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慘淡的月光灑滿大地,光芒透過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照射在房間內,微弱的白光照射在一張精致雕刻的木床上,床上躺著一個女子,女子在黑暗中的皮膚都顯得有些慘白,嘴唇幹枯得裂開,女子緩緩睜開雙眼,瞳孔有些渙散,張了張嘴,有氣無力的喊了句:“雅珠”


    “娘娘!”微弱的燭光慢慢靠近,一個女子拿著燭台從門外走進來,床上女子的聲音細小得連蚊子都好似聽不見,這女子卻立馬走進來,怕是一直注意著屋內!


    床上的女子艱難的撐了撐手,身體卻還是撐不起來,被叫做雅珠的女子連忙將床上的靠枕放在女子身下,讓她靠著。


    “娘娘,你身體虛弱,不要亂動!”


    雅珠話剛說完,女子就開始咳嗽“咳咳咳!”,雅珠輕輕拍了拍女子的背,眼尖的發現被子上有些血絲粘在床上,眼裏有些不忍和心疼。


    “怎麽沒人了。”女子好看的秀眉微微皺起,動靜這麽大,怎麽沒有一個人上來伺候!半天沒有聽見回答,微微抬起下巴,看見雅珠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臉色更是可以用難堪形容,眼裏滿是怒火,這樣子的雅珠,女子心裏立馬想出原由,擺了擺手,自嘲的“嗬”了一聲。


    想她堂堂‘金昇’國的公主,父皇手中的掌上明珠,既然落到身中劇毒,身邊卻隻有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雅珠陪著她!


    軒轅臻,若讓她金鑰有一絲可以活的機會,她絕對不會讓你好好活下去!


    金鑰渙散的瞳孔慢慢焦距,黝黑的眼珠在燭光下透得發亮,眼裏的恨意都要溢出來,手指死死的掐著掌心,血絲從手心慢慢滴落在床上,胸口的恨意洶湧而出,心髒跳得猛快,身體因為這劇烈的心裏活動抽搐起來。


    “咳咳咳!”喉嚨裏好像有口痰,咽不下去,又咳不出來,難受極了。


    “娘娘,您一定要注意身體啊!”雅珠加重了力度,看見金鑰突然吐出一口血來,心裏一驚:“娘娘!!!”


    金鑰任由雅珠擦幹淨嘴上的血絲,剛剛胸口聚集起來的恨意在這一刻瞬間散了,她的身體如此,還有什麽能力提報仇呢!身體不行,什麽也做不了,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變成了這樣。


    金鑰仿佛一下子泄了氣,躺在床上,眼睛微微眯著,好像立馬要閉了眼,了無生息一樣,雅珠看見自己的主子這樣,心裏又驚又難受,恨不得躺在床上的人是她!


    一道綠光突然亮起,照亮了整個房間,把蠟燭的火光完全掩蓋,隻不過那綠光也隻是一瞬間就消失了,如若不是那光芒太過刺眼,隻怕金鑰和雅珠會以為是幻覺。


    “雅珠……”


    雅珠跟著金鑰從小長大,自然知道她想的是什麽,不用她說,就立馬在房間內翻找起來,刺眼的綠光雖然褪去,但是那微微弱弱的細小光芒在黑暗中還是非常明顯,梳妝台下的一個小櫃子裏有個斷了的手鐲發著綠光,閃閃爍爍的,光芒不大,雅珠拿在手中覺得有絲溫暖。


    雅珠連忙把這手鐲拿到金鑰麵前,金鑰微閉的眼睛睜開,右手輕輕抬起,拿起手鐲,看著那手鐲的光芒從手中慢慢消失,變得和普通手鐲沒有兩樣,隻不過這手鐲是已經斷了的,沒了什麽用,如果不是剛剛的景象,金鑰恐怕就會把這手鐲丟了!


    “這……,是哪裏來的!”她不記得她有這東西啊!


    雅珠思考了一下,緩緩答道:“回稟娘娘,是之前方貴妃還是美人的時候,皇上微服出巡,遭遇刺客行刺,刺客刺殺皇帝的時候,方貴妃舍命救了皇上,剛巧這手鐲給方貴妃擋了一刀,手鐲便碎了!那時娘娘撿了的!”


    金鑰聽雅珠說這句話時,眼裏閃過一道光,手指捏緊被子,不管在何時,隻要聽見提起那些人,她心裏的恨永遠隻多不少!


    金鑰看著手中的手鐲,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她沒想到就這麽一東西,居然放到了現在,也是,那些完好無缺的東西怎麽可能還在這裏,隻怕早早就被那些狗奴才給偷走了。


    “下去吧!”眼睛緩緩閉上,將眼裏的恨意,不甘一並閉上,慘白的臉頰更加白了,好似透明了般。


    “是!”


    金鑰腦海裏想起兒時父皇對她說的話:“若誰欺負你,孤一定讓他不得好死!”眼角一滴眼淚緩緩流下,落在靠枕上,消失不見!


    父皇,你失言了,但我恐怕就要來見你了!


    拿著手鐲的手漸漸無力,鬆了手,手鐲掉在地上,剛好掉在之前金鑰吐的血中,血染上手鐲,手鐲再次發出細小的光,不過也隻是一瞬間。


    ‘砰’


    黑暗中,沒有光芒,沒有溫暖,金鑰卻絲毫沒有害怕,她知道她死了!因為她胸口再也沒有那抽痛心髒的疼痛感,就像身體沒有中毒之前的一樣。


    也隻有死了,才不會再受那毒的禍害!


    【你想複仇嗎】


    恍惚中,金鑰憑空聽見那空洞又機械的聲音,沒有搭話。


    那聲音等了半響,發現金鑰還是沒有回答,再次出聲:【你想複仇嗎】


    “你想要什麽。”答非所問。


    金鑰絕對不會相信這世界上有不勞而獲,天下掉餡餅之事,所以在聽見聲音的時候,不管那人是什麽妖魔鬼怪,依舊問出心裏的疑問,即便那個聲音說的話是她此生最想做的事情。


    【幫我恢複功能】聲音依舊平淡,好像不是再求人一樣。


    金鑰雖然不知道她怎麽幫這個憑空出現的聲音恢複功能,但是她也知道她已經死了,什麽都做不了。


    那聲音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麽,【隻要你聽我說的話,去另外的世界,完成任務,我就可以幫你重生,複仇】


    “另外的世界。”


    【除了你們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世界】


    “你是誰。”金鑰的語氣淡淡的,並沒有因為那人的話感覺驚訝或者好奇,好像什麽都提不起她的興趣。


    【智能係統,因為世間很多人穿越或重生,導致界麵混亂,甚至有些因為知道另一個世界的孤魂野鬼穿越到那個世界,擾亂某些人的命途,導致界麵崩壞,所以天道才創造了我,而我隻是一個智能係統,沒有身體,需要找主人幫我做一些讓界麵恢複正常的事情】


    “你之前的主人呢?”


    【方洛】一句話讓一直沒有表情的金鑰微微蹙起了眉頭,語氣也有了起伏“你是那個手鐲!”


    【是】


    所以,一切都能解釋了,為什麽方洛行為舉止有些奇怪了,就連對女人不感冒的軒轅臻都對她有些與眾不同。


    “好,我答應你,我需要做什麽?”隻要報仇,她什麽都可以做,即便是魂飛魄散,她也不會讓那些人好過的。


    話一落,金鑰隻覺得腦袋脹痛,比之前中毒時還要難受,身體好似被刀割了一樣,沒有一處不痛,但是這些疼痛都不讓金鑰後悔,隻是咬緊嘴唇,發白的嘴唇被血染紅。


    金鑰再次睜開眼時,四周已經不是一片黑暗,視野被一片粉色衝擊,明亮的光芒讓她睜不開眼,隻好抬起手擋在眼睛上麵,微眯著眼。


    金鑰在醒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她不在原來世界了,她現在在一本書中的世界裏,她現在的身體名字依舊是金鑰,係統給出的解釋是,以防她不適應,便把名字留了下來,隻是自從來了這世界,係統就好像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說一句話,金鑰也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這個世界和她原來的世界極為不一樣,這裏沒有皇帝,也沒有君主製度,再也不會因為一個人一句話而丟失了性命。


    她現在的這具身體比她原來的身體小上4歲,20歲的年齡,在她原來世界必定是已經成親了的,如若不嫁人,那一定會流言蜚語,不嫁人那就隻能去尼姑庵做姑子。


    但是在這個世界確是再正常不過的,有的到了三十多歲還沒結婚也很正常。


    收獲了這具身體的記憶,雖然讓她有些不適應,但也沒有在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的時候感到驚訝。


    這具身體本是童星,雖然她也不知道童星是什麽,但是她的記憶中就是這樣形容原主的,她6歲就開始演戲,和大導演拍了幾部電影,雖然是一些小角色,但是在圈內也有一點點知名度,直到她16歲拍了《青春不在》這部電影,她才真正意義上的火了,至少路人提起她的名字也知道她是誰了,而且還因此拿到了‘九錫最佳新人獎’。


    ‘九錫’的獎項雖然不算大獎,但也算是正規獎項,對於年級輕輕的她在圈內也是非常好的事情,至少拍戲不用找那些不談戀愛的小孩子的戲。


    隻是可惜,這部戲已經過去了四年,她也沒有拿得出去的電影了,都是不溫不火,漸漸也消失在群眾的視線。


    這是原主的工作,在這個世界不算是簡單,可以說很多人都想步入此行,若是紅了,那簡直就是人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原主的父母離異,目前她是跟著母親(莫欣蕊),她還有一個弟弟,弟弟跟著父親。


    莫欣蕊是個大教授,很少回家,原主也因此比較獨立,大部分都是自己做主,母親也沒有什麽意見。


    父親的背景就不同些,他是金家的二子(金崇)。


    原主記憶中關於這個父親的印象簡直少之又少,可以說隻是幾個畫麵,而且大部分都是莫欣蕊和他吵架的畫麵。


    原主的記憶讓她稍微適應了這個與她原本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隻不過係統留在她腦海裏的書,讓她覺得一切沒有那麽簡單。


    書中主要講的不是金鑰,而是另一個女人,但是金鑰的名字也在書中出現,而且也非常重要,因為這本書寫的是一個女子穿越到一本書中,那本書中的主角是金鑰。


    故事和她現在的情形非常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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