收拾。“老子不還手……老子不打你……你他媽的……靠,又打我!”


    “不要打了!”甜甜站在旁邊,流著淚,使勁地喊:“爸爸媽媽,你們別再打了!”


    夏婉音實在沒有了力氣,今天莊浩凱給她的打擊太深重了,令她心灰意冷。跟田洪海撕打這麽久,他也沒還手,於是那股子勢不兩立的凶狠勁便慢慢消失了。


    “你看看孩子!”田洪海見她慢慢地沒了力氣,便一把抱住她,語氣也沒那麽強硬了。“看看孩子,都哭了!你忍心嗎?狠心的娘們!”


    夏婉音停下來,她失聲痛哭。田洪海連忙把她摟進懷裏,拍著她的脊背,嘴裏哄道:“別哭了!知道外麵的男人靠不住,還是老公靠得住吧……”


    就在夏婉音想推開田洪海的時候,突然無數道強光手電筒從四麵八方照射過來,把他們倆周圍照得如同白晝,他們纖毫畢現,互相看得清清楚楚。


    兩人都嚇了一跳,連忙回首四顧,發現他們竟然陷入了層層包圍裏。很多配帶著真槍荷彈的士兵,把他們團團圍住。


    “莊叔叔!”甜甜小聲地喊了一聲。


    夏婉音心頭一跳,看到莊浩凱正陰沉著臉走過來。


    他滿身戎裝,一雙冰魄般的眸子冷酷無情,含著逼人的煞氣和戾色,冷冷地射向夏婉音和田洪海。


    田洪海一個機靈,回過神之後,連忙點頭哈腰地衝著莊浩凱打招呼;“表弟,你怎麽來了!”


    夏婉音垂下眸子,裝作不認識莊浩凱。


    “咱表弟,你見過的!”田洪海連忙拽了夏婉音一把,示意她主動跟莊浩凱打聲招呼。


    沒好氣地掙開田洪海的手,夏婉音退後一步,仍然保持沉默。


    莊浩凱也不言語,直接拿起對講機喊道:“目標找到了!”


    不一會兒功夫,楚鈞就趕來了!


    他帶著安寧,一起過來的。


    “甜甜!”安寧見到甜甜安然無恙,不由放下心。連忙把小小的人兒摟進懷裏,淚水不由湧出眼眶。“對不起,幹媽沒有注意手機……下次不會再這樣了!”


    想起今晚的事情,她就無比自責。原本和楚鈞在ktv包廂裏k歌,但是唱著唱著,他們就在一起了!


    就在包廂裏的沙發上,他折騰了許久。最後,兩人都倦了,就相擁著睡熟過去。如果不是夏婉音打來電話驚醒了她,她都不知道甜甜給她打了那麽多遍電話。


    “幹媽,甜甜好害怕!”甜甜緊緊抱住安寧,抽了抽小鼻子,怯怯地說:“媽媽生氣,甜甜不知道該去哪裏!”


    “可憐的丫頭!”夏婉音哭出聲音,她快步奔過來,把甜甜摟進懷裏,緊緊地抱著。“對不起,媽媽不該衝你發脾氣!”


    她好後悔,為了婚姻事業愛情種種,把煩躁的情緒遷怒到孩子的身上!甜甜那麽小,就已經懂得包容和忍受,而她這個做媽媽的,實在太愧對孩子!


    安寧不禁跟著落下淚來,她勸著夏婉音;“別哭了,你看你都嚇著甜甜了!”


    楚鈞抱著臂膀,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田洪海則偷眼打量一番莊浩凱,見莊浩凱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夏婉音,不禁有些悻然。不過,此時他顧不上跟他計較這些,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問詢。趁著眾人不注意,他走近莊浩凱,小聲地問道:“浩凱,上次我托你的事情,你對楚少提過沒有?”


    莊浩凱回過頭,冷睨著田洪海,說:“沒有!”


    如此直接的回答倒讓田洪海一滯,卻也沒有辦法。因為他這個表弟就是如此,整天拽得像個二萬八似的,根本不把他看在眼裏。“咳咳,你幫表哥一把嘛!楚少就在那裏,你說一聲……”


    莊浩凱盯著他,冷笑。


    “好吧!”田洪海狠了狠心,指著正抱著甜甜痛哭的夏婉音,對莊浩凱說:“我的女人……讓給你!”


    莊浩凱沒有回答他,而是慢慢走到了楚鈞的跟前,開口道:“我表兄托我求個情,想拿到威大地產公司的舊城改造項目,不知道你肯不肯賣這個人情!”


    楚鈞不由多瞧了莊浩凱兩眼,在這種場合下提這種要求,實在讓他有些為難。如果拒絕吧,太不給莊浩凱麵子,如果答應了……公司裏還沒有這樣的先例!他管理下的公司,注重能力而非人情!


    看田洪海那副模樣,他就不放心把項目交給他!


    不過,田洪海接下來的一番,卻讓楚鈞做出了決定。


    “楚少,您就搭把手幫幫我吧!我田洪海一定忘不了您的恩情!”田洪海見楚鈞在猶豫,忙湊上前賠笑道:“隻要我翻過身,就能讓婉音和甜甜過上好日子!她們倆跟楚少的女友關係也不錯呀,甜甜還喊她幹媽,楚少怎麽著也幫我這次吧!”


    ------題外話------


    推薦自己的完結文《寶貝,你被捕了》:


    “聽說過魔鬼和神燈的故事嗎?”男子魅惑的眼在迷離的燈火處睇著她,似笑非笑。


    “……”


    “林惜,我是那隻被裝在神燈裏的魔鬼,而你……”男子吐字如魅:“就是我盼了幾千年又恨了幾千年的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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