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誌鵬在和水蘭花打啞語的時候,手機響了一下,屏幕上微信的推送消息滾動著。


    “俺家雷寶:來樓下,帶著包。“常誌鵬解鎖後,在屏幕上亂舞了一會。


    王小雷的手機響了一下,解開屏幕,點開微信,看到一條消息,消息來自”俺家二娘們”,“我媽不讓我出去,記者在下麵堵著呢。”


    “我剛看了一圈,沒什麽記者,你別在電梯那下來,在你病房對麵走樓梯下來,快點,病房西邊。”雷寶給他的二娘們發了一條信息。


    “叫聲老公,我就下去。”二娘們給他家雷寶回複了一條信息。


    “二娘們,給你臉了,是吧?不下來,我就走了啊,明天不來了。”雷寶威脅他家二娘們。


    “你愛來不來,沒人求著你來。”二娘們回複雷寶。


    “那我走了啊。”雷寶發完轉身欲上樓親自去請自家的二娘們,一轉身正好撞在了自家娘們身上。


    “做賊呢,走路沒一點聲音,不是不來嗎?”王小雷推開常誌鵬,手放在他肩上上下打量著他的臉。


    “看什麽看,我臉上又沒花。”說著,常誌鵬還是不自禁的用手在臉上摸了摸。


    “你臉上當然沒有花,我是看看這皮有多厚,還讓我叫你老公。”


    “噗,”常誌鵬推開王小雷說:“別鬧了,別人看到就不好了。”


    “這那有人。”王小雷四周查看的時候,常誌鵬走到了邊上一個戶外長椅上坐下。這棟住院樓在醫院的最西邊,他們現在在住院樓的西邊,邊上就是醫院的院牆,比較偏僻,確實沒什麽人,但畢竟在醫院,尤其是周圍很可能還有記者,常誌鵬不是很放的開,王小雷也沒再逗他。但兩個人一周多沒有肌膚之親了,都是二十幾歲的青年,精力比較旺盛,王小雷挨著常誌鵬坐下,右手慢慢的伸過去牽住了他的左手。


    就這樣牽著,兩個人有一會都沒說話,隻是牽著手,看著院牆外的一課梧桐樹。對了,你給我帶什麽來了,常誌鵬看著跨在身上的王小雷的包,放開手拿了下來。


    “彈弓,真是知夫莫如婦啊,在這憋壞我了,手癢死了,謝謝媳婦。”常誌鵬說完,直接在王小雷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知道你坐不下去,今天在街上看到有賣的,特意給你買的,不過,也快熬出來了,後天不是就出院了嗎。”王小雷寵著自家媳婦,一般不和他計較口頭上的稱呼,隻要在床上行動時自己是主動的一方,就行了。


    市區的自然環境被破壞殆盡,常誌鵬找了半天找不到活物,對著梧桐樹瞄了半天,但怕傷到外麵路上的行人,隻是擺了半天姿勢,彈弓上的鋼珠始終沒發射出去。


    “回家再說吧,等回到村裏,我去村東樹行子打點獵物,燉燉吃。”常誌鵬坐下,把彈弓放在包裏。


    王小雷一邊撐開包,一邊說:“樹行子早沒了,前幾年村裏把樹都砍光了,打算把地出租給村民,定的價太高,現在年強人都去打工了,種地的少,沒人承包,聽說今年價格降了不少,我打算承包一點,現在飯館還行,但不能總指著這一行,得為長遠考慮。”


    常誌鵬把彈弓放進去,把包跨在王小雷身上,含情脈脈的看了看心上人說:“什麽都隨你,你想承包就承包,沒錢的話,我這還有,這幾年的工資加上錄製節目的收入,還不算少,一會你就拿走,密碼你是知道的。”


    “永遠都是急性子,說風就是雨,”王小雷騎在長椅上,用手指戳了戳常誌鵬的臉蛋說:“我隻是打算,還沒想好,再說,具體多少錢,怎麽承包,村裏還沒說呢,我隻是聽說今年價格可能不高。”


    “沒想好就沒想好唄,幹嘛戳人家臉,人家可是靠臉吃飯的,戳壞了你可賠不起。”常誌鵬一臉委屈的用手使勁摸了摸王小雷剛才戳的地方,恐怕真的會戳壞。


    “你人都是我的了,戳壞個臉蛋怎麽就賠不起了,我就戳,我就戳。”王小雷伸出手指就向常誌鵬身上戳去。


    常誌鵬天生怕癢,你可以打他,但不能撓他或者輕輕的戳他,王小雷戳了一下,他“噗嗤”一聲張開憋了半天的嘴,笑了,隨著王小雷手指前進的速度,他的笑聲越來越大,最後抓住王小雷的手指求饒開了,“我錯了,我錯了,以後你隨便戳,想戳幾下就戳幾下。”


    王小雷還沒停下手中的動作,電話鈴聲響了,屏幕上顯示“媽媽”兩個字,右劃一下,接通電話,講了幾句,掛掉電話,常誌鵬說:”家裏有事,你就走吧,我沒什麽事了,後天就可以回去了,你明天不用過來了。”


    王小雷起身習慣性的拍拍屁股上的土說:“那好吧,我先走了啊,明天看情況吧,沒什麽事,我就過來。”


    “都說了,不用過來了,你忙你的吧。”常誌鵬從後麵推著王小雷趕他走。


    “嗯,那我走了,你也早點上樓吧。”


    “走吧,走吧,這幾天在上麵憋壞了,我在這待一會,一會就上去了。”王小雷被推著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看站在長椅旁的常誌鵬。常誌鵬雙手伸展做著趕人狀說:“走吧,快走吧。”


    王小雷走後,常誌鵬又坐在了長椅上,9樓上,常媽媽站在樓道西頭的窗戶前低頭看著下麵,把剛才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兒子二十八歲了,在村裏,這個歲數的人的孩子都上學了,自己的兒子還沒對象,當兵回來後,托人給他介紹過,他也見過幾個,但一個也沒成,自從見了他和王小雷做那種事以後,他不安排常誌鵬相親了,但這不等於他放棄了讓自己兒子結婚的念頭。她認為自己兒子當兵時間長了,沒怎麽見過女人,回來後和王小雷發生那種事也隻是玩玩,畢竟都是正常的壯小夥,等兒子玩膩了,他就會想找女人了,以兒子的長相、身材和工作,晚幾年找媳婦也能挑挑的。沒想到的是事情沒像常媽媽預想的那樣發展,王誌鵬和王小雷的關係越來越親密,似有昭告天下的意思。


    常媽媽在樓上發愁的時候,沒心沒肺的常誌鵬在樓下的長椅上樂嗬著呢。“你再說一句,我就真的用彈弓射你了啊。”


    “你倒是射啊,快點射,不過,你先拿出彈弓讓我看看。”院牆外的梧桐樹樹葉“嘩嘩嘩”的隨風響著,很淡定的和常誌鵬進行著對話。


    “也就是我媳婦把彈弓拿走了,等明天彈弓拿來了,我射你一上午,讓你再說。”常誌鵬指著梧桐樹,說完“哼”的一聲雙手抱胸。


    “真不害臊,也不臉紅,明明自己是□□的,總說的自己好像能幹人。”一陣強風吹過,梧桐樹的樹幹都動了一下。


    “我讓你說我,讓你說我...常誌鵬站起來,在周圍找了一塊小石頭,衝著梧桐樹直接扔了過去。


    “哎哎哎,別別別,”梧桐樹左右搖晃:“哎呀,來真的,真不好玩。你別走啊,別走,還沒說完呢。”常誌鵬扔完石塊就上樓了,梧桐樹在院牆內的樹枝用力晃了晃,召喚他回來。


    “俺回家了,不和你玩了。”常誌鵬頭沒回,隻是右手在身後搖了搖,大踏步的上了樓。


    “去幹什麽了,去了那麽久?”常誌鵬走到八樓半,就聽到了常媽媽的聲音,抬頭一看常媽媽正在樓梯口處等著呢。


    “在這憋壞了,出去轉了轉,你不是睡著了嗎,媽,怎麽起來了?”常誌鵬下去的時候,常媽媽假裝睡著了,聽到了他躡手躡腳的聲音,但也沒管他,由他去了。


    “外麵記者那麽多,不怕逮著你再問個沒完。”


    “他們都被你轟走了,再說,他們問來問去不過就那幾個問題,你兒子一個手指頭就能應付得過來,再說,他們真要怎麽著我,非禮我的時候,我就大喊,到時候您下去,往那一站,他們絕對嚇得灰溜溜的跑走了。”常誌鵬推著媽媽進了病房。


    走下後,常媽媽笑著撇了一眼常誌鵬說:“這孩子,怎麽說話呢,說的你媽好像那啥一樣。”


    “母老虎,就是母老虎那樣啊!”窗台上的水蘭花接著常媽媽的說直接說了這麽一句,當然常媽媽是聽不到的。


    常誌鵬背對著媽媽,衝著水蘭花伸出右手食指放到嘴唇上做著禁聲的姿勢,然後再次大拇指向下晃了兩下,表示著對水蘭花的鄙視。


    水蘭花的葉子向床邊微微動了動說:“切,做了還不讓人家說,還威脅我,真是小人。”


    常誌鵬向窗台走了兩步,伸手就要去打水蘭花,水蘭花的葉子向屋裏微微動了動說:“你來啊,你打啊,不要忘了我是誰搬來的,要是把我打亂了身形,看那個人怎麽找你事。”


    這盆水蘭花是王小雷特意從花店裏買來放到這的,說是能清新空氣,最終常誌鵬沒感覺到清新空氣的功能,倒是每天和他抬幾次杠是真的,脾氣還活脫脫的像王小雷,用他的話說真是“臭味相投”,但他還沒辦法,他很依賴這種“臭味”。


    “我渴了,去拿點水,讓我喝點。”水蘭花頤指氣使的指揮常誌鵬。打人沒打成,還得伺候人家,最後常誌鵬很不情願,但不得不從洗手間接了點水倒進了花盆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辭官回家去種田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寒心赤冰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寒心赤冰並收藏辭官回家去種田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