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學生在被警察帶回警局之後,便開始分別關押,開始依次審訊。


    審訊江克成的是實習女警周雅麗,年僅22歲的她長相清秀卻依然捎帶著些許稚嫩。當她走進審訊室的時候看到審訊對象是個半大的孩子,不禁感慨“現在的孩子都被古惑仔的電影給禍害了。”


    江克成見進來一位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美女警花把自己當孩子看,心裏有點不舒服。盡管自己隻有十七歲,但他自認為自己的心理年齡比同齡人大的多。這麽多年唯一的親人一年到頭難得見一次麵,自己洗衣做飯,自己忍受孤寂,自己安排生活,早就練就了堅毅的性格,承受壓力的耐性,這些是那些同齡人所不具備的。


    周雅麗坐下後直接開始了大聲帶有威懾力的問詢“姓名?”


    “你老公!”江克成坐在審訊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盯著周雅麗的胸部,嘴裏嘟囔著故意不讓她聽清。


    “叫什麽?”女警沒有聽清楚他說什麽,再次詢問以求證。


    “你,老,公。”江克成一字一頓地重新說了一遍。


    “混蛋!你敢調戲我?”周雅麗看著江克成的吐字的口型完全聽清楚了他所說的話,當即暴跳如雷拍著桌子就站起來了,雙目怒瞪著他,仿佛要吃掉他一樣,嚇得旁邊的記錄員手中的筆都甩出去了。


    江克成打著哈欠,還想伸伸懶腰,無奈手被拷著,裝著很委屈的樣子說道“我哪裏是調戲你啊?你問我,我就回答你,這是配合調查。我回答你了,你卻說我是在調戲你,美女姐姐還能不能給留條活路了?”


    周雅麗聽他還在假裝委屈地強詞奪理辯解,更加生氣,呼吸急促,胸部的傲物開始不停地上下波動,看得江克成眼冒凶光,直咽口水。


    周雅麗發現江克成那雙賊溜溜的眼睛盯著自己胸部加之那猥瑣的表情,她握緊粉拳砸著審訊桌怒罵道“流氓,混蛋。”


    聽到女警罵自己是混蛋,江克成笑了笑,故意刁難她“我說美女警察姐姐,你覺得這樣罵我這麽一個還未成年的學生,合適嗎?你應該知道青少年的心理是非常脆弱的,你這樣辦案是會傷害我這幼小的心靈的。你說你要是給我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創傷,你這輩子可是要對我負責的哦!”江克成說著還向女警拋著媚眼。


    旁邊的記錄員心想這個高中生到底是什麽樣的奇葩,年紀不大,胡言亂語卻還能夠把局裏脾氣火爆的女警給說的毫無反駁之力。


    可無論怎麽說,周雅麗還是代表的是警方,她的威信受到挑釁也就是警察的威信受到挑釁,作為同事記錄員覺得自己有必要教育教育對麵的江克成。他敲敲桌子衝江克成大聲嗬斥道“給我嚴肅點,問你什麽回答什麽,少跟我們東扯西扯的。”


    江克成沒有理會記錄員的話,仿佛整個審訊室根本沒有他這個人一樣,人卻安靜了很多。


    周雅麗見江克成也安靜下來了便接著問道“姓名。”


    “江克成。”


    “年齡?”


    “17”


    “性別?”


    沒有回答。


    “性別?”


    還是沒有回答。


    女警抬頭看過去,隻見江克成正在用腳踩著褲腳抬著皮鼓退褲子呢。


    女警納悶地問道“你在幹嘛呢?”


    江克成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依然在努力地退著褲子“沒什麽,我看你眼神不好,認不出我是男女來,所以我想把褲子脫了讓你辨認一下。”


    “你給我停下。”女警拍著桌子怒斥道,旁邊的記錄員再也忍不住這個大奇葩的出人意料的舉動,噗呲地笑個不停,惹得女警更是一陣尷尬。


    江克成還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的性別了嗎?”


    周雅麗被氣得直翻白眼,就差點口吐白沫了。她納悶今天倒了什麽大黴了,怎麽碰上這麽個厚顏無恥的家夥?她積攢了一肚子的火,可是他還是個未成年的學生。打,打不得;罵,罵不得。沒有辦法,隻能自己承受著。


    女警努力地控製自己的情緒,接著詢問“說說今天事情的經過吧!”


    “哎呦,我頭好疼啊!肯定是被他們給打的,美女警察姐姐,我現在什麽都想不起來了,頭好疼,好疼。”江克成佯裝著傷得很嚴重,想以此逃脫詢問。


    “你就別裝了,被你打的滿身是血的學生現在還在醫院救治呢!年紀不大,心卻如此歹毒。”女警憤怒地盯著江克成,仿佛將他當成十惡不赦的壞蛋一樣。


    隔壁審訊謝歌的警員也快要崩潰了,那家夥也是滿嘴跑火車的主兒,裝作一副乖孩子好學生的樣子,上演著一個個苦肉計。


    警員詢問著“你們是誰領頭打架的?”


    “警察叔叔,我們三人剛出校門就被人堵著了,這些你都可以調查取證的。我們是受害者,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謝歌麵部表情全是委屈可憐,還故意眨巴眨巴眼睛擠擠眼淚出來以博取同情,哽咽一陣之後接著說道“警察叔叔,您不知道我們這些好學生多麽不容易。我們每天起早貪黑地讀書,花著父母的血汗錢,可是那些壞學生強迫我們給他寫作業,還經常勒索我們,讓我們交什麽保護費,我們是敢怒不敢言。今天要不是把我們逼急了,雙方也不會打起來。”謝歌一邊跟警察叔叔訴著苦一邊偷偷地抹著眼淚,還時不時地偷看警察叔叔的表情。


    同樣,沈權也是一個大奇葩。俗話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這話確實一點不假。他們兄弟三人完全都是一個德性。


    警察審訊沈權,問道“為什麽下那麽狠的手打人?”


    沈權裝作一副全身疼痛的樣子,無病呻吟著“哎呦,全身難受,全身不得勁啊!警察同誌,送我到醫院檢查一下吧!我感覺我不光頭昏,而且渾身上下哪哪都難受。”


    “行了,別裝了。你的這點小伎倆,我們早就司空見慣了,趕緊給我交代。”詢問的警員似乎並不吃沈權這偽裝的這一套。


    “哎呦,警察同誌,你說我這樣下去會不會死啊?我要是死在你們局裏了,你們會不會有麻煩啊?你放心,我是不會連累你們的。我先寫封遺書,說明一下我這傷是被那些學生打的,跟你們局裏沒有關係。來,給我紙和筆。哎呦,我的胳膊都動彈不得了。”沈權還在裝作迷迷瞪瞪的,整個精神狀態看上去真像是受了很重的內傷似得。


    詢問的警察見沈權那痛苦難受的樣子確實不像是裝的,也擔心他真出點什麽事情,自己真負責不起,為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先送醫院檢查檢查。


    就這樣折騰到晚上八點多,警察還是沒有從三個人嘴裏問出什麽前因後果來,都在說自己才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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