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邢澈,範洱可沒在怕的啦,她斬釘截鐵地否認:“我沒有!”


    邢澈戳她腦袋,“還敢說沒有?!”


    “她真沒有,就是酒釀圓子吃的有點多。”某澈霸氣側漏,讓人不敢直視,王同學還算講義氣,頂住壓力,為範洱說了句公道話。


    “她沒事吃那麽多酒釀圓子幹嘛?”憑邢澈對她的了解,就算愛甜品,也沒到一桌菜光吃酒釀的地步吧。


    “我們去的湘菜館。似乎其他菜她沒怎麽吃。”蔣澤清在一邊幽幽的補充。


    邢澈:……


    這個笨蛋怕辣……


    “以前範洱就算酒量不好,總不至於吃了整盆酒釀圓子就醉了。哎,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王葉菁記得她喝兩口小酒還是沒問題的啊。


    還能怎麽回事,她自己本身有問題唄,身體對酒精的分解能力降低了,多麽簡單,邢澈看著範洱,順手想將她接過來。


    “你剛才凶我了,你敢凶我!”範洱利索地打開了他的手,絲毫不見醉酒者該有的遲鈍,“走開走開,友盡!”


    王葉菁識相地把想要繼續掛在她身上的範洱往下扯,雙手奉上。


    邢澈一貫淡定的臉上少有的變了變臉色,還是伸手摟過範洱,把她整個人箍在懷裏。


    “我不是小白鼠,不要綁我去做實驗!”範洱掙紮。


    ——你對實驗室和小白鼠的怨念是有多深啊!


    邢澈在心裏反思,是不是對祖國的花朵摧殘的太過了點。


    “你早點帶她回家休息吧。”王葉菁鄭重地把範洱交了回去,不知為何,心裏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詭異感覺。


    “大神,你加油,我們繼續去唱歌了。”蔣澤清也轉身欲走,清官難斷家務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腦海中冒出很多念頭之後,他毅然決然地認為還是趕緊離開現場的好。


    兩人像是約好了一般,步履匆匆,消失地那叫一個快字。


    邢澈看著兩人逃也似地溜進下沉式ktv,雙手依舊緊緊地將範洱固定在懷裏,“聽話。”


    這個笨蛋的力氣真不是一般的大,比他矮二十公分的女生,竟然能跟他僵持不下,“別鬧了,上車吧。”


    “不要,你個情商為零的家夥,我為什麽要聽你的?”範洱還在不老實得反抗著,小動作不斷。


    “是,我情商低,就你高,情商高、智商高,哪哪都高,行了吧。”


    範洱似乎被誇的比較滿意,撅著嘴不動了,邢澈趁機鬆開手趕緊把人拖上車。


    “我們去哪啊。”


    “回家,回去了你想怎麽鬧就怎麽鬧。”邢澈坐在駕駛位上,幫她把安全帶係好。


    “回什麽家,我沒有家。”範洱皺起了眉頭,“你個混蛋,我隻剩下你了,哪來的什麽家。”


    “那就回我住的地方,行了吧。”邢澈無奈,怎麽喝醉了還惦記著這些。


    “哼。”範洱傲嬌地轉過頭去。


    “我才不要喜歡情商是負數智商也是負數的白癡,哼,喜歡我也不告訴你。“


    “哼,小孩子家家學別人跟我玩曖昧。”


    “哼,等我哪天不喜歡你了,就丟下你孤獨終老,沒人疼,沒人愛。”


    她坐在副駕上嘟嘟囔囔,自言自語。


    (邢澈:怎麽辦,全聽見了啊。)


    自己哪裏跟她玩曖昧了?邢澈沉思,明明自己是很認真地跟她說,以後要結婚的話就找她。怎麽聽了這個笨蛋的話,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呢。


    他的想法很簡單,隻要範洱在自己身邊就好,有時候會犯二、賣萌,有時候會對自己的某些言論反唇相譏、嗤之以鼻,他都覺得挺好。


    在他眼裏,喜不喜歡似乎沒那麽重要,他感興趣的事情少,感興趣的人就更少了,而她恰好是其中一個,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或是未來。


    這就成了玩曖昧?他好冤呐。絕對是在欺負他情商低吧……


    “喂,牢騷發完沒有啊,快到家了。”不知不覺中,一個小時車程過去了,邢澈把車開進大門的草坪上停下。


    “哼。”範洱高貴冷豔得看了他一眼,解開安全帶,打開門下車,摔上車門,動作一氣嗬成,端得是酷炫狂霸吊炸天。


    實際上,此刻她的內心是這樣的:┗(艸皿艸)┛!!!


    天啦嚕,剛剛到底是什麽鬼,我究竟胡說八道了些啥?!


    我的節操啊,掉了一地再也撿不回來了麽!


    範洱這酒醉的快,醒的更快。早在十幾分鍾前,理智回籠,憶起醉了之後的所作所為、所言所講,她坐在車上手腳僵硬,頭皮發麻。


    心中隻有一個想法:拿什麽拯救你,我的節操!


    一到目的地,她就恨不得趕緊跑回房間,鑽進被窩,這輩子都別出來了。


    用外表的高冷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懵逼。


    假裝還在醉酒,依舊一副傲嬌模樣,實則落荒而逃。


    邢澈看著範洱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是不是說了喜歡自己來著?他回過神來。


    那個夜晚,邢澈躺在床上,有史以來第一次失眠了,從小到大就沒有多少讓他煩惱的事情,此刻,他是真的困惑了。


    對範洱的感情,像是有一層朦朦朧朧的窗戶紙,被捅破了,他有些豁然開朗,這種感覺,就是喜歡?


    對她的關注度不斷提高,以前把她當朋友的時候,絕對不會發生‘聽說她喝醉了就扔下手頭一切工作急急忙忙趕過去’的事情。


    對她的占有欲急速加劇,看到她和任何人拉拉扯扯,無論男女,心裏都會有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越來越在乎她的存在,無法想象沒有她的日子自己該怎麽度過。


    不知不覺中,把她當成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自己的人生規劃也將其包括在內。


    邢澈想起自己被綁架的那天,他看到範洱孤身前來,不僅是兩肋插刀的義氣,更有著豁出命去勇氣,他第一次發現在她心裏,自己是如此重要。


    那時有些不解,現在他卻突然明白了。


    真是個笨蛋,邢澈勾起嘴角,你是覺得如果我出事了,你也沒法再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了吧。原來在相依為命的前提下,日久生情是如此簡單。


    那如果跟著穿越過來的不是自己呢?這個設想讓他感覺很不爽。


    不過世界上沒有如果,是他的,注定會是他的,邢澈老神在在地繼續笑。


    這時候範洱也在床上輾轉反側。


    如果在原來的世界,她和邢澈會像兩條靠近的平行線,永遠保持著同樣的距離,無限延長都不會產生交集。


    然而,世事難料,她就這麽穿越了,還是雙穿,難道這就是傳說中上天注定的緣分?


    我這是要認命的節奏麽?她埋頭在被子裏苦思冥想,說過喜歡他的人都被拉黑了啊,我這情況能被當成‘喝醉了開玩笑’糊弄過去麽?


    有點智商的人都能看出明明是酒後吐真言啊,摔!!(╯°□°)╯︵┻━┻


    她有些欲哭無淚,都欽點我為未婚妻了,說句喜歡不過分吧。


    萬一邢澈沒有這想法,隻是心血來潮對著趙燁說說而已呢?


    哎,真麻煩,要不,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撲到算了。


    ——(⊙o⊙)……你是認真的麽!


    對,做女人就該這麽豪邁!這麽不拘小節!範洱內心有個小人歡欣鼓舞,不斷督促自己去推倒某澈。


    篤篤篤。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了敲門聲,啊,不對,是敲窗聲。


    從被子裏探出腦袋,範洱實在很不想去開那扇通向陽台的落地窗,大半夜從陽台跑來她房間的除了邢澈還有誰。


    篤篤篤。聲音鍥而不舍的響著。


    蛇精病啊,當我喝醉了好欺負啊!人家還在想事情啊,等不及讓我撲了麽!


    ——(⊙o⊙)……你確定不會反過來麽!


    “你這窗沒鎖,再沒點動靜我就直接進來看看你是生是死了。”


    邢澈的聲音清晰可聞。


    “半夜三更你想幹嘛!”


    下一秒,範洱拉開厚重的窗簾,隔著玻璃跟他對峙。


    邢澈微微一笑,拉開門進來,


    “上次就說了,偷香竊玉。”


    範洱險些被他突如其來的笑容迷住了,‘秀色可餐’加上‘情人眼裏出西施’竟然是這種感覺啊,似乎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撲到他。


    怕自己做出什麽不恰當的舉動來,她一步步往後退去,邢澈歪頭看著他,嘴角繼續勾起好看的微笑,步步緊逼。


    噗通,範洱退到床邊,無路可退,差點仰天倒下,坐在了床上,邢澈彎下腰,臉離她越來越近。


    “想親我就直說。別給我演‘霸道總裁愛上小白花’的戲碼。”範洱一咬牙一閉眼一跺腳,豁出去了。


    “這種時候你確定要這麽煞風景?”


    ——難道我該假裝嬌羞地‘嚶嚶嚶’嗎?!


    “看來腦袋已經清醒了。”邢澈直起身子,不再逗她。


    “你又發什麽神經。”範洱強忍住揍人的衝動。


    “難道你看不出我在表白麽?”邢澈也坐到了床上,還躺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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