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生母跟二皇子的生母都是姓成,隻是一位是高高在上的成皇後,另一位卻還隻是位成妃,信陽侯的嫡親妹妹周庭芳隻有一個女兒都能做到貴妃之位,而二皇子的母親生了二皇子卻隻能止步於妃位,無外乎因為這位成妃娘娘是位庶出。


    宋忱想了想現在的情況開口說道:“先把派往鎮洲的人手調回京城吧,日子過這麽久,怕是也查不出什麽蛛絲馬跡了,主要還是要從袞州那邊下手。我聽說今個早朝徐敬先又為太子殿下求情了?”


    趙琛點了點頭,諷刺的說道:“說是求情,我看著更像是火上澆油。”


    “太子的事跟徐家怕是脫不了關係。最近我查到徐敬先的大兒子徐遠崢跟二皇子走的很近。咱們耐心等著就是,他們總會再有動作的。”


    趙琛點了點頭,見正事兒談的差不多了,就伸手拿過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之後開口說道:“今個宮中家宴,佳寶一直問我為什麽沒有帶著你過來,還纏著我問了許多你的事,看來還是不死心的樣子。我看著貴妃娘娘臉上的皺紋有多了幾條。”


    宋忱喝了口手裏的茶開口淡淡的說道:“我隻當佳寶是我妹妹。”


    趙琛笑著搖了搖頭:“我看著佳寶人都瘦了一圈了,不過細說起來這京城裏多少家的姑娘為你不知道瘦了多少圈。”


    宋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略帶些自嘲的說道:“隻可惜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而宋家的風評實在是太差了。


    趙琛聽了也是十分感歎:


    “不隻是宋二夫人,我都要為你的婚事擔憂了。”


    話說到這就聽車外噠噠的馬蹄聲驟然而止,隻聽車簾外的車夫說道:“主子,到王府了。”


    張琛說了聲知道了,從馬車上放著的小櫃裏拿出一個不小的錦盒,轉身對宋忱說道:“前陣子得了幾顆成色不錯的紅寶石,你順路幫我帶去給嬌嬌吧。”


    宋忱看著錦盒卻沒有接,“明日祖母從京郊的莊子回來,我等下不回公主府,直接回南郊。”


    慶壽公主每年夏天都會帶著宋敦孝去京郊的莊子上避暑,一般過了在那呆到九月才會回慶壽公主府。


    趙琛聽說慶壽公主回府,對宋忱說話有了些規勸的味道:“你也不能總是這麽躲著姑祖母跟榮國公,畢竟是長輩,你這樣也不過是自討苦吃。”


    宋忱平日是個十分遵守禮節的人,行事****讓人能讓人挑不出一點兒的錯處來,但隻有一件事。


    就是九年前宋家跟君家的事情發生之後,宋忱就常年呆在了明山書院,就算是回公主府居住,若不是逢年過節或者是有大事情,從來都不會去給慶壽公主和宋敦孝去請安的。


    為了這件事,宋忱幼年的時候沒少被動用家法。


    宋家是武將世家,家法的嚴苛程度自是不必多說的,宋忱八九歲的時候就就被打的皮開肉綻,臥床不起,但宋忱是什麽樣的人,家法對他顯然是沒有效果的。


    久而久之,宋家人也隻能默認了這件事


    宋忱自然不會理會趙琛的勸說。


    “這寶石還是你自己送去吧。”


    趙琛顯然也知道自己沒多少可能勸說住宋忱,隻是歎了口氣:“那也隻能我自己在找機會了。”


    雖然說趙琛與宋嬌有婚約再身,互相送些東西也實屬尋常,隻是若是宋忱直接送去給宋嬌,還是能省去不少麻煩的。


    宋忱聽了並沒說話,而是直接下了馬車,接過下人牽過來的馬匹,對著趙琛說道:“若是有事情就叫人遞消息到竹裏館。我這陣子應該都會在那邊。”


    趙琛點了點頭。應了聲知道了,送走了宋忱,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府邸。


    這邊徐晉回了少師府,也是直接去了徐敬先的書房,書房中不知徐敬先在,徐遠崢也在。


    徐晉進門的時候,這兩個人正在談事情。


    徐敬先看見徐晉進門便直接招了招手,示意徐晉先坐下。


    “鎮洲那邊都已經清理幹淨了,袞州監獄裏的那些人,明天早上就應該能收到消息。幸虧父親發現的即時,不然袞州那邊還真的不好處理。”


    徐遠崢是徐敬先的獨子,人長得也算是啊相貌堂堂,隻是若說徐敬先是個十分能夠隱藏心機的人,徐遠崢則正相反,為人不僅心狠手辣,而且不知隱藏。


    為人更是好武厭文、


    徐敬先給徐遠崢在京裏謀了個正八品外委千總職。


    正因如此。


    所以徐敬先才會多加提拔族中子弟,希望以後能夠有所幫扶。


    徐敬先點了點頭:“收拾的幹淨些,如今看著二皇子已經十分信任那位張天師了,聖上最近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你最近離二皇子遠一些,抽身抽的幹淨利落些。”


    徐遠崢聽了點頭應是,突然有想到了什麽開口對徐敬先說道:“我跟二皇子有來往的事,七皇子那邊好像已經有所察覺了。”


    徐敬先手指敲了敲桌子,“七皇子與太子的關係一直不錯,如今聖上因為太子的關係已經對七皇子有所微詞了。七皇子有慶壽公主府的關係,慶壽公主府雖然沒什麽可顧忌,但是宋忱跟他的外祖家卻是不能不顧忌。”


    徐遠崢麵露輕蔑之色:“不過是個十幾歲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罷了,說什麽自幼聰敏好學,就連今年的春闈不是都沒有參加嗎。也不知道父親你在顧忌什麽。”


    徐敬先搖了搖頭。


    徐晉在一旁卻是附和了徐遠崢的話說道:“堂叔說的也沒錯,宋忱加上趙琛確實是不好對付,但是也並不是不能對付,宋家的人……”徐晉笑著搖了搖頭,“確實差了一些。”


    蘇緣的喬遷宴會,能邀請的人並不多,因為買的房子離蘇宅也不過是隔著幾個巷子。


    所以蘇緣在寫請帖的時候,也要請了附近的鄰居。


    “夫人這個羅夫人就不要請了,自從前陣子她想跟您一起做生意讓你推了以後,在外邊就沒說過說過您的好話,現在街頭巷尾的傳說您……。”紅章突然頓住。


    蘇緣知道紅章想說什麽,這陣子榆錢胡同都在傳蘇緣的夫君徐遠山是蘇緣串通曹新害死的。


    還說曹新跟蘇緣關係非常。


    加上曹珍珠如今住在蘇宅,整個榆錢巷子都是蘇緣不好的傳言,


    一旁的綠音一邊折請柬一邊有些猶豫著開口說道:“可是若是不給羅夫人送請帖去的話,將來還不得說的更難聽。畢竟咱們新家離這裏也不過兩條巷子。還是估計吧。”


    紅章在一旁聽了提高了聲音:“這些就已經夠難聽了,她還能說多難聽的,夫人,你一定要聽我的,不要請那個羅氏,大好的日子,不是給您來添堵的嗎!”


    “還是去給遞個消息吧,外邊的那些傳聞我也知道一二,但是大名府發生的事情她卻是不可能這麽清楚的。肯定是有人先把這些事情說與她聽的。正好我也能問一問。”


    “那也不用溫居那天問啊,我現在就去拍她家的大門,我倒要問問她是從哪裏聽來的這些汙蔑夫人的話。”紅章說著就放下手裏的活計,要起身出去。


    “回來!”蘇緣斥道:“我看是不是我最近太慣著你了。你去了有什麽用,羅夫人嚼我的舌頭,無非就是我和景亭姐弟二人沒有父母親族依仗,她可不怕你去。你今個就算是說過了她,明天隻怕議論著咱們家的人隻會更多。”


    紅章站在門口委委屈屈的叫了一聲:“夫人。”然後有些不甘心的說道,“那也不能讓她整日在外麵胡言亂語的瞎說啊。”


    綠音也上去拉住了紅章開口勸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與那些人計較什麽。”


    蘇緣在一旁說道:“我又不指望著這些人過日子,他們願意說什麽就說什麽去。隻是……”景亭的婚事短時間內怕又是不好再提了,蘇緣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這件事確實是不能這麽算了,但至少也要弄清楚是誰讓羅夫人傳出這些話來的。”


    其實就算蘇緣就算不問羅夫人,這些消息是誰告訴羅夫人的她八成也猜測出來。


    蘇緣的宅子買的近,離蘇景亭的宅子隻是隔了兩個巷子,一是因為離蘇宅比較近,來往方便,二則是徐相就算考中了名山書院,但是若是有疑問的時候,還是要去請教住在楊樹胡同的秋先生的,住的近一些到底是方便一些。


    蘇緣雖然也邀請了秋先生,但是秋先生今日事忙,所以就麽能過來。


    倒是付子卿不隻帶著沈芊芊過來,而且沈芊芊的嫂子呂氏竟然也過來了。


    “我剛剛一路走過來這宅子建的真是不錯。那花開富貴的樣子看著倒像是潮州的手藝,城南的宅子差,徐夫人好眼光,我都不知道城北竟然還有建的這樣細致的宅子。”呂氏一邊喝茶一邊笑著說道。


    若是沒有最後那句話一句話,呂氏這話說得也算是好聽。


    蘇緣笑著說道: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罷了,這都是建這座宅子的人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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