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汁烤洋蔥湯事件後,黃瀨似乎好了許多,去上學了,也搬回家了,除了總找這樣那樣的由頭來花多煬的公寓騷擾外,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案件也按照法律程序一步步走著,花多煬找的替罪羊可不是什麽良民,身上背的案子一件又一件,給他加上一樁兩樁的不在話下。


    花多煬是個有頭有臉的娛樂圈金牌經紀人又是藤野集團的少主,平時太閑就顯得不正常了,又由於和黃瀨不清不楚的關係,照顧到黃瀨還是個精神上受過創傷的孩紙,有責任心的活雷鋒花多煬自然不可能晾著他,於是就開始了東京神奈川兩地跑的模式。


    花多煬有隱晦地問過黃瀨,要不要給他請個心理醫生看看,但那孩紙居然回了他一個甜甜的笑容,說:“穀川先生你就是醫我的藥。”


    花多煬對於黃瀨這種撩漢手段表示他聽不懂,於是便回贈了黃瀨一個摸頭殺。


    花多煬:“我可是個正直的好漢紙,怎麽會和高中生亂搞男男關係呢,嗬嗬,天真。”


    係統ox:“您真分裂。”


    花多煬:“多謝誇獎。”


    奶汁烤洋蔥湯事件中,花多煬和黃瀨深情對望互許承諾那是一個正直善良的成年有擔當的男子漢對一個高中生受害人的撫慰,想歪的都該叉出去切腹。


    係統ox:“所以,黃瀨君就該叉出去啊,因為他漲了好感值,已經90點了。”


    花多煬:“嘖嘖,哥真是好手段。”


    係統ox:“……”


    花多煬忙碌了一天,推掉了晚上的應酬,差遣著司機開車回神奈川的公寓,駕駛座上的黑衣人實在想不通他家少主玩兒高中生的手段怎麽這麽奇葩,和老爺比起來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隱隱腹誹了一番便老老實實開車往神奈川趕。


    花多煬不知道他被手下吐槽了,掐著太陽穴趁機養養神。


    在神奈川買下的高級公寓安保措施很好,未經登記的人是無權進入其中的,即便有門卡也不行,花多煬反正錢多一點都不介意給黃瀨在房本上按個名頭什麽的,但人家不樂意,喜歡杵在門口等花多煬回來。


    係統ox:“當真是您的好狗呢。”


    花多煬:“此話有理。”


    車子駛近了,就看到一身海常高校校服,隨意的將書包甩在肩上,無論是什麽站姿都很帥氣的黃瀨站在公寓大樓下等待著,明晃晃的車燈一瞬掃過少年的臉頰,上麵雀躍的神情被花多煬一覽無餘。


    這麽黑的天,還一個人站在這裏,雖說保全措施完善,但變態還是很多的,比如這裏就有一個。


    車子停穩後,黃瀨就急急走上前給花多煬拉開了門,聲音都帶著點小激動:“穀川先生,你終於回來了。”


    “嗯,久等了。”例行摸頭殺後花多煬問道:“晚飯吃了嗎?”


    黃瀨仿佛搖著幻尾回答道:“已經吃過了。”


    敲了敲駕駛室的玻璃,示意黑衣人將車開走後便和黃瀨並排進了公寓電梯。


    黃瀨看著花多煬難掩疲色的臉,原本雀躍的心情蔫兒了轉而有些愧疚道:“穀川先生,你是不是很累?”


    看得出來就別問啊,傻孩子!


    花多煬笑了笑,笑容顯得有些勉強:“並沒有,別想太多。”


    黃瀨一點都不信,於是繼續愧疚道:“你平時工作那麽忙,晚上還要趕來神奈川給我補課,要不然……”


    花多煬製止了黃瀨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這個時候電梯也到層了,率先走出電梯,側身對黃瀨道:“至少讓我幫黃瀨君通過期末的測試吧。”


    由於黃瀨被囚禁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課程落下了不少,黃瀨本人勉強算擅長的科目隻有英語會話,然而這玩意兒在考試的時候並沒有什麽卵用,於是作為活雷鋒的花多煬自然擔下了教育未來花朵的重任,而這個也正中黃瀨的下懷。


    就這樣,兩人各懷鬼胎的開始了放學後的私會。


    教導笨蛋高中生的經曆讓花多煬不禁想起了那滄海桑田的青峰大輝君,果然打籃球的在文化課上都是笨蛋嗎。


    走出電梯,黃瀨和花多煬一起進了公寓,兩人又是一番假以授課為名的眉來眼去。


    挽起的袖口可以看到裏麵露出的一截白皙小臂,男人修長的手指拿著筆在黃瀨做的卷子上勾勾畫畫做著備注,好聽的嗓音念著一個個讓人頭大眼暈的公式都能讓黃瀨覺得那些式子可愛起來。


    黃瀨兩眼放光地看著花多煬,花多煬依舊一本正經講解著,心裏卻和係統ox聊著天。


    係統ox:“好感值5點,現在累計95點了,您說您講個題目,目標都這麽花癡,為什麽剛開始的時候要玩兒那麽high啊,雖然我很喜歡啦。”


    花多煬:“因為我喜歡,我愛咋樣咋樣。”


    係統ox:“……您真霸氣您真*!”


    花多煬:“我也覺得說出這種話的我好*的樣子。”


    係統ox:“我好崇拜您!你這樣的執行者才霸氣嘛!”


    花多煬:“所以以前你都是和什麽人搭檔的……”


    係統ox:“說多了都是淚。”


    花多煬:……莫名覺得和係統ox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想想000和111,說多了也都是淚啊。


    放下了筆,花多煬曲起了手指磕了磕黃瀨的腦門兒,看他那一臉傻樂就差流口水的樣子就想給他點刺激受受。


    回魂的黃瀨倒是知道不好意思了,小臉紅紅的:“啊,穀川先生,那個,這個題……”


    花多煬好笑地看著他道:“好了,別看題了,我有事和你說。”


    “唔,什麽事?”黃瀨將看著眼花的卷子推遠了些問道。


    “過幾天就是聖誕節了,你學校也要放寒假了,我正好準備抽空回一趟京都老家處理一些事情。”


    花多煬一提要離開,雖然也就幾天時間不會和黃瀨見麵,但黃瀨就已經是一臉沮喪,張了張嘴,想說能不能帶他一起去,卻怎麽也說不出口,畢竟他什麽立場都沒有,隻是一個扒著別人不放的不要臉的……


    看來是病的不輕,花多煬祭出摸頭殺:“不要多想,隻是一些急事要處理一下,很快就會回來的。”


    花多煬的笑容摸頭殺或者還可以加上抱抱之類的肢體觸碰都是瞬間治愈黃瀨病嬌前兆的良藥。


    如果忍一忍的話,應該可以熬住,黃瀨這麽想著便艱難地點了點頭。


    於是兩人又一起眉來眼去磨嘰了倆小時,然後順理成章的,今天黃瀨幹脆在公寓裏住了下來。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花多煬看見門口無聲無息等著的黃瀨說實話著實嚇了一跳,但臉上要崩住,於是鎮定自若地往旁邊讓了讓,以為黃瀨要進去洗澡,卻不料聽少年問道:“今天我可以和穀川先生一起睡嗎?”


    係統ox:“嚇死係統了!”


    沒管係統ox的聲音,花多煬愣了一下,心想臥槽,居然這麽主動?少年你讓他這個正直的大叔怎麽看待你這個被變態襲擊過心靈扭曲的病人啊,拒絕你吧,人設上說不通啊,他可是不忍心傷害小可憐的大好人,不拒絕吧萬一你晚上偷襲,他又要做什麽反應啊,到時候又是拒絕和不拒絕的抉擇啊!


    花多煬:“好啊,洗完了快點進被窩,天冷。”


    上一秒還在糾結,下一秒已經躺平的花多煬蓋好被子若無其事的進入了夢鄉。


    當然,靠著係統的金手指,身體是睡著了,而且因為很累,睡的非常沉,但是花多煬卻可以感知所有的一切,他可是很好奇被□□得當的黃瀨能有什麽出色表現的。


    雖然逞能說了露骨的話,但看花多煬的表情就知道對方並沒有想歪,黃瀨在浴室裏胡思亂想折騰了很久,心想在對方的眼裏他就是一個受害者,並且一定很討厭再和男人接觸發生關係吧,然而,事實卻是,他很想和喜歡的人做,想和穀川先生做,自從那個事情過後,每一晚自己都很難熬,總是會做這樣那樣的噩夢,夢裏都是那些東西,剛開始是很難熬,但後來隻要夢裏的那個進入他的人變成了穀川先生的臉,一切都開始變了,每天早晨醒來都似乎吃了蜂蜜一樣甜。


    這種想法如果被穀川先生知道的話,會怎麽看待他呢,一個遭遇了變態卻跟著誤入歧途的少年嗎?


    心情忐忑的出了浴室進了花多煬的房間,黃瀨幾乎連呼吸都不敢肆意,拖鞋踩在房間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任何的動靜,寬闊的床鋪上那個平時總是一身精英氣質的男人正安詳的沉睡著。


    見人睡著了,黃瀨既有些失落又不由鬆了口氣,掀開一側的被子躺了進去,聽著身邊綿長的呼吸聲,等了片刻,壯著膽子在被子裏摸索著男人的手緊緊握住。


    就這麽抓著男人的手平躺著,心跳如擂鼓,呼吸也略微有些急促,臉上也騰起了熱氣。


    漸漸的,黃瀨逐漸壯起了膽子,他側過了身,在昏暗的燈下小心翼翼地湊近了男人,被子裏的手將男人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一雙蜜色的眸子在光源不甚充足的環境裏仿佛澆上了一層焦糖,淺色的唇湊近了男人的側臉,小心而虔誠地輕輕吻了一口。


    這麽一個動作仿佛耗盡了他所有的勇氣,明明隻是一個簡單至極的觸碰卻讓他的整顆心都泡在了蜜糖罐頭裏。


    花多煬看著黃瀨一個勁在那裏偷笑,攥著他的手不放,就差打滾的蠢樣,等了好長時間,覺得對方似乎也就這個程度了,便讓係統ox把金手指解除了,自己回了身體,閉眸真的睡了過去。


    次日醒過來的時候黃瀨已經留個紙條先走了,說是輪到他值日,花多煬並沒有太在意,洗漱過後衝了杯咖啡一邊喝一邊抽了本書看看。


    係統ox:“昨天黃瀨在您真的睡著後蹭在您身上擼了一發。”


    “噗——!”


    係統ox的電子機械音冷不防的給花多煬匯報了昨天晚上花多煬錯過的好戲,花多煬被驚得一口咖啡噴了出來。


    花多煬:“臥槽啊,真的擼了一發?!”


    係統ox:“其實是三發,統稱為擼了一發。”


    花多煬:“……你真幽默。”


    嗬嗬,真是小瞧你了,黃瀨君,擼完就跑,好膽量。


    雖說被當作性幻想對象根本就沒有觸到花多煬的雷點,但好歹讓他看個直播呢!!等等,他才不是000,必須矜持,嗯。


    之後幾天花多煬覺得他有些小看了黃瀨的臉皮,嘛,今天的黃瀨君能這樣也算有他的一份功勞在,所以,天天被纏著摸個小手,抱一抱,幾發摸頭殺,陪吃陪喝陪寫作業甚至是□□,花多煬都是麵不改色,將溫柔暖男設定貫徹始終,對黃瀨有求必應,然後他發現,□□的時候,黃瀨君趁他睡著後膽子越來越大了起來。


    從開始的自己擼,到用他的手自摸,再到在他的身上揩油,再再到抓著他的手擼自己捅後頭。


    花多煬表示,他裝睡很痛苦。


    在夜晚的冰火兩重天中花多煬迎來了京都之旅,暫時擺脫了和黃瀨的奇怪狀態,準備回去放鬆放鬆。


    在回到了京都的藤野老宅後,景色依舊是那樣的景色,一棟洋式住宅一棟和式住宅中間隔著一條人工湖泊,分裂得厲害,天空中又飄起了小雪,因為明天就是聖誕節,就連老頭子那棟和式住宅的門前也裝飾了一棵不倫不類的聖誕樹。


    車子開進了藤野家的私人領地,花多煬下了車,走到了隱隱結了一層薄冰的湖泊前,眼神放空虛望著湖心的一點,記憶開始回轉。


    仿佛在那湖心上還飄著一艘小船,船上坐著兩個人,烈陽下,其中一人深色的皮膚上滾出了汗珠,仿佛融化的巧克力一樣,甜膩的讓人想要舔上一口。


    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淺笑,花多煬覺得他或許是被這雪湖美景迷了眼,一時間想了這麽多不相幹的無用記憶。


    “季節不對啊……”


    才感慨完一句似有深意的話,身後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聽起來人數不少,難得惆悵一回的花多煬感覺氣氛都被破壞光了,臉色有些臭的轉過身,見到來人後卻愣住了,不過他很快就用緊皺的眉和難看的神色掩蓋住了自己的失態。


    身姿挺拔的少年踩著淺薄的積雪一步快過一步直直向花多煬走來,那昔日在烈陽下如融化的巧克力一般的皮膚在點點小雪的點綴下如同沾上了雪白的糖霜。


    “你……”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藤野家的私地?


    本想這麽問出口的花多煬被少年長而有力的臂膀圈住,緊緊抱在了懷裏,一時有些懵逼。


    下巴壓在少年的肩上,滿含詫異的黑眸看到少年身後跟著走過來的老頭子和一溜煙的黑衣保鏢,耳邊傳來了那好聽的慵懶性感的聲音。


    ——“要不要去小湖上劃船?”


    一如當年穀川秀明問過青峰大輝那樣,此時此刻,青峰大輝在穀川秀明的耳邊拋回了這個問題。


    看著天上洋洋灑灑迷人眼的雪花,花多煬閉了閉眼,最終還是推開了青峰,退後一步,瞧著他故作堅強的雙瞳,唇角下垂,眉頭鎖起,冷聲道:“你,是誰?”


    季節不對啊……


    湖泊已經凍結,船也已經擱淺。


    青峰大輝,你對於穀川秀明來說,又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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