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伯特,李的母親埃蕾蒂亞最疼愛的幼子寶貝兒,繼承母係的亮麗金發從那個可笑麵罩解脫出來時候吉爾伯特的二哥還沒意識到臉快被他揍腫的憂國騎士團成員是他那個一向在家被人嬌慣的小弟弟,好在酷似埃蕾蒂亞夫人的俊美臉孔還沒有在李真的“打得他媽媽都認不出的”的時候,李已經先弄明白了施以老拳的對象。


    還有什麽比李現在更窩火憋屈的,就是在不屑、嘲笑、看輕,最後開打那群的小醜中間發現其中一個扮演者竟然是自己的弟弟。李本來的好心情變得可以理解幹了一輩子社會秩序維持局的吉克麥斯塔騎士在知道獨子陣前倒向同盟當時是怎樣一種胸中鬱卒。那股子窩火讓李一拳頭砸暈身下的弟弟,然後直接抗著這“家族不孝子”離開此處這塊亂局之地。


    吉爾伯特在離城市繁華區中心的租了一間高層公寓作為宿舍,用他的跑車的動力引擎隻用加速100km/h的速度開十分鍾的路程就能到達學校教室。李動用他的軍官權限在車載gps很快找到位置,然後在滿腔的怒火中指示克裏茲開到指明的目的地去。


    拽著弟弟的胳膊,用他的指紋打開公寓識別鎖,撲麵而來的就是軟性毒品混合空氣清新劑的濃濁惡心味道。


    看來吉爾伯特沒少在自己窩裏進行非法聚會,亂七八糟的擺設和垃圾堆砌讓李看不出原有的公寓到底是如何陳設。讓克裏茲在門口守著,撿了地上一把稍微幹淨點的椅子,李三兩下就將讓他生氣的弟弟按在椅子上,雙手交叉綁在椅背後。


    吉爾伯特耷拉著腦袋,還沒清醒過來。看得李很想給他一嘴巴,但最後還是忍住先去聯絡通訊。


    撥通兄長的私人視訊號碼,通過現代星際傳導的實時通訊,李能夠一字不差的實時將剛剛所發現的事實用帶有感情的口吻告訴光年單位之外辦公桌前的長兄,不過換來的確是查爾斯頓jr一番不鹹不淡的話。很明顯對家裏麵最小的麽弟,查爾斯頓不會如同他的兄弟和繼母埃蕾蒂亞夫人那樣著急。以工作忙碌為由,查爾斯頓jr在承諾會跟認識的蒙米勒優的朋友們打招呼之後單方麵切斷了引入通訊。


    李其實也沒打算能讓兄長跟他一般憤怒,不過知會一聲總是好的,大哥總會在最快的時間將事情全部處理好後才會稟報給父親母親,手段的處理方**比他自己要好不得多,過去已經多次證明。


    再望了一眼身後被綁在椅子上昏迷的吉爾伯特,每多看一眼惱火的程度就多加一分,不好好上學,整日價玩兒就算了,還傻乎乎去參加被人嘲笑的“憂國騎士團”這種小醜團體——關鍵看他的身份在裏麵還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李下意地注意著時間,忍住了想要繼續抽他嘴巴的念頭,憋住了火,走出這間地板上到處漂著白蘭地酒瓶子的地方。


    破事剩下的自有人處理。


    從巴拉特出發的戰艦小編隊,除了本次的試驗艦外,其他戰艦保持在行星低軌道巡航警戒,伊休塔則秘密的下降突入行星大氣層,降落在遠離城市喧囂的荒涼荒野上搭建起來的臨時軍事區裏。地麵部隊、艦載機部隊和整備後勤人員早已先一步在那兒等候,將物資和接受完畢稍做休息,就要依照任務布置的下一步指示行動。


    “戰艦本次大氣層突入情況各項數據測試數據報告,核定簽字。”米切爾技術上尉以及副官布雷爾上尉一左一右佇立在李的兩旁,勤務克裏茲士官則抱著長官們需要的一係列文件落在四人身後稍遠處。“恩。”眼神快速掃完文件沒有錯處之後,李印上他的簽名,同時一手交還一份簽章文件一手接過另一份。


    回到戰艦駐地的李心頭鬱卒無比,卻沒有將糟糕的心態表現在工作當中去。迅速解決和行星地方軍隊部門的公文交割事宜後,身為編隊總指揮者的李還不到可以休息的時候。連去餐廳的時候也在和幕僚討論處理工作。


    “這次配給我們任務的特殊團隊有三個。‘第一艦隊144飛行聯隊’,‘巴米利恩第一裝備工程營’,以及‘特混第四機械化地麵作戰中隊’。”布雷爾身體隨著腳下傳送帶裝置與幾人平行移動,在李眼看著資料的同時講述大概的情況。


    “前麵兩個我大概清楚,那個配給我們的第四機械化中隊又是怎麽情況。”和大部分戰艦軍人一樣,李對實際番號地麵部隊了解還沒有他們駐地居民多。


    回想了瞬間的布雷爾還是盡到了副官的責任,很快的說出了他所調查知道的結果。“第四機械化中隊屬於地麵軍特殊混成部隊編製,特長是占領野外據點,突襲城市、小行星突入,人質救助等非常規任務以及勝任陸地正麵作戰,隊伍前身是地麵軍斯巴達人陸軍團,目前人數約三百人左右。”布雷爾仔細回憶又補充了一句。“據說構成員都是經年力戰的老兵。”


    “等會會議的時候見見他們的領隊者好了。”從下艦之後雖然猛灌了一肚子咖啡,但沒有固體物進入胃部,大腦還是條件性的反射缺點什麽。


    四人剛剛跨入基地餐廳的門口,就見一大團物體從裏飛過,差點撞到李的身上。等到看清楚,才發現那是一個現正蜷縮在地板上的人型,一個同盟軍人。他或許應該是年輕且比較帥的,一頭俗氣的金發,加上藍眼珠。現在樣子卻不怎麽好看,本來帥氣的小白臉腫漲如同菜市場裏灌水豬頭一樣,臉頰充血且發青發紫。看他的米黃色作戰常服,應該是一個飛行員。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李沒有當即發怒,沉聲問著餐廳裏的其他人,沒有人搭話,讓李更感覺心情不爽。他踢踢腳邊的飛行員,領章和臂章顯示他是一個空戰ace,位階還是中尉。腦部像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有些輕微震蕩,還停留在恍惚失神的狀態。


    此時餐廳已經過了人數最多最熱鬧的時候,十幾個人裏麵,大概憑借服裝款式能辨認出來的戰艦員隻有一兩個左右。多數李都不認識,離他最靠近的幾個都是中年大叔。身著同樣老舊的深黑色製服,左胸標示著番號,右胸口則紋繡著一頂黃銅色古代希臘頭盔模樣的圖案。


    “第四中隊…”李小聲的念叨著,剛剛才就看見過這個圖案,是在布雷爾遞過的說明材料上,“不死的斯巴達人”。


    “呃,沒什麽,事。呃,長官。”那群地麵兵為首的一個擺擺手一麵搖搖晃晃跌跌撞撞的朝李,或者說是門口走過來,滿臉的紅暈配合迷離的眼色,倒是很配喝醉了酒的軍官,不用嗅到迎麵撲來的威士忌味兒也能夠了解此時這人的大腦精神狀態。敞開的風紀扣領章上有無框一杠,也是個中尉。酒糟紅鼻頭的兵痞模樣本來已經讓李不喜,對方酒醉的蹣跚步調更加重了李的厭惡。無論這個家夥是否要解釋或者就是肇事者。


    在李身邊也跟著的張辛雨和他的夥伴感同身受,因為性格和位置不同,他可以做些李此時想做卻不得做的。張辛雨在酒鬼中尉暈乎乎經過他們一行身邊的時候移動了自己腳麵的位置,恰好讓對方控製不了重心絆倒。


    說實話如果不是李是這隻小編隊的領袖他也許也會邁出之腳,隻不過因為要注意與身份相符而已。


    “你個!”令人驚訝的是被絆倒的家夥沒有如同大家想的那樣結結實實摔個狗啃泥,踉蹌兩步竟然站穩,瞬即反身,拳頭帶著轉身的離心力向張辛雨揮出。張辛雨稍慢一線反映,隻來得及舉手防禦。酒鬼中尉的另一拳也伴隨髒話的嚎叫來臨,不過在幼校一期個人近戰能力僅隻排在人形巨熊之下的張辛雨另一手早已經蓄力完畢,正準備發力的同時直覺腳下一輕,而同時中尉迎麵襲來的拳頭也被一張更加寬大的手掌牢牢掌住。


    剛剛發生的也隻是呼吸瞬間的事情,在張辛雨和那個酒鬼中尉之間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有一個軍人橫在他倆中間。有些枯黃的後梳短發,傷疤以及富含褶皺的褐紅麵皮都顯示他是個曆戰的老軍人。在他的出現之後空氣似乎都變得不同,不光張辛雨,連李本人都嗅到了餐廳裏空氣變化,除了克裏茲,四個軍官在腦中不由地同時都浮現出了“軍人臭”的注釋。


    軍人臭,是的,沒有什麽能形容幾人眼前的上尉軍官,唯有這個詞能配得上。平凡、實事求是、不英雄主義、寬以待人、欠緊張感,由經曆前線惡戰廝殺才能具有的特質彷佛都能生動的出現套在這個老兵的身上。


    而百戰老兵身穿和酒鬼一方一摸一樣的“斯巴達”隊服,加上階級,應該就是資料上麵所提到的,配屬李他們測試編隊的特混第四機械化地麵作戰中隊隊長,薩烏斯巴寧格大尉。


    “三個小時後我希望剛才的經過緣由檢查能送到我桌前。”在餐廳裏位階最高的李直接對這裏的長官的發言,後者則軍人化的接受命令。還在餐廳的“斯巴達人”則跟隨著他們的長官跨過飛行員的躺屍離開。飛行員中尉依然昏迷不醒。


    “看來隊伍不好帶啊。”布雷爾感歎似地發言,而李則在心裏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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