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濤將自己的行李整理好,自從金家破產後,他爸爸照樣像沒事一樣出國旅遊去了,將他和金夕夢丟到這裏,隻留下一句:“照顧好妹妹。”


    聽見這句話時,金濤隻覺得可笑,他父親不負責任,他從小就知道了,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將他和媽媽丟在一邊不管,一年不一定見一次,現在家裏破產了,他依舊如此,不聞不問,什麽也不管,像丟垃圾一樣把他們丟在一邊。


    他曾經氣憤幾次想問,不想管他,為什麽要把他生下來。


    現在他隻覺得曾經期望父親在意他的想法既可笑又蠢,父親隻在乎他自己而已。


    看,家裏出這麽大事,還不是不管自己父母,在外麵瀟灑去了。


    金濤自嘲的笑了一下,手輕輕搭在額頭,身體微微顫抖,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哭。


    “砰砰”敲門聲。


    巨大的聲響好像門外的人是要直接闖進來一樣,金濤詫異的看向門口,將眼鏡戴上,在貓眼裏麵沒看清外麵是誰。


    “咚咚咚”這明顯是踹門。


    金濤心裏有些虛,誰會在他要出國的時候來找他啊!


    “金濤,tmd快點開門。”是金鈞郝的聲音,語氣極衝,火爆得狠。


    金濤疑惑他怎麽會來,但還是把門打開,剛想問他怎麽來了,一個拳頭就撲麵而來,來不及閃躲,結結實實的受了這一拳。


    這拳力氣非常之大,金濤直接倒在地上,隻感覺一口血差點吐出來,哽在喉嚨。


    金濤怒瞪著金鈞郝,吼道:“你幹什麽”


    金鈞郝氣憤的上前一把提起金濤的衣領,“把公司的私密文件給唐楓的是不是你!”金鈞郝漲紅了臉,眼睛瞪得極大,凶神惡煞的吼道。


    金濤瞳孔一縮,詫異的看向他,心裏微虛,不敢看金鈞郝的眼睛,“你在說什麽啊?”


    金鈞郝上去又是一拳,使出了全身的勁,看見金濤的臉他就覺得諷刺,沒想到他們家變成這樣,完全托自己人的福,“叛徒。”


    金濤被打的眼冒金光,頭疼欲裂,眼鏡也被金鈞郝一拳打碎,細小的玻璃片刺在金濤臉上,刮出幾條血痕,金濤隻是條件反射的閉上眼舉起手躲避金鈞郝的拳頭。


    薑錦紋在後麵看得一驚,再這樣打下去,非得打死人不可,連忙上前拉住金鈞郝的手,金鈞郝就像發了瘋的野獸,死死不放開抓住金濤的手。


    薑錦紋喊道:“你還想不想幫你姐姐了!”


    金鈞郝手一頓,停下要打下去的拳頭來,惡狠狠的瞪了金濤一眼。


    金鈞郝提著金濤的手一鬆,金濤完全倒在地上,頭撞擊地麵發出巨大的響聲。


    金濤的臉被揍得青腫的厲害,完全無法分辨出原來的樣子,鼻血直流。


    薑錦紋忍不住抽了抽嘴,下手真狠,勉強的用還算平靜的語氣說道:“金濤,你最好把你的所作所為說出來,否則……”說著還刻意看了一眼身後瞪著地上人的金鈞郝。


    金濤一隻眼眯著,一直眼閉著,視線非常迷糊,實在不是他想這樣,而是眼睛腫得讓他睜不開眼,能眯著已經不容易了,他也知道薑錦紋的話是什麽意思。


    剛想嘴巴扯出一個諷刺的角度,臉上的抽痛感立刻製止了他這種想裝.逼的行為,“尼救不啪窩醬折間時搞素夜夜(你就不怕我將這件事告訴爺爺)”金濤說話都口齒不清楚,卻還要擺出一副高傲蔑視的樣子,當然這種表情用在他現在臉上就顯得極為可笑。


    金鈞郝聽懂了他的話,不屑的說道:“你覺得爺爺會幫你這種害金家的人嗎?”


    金濤臉一沉,手指慢慢捏緊,他不在乎金鈞郝的話,但金鈞郝的語氣卻諷刺得他非常不爽,他在爺爺眼裏也不過是多一張嘴而已,他父親不管他們,他們自然對這種不孝子的兒子沒有多大喜愛,自從他回國之後,爺爺就沒有正眼看過他,就好像他隻是公司的一個普通員工而已。


    胸口憤恨,不甘心洶湧在心頭,明明他也是爺爺的孫子,憑什麽他要收到這種待遇,明明金鈞郝就是一個沒用又跋扈的富二代,憑什麽爺爺就把他當寶貝一樣寵。


    曾經幾個傭人的話,放佛又出現耳邊:“老爺剛剛說給金少爺準備好夜宵,說慰勞最近金少爺辛苦了。”


    “金少爺可是不是有兩個嗎?”


    “什麽兩個啊?老爺說的是金鈞郝少爺,至於那個人,不過是來這裏借住幾天,很快就會搬走的。”語氣中的鄙夷,他聽得清清楚楚,可他卻不能上前說一句話,因為他知道,在爺爺心裏,他隻是借住的‘客人’。


    恨意讓金濤忘了疼痛,隻想把心口的憤怒宣泄出來,“我是害金家的人,那你呢,打架泡妞逃課花錢不務正業,你對金家做了什麽貢獻沒有,憑什麽憑什麽你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所有關愛,寵愛都是你的,明明你什麽用都沒有,除了花錢就是泡妞,而我呢,明明一樣是爺爺的孫子,我卻隻是一個借住的客人,你們把我當做什麽了,憐憫我沒有父親管嗎?”他為金家做了那麽多,他們卻視而不見,就好像那是他應該做的一樣。


    金鈞郝被突然怒吼爆發的金濤有些嚇到,金濤語氣中滿是恨意。實在是之前那個謙虛有些卑微的金濤在金鈞郝心裏定了型,他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就因為這種理由,就因為你心裏這種所謂的妒忌害金家變成這樣。”金鈞郝說著就想上前揍他,雖然他不懂金濤的感受,但一想到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是因為金濤導致的,他就恨不得打死他。


    薑錦紋眼尖手快的將金鈞郝的手拉住,金鈞郝力氣太大,差點把薑錦紋直接甩了出去,也幸虧薑錦紋抓得緊,金鈞郝被身體被一人牢牢抓著,也使不上力去揍人了。


    “妒忌金鈞郝,你知道從小到大爸爸不在身邊的感受嗎?你知道晚上總是聽到媽媽晚上哭,每次爸爸一回來就被媽媽要求必須討好爸爸的感受嗎?你什麽都不知道,因為你擁有太多了,爺爺,奶奶都把你當寶貝疼愛,而我,卻一直被丟到國外,不管不問,你還有你的媽媽心疼你,姐姐照顧你,我呢?我隻有一個把我當仇人的同父異母妹妹,我的媽媽也隻是把我當做吸引爸爸的工具。”


    “明明都是父母離異,為什麽,你可以得到那麽多,難道我就不是爺爺奶奶的孫子嗎”


    “他們這樣對我,我為什麽不能報複他們,金家破產是他們活該。”


    金濤把心裏的話全部說了出來,金鈞郝在聽見最後一句時,氣憤的甩開薑錦紋,一拳頭直接打了過去,金濤的頭猛烈的撞到地板上,金濤直接昏迷了。


    金鈞郝這拳用了全部全部力氣,導致他現在手都有點疼,甩了甩手,蔑視的掃了金濤一眼,他才不在意金濤心裏有什麽不甘,什麽苦衷,什麽爺爺奶奶不注視他,天理不公之類的,隻要害他家人的人,他都不會讓他好過。


    薑錦紋看著這一幕,眼角抽了抽,剛剛金濤的頭撞擊地麵的聲音那簡直像打鼓一樣,他都懷疑金濤就這樣被他打死了,連忙上前確定金濤的呼吸,雖然呼吸微弱,但還是可以肯定還活著,薑錦紋也就不在意地上的人了,而是對著金鈞郝說道:“剛剛什麽也沒問到,你就差點把他打死了。”


    金鈞郝不在意的說道:“有什麽好問的。”


    “你還想不想對付唐家了,正真害你家的是唐家好嗎?而且你姐姐出事的凶手也極為可能是唐家下的手,如果我們從金濤嘴裏撬出他是和唐楓合謀害唐家的,我們就多一個籌碼,對付起來也容易一些啊!”


    金鈞郝一聽也覺得很有道理,心裏一絲悔意冒出,但還是死鴨子嘴硬的說道:“他醒了再問不就行了。”


    薑錦紋無奈,也隻能如此了。


    ……


    金鑰從陳家出來,立刻回了家,從外麵看,屋內還沒熄燈,應該是還沒睡覺,心裏不知怎的開始打鼓,有些害怕見到爺爺奶奶他們,她不知道怎麽和他們說這件事,可是她不進去也不是。


    心裏給自己打氣,深吸了一口氣,這才上前將門邊的一個花盆裏的鑰匙拿出來。


    莫欣蕊靠在沙發上,有些憔悴,完全沒有了以往神采奕奕的樣子,雙眸暗淡不光,眼角的魚尾紋都多了幾條。


    聽見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心裏一驚,站了起來,這麽晚誰還會過來,難道金鈞郝來了,可是他不應該知道鑰匙在哪啊!


    腦中閃過一個人影,但很快甩出去這個想法,苦澀的笑了一下,將茶幾上的水果刀拿起,謹慎的看向門口。


    ‘哢嚓’門開了。


    莫欣蕊瞪大眼睛看著門口的人,雖然眼前的人有些狼狽,頭發都有些亂七八糟的,可是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兒啊!水果刀從手中掉落,眼淚嘩的一下流下來,癡癡的看著她。


    金鑰有些不知所措,走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特別是看到莫欣蕊的眼淚,愧疚更甚,“媽……。”


    這一聲把莫欣蕊的心都叫軟了,是真的,金鑰回來了,連忙上前擦幹眼淚,“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睡得極淺,聽見聲響的金老夫人推了推金老爺,“你剛剛有沒有金鑰的聲音。”


    金老夫人猛的坐起,想要下床一探究竟,金老爺也跟著起床穿衣,隻是沒有那麽積極,反而懶洋洋的,因為這已經不是金老夫人第一次說聽見金鑰的聲音了。


    金老夫人走下來一眼就看到了金鑰,立刻笑開了顏,對著身後慢騰騰的金老爺喊道:“老頭子,是真的金鑰回來了。”


    金鑰應時喊了一聲:“奶奶!”


    金老爺精神一整,快速的走下樓,“爺爺!!”


    金鑰上前扶住兩人,“回來就好啊!”金老夫人喜極而泣的說道,用手帕抹了抹眼淚。


    “欣蕊啊!告訴鈞郝那小子沒有,告訴他姐姐回來了。”金老爺隨沒哭,但是抓緊金鑰的肩膀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看著她,好像想要看她身上有什麽差錯沒有。


    “爺爺,我沒事!”金鑰笑道,心裏隻覺得一股清流蒸蒸而上,填滿了胸腔,溫暖了全身。


    他們都沒有問金鑰去哪了,發生了什麽事,隻是問她吃了沒有,要不要現在煮什麽東西吃,好像金鑰隻是出了一趟遠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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