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正如邢澈和範洱所猜想的那樣,第一代藥物開發的時候,驗明了效果之後,就有很多研究人員身上也用了,那算是實驗室的第一批重要研究人員,中間包括了浩星正和範洱父母。


    這位張教授確實想的深遠,這一代人身上沒效果,並不代表下一代人依舊如此,沒準經過遺傳的基因選擇過程,反而成功了呢。


    所以當他看到第一個成功實驗體就是範洱的時候,心裏突然開朗了起來,就連後麵星辰集團旗下的研究基地遭到了幾乎毀滅性的打擊,也沒有心灰意冷,而是繼續接手,進行自己的研究。


    張教授本命張詮。當年浩星正資助所有受害者家庭的同時,順便關注了這些人的下一代,還在職研究人員的孩子也都算在範圍內。這件事情他自然知道,於是特地派人監視起了這批人。


    歲月荏苒,連他都沒想到,這麽多年以後,當初埋的這一步棋竟然會派上用場。


    自從研究基地被炸毀,張詮立馬轉移了地點,並且開始搜集第一代藥物誌願者的家庭信息。本來他覺得還得費一番力氣,花挺長一段時間,不過實際上,這項工作完成的卻相當快。


    資料很全,找起來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很快就有二三十個實驗體被送往了南方小鎮的地下實驗室,事情進展順利的超乎他的想象。


    有了實驗方向,有了實驗體,接下來便是潛心研究了。他相信,範洱會變成第一個成功的實驗體,一定不是巧合,她體內的基因遺傳自父母,而其父母正好都被注射過第一代強化物。也許正是這種強化,使得她本身有了更強的負荷能力,能夠承受進一步的強化。


    如果被張詮知道邢澈也已經被強化成功,恐怕他對自己的觀點會更加自信,因為浩星澈的父母,當年也用了第一代強化劑。


    可惜,這一切真的隻是巧合,無論他用再多的人,不同的人,父輩、祖輩受過影響的人,結果都隻可能是失敗。


    不過,他還沒正式體驗到失敗的滋味,就已經被國安盯上了。


    一項研究從提出到發展到成熟,甚至最後得到結果,是需要很長一個周期的,張詮的時間顯然不夠,別說將人體強化往前推進一大步了,連一小步都還沒邁出去。


    ——所以說,不要違法犯罪,不要跟國家機器作對,不然分分鍾讓你死的很有節奏感。


    (某兔:我們真的是一篇宣揚正能量的文……)


    在國安的各種審訊技巧下,張荃算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可對於消失了的實驗體,他仍然是一問三不知。


    是他被人擺了一道嗎?還是他本身就是被拋出來的誘餌?好讓國安為這顆棄子轉移視線。


    那麽問題來了,幕後的隱藏boss究竟是誰?


    “無論是誰都不關我們的事。”邢澈對範洱說道,“你先管好自己的小命再說。”


    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麽一來,你身上發生的事就更不能讓別人知道了,不然一禍害就是禍害一大片啊。”


    別人是官二代、富二代、軍二代,他們算什麽?實驗二代?


    範洱發現,自己簡直是在用生命詮釋,沒有最倒黴,隻有更倒黴,她問道:“所以我上次中招,就是他們幹的?想把我綁回去?”


    “嗬嗬,你中招次數太多,你說的哪一次?”邢澈嘴角彎彎,這哪裏是倒黴,明明是在詮釋她有多不靠譜。


    “跟你們院係的人出去吃飯,回學校的時候差點栽倒在路上的那次。”範洱撇嘴,“你那是什麽表情。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都是同學朋友,你還想我防到哪一步。”


    “我什麽也沒說啊,我一直是這表情,你別這麽激動麽。”邢澈安撫道,“我倒是覺得,隻有三成的可能是他們做的。”


    “另外七成呢?”


    “可能是別的勢力,也可能是躲在幕後的那個人,你不覺得自從我們在星辰集團的基地大鬧一場之後,後麵發生的一切都像是背後有一隻手在推動一樣。”他分析道,“我們懷疑浩星晴,於是她被調查了,國安繼續調查剩餘勢力,於是張荃被拋了出來。我相信,一定還有一個藏得更深的人存在。”


    “你別說了,我聽著怕怕的,感覺牽扯進了什麽了不起的事情裏。”範洱拍拍自己的小心髒,“寶寶心理承受能力弱,不太經得起大起大落,萬一得罪了什麽不該得罪的人,那我就……”


    她拿手在脖子前邊一比劃,形象生動地腦袋一歪、舌頭一吐,裝死。


    像那些古代的武俠小說、宮廷小說些的那樣,她記得還有一部電視劇,最後查出來幕後*oss就是皇帝本人,雖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不代表皇帝犯法也一樣。就算是現代,還講究元首豁免權呢。


    範洱甩甩頭,她根本不敢往深了想。作為一名普通的吃瓜群眾,她隻是被穿越大神選中,被無情的丟到了另一個世界,砸的她暈頭轉向。


    即使經曆種種原本世界不會遇見的艱難困境,遭遇了一些異想天開的事情,從本質上來說,她還是一枚普通老百姓啊。


    邢澈看出她又神遊天外,出口阻止道:“你瞎想什麽呢。”


    “你猜。”範洱白了他一眼,什麽叫做瞎想,她隻不過腦洞比較大,考慮事情比較深遠而已。


    “我指得隱藏很深,又不一定是權力很大身份很高。”邢澈歎了口氣,“請按照字麵意思理解,隻是說他自己的身份藏得很好,讓我們沒有察覺,甚至連國安都沒調查出來。”


    “這麽說來,你覺得會是誰?”


    “不知道。”邢澈攤手。


    範洱一臉鄙夷,說的頭頭是道的樣子,結果還是三個字——不知道。那跟不明真相的自己有毛線區別。


    邢澈一臉無辜,拜托,我是能掃描附近情況,又不是開了上帝視角,怎麽可能知道那麽多事情,你當我百科全書麽!


    “我覺得應該往那幾個資深的研究專家身上挖一挖,你想啊,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他們竟然鬧都不鬧一下,有些還失去了蹤跡。肯定有問題。”範洱發言。


    “你想得到的,國安也能想到,早查過了。除了幾個外國人回國了之外,其他人目前都已經翻出來了,目前張荃是最後也是最大的一條魚。”邢澈說明道。


    “國外的?”範洱用手托著下巴,“首先申明我這不是種族歧視也不是國籍歧視更不是地域歧視啊。雖然搞學術的人,在國內外交流來交流去的很正常,可是牽扯進人體強化這個事情之後,我怎麽就覺得透露著那麽一股子詭異呢。”


    “誰知道那些狂熱的科學家腦子裏在想些什麽。能參與這種實驗的研究學者,連基本的道德觀念都沒有,你還指望他們愛國?把資料信息秘密傳送回國?”邢澈搖搖頭,表示他無法理解。


    “萬一他們真是間諜呢?”範洱問道,“國安的人,考慮過這種可能嘛?”


    “那也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邢澈摸摸她的頭。


    “誰說不關我的事,那個b教授就很可疑嘛。我看你那邊的資料,他叫bob什麽的吧,用這麽普通化大眾化的名字,一看就不知道是什麽好東西。”範洱義憤填膺地說道。


    ——天底下的鮑勃們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這算是公報私仇?”邢澈看著他。


    “喂喂,他本來就犯罪了好麽,就算能引渡回國,那也是犯罪了。就算我幫國安抓到他,也是合情合理,對了,還有合法。”範洱可沒忘記當時自己被關在實驗室裏,一言不合就被注射鎮靜劑把她弄暈過去的日子。


    反正她記住的那幾個研究專家裏,b教授肯定是逃不掉的。


    再說,國安抓人肯定也是要講究證據的嘛,她人證物證俱全,絕對不是公報私仇,而是為名除害。


    “我覺得,你最好還是祈禱這裏麵沒有間諜來參一腳。不然上升到國與國之間的問題,影響到國家利益,成為了國家的安全隱患,你恐怕就得一輩子成為重點保護對象了。”邢澈對她說道,“我可不想事情再複雜上幾倍。”


    “我也不想!”範洱指天發誓,自己絕對是那個最想讓調查盡快結束的人,“現在收口還來得及麽。”


    “你不是應該在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就把它清理出去麽。”邢澈眯著眼看向她。


    “我要是能把各種猜想都扼殺在搖籃中,我就不會說出來了。”範洱歎息一聲。


    此時,兩人還沒想到,她的話竟然會一語成箴。


    不過現在,兩人還在等待調查結果傳來的階段,由於之前各個實驗二代遭到綁架、失蹤、迫害等等消息一一被證實。


    範洱整天宅在家裏做大熊貓——一級保護動物,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實施的非常徹底。這主要歸功於邢澈與範洱的一番對話。


    “說好的畢業旅行呢?”


    “沒有了。”


    “說好的去大山裏看蓓蓓姐呢?”


    “別想了。”


    經過連番打擊,範洱垂頭喪氣,輕聲說道:“說好的又有特色又浪漫的婚禮呢?”


    “這個可以有。不過……”


    我就知道會有不過!她老神在在的想著。


    “不過婚禮上可能會邀請幾百個特種兵保護現場,你覺得你有特色麽……”


    ——如果都穿上伴郎裝的話估計會很有特色!史上唯一一場伴郎比賓客多的婚禮吧!


    範洱掀桌,(╯‵□′)╯︵┻━┻


    “想法很好,也得有命享。”邢澈總結陳詞。


    於是兩人無比老實,無比配合國安工作,連浩星傑在他們身邊加派了人手,也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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