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該死的甘晨那副倒黴的嘴臉,裴燁心裏除了快慰還有安慰還有欣慰,反正氣到他了,他就覺得自己特別開心。


    係統:“你就這麽點出息?你忘了你還有一個可愛的前男友啊。”


    裴燁:“對哦,那王八蛋!”


    係統:“你想怎麽對付他?!”


    裴燁:“他不是嫌棄我不會打扮,覺得我窮,沒品味,最主要很平淡沒有甘晨那個買屁股的有魅力嗎。”


    係統:“對啊,就是你啊,說得很實際。”


    裴燁:“他奶奶的你別說話,張口閉口打擊我自信心。”


    的確,何岑之前就是嫌棄裴燁這個人平淡,但實際上裴燁算是一個窮溝溝裏長大的苦孩子吧,怎麽可能很會玩、更不可能長袖善舞,和甘晨一樣特別會說話、拋媚眼,賣個騷情什麽的,裴燁就是個老老實實的本分人,除了有點小聰明和小機靈,他根本就是個白蓮花啊。


    套路還是何岑最深,其實挺可惜的。


    裴燁對何岑是動心的,畢竟何岑之前是多好的人,就算有點小毛病也不會鬧成現在這麽僵。


    可恨就恨在,為了新歡甘晨幾句話,就不顧舊情,整治他就算了,還帶走了他的妹妹,要不是陸忱,他可就慘了。


    剛剛拍完一段對手戲的裴燁坐在一旁,神情居然有些落寞起來——


    “你以前是這樣的嗎?”


    “裴燁,我對你的耐心到了盡頭了。”


    何岑狠狠甩開他的手,“你無趣、無聊、張口閉口你妹妹你妹妹,還有你那些根本不入流的破工作,你真以為你長得好我就喜歡你喜歡到無法自拔?!你到現在都不讓我碰你,明明就是婊、子還要立牌坊,你也配?”


    “我怎麽對你的你不知道嗎?我對你的耐心已經快耗光了,你別來找我了。”


    說完這些話,他也不管裴燁還站在雨裏,跑車轟鳴一樣的馬達聲咻地傳了老遠,裴燁傻傻地追著跑車想解釋寫什麽,可是那車已經走了老遠了,他滑了一跤,跪倒在地,回去還重感冒了。


    原來是新歡勝舊愛,他是被拋棄的前夫啊。


    去他媽的。


    裴燁哼了一聲,用力一腳撚滅了地上的煙頭,卻見眼前又多出一道影子。


    “你在這兒。”


    這聲音,一聽就是陸忱。


    裴燁抬起頭,又低頭看了看地上被他踩爛的煙蒂,頓時有些欲哭無淚。


    他的小白羊形象啊,大打折扣!


    “劇組的飯不好吃,我帶你去外麵吃。”


    “導演會說嗎?”


    “馮導演?”


    陸忱摸摸下巴,“他應該不會責怪自己的侄子。”


    “啊?他是你舅舅?”


    裴燁傻眼了,馮修明是陸忱的舅舅,那陸忱的爸媽該多厲害啊,但是他自己肯定已經很出彩了……


    “再說了,他難道還不允許我追老婆那就太過分了。”


    陸忱朝裴燁伸出手,“來吧。”


    忽然間說的這麽直接,裴燁嘿嘿一笑,剛剛伸出手就被陸忱拽到了懷裏。


    陸忱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啊,說不出是什麽味道,但是很香。


    懷抱也很有力,最主要裴燁深深感覺到這肯定也是一個有腹肌的男人,有腹肌的男人體力都不差,他深深感覺到了自己之後的性生活有了著落,真的好想來約炮啊,他已經不想再過自擼的生活了。


    還以為陸忱這種人會帶他去什麽法式大餐廳這種特別優雅、特別墨跡就是愣不讓人好好吃飯的地方,然而並沒有,陸忱帶他去了一家應該是私人的店,布置得很溫馨,甚至有點家的味道。


    既開餐廳也賣花,所以裝飾這家店的基本都是鮮花,一進來都能聞到清香,這家店主要都是火鍋之類,比起大街上很隨意一抓一大把的火鍋店,價格嗯,要貴了兩三倍,但是這個湯底、配菜一上來,裴燁一嚐味道就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這湯應該就是很普通的豬骨濃湯,但是特別爽口、湯麵上淋淋落落鋪了不少淡粉的花瓣,配著這清清爽爽的湯,裴燁差點就想把鍋給端了。


    在他埋頭痛吃的時候,才注意到好像一直就他一個人在瘋狂地動筷子,而陸忱……


    裴燁抬起頭,發現陸忱正含笑看著自己,半托著下巴,微微側頭,天生往上翹的唇角邊是溫柔清恬的笑意。


    “好吃嗎?”


    裴燁忍不住點點頭,陸忱把手中剛剛剝好的蝦仁放進裴燁的碗裏,“多吃一點,你太瘦了。”


    陸忱的手指很修長,皮膚又白,外麵的微光在他手上暈了一層淡金的光圈,眉目間都被圈上了光,配上這張顏值滿分的臉,裴燁隻覺得自己嘴巴更幹了。


    怎麽可以對自己這麽貼心,感動到哭唧唧。


    係統:“你是不是看不出什麽叫做披著狐狸皮的狼?”


    裴燁:“我喜歡在床上的狼。”


    係統:“……狼是群居動物。”


    裴燁:“你是說……群p?!”


    係統:“……”真是無力吐槽了。


    這樣一對比就更明顯了,何岑從來都不會這麽體貼,就算是追他的時候也不會這麽幫他剝蝦,他那個時候沒覺得,現在想想,何岑的態度其實挺耐人尋味的,估計就是覺得他能玩玩,結果他死活不讓上——


    廢話,等他準備好的時候你不是不要他了嗎。


    遲早要讓他後悔。


    “我好像吃得……有點多。”


    說這話的時候,裴燁有些遲疑地掃了一眼被他風卷殘隻剩下一堆殘渣和蔬菜的盤子,而對麵的陸忱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他麵前的盤子……嗯。


    總之這一頓絕對是他吃了一堆,他大概是真的豬吧。


    “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陸忱笑得很溫柔,隻是起身的時候笑容倏地冷了下來。


    .


    “你居然來了,陸忱。”


    對麵的人把手中的煙放下,陸忱淡淡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徐平,調查得怎麽樣。”


    “我出手你還能不放心嗎,你最近喜歡的那個,叫、叫裴燁是吧,我查過了,身世小白,過得好像還挺苦,住在xx區的小弄堂,家裏有個妹妹裴詩,不過他好像不是那家人親生的孩子,是被抱養的。”


    “抱養的?”


    陸忱皺了下眉,怎麽這年頭還有這麽電視劇一樣悲慘的人生,簡直就是從小虐到大。


    看來,他更要多多關愛一下他了。


    “唉,陸忱。”


    徐平摘下裝逼無敵的墨鏡,神秘兮兮的湊到陸忱耳邊,“何岑不也是嗎。”


    “這關他什麽事?”


    陸忱的唇角微微勾起,徐平晃晃手指,“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何岑的媽年輕時候生了個孩子,幾歲就被抱走了,何岑是他媽外麵偷偷買的,何岑的爸也默認了,隻有何岑自己不知道。”


    “我也是靠這些小道消息吃飯的,我肯定能挖到啊,陸忱你別這麽看我,我是說真的。”


    “電視劇看多了?”


    陸忱哼了一聲,他見過何岑的父母,父親何任是個整天神情陰鷙的中年男人,說話總是威嚴冷漠,母親趙瑟倒是個很溫柔優雅的女士,但是光看臉。


    何岑的確長得還湊合,但是和他父母真是沒有半毛錢的相似。


    “我是說真的,我之前不和你說是因為我也不確定,但是我後來聽何岑母親身邊那個保姆說何岑母親一直還在找她那個親生兒子,但都這麽多年了,能找到才叫見了鬼。”


    徐平不屑地搖搖頭,“何岑那個父親這麽傳統,將來指不定財產是誰的呢。”


    “謝謝了。”


    薄唇掀起一個微妙的弧度,陸忱的眼睛彎彎,“接著查,何岑私底下幹得那些破事兒。”


    “你為什麽回和他過不去啊,啊我知道了,何岑之前……”


    “我剛回國之初,他找人在我之前那輛保時捷裏。”


    說到這個,陸忱冷笑。


    “動了手腳。”


    可笑,真當然他沒發現,還說什麽兄弟。


    等陸忱重新回到餐廳,裴燁已經坐在那裏玩手機了,桌上已經被收拾幹淨了,似乎是感覺到他腳步聲,本來在玩手機的人朝他起身揮揮手——


    “陸忱,我等你呢!”


    那人神采飛揚,眼睛又圓又大,和貓兒似的,正笑著很歡。


    和當初他搖下車窗,打噴嚏飛掉一根煙的男人重疊在一起,真是特別的有意思。


    “嗯,我來了。”


    他微微一笑,不自覺地加快腳步。


    “我待會兒有事情,送你到片場我就要走了。”


    “走這麽快啊,”裴燁心裏不免有些可惜,他忍不住站在陸忱麵前,和他貼得還挺近,“你好高啊,有185嗎?”


    陸忱:“應該過了,長得高以後好幫你打傘。”


    啊?


    裴燁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低頭的瞬間還偷偷瞟了一眼他的褲襠……


    係統幽幽道:“你在看什麽地方。”


    裴燁:“這是一個充滿了學術性的位置。”


    係統:“你敢不敢不要把你的不要臉說得這麽一本正經,我好想打你啊。”


    裴燁:“你居然要打你的小甜甜,你是不是也和何岑一樣,外麵有了新歡?!”


    係統:“我要是有了新歡,你早就不可能在這裏和我安靜地說話了。”


    裴燁:“……那我是上天了嗎?”


    係統很冷靜地:“不,你那是入土了。”


    當然陸忱是不可能想到裴燁會這麽猥瑣地盯著自己的褲襠,他忽然伸手伸到裴燁身後,就當裴燁以為自己要被抱住來個在這個浪漫的店裏來個深情一吻的時候——


    “給。”


    不知陸忱從哪裏變出了一束玫瑰,但最主要的不是玫瑰,而是躺在玫瑰上麵那個裝飾精美的盒子。


    “送你的。”


    “打開看看吧。”


    “這樣不好吧,我……”


    其實裴燁,嗯,真的蠻想打開看看的。


    “我在國外,都是當著朋友麵打開禮物的,沒關係。”


    裴燁假裝遲疑了一下,“那我真的打開了哦。”


    口嫌體正直,裴燁的雞爪子已經迫不及待地摸上了那個盒子,打開一看,居然是個手表。


    高級運動腕表沛納?!


    “這太貴了吧,我……”


    “拿著吧。”


    陸忱諄諄善誘,“拿去賣了支撐一下家用也是可以的,你要出去打工可以鎖好放家裏,總之不會有錯的,而且這也沒有很貴,我知道你不是那種貪婪的人,以後——”


    他頓了頓,笑得別有深意。


    “還多著呢。”


    裴燁則在心裏默默腹誹,你太瞧得起我了,我就是特別喜歡錢啊,尤其是有錢的你。


    而另一邊,被氣到炸毛的甘晨拍完戲越想越不開心,被裴燁的事情影響到,前麵拍戲演世家公子的時候被無情ng了十幾次,當初找他來的趙慶都有些不大高興了。


    “你這拍的什麽。”


    在趙慶很生氣的說這句話的時候,甘晨幹脆就中場休息去了,不過也是,他已經算是在演一個仙俠偶像劇裏麵相對比較好演的世家公子了,但還是演得和什麽一樣。


    全怪那個裴燁,還有那個陸忱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


    不行,他要打個電話問問。


    他忙不迭地打通何岑的電話,那頭電話響了好幾聲都沒有反應,甘晨心裏更加煩躁了。


    等終於接通了,那邊一片嘈雜聲卻讓他心裏有些不安起來,“何岑?”


    可那邊回複他的卻不是何岑的聲音。


    “你找何岑?他喝醉了。”


    是個男人的聲音,音色很亮,聽起來一定還很年輕,“你是誰啊?”


    甘晨忽然想到之前陸忱說得話。


    “讓他給我接電話,那你是誰?”


    本來心情就夠差了,還莫名其妙地多出這一號人,對麵的人哼了一聲,“神經病。”


    掛了。


    掛了?!


    甘晨整個人都要炸起來了,“何岑你個王八蛋,變心速度居然這麽快!!”


    而那邊掛了電話的男孩子嘴裏罵罵咧咧了幾句,“神經病啊,我就是個收酒的還被凶。”


    他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醉得不省人事的何岑,恨恨罵道,“都是神經病。”


    .


    當何岑頭疼欲裂地站起來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他走出會所,下意思掃了一眼手機。


    甘晨打來的?!


    他打了回去,那邊電話嘟了好幾聲,“什麽情況?”


    事情不都解決好了嗎,裴燁他也折騰了,他妹妹也如甘晨所說煞到他了,還幫他推薦進了影視公司,還要怎麽樣?!


    簡直就是煩人啊。


    算了,畢竟他還算是自己剛剛喜歡上的新歡,哄哄得了。


    最近本來事情就多,父母對自己的態度越來越微妙了,連個公司都不願意給,是不是親生的啊。


    越想越煩躁,他坐上蓮花,直奔和甘晨一起住的別墅去了。


    “甘晨?!”


    “開門啊!”


    敲了好幾次門都不見給他開一個,他酒勁還沒過,脾氣當然也大,“你要死啊,我的家!”


    猛地一腳踹到門上,門板都抖了抖,裏麵的人還是沒有什麽反應,何岑氣得簡直要炸起來了。


    正當他打算轉身就走的時候,終於門開了。


    甘晨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他。


    “何岑,你王八蛋。”


    “你有病啊,甘晨。”


    何岑冷笑,“我做什麽了?你叫我王八蛋,別給臉不要臉,讓我進去。”


    “你什麽時候能不這麽風流?”


    “什麽?”


    “你那個朋友陸忱,就算之前是朋友現在不是吧,他都知道你居然在外麵還有人?何岑,我們才交往了多久,你怎麽一點都惡行不改啊。”


    “你又在發什麽瘋,我這幾天因為家裏的事情都焦頭爛額了,還要管你的事情,你要點良心沒有?在這點上你還不如裴燁,至少他不會揪著這種一點證據都沒有的小事來質問我,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像個無理取鬧的潑婦。”


    “我比不上裴燁,可笑不可笑,他現在已經轉身勾搭你的朋友陸忱了,這算是什麽人啊,何岑,裴燁確實吸引人啊,那個陸忱給他的可是名導馮修明的電影,還在學校沒畢業呢就可以接到這個好的片源,而我,我就隻能演演仙俠偶像劇是不是?”


    “你愛要不要,別在這裏和我大驚小怪。”


    深吸了一口氣,何岑揉揉太陽穴,“我懶得和你說了,我家裏還有事情,你自己玩自己的吧。”


    “我們冷靜幾天再說,這幾天我心情不好,別惹我了。”


    懶得再看一眼甘晨,何岑轉身就離開了,一點留戀都沒有的態度更是大大刺激到了甘晨。


    “肯定是外麵又有人了,媽的,不怕下半身爛掉啊。”


    冷冷哼了一聲,甘晨眼中多了些陰鬱。


    要是真這樣,還不如多搞些證據來,到時候分手還能多點分手費。


    不如雇個私人偵探來好了,甘晨忽然就釋然了,站在門口就低低笑出聲來。


    .


    雖然說是演了馮修明導演的電影,但是作為一個純新人片酬也不可能完全高破天際,自己欠了陸忱這麽多錢總還是要還的,裴燁這個人是挺不要臉的,但是在財物方麵他是絕對不可能做那種欠錢不還的事情。


    可是等他趕到他原來工作的那個ss俱樂部的時候,經理抬了抬眼鏡,雖然笑著但是語氣很冷漠。


    “裴燁,不好意思,你不能在這裏接著工作了,抱歉。”


    wtf?!


    這工作算是很賺錢的了,肯定又和何岑有關係,裴燁很是頹唐,但還是忍住了,想到欠下的債,心裏不禁內流滿麵。


    係統:“你裝什麽裝,吃了第二碗泡麵了,你看你最近都圓了,你是打算生孩子嗎?”


    裴燁:“沒有錢沒有錢沒有錢,我好想去買屁股啊啊啊。”


    係統:“不是我說你,這麽好的攻你都把握不了,那還有什麽用。”


    裴燁:“他到底喜歡我哪裏啊?啊,我逗比還是我長得好看?”


    係統:“大概是,編劇疼你吧。”


    裴燁:“……不懟我你會死?!”


    怕自己長肥了,事實上已經長肥了的裴燁打算夜跑,可總是事與願違,他跑到一半。


    下雨了。


    裴燁一臉鬱悶地躲進路邊一家高級咖啡廳裏,他跑到了一個很高級的地段,在這麽金貴的地段隻開了這麽一個咖啡廳,很明顯他是消費不起的,對於他不要臉的在這裏坐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鍾,那些侍者的表情很明顯不善意啊。


    “這位先生,我們這裏規定隻有消費了才能在這裏就座,您……?”


    終於有一位侍者看不下去了,來敲裴燁的桌子了,裴燁幹笑,“我,我坐一會兒就走。”


    說著,為了顯示自己有點小錢,他暗搓搓地摸出那塊沛納海,那位侍者訕訕地接著說,“可是,您……”


    “有人偷錢包!”


    一聲女士傳來的驚呼聲,裴燁轉頭,是從一個長得頗為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發出來的,她的手提包正被一個穿著短袖剛剛奪門而出的男人拿在手裏,她看起來像是急壞了,裴燁本來不想做好人的,但是那女人很無助又著急的要命的樣子刺激到他了,他決定去追那個小偷。


    他也跟著那個小偷衝了出去,路上順便報了個110,但這麽快110是不大可能趕到的,那小偷跑得賊拉快,眼見著要過了那條馬路——


    一輛蓮花跑車堪堪一個打彎轉到那小偷麵前,那小偷因為差點被撞到,嚇得手中的手提包都掉下來了。


    而下來的人,裴燁暗暗往後退了幾步,心裏居然有些想哭。


    這算是什麽狗屁運氣,這都能碰到何岑?!


    何岑走下車,皺起眉看著那驚魂未定的小偷,一拳就打在那小偷肚子上,那小偷痛得倒地,他又狠狠地補了幾腳。


    “你居然敢偷我媽錢包,傻x你活膩味了?!”


    過了許久,那個婦人也匆匆趕到了,她喘了一會兒,走到何岑麵前,語氣溫柔,“小岑,沒事了。”


    她一個轉頭,又看到了不遠處杵在那兒的裴燁,雖說她已經不年輕了,但還能看得出年輕時候一定很漂亮,那雙貓兒似的眼睛亮了起來,“小岑,就是他,剛剛幫我去抓小偷的,我們去謝謝他。”


    其實……不用謝了。


    裴燁幹笑,正好對上何岑望過來的眼睛。


    這他媽的。


    就很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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