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起,貴賓們紛紛做到自己的位置上,司儀站上台,新娘新郎等待宣讀誓言。貴賓們本以為賀禮這檔子事兒已經成了過去,卻不想大門突然被打開,四個雇傭兵護著一個綴滿了寶石的頭冠走了進來。


    這份碩大的賀禮……


    貴賓們表示他們都是文化人,不做那些個掉麵子的慫事兒,這些個寶石說白了也就是些漂亮點的石頭而已。


    石頭而已!


    可是,啊!啊啊啊!啊!好像抱回家。這頭冠上一顆小小的粉鑽都能在京都買上一套別墅,更別提這滿滿的五顏六色的鑽石了,這個頭冠足足能買下整個京都的地盤。


    酷斃了!


    等知道賀禮是新娘好友給新娘填嫁妝的,權n代富n代星n代看依米的眼神是金燦燦的星星。


    權n代富n代星n代表示:求抱大腿!


    依佳挑了挑眉角,以為不明地笑了起來。親自把頭冠戴到了依米的頭上,悄聲說道:“女王還記得當初的小公主。她在祝福你。”


    依米摸著頭冠,看著姐姐們鼓勵的眼神,心裏熱騰騰的暖氣聚集到眼眶中,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婚禮過後,京都上層人都堅定地認為他們最怕的殺人不眨眼的黑煞在被一個富婆包養。紅狐聽到這個消息時,狂笑了半個小時。


    林管家對這個說法深以為然。別看他家先生在軍政兩界說一不二,家底真沒他的名聲厚實。半山腰上的別墅和現在的這套別墅還是林老先生的遺產。林先生對商界對錢財沒有任何的*,隻要給先生一口飯吃,先生就不覺得自個窮。


    他為了撐起先生該有的體麵,費的心可不止一星半點,恨不得把林老先生的遺產給投到貨品走私上。他家先生到底窮到了什麽地步,單看衣櫃裏那幾件反複穿的西裝就知道了。


    有個家底豐厚的小夫人,心裏最美的就數林管家了。


    林管家想著,家裏既然已經有了個吸金的寶貝,就不用省錢了,終於有了他發光發熱的機會。想當初他年輕的時候,也是正兒八經地拜師學藝過的。中餐西餐,甜點藥膳,他都拿手。


    以往,他就想要藥膳給先生調理身體,奈何正宗的中藥都貴的嚇人,而那些便宜的,他又看不上,就這麽著,一直拖到了現在。現在,錢都不是個事兒!


    家中夥食的改變,最受影響的便是過來一塊吃飯的依海。以一天一斤的標準迅速地長胖了十斤。


    在婚禮前,孫書惜就怕依海還留著依家莊那一套的老傳統到時候鬧了笑話,所以,掐著他的腰叮囑婚禮上必須端著架子坐在主位上,一聲都不準吭。


    依海也知道自個幾斤幾兩,媳婦能在婚禮上對著那些個貴人們如魚得水,不代表他也能融入其中。他連普通話都說不好,用三丫的話來說,他說的正宗的方言,隻是字正腔圓了而已。


    婚禮後,在京都住的這些個日子,他是憋屈的很,就覺的京都的空氣裏都透著股金貴的味道。不適應,很不適應。


    這樣壓抑的心情下,依海把全部的熱情都放到了美食上,是越吃越胖。


    林管家這有計劃有預謀的調理藥膳,養胖了一個人的同時,終於讓他得償所願。


    依米懷孕了。


    “難怪說,女強人不容易。我的品牌還沒有起步就又被打斷了。這小家夥來的太不是時候了。”依米摸著肚子,孩子氣地發著牢騷。


    “胡說!我大外孫來的正是時候。”


    “你媽說的對。”依海也露著八顆大白牙,笑著插嘴。自從知道小丫的孩子會掛在依家後,他憋屈的心徹底開朗了,也不惦記著回依家莊了,反而變著法子地去安排日常生活,努力地融入到京都中。他就打算留在京都,親眼看著自家大孫子長大。


    依米度過剛開始的孕吐和各種不適後,才開始慢慢地感受著肚子裏一個小生命的形成的過程,有時候會不由自主地流出淚,擦幹淚再想起時,就覺得自己剛才哭的莫名其妙。盡管剛才的流淚沒有任何合理的解釋,可那種無法言喻的感受會讓她品味出許多她不曾體悟到的東西。


    依盼已經無法追上依米對“美”這個定義的認知高度。往往,她認為美的東西,看了十遍後也許她還認為是美的,但看到千萬遍的時候,她就厭惡了這個東西。


    而依米親自設計的圖案卻是不同的,也許在第一眼,她沒有被驚豔,甚至是看不懂圖案。但看了十遍後,她漸漸地理清了這個圖案紋理的行走方式。在看了千遍後,她會喜歡上這個圖案。萬遍後,她會認為這個圖案是世界上最美的圖案,直到依米設計出下一個圖案。


    這樣的情況,依盼以前是想都沒想過,隻認為是不可能。在不服氣地親自參與其中後,她明白了依米已經達到了一個她追擊不上的境界。


    依盼把依米懷孕期間的作品拿給了有著傳奇經曆的威廉老爺,威廉老爺大笑著說了三次“後生可畏”後,就把作品還了回去,對依盼說道:“我在六十七歲的時候,才明白一副作品的生命力是指什麽。在七十八歲的時候,才用盡全部的技巧把生命力注入到一個作品當中。而這些作品無論是技巧還是蘊含的生命力都遠遠高於我。”


    依盼聽到暈暈乎乎,親手摸到依米鼓鼓的肚皮感受到大外甥的小腳丫時,才猛然醒悟道,威廉老爺在小丫懷孕前曾評價到小丫的作品美則美卻美的太過尖銳少了一分自然與精神上的韻味,而小丫懷孕後設計作品時說的那個不知名的感覺,也許就是對新生命的體悟。畢竟隻有有了這層對新生命的體悟,才能對作品賦予生命力。


    依盼對依米的能力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後,就風風火火地幫著依米建立“一蝶”品牌。與依閔依佳商量後,就把依米設計的圖案上應用到了胸針的設計上。為了表示“一蝶”品牌都是奇貨可居的消費理念,依盼隻用了一個圖案設計了三個胸針。


    一個走了老師的路子,出售給了英女皇;


    一個走郝國鵬的路子,出售給了經常出入京都政治新聞的第一夫人;


    最後一個,強製性地掛在了依佳的身上。自從依佳最近兩年的科研成果被一個研究生爆到網上後,依佳就成了家喻戶曉的科學家。依佳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整個國家的科技最高水準。


    要想打下牢固的基礎,就不能急。“一蝶”不用再出產品了,現在隻需要等。她就不相信能把她迷住的圖案迷不了這些大嬸們。


    果不其然,第一夫人的同一個胸針搭配著各種衣服屢次地出現在屏幕上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細心的網友們甚至發現英女皇也是長時間地佩戴著同一個胸針。陰謀論、合作論、建交論等在網上乍起。在偶然發現代表國家最高科研技術的神人也佩戴著同樣一個胸針時,爭論以燎原之勢火速狂熱起來。


    撕破臉皮地爭辯了很長時間還沒有定論時,愛美的女人們突然問起這個胸針是從哪裏來的,她們也想買時,商家們聞到了這股風,a貨b貨水貨什麽的開始在市場上出現。較真而不缺錢的女人不難發現市場上出現的胸針與這三枚胸針給人不一樣的感覺,雖然模樣的相同,但總有股說不上的不同。


    在找不到真貨的時候,為美瘋狂的女人們把主意打到了第一夫人身上。科學神人是為科學而獻身的,她的時間是不能被這些凡夫俗事給打擾。但第一夫人就不一樣了,第一夫人又不處理政事兒,其作用,就是參加參加慈善,鼓勵鼓勵祖國幼苗,與各國夫人交流交流。這休閑的時間大把大把的。


    在第一夫人不堪其擾地詢問了出售給她胸針的郝國鵬時,依盼知道時機到了,這才正式在網上創建了“一蝶”官網。


    “一蝶”官網的設計圖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幽靈花。而其中的作品展示網頁上隻孤零零地掛著一個作品,正是第一夫人佩戴的胸針。


    在依盼把“一蝶”的作品規矩說出後,在怨聲載道的同時,網友們又稀罕的不得了。紛紛好奇,下一個“一蝶”作品的佩戴者會是誰。


    外界關於“一蝶”的事兒喧鬧不止,依盼看著網友們的評論偷著樂,依米則全然不知依盼究竟給她的品牌造了怎樣的一個勢。這個勢無疑是成功的,在“一蝶”還沒有正式的作品時,這個品牌名稱已經深入人心,也留下了“有了這個品牌的任何作品都是特別光榮長麵兒的事兒”的印象。


    “太誇張了。”依米看著“一蝶”官網上的自吹自擂,隻覺忒不要臉了。


    “這便是經營的策略。不自吹自擂,誰關注你去。再說了,你設計的圖案本身的靈感來源就是從祭祀那裏的來的。我隻不過美好了一下說話,把事實前後顛倒了一下。消費者才不管這個的真實程度,她們隻要購買的東西足夠美就是了。”依盼說的理所當然。


    “那這些條例?”依米看著這些近乎苛刻的條例,有些可憐買家了。


    依盼據理力爭,“有什麽不對,這第一條,買家不先熟悉上個十天半月的,怎能體會到咱家圖案的精妙之處,看了第一眼就出來蹦躂的買家不是合格的買家,不要也罷。這第二條,才華橫溢的人才配的上你辛辛苦苦的勞動成果呀,著要求買家學富五車有啥不妥的。這第三條,有突出貢獻的,咱二姐還佩戴著胸針呢,要是個爛俗的人,怎麽配的上與二姐擁有同一品牌的物件。這第四條,合眼緣。咱做生意就是圖個高興,看見不待見的人了,賣給他才有病。……


    如此種種,哪有不合理?”


    “您做主。”依米抿抿嘴,抱著肚子,挪著小碎步離開。對三姐這番折騰,她不理解不代表不信任。她三姐能兩手空空地打下一個醉香居並收購下一個酒莊就能看出她三姐的本事兒。


    依米也隻是心血來潮地問了一嘴,再後來,她連問都顧不上問了。依米肚子裏的小生命活潑的有些過分,每日不打上兩套拳不罷休。也隻有在林敖守在依米身邊的時候,她的肚皮才能靜上片刻。久而久之,依米便喜歡上了窩在林敖的懷裏睡覺。


    倒是林敖為了讓依米睡的安穩些,整個的晚上都一動不動的。


    “手是不是又麻了?”依米揉著林敖的胳膊,看著上麵紅色的印記,又是自疚又是心疼,心口還蔓延著密密麻麻的甜。在結婚前,她隻是把林敖當成了最合適的人。結婚後,想法變了,便發現了林敖一舉一動間都是對她的體貼。他不善表達,也不知女人的心。所以,依米會把的期待與要求說出來,隻要她說出了口,林敖便會不折不扣地去執行。


    林敖是真真地把她到了心口上,這份珍重,她感受的得到。


    “聽紅狐說,利刀在出任務的時候受傷了。”依米一臉擔憂地問著。她嫁給他後,需要關心的人也增加了很多。


    “嗯。一條腿斷了。”林敖並不認為這有什麽,他們這些人每次出任務的時候都會立下生死狀,都做好了回不來的準備。利刀隻炸掉了一條腿,還留著小命就是好的。


    “那接回來他,讓他住在咱家裏?”依米從紅狐嘴裏知道,利刀是個最下不饒人的人,以往他們出任務的時候,都會讓利刀去談判,不出十句敵方便會被氣的冒煙,這一喪失理智的瞬間,便是他們出手的時候。什麽人道主義,什麽以理服人,不是他們這類人去考慮的。能驚動了他們去出手的都是罪大惡極之人。


    依米提出來這個建議,考慮到的是家裏的人多,能照顧到這個利刀這個傷患,再有就是紅狐和四隻眼長久地定居都了客房裏,利刀住進來也能時常與老友聊天,省著胡思亂想。


    “你看著安排。”林敖這樣說著,也知道小妻子一張口,林風便在第一時間安排妥當。現在,林風對這未出世的孩子的緊張程度不必其他人少。


    他們這群人,從組織裏退出來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成家立業的最好時光。嫁或者娶都可能要麵對對方是二婚且帶著個孩子。畢竟是一群脫離了普通生活很久的人,在努力適應平淡無波的生活的同時還保留著他們固有的驕傲。嫁與娶都不會將就著來。如此,便有了紅狐這群單身老剩女和四隻眼這種一輩子都破不了處的老宅男。


    林風從沒指望其他人會有孩子,也沒指望自己有孩子,他把全部的指望都放在林先生身上。自打林先生結婚後,他就以為他還需要等個兩三年,才能抱到小小先生,沒想到林先生這麽給力,結婚三個月就有了喜訊。


    他閑來無事的時候,最喜歡腦補小小先生的樣子。想來想去,還是認為小小先生多像林先生一些較安全。


    “高顏值家庭出來的孩子難看了才怪。”紅狐對著四隻眼在電腦裏拚湊出來的小家夥的樣子恨恨說著。她也想有個寶寶。


    “我已經想好小家夥的名字了,就叫蹦豆。”四隻眼得意洋洋地宣告著。他已經跟依米說話了,孩子出生後,他要給孩子當幹爹。


    等依米生下了林依依的時候,才知道一個孩子的精力有多大。大人們累的不得了的時候,林可可睜著眼睛蹬著粗短腿玩的自嗨。“蹦豆”這個昵稱再貼切不過了。


    從預想中的小小先生到小公主,林管家轉換自如,買嬰兒產品的時候,他都是買的雙份,隻要把另一套拿出來就可以了。


    林可可在家裏受到的寵愛有時候都讓依盼這個做三姨的嫉妒。


    依盼扒在嬰兒床上,看著小外甥女把腳丫子塞到嘴裏啃個沒完沒了,評價到:“這小家夥,長的很漂亮,也頗具二貨氣質。”


    依佳從專業書上移開眼睛,把蹦豆的腳丫子從她的嘴裏□□。對著依盼淡然道:“像你。”


    依盼摸摸鼻子不說話了,她現在想想小時候幹過的慫事兒就覺得羞愧。小時候真是天大地大不如我大,又傻又瘋又二。


    “一蝶如何了?孩子也生下來了,依米也有精力去繼續她的計劃了,一蝶也能走入正軌了。你要是不愛從事這一行,就給她找個人幫忙管理。讓她隻做自己喜歡的事兒就行。”依佳現在正在攻克一個科研項目,否則她會親自打理一蝶,也不會讓依盼在依米麵前刷存在感了。


    “懶人有懶人的經營方法,我一點都不累。不過,說真的,小丫設計出的東西透著股玄乎勁兒。我給戴上的那個胸針,你看出點啥沒?”


    “嗯,數字、孤獨、分割點,都完美得組合到一起。剩下的跟你說,你也聽不懂。”依佳嫌棄地看了依盼一眼。


    “好吧。您厲害。俺這等小民速速退撒。”依盼隻隨口一問,沒想著非得到滿意的答案。依她看,那些個藝術家都不是他們這群凡人能理解的。她隻要覺得美就可以了。這些個玄乎勁兒,她隻當她愛的深沉。


    依米把繡有稚子戲紋的肚兜傳到蹦豆身上,這個稚子戲紋的具體圖案是一個圓滾滾的分不清閉眼的胖墩坐在幽靈花中滾來滾去,幽靈花似攏非攏,即給稚子嬉戲的空間,又不至於跌落。這多幽靈花預示著守候與陪伴。


    依盼盯著這個肚兜,看得眼睛都直了。明明是一副靜態繡圖,她卻仿佛看到了稚子滾動的可愛樣子也仿佛聞見了幽靈花香。盡管她不知道這個已經絕跡的話會散發什麽樣的香氣。


    “妹子,你牛!”依盼看著都忍不住想要從大外甥女的身上剝下來收藏起來。


    “嗯。”依米坦然地接受了這個稱讚。


    “這是萬壽花紋。”依米把她要送給孫書惜的衣服拿了出來。這個大衣上麵不是枯燥老舊的“壽”字,而是一朵朵熱鬧而不嘈雜的小花苞,洋溢著濃濃的青春氣息,心也跟著年輕起來。


    “雖然是給中老年人穿的,但不服老的人就不會喜歡這個名字了。換個名字會更好一些。”在老人圈混的開的依盼點評。


    “喜歲紋?”依米歪著頭,給這些個花紋起了另一個名字,“萬壽花紋”本就是她胡亂起的名字。


    依盼隻在“一蝶”官網上曬了這兩件衣服就引起了網友的追捧與討要。誰不想給孩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時候還有個好寓意,這個肚兜正是撞進了他們的心坎兒裏。而這件喜歲紋衣,年輕人看不出來,但不耽誤他們喜歡這些個圖案。而處於中老年的貴婦們就眼巴巴地想要藏回家了。


    中老年買衣服也是件讓人心塞的事兒,年齡越大她們越喜歡鮮亮的衣服,可鮮亮的衣服,她們又不敢穿,就怕別人譏諷她們一大把年紀了還穿的花裏胡哨。


    而“一蝶”官網出來的這件衣服就不一樣了,用料以及用線大部分都是暗沉色,那幾處的明亮色彩就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這衣服透著股內斂的熱情。就如她們即使老了,也不想被社會淘汰的隱晦心思。


    這樣的一件衣服值得她們去罄盡手裏的閑錢去購買。


    “一蝶”官網的訂單多的嚇人。依盼大膽地篩選了十個客戶,要的價格也不一樣。不差錢的,要的價格幾乎是一整棟別墅的價格。家境處在小康水平的,隻是一個普通工人三個月的工資。家境困難的,隻是一畝地棉花的價格。


    這個價格不可避免地引起了爭議,而這是個客戶卻認為理所當然。他們付出的正是他們願意付出的底線。


    被依佳敲打過的依盼曉得自家小妹子創立這個品牌不是為了賺錢,便在“一蝶”的官網上掛了一個說明:所有“一蝶”產品純收益的十分之三用於慈善事業。


    這個告示讓網友們安靜了。十分之三是什麽概念?所有人都明白了“一蝶”不隻是一個商業品牌。“一蝶”靠一種自然而隨和的態度在凝聚一股力量。


    安波是一位流浪歌手,他背著一個破吉他走在大江南北,他見到過都市裏奢侈糜爛的生活,也心酸過饑寒而死的兒童,麵對這些掙紮在生死邊緣的孩童,他無能為力,他隻是個勉強溫飽的流浪歌手。他認為,他會一直行走下去,直到麻木的心伴隨著死亡。


    在偶然的機會,他聽到了大巴上活力四射的大學生興奮地談論著“一蝶”這個他從未聽說過的品牌。他見多識廣又有自己的音樂,他在大巴上唱了一首歌,很快就與這些有意套近乎的大學生們聊了起來。


    他從大學生與有榮焉的介紹中,知道“一蝶”是怎樣的一個品牌。他見過太多黑心商人與官員中飽私囊行騙世人的行為。對這個“一蝶”的告示嗤之以鼻。


    隻有這些單純善良的大學生看到這些孩子們的照片後,鼻一把淚一把地給“一蝶”的管理員留了言。


    他想,管理員也許會以欺詐為名而把這些個大學生提出官網,也許也會對這些大學生們的話不屑一顧。


    他想了很多很多。隻有他知道在他心裏還殘留著一點點希望的小火苗。他希望這些官網能拿出一些錢來,即使是為了打發他們,即使是為了作秀。隻要能拿出一點,也許就能讓這些孩子吃上幾頓飽飯。


    隻要一點,他便會感激。


    別墅中,依盼擦著頭發,一條一條地看著“一蝶”官網的留言,在看到最新留言後,她擦頭發的動作頓住了。她沒想到,她昨天剛掛上告示,今個就有人要錢來了。


    她如今隻賣出三個胸針,還有十個稚子戲紋肚兜和十個喜歲紋衣的訂單。錢也隻那麽一米米。誰這麽不人道!她還沒捂熱呢!


    依盼咬咬牙,鼻子裏噴著火辣辣的惡氣,抱著電腦,跑到依米家中,不停地拍著四隻眼的門,“四隻眼,你出來,妹子需要你幫忙。”


    四隻眼揉著眼睛,打折哈欠開門,“我早晨五點才開始睡,現在隻有九點呀,大小姐!”


    “晚會再說,你幫我查查這個流浪歌手的情況,還有這個地方是不是真得窮的這個地步,盡快哈。”依盼想了想,又說道:“如果情況屬實,你再幫忙查查這個地方的具體情況,估算一下需要投入的錢數。”


    依盼自知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光是給錢,這個地方便永遠缺錢。她不喜歡治標不治本,既然她打算出錢了,便要從長遠來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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