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其實這種事情,我還是比較習慣自己來……”郝浩池謝絕了顧奈的“好意”,左右晃動著腰,試圖給被壓住的雙手活動空間,以便掙脫顧奈的鉗製。


    “嘶……別動!”顧奈被磨得有些受不了,埋在郝浩池頸間壓著嗓子喊了一句,牙齒威脅似的齧著他的皮膚,左手迅速貼上郝浩池的腰,像一把滾燙的鐵鉗卡的他一動不能動,同時抵在他小腹處的堅硬明顯又大了一圈。


    兩人的浴巾早在先前打鬧的時候掙掉了,此時完全是屬於真正的貼身肉搏,郝浩池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顧奈某處的變化,加上脖子上傳來的酥酥麻麻的微痛感,他有些慌張的發現自己的身下史無前例的漲的有些難耐。


    各懷心事的倆人,隻剩粗重的呼吸此起彼伏地交纏,像另一種融合的前兆。


    “噢——嗯——%#*%”一聲充滿情穀欠色彩口申口今突然在耳邊響起,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幾乎是同時震了一下。


    電視裏正在播放一部不知名的外國電影,金發碧眼的主人公剛打開門便迫不及待地和愛人抱在了一起,連體嬰似的倒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身上的衣物像變魔術一樣轉瞬就不見了,隻剩下兩具健美的軀體糾纏……


    國內畢竟是閹割版,鏡頭剪得十分“意識流”,但是聲音卻完全將二人的“戰況”體現了個淋漓盡致。郝浩池感受著來自顧奈的體溫,瞬間口幹舌燥,幹巴巴地咽了口唾沫,呼吸重的像剛跑完兩千米。


    趁著郝浩池走神,顧奈的手順著他的大腿根摸到了重要部位,緩慢地揉搓著,他啞著嗓子在郝浩池耳邊問:“你確定你要自己來麽?”


    有句話說的沒錯,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在本能的快感衝擊下,郝浩池本就有些鬆動的堅持被衝了個七零八落。


    顧奈靈巧的手一點一點在郝浩池的腿根處煽風點火,將他撩撥的幾乎無法思考。見狀,顧奈幹脆鬆開了對郝浩池的鉗製,“雙管齊下”地尋找郝浩池身上的敏感點。


    “唔——別——”郝浩池閉著眼,僅有的一絲清明讓他抓住了顧奈即將往下的手。


    眼見就要攻破防線,顧奈哪能在這個節骨眼兒輕易放棄?


    顧奈修長的手指撫上郝浩池緊閉的眉眼,又順著肩膀滑下抓住了他的手掌,緩慢地挪到自己身下蓋住,沙啞的聲音帶著異樣的蠱惑:“你看,我有需要,你也有需要,所以我們互相幫助,這不是很正常麽,這樣彼此都有了對方的把柄,也不用擔心誰會說出去,不是麽……”


    郝浩池往回抽的手幅度漸漸小了些。


    顧奈抓住機會,俯身貼在了郝浩池的耳邊,柔聲哄道:“幫幫我吧,浩池……”


    滾燙的呼吸燙了郝浩池一個激靈。


    素來高高在上的顧總何曾有過這樣的語氣,這一聲央求所激起的征服快感立刻淹沒了郝浩池的理智,他順從地探出了手……


    半個小時後。


    “去清理一下?”顧奈從床頭櫃上的紙盒裏抽了一張紙巾擦手,十分自若地問把自己裹在被子裏隻露出一撮頭發的郝浩池。


    “你、你先吧。”郝浩池繼續做縮頭烏龜。


    顧奈抿唇笑了一下,也不急他,果真起身往衛生間走去。


    郝浩池聽到淅淅瀝瀝的水聲,這才探出腦袋,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他坐起身子靠在床頭,一邊活動著有些酸痛的右手手腕,一邊思考過會兒要怎麽說才能表現出“這很正常嘛,不就是互助一下?我很見多識廣的,絕不是那種沒有見過世麵的小處男”這樣的氣場來。


    “啪嗒。”正想著,顧奈就出來了,郝浩池直了直身子,正想先發製人,卻迎麵中了個大招!


    “你、你、你!你怎麽不穿褲子!”郝浩池捂著眼睛結結巴巴喊道。


    顧奈信步走到床邊,慢慢悠悠地撿了短褲穿上,調笑道:“怎麽,摸都摸過了,還不好意思看麽?”


    “誰、誰不好意思了。”郝浩池一聽,立刻想起自己先前的計劃來,他放下手,咳嗽一聲,假裝輕描淡寫道:“不就一j8麽,誰沒有啊?”


    顧奈一聽忍不住笑了,他穿好褲子,看向眼神飄忽的郝浩池,道:“嗯,別人有沒有我不知道,你有我是完全可以確認的。”


    “你……”郝浩池語塞,這人怎麽什麽亂七八糟的話都能這麽正兒八經的說出來呢?


    “我怎麽?”顧奈隨意將浴巾圍在腰間,問。


    郝浩池一見機會來了,立刻清了清嗓子,道:“你技術還不賴嘛,比我那傻逼同學好不少。”


    顧奈皺眉,反問:“同學?”


    “嗯。”郝浩池見顧奈果然上鉤,立刻把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呈了上來:“初中那會兒住校,不是比誰尿的遠就是比誰更持久,有次差點被上鋪那傻逼給擼禿嚕皮,想想也真是醉了。”


    你看你看,我可不是那種什麽事都沒有經曆過的男人!這種事情我早就做過了好麽?


    事兒其實是真事兒,隻是主人公不是郝浩池,而是他那住校的同桌,他到現在還記得同桌忿忿地跟他抱怨說“媽的,卷筆刀都不帶這麽粗暴的”時的表情。


    至於郝浩池,他除了來京市念大學,從小到大壓根兒就沒住過校,頂多也就是逃課去玩電腦的時候,在學校後山的草坪裏跟狐朋狗友比誰尿的更遠罷了。


    “難道你念書的時候沒做過這種事兒?”郝浩池有些嘚瑟地追問了一句。


    顧奈觀察著他的表情略一思忖,道:“聽說是有,不過我沒參與過。”


    達成目的心滿意足的郝浩池起身準備去衛生間清理,走到門口的時候顧奈突然在身後問道:“你們初中學校食堂的飯菜好吃麽?”


    “嗯?我怎麽知道我又不……”話說到一半,郝浩池及時收了嘴,敷衍道:“還行。”


    “哦。”顧奈一挑眉毛,基本已經了然於胸了。


    郝浩池擔心他再問其他問題,趕緊開門躲進了衛生間,鬆了一口氣。


    嘖,差點就說漏嘴了。


    離開的時候,郝浩池深感愧疚,明明說好過來給魏子淵挑生日禮物,結果他們倆人玩了一天,直到最後才想起這檔子事兒來。


    為了顯得不是那麽敷衍,郝浩池又親自下地剪了一籃子葡萄,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紮了一個漂亮的果籃。


    魏子淵把生日辦成了室外泳池燒烤趴,在他自己城西的別墅舉行,郝浩池和顧奈到的時候已經到了不少人了。


    看見魏子淵迎過來,郝浩池將手裏的果籃遞過去,祝賀道:“生日快樂,魏總!”


    “大侄子你也太生疏了,還魏總呢?叫叔就成!”魏子淵腆著臉占便宜。


    顧奈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接過郝浩池手中的果籃塞到魏子淵手裏,道:“這是浩池親手在園子裏摘了包好的,好好吃。”


    魏子淵接過來,一把摟過郝浩池的肩膀:“我大侄子親自摘的,那我得做成標本收藏起來啊!”


    顧奈拐了他一肘子,趁勢將人拉到自己身邊:“有話好好說,少動手動腳。”


    魏子淵捂著肋骨,吃痛道:“操,你他媽下手也忒狠了。”


    顧奈挑挑眉,問道:“怎麽?你那心尖兒還沒到?”


    魏子淵揉著肋下,嘖了一聲道:“哪兒能啊?吃完午飯我就親自開車去接來了,這會兒上廁所去了,不然你以為我還會過來見你啊?”


    郝浩池乖乖站在一邊聽他倆掐架,隻見魏子淵突然伸手指著他倆身後,道:“喏,說曹操曹操到。”


    郝浩池聞聲回頭,看見魏晨君正筆直地站在不遠處的樹下,雙手插在褲兜裏,嘴角緊抿,無邊框的眼鏡鏡麵反射著閃爍的彩燈,看不出表情。


    “君君,這邊!”魏子淵招著手迎了上去。


    三哥?魏總的心尖兒?郝浩池震驚地看向顧奈。


    顧奈了然地拍拍他的肩膀,湊到他耳邊道:“自從上次在ktv見過一次後,你魏叔著了魔似的追著呢,不過看這架勢我估摸著是一廂情願。”


    郝浩池一抬頭,果然看見魏晨君皺眉推開了魏子淵往腰上搭的手臂,徑直向自己走來。


    “浩池,你怎麽來了?”


    “三哥,你怎麽也在啊?”


    兩人同時開口發問。


    魏晨君熟門熟路地躲開魏子淵又要攀上肩膀的“鹹豬手”,道:“我替老板過來給魏總送份賀禮,過會兒就走。你呢?”說著,魏晨君瞥了一眼站在郝浩池身邊的顧奈。


    郝浩池習慣性撓撓頭,笑道:“我不是說有次見義勇為嘛?那女孩兒就是魏總的妹妹。”


    魏子淵在一邊點頭:“對啊,大侄……浩池可是我親自邀請來的,正好你倆也有個伴兒,多玩一會兒,別急著走嘛!”


    魏晨君沒有說話,顧奈在旁邊推了郝浩池一把,道:“那邊有燒烤,你們過去坐著聊?”


    “是啊是啊,想喝什麽?我去拿了給你們送過去。”魏子淵巴巴道。


    “不用麻煩魏總了。”魏晨君睨了他一眼,似乎不想再和他多做糾纏,便拉過郝浩池:“我們去那邊坐吧。”


    看著倆人的背影,顧奈衝著魏子淵直搖頭:“感情您這別說是八字沒一撇呢,是連寫字的筆都沒有啊!”


    “不然我怎麽跟你說無論如何得把我大侄子叫來呢,就他對我這態度,要不是他老板給施了壓,在我這待不了十分鍾。”魏子淵歎氣。


    顧奈皺眉,突然有些警惕道:“阿淵,別人你怎麽弄我不管,這是浩池的同學,你少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手段往他身上使。”


    “操,天地良心!老子是真心正兒八經把君君做結婚對象處呢!再說了,我哪有什麽手段?你他媽少去我大侄子耳邊胡說啊我告你!”魏子淵十分緊張。


    顧奈狐疑地打量著魏子淵,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考他那一番話的真實性。


    氣的魏子淵抬腳就往他小腿踹去,但是被顧奈靈巧地躲開了,他氣急敗壞地啐了一聲,突然瞅著顧奈身後笑了:“我看你啊,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吧。”


    顧奈轉過身,看到蘇文雅穿了一條露肩白色蕾絲長裙,正站在泳池對麵遙遙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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