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項同學,我……”沙茵支支吾吾地想告訴項水雲她快要窒息了,項水雲見沙茵這樣支支吾吾地就扭過頭來看她,看到她被自己抱得快要窒息的樣子,馬上鬆開了手並連連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注意到力度。對不起,對不起。”


    沙茵擺了擺手,示意沒事;項水雲才緩過來:“沙茵啊。”沙茵看向了項水雲,這時項水雲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摸著自己耳邊的頭發:“那個,你能叫我小雲麽?項同學什麽的,都太,那個了……所以你能不能……”沙茵拿著筷子的手停了下來,筷子含在嘴裏,眼睛望著項水雲,笑了一下:“嗯,小雲。”


    項水雲聽到沙茵這樣叫自己又開心得什麽都忘記了,一下子又緊緊地摟著沙茵;沙茵再次陷入“真空”的狀態。等項水雲要察覺過來的時候,沙茵差點窒息過去。項水雲再次連連道歉,沙茵還是那樣,擺著手嘴上說這著沒事。


    兩人吃完飯後,沙茵收拾著自己的東西,而項水雲就在一旁隨意地把自己的東西隨便弄在一起;沙茵看到:“小雲,東西不可以這樣隨便放的,我幫你收拾吧。”然後沙茵從項水雲的手裏接過她的東西,在她的麵前耐心地幫她整理了一遍,馬上就變得漂漂亮亮的了。項水雲看到了自己之前收拾的,與沙茵剛剛收拾好的一對比,根本就是差天共地嘛,然後歎了口氣:“誒,沙茵,這種事情我看啊,你還是別麻煩我好了。畢竟你也看到的,我就是這麽個懶懶散散的人。”


    話音剛落,項水雲就感覺到頭頂傳來溫柔的,暖和的感覺;她的目光轉向沙茵,沙茵還是那樣溫柔的笑著:“怎麽會呢,我認為小雲是很溫柔的人呢。別人都說你霸道,但是我覺得那是因為那些人都沒有真正的與你相處過。”項水雲愣了,眼睛直直地看著沙茵。沙茵看到項水雲的表情,知道她疑惑了,便把手放在桌子上:“我記得哦,那時我們剛到這學校不久嘛。我們被分配到一起做值日嘛。雖然小雲你不喜歡當值日,但是那天你還是把工作幹完才回家。那時我是我是掃地,你是倒垃圾的那個,我很慢,但是你也沒有抱怨半句;記得那時當我掃完地就已經很晚了。”


    項水雲把整件事都記了起來,然後“哈哈哈”地大笑起來:“你還記的那件事,那時我覺得自己很倒黴,你不知道啊,其實我在心裏暗暗的一直在抱怨。可能是那次把,我開始慢慢地注意你了。”


    項水雲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話語中奇怪的成分,馬上糾正:“當然啦,不是那種關係的關注哦。沙茵,你懂吧。”沙茵懵懂地歪了下頭,項水雲看到沙茵這樣子就知道她不明白:“算了,你就當沒事好了。”沙茵“嗯”了一聲。


    “其實,我還挺崇拜你的。”沙茵歪著頭看著項水雲,項水雲閉上眼睛,記憶裏的東西馬上就浮現出來,嘴角微微地向上翹:“對啊,你頭腦好,但是想的事又不多,雖然朋友少,但是卻不用為許多的事所困擾。”


    沙茵聽到了之後,也沒有做任何反應,隻是用手摸著桌子的表麵;項水雲歪著頭看向沙茵:“難道沙茵也有什麽難題嗎?”沙茵沒有回答,稍稍地點了一下頭,項水雲想繼續追問,但是她想:沙茵平時都不願意提及的事應該是一件很嚴重,很傷人心的事;算了,還是別問了免得再讓沙茵傷心。然後她就打著哈哈,隨便岔開話題。


    說過一陣後,沙茵開始犯困了,項水雲見沙茵犯困了就讓她睡一下,下午2:00時再把她叫醒,沙茵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隨後站起來拉了幾張椅子拚在一起,睡在項水雲的椅子後麵的一張用椅子拚成的床上。而項水雲坐在前麵,聽了一會兒,睡意也上來了,打了個哈欠,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過了不夠一分鍾,項水雲突然紮醒,原來是忘記了調鬧鍾了;調好鬧鍾後,又重重地撞在書桌上睡熟了。


    2:00,鬧鍾響,項水雲又一次紮起來。炸毛了一下,然後溫柔地叫醒了沙茵。


    因為身邊有朋友的關係,這時的沙茵做著美夢,嘴角往上挑,眼角向下彎,做出個很幸福很幸福的臉。項水雲真的很不願意去打擾現在的沙茵,但是她曾答應過沙茵2:00的時候要叫醒她的。她伸手輕輕地搖了搖沙茵的手臂,沙茵沒有醒;項水雲再加重一點點的力度,搖了搖沙茵,沙茵這才慢慢地睜開眼睛,溫柔的笑容爬上了沙茵的臉,臉蛋上兩個小酒窩深深的鑲在她那暗白暗白的皮膚上。


    “小雲,早。”沙茵溫柔地說。項水雲點了點頭,但是馬上就意識到不對勁了,怎麽早呢?項水雲拉開沙茵的袖子,看了看走廊上對外的碧藍的天空,頓時被沙茵雷到了:“沙茵啊,現在不是早上吧,應該是中午啊。沙茵看了看走廊上灑在地上那金光閃閃的粉末,想了一下:“對,那,應該是午安才對吧。我把這個給混亂了。”項水雲點了點頭,笑了起來,沙茵看著項水雲的笑臉:“怎麽啦?小雲。”


    “因為你很可愛啊,走,我們會科室去,告訴那班混賬我的沙茵才不是什麽恐怖的東西呢。”項水雲說著,摸了摸沙茵的頭,然後站了起來,拉著沙茵的手往科室的方向走。


    沙茵沒有想到什麽,隻是覺得自己第一次有了個朋友,而且她對沙茵說了,一個很關鍵的詞——“我的”。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但是在沙茵的心中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這代表著,在沙茵的字典裏,多了一個短語“我的朋友”。


    雖然在科室的門口,沙茵拚命地甩掉項水雲的手,但是項水雲始終沒有放手,而是一直拖著沙茵的手,走進科室,所有的同學都看向她們。


    當項水雲把沙茵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的時候,項水雲對沙茵笑了一下:“我會像老師申請把位置調到你附近的。”她這句話被沙茵旁邊的趙基律聽到了,趙基律的小孩子脾氣又開始犯了,撅著嘴:“不對,沙茵的身邊隻有我一個人。”項水雲向他做了個鬼臉:“咧,誰理你啊。”兩人開始了一番的舌戰。


    坐在一旁的沙茵,低著頭,天籃般的校服再次變成大海般的色彩,旁邊的兩人都感覺到了沙茵的不對勁,兩個人手舞足蹈了起來。項水雲像熱鍋上的螞蟻,摸著沙茵的頭安慰著:“沙茵,怎麽啦?又什麽不開心告訴我啊。”而趙基律卻握著沙茵的手:“沙茵別哭啊,有什麽事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嘛。”


    沙茵看到兩人的反應,不禁笑了一下;她掩著嘴莞爾,眼淚在臉上滑下,繼而滴在裙子上,然後對著他們扭了扭頭。


    “你們兩個啊,太緊張她了。她隻是太高興而已啦。是吧,沙茵。”遠遠地傳來程政的聲音,沙茵對著程政笑了笑,轉過頭對著趙基律和項水雲點了點頭,咽了下口水:“對不起,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因為你們對我都太好了。”


    趙基律看了一眼項水雲,項水雲也看了一眼趙基律,兩人聳了聳肩,各自搭上沙茵的一邊肩膀,兩人竟意外的同聲地說了一句話:“傻瓜,因為你是我們的朋友啊。”沙茵的淚腺幾乎崩毀,項水雲抱著沙茵,輕輕地摸著她的頭發,安慰著她。兩個男生相視一笑,沒有再多說別的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已經到這周的最後一天了,中午的時候,沙茵像往常那樣先獨自一人來到了她那小小的角落裏。但是這天不同,她遠遠的看到小角落裏的燈開著,但是項水雲明明還在樓下的小賣部裏買著午餐,回是誰呢?會是林伯伯嗎?但是,這時的林伯伯應該正在吃飯。難道……沙茵生怕被上麵的人發現,踮起腳,輕輕地走上那個小小的空間。在樓梯的盡頭,緩慢地蹲下,聽到裏麵有人的聲音。應該是男孩,人數應該也有三四人。


    沙茵有點著急,但是著急有什麽用呢?自己也快要畢業了,還是把這個寶貴的地方留下來給學弟學妹用吧。沙茵這樣想著轉身就要走了;剛起來,沒走幾步,就看見項水雲,項水雲咧開嘴笑著喊道:“喂,沙茵,你要去哪裏啊?我把東西都買好了。”沙茵沒有回答,低著頭,拽著自己的校服的邊邊。項水雲看到沙茵的表情有點不對勁,就跑上來,看個究竟。


    當項水雲走近沙茵的身邊才發現,沙茵不遠處的她的小小空間的燈開著,而沙茵也把自己的東西拿在手上;走近點還聽見有很多個聲音。項水雲馬上就明白怎麽回事,她把手上的東西塞給了沙茵,沙茵很清楚項水雲想做什麽,她拉住了項水雲對她搖了搖頭,示意不要惹禍上身,但是項水雲沒有回頭看沙茵,隻是用另一隻手,輕輕用力一拉,把沙茵的手拉開。徑自地走向前去。


    “喂,你們幾個,什麽來頭?”項水雲單刀直入地向那幾個男生大喊,一腳踩在一張椅子上,那幾個男生沒有任何一個理會她。項水雲看到這樣就火大了,隨手揪起一個和她最近的男生的衣領,怒氣衝冠地瞪著他,並對著他高聲大喊:“我在跟你們說話,你們一個個當我耳邊風這是什麽態度啊?!!!”


    男生隻是斜著眼看項水雲,挖了挖耳朵:“你覺得我們需要什麽態度啊?”


    另一個男生接話:“就是啊。”


    項水雲聽到這些男生囂張的話,心中的炸彈馬上就點著了,她對著那些男生豎起了食指:“這是你們自找的,告訴我,你們的年級。”然後挽起了衣袖,其中一個男生間情形不對,馬上就開口:“對,對不起,是我們不對……”


    話音未落,就傳來“啪”的一聲,一個紅紅的手掌印子就落在那個道歉的男生的臉上;項水雲首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冷冷地笑了起來:“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內訌嗎?”打人的男生,語氣開始冒火氣:“不是,隻是我認為我們沒有必要向你道歉。”男生的話說完不夠一秒,項水雲就矮下身子,掃那男生的腳,那男生沒有提防,就被項水雲掃在地上了。


    那男生在地上狠狠地盯著項水雲,但是項水雲卻以更狠的眼神反盯他,冷冷地拋下一句話:“我最討厭你們這些不顧同伴的人了,在我還沒有完全發作之前,滾!!!”


    那些男生很是害怕,項水雲的說完沒過多五秒,那些人就連滾帶爬地逃離這裏,最後走得人還不忘補上一句:“你給我們記著!”然後“揚長而去”。


    那個被打的男生還在地上,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這時的沙茵才小心翼翼地走上來,小跑著到男生的麵前,放了張紙巾在他的身上,然後走回到自己的桌子那裏,抹了抹弄髒的地方,然後才放下自己的東西。


    那男生拿起那張紙巾,低著頭,抹了抹眼睛:“謝謝。”男生的聲音很小,幾乎聽不到,但是卻傳到了沙茵的耳朵裏,沙茵一邊打開著自己的飯盒一邊應著男孩:“嗯,不用謝。”


    項水雲的氣還是沒有消,但是也不能對著這個似乎是“俘虜”的家夥發脾氣,隻好隨意地坐在一邊大口大口地咬著自己的包。


    “那個,對不起。你大概就是,幽靈,小姐吧。”那男生的眼光看著在一邊生悶氣的項水雲,項水雲看著這傻貨,向下彎的嘴,馬上就忍不住大大地張開,發出“哈哈哈”的聲音:“你是傻b啊?我怎麽看都不像是幽靈小姐好不好,哈哈哈,你這傻貨、傻缺、250。笑死我了!”


    那男生的臉紅了,開始小聲地嘟囔:“說錯也不用這樣說人嘛。”聽力好的項水雲馬上就聽到了,她走了過來搭上了男生的肩膀:“傻缺,那邊那位才是幽靈小姐啊。”


    那男生聽到這句話後,臉刷的一下青了;但是他還是大著膽子,望向了沙茵。沙茵知道那男生望向自己這邊,臉紅著低著頭吃自己的飯。他上下打量著沙茵,雖然很怕,但是他不忘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他左看看右看看地,越看就越向沙茵走得越近;項水雲看到這種情況也有點不知所措起來,走到沙茵的麵前,擋在她與那男生之間:“喂喂喂,你看就看,走那麽近幹嘛,遠點遠點,男女授受不親。”


    ico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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