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先別忙著給朕施針了,其實這段時間已經大有好轉,你的醫術果然不錯!”雲擇天轉頭看著白若塵,“朕也看得出來,你的醫術應該與丫頭的不相伯仲!”


    唐夜霜一陣汗顏,如果放在現代,她倒是不會覺得自愧不如,可是,這裏,站在她旁邊一句話不說的人,可是當代神醫啊,藥王穀穀主!她哪裏敢跟他互稱伯仲?


    不過,聽了雲擇天的話,唐夜霜與白若塵都知道他有話要單獨跟唐夜霜說,白若塵拱手施禮後,便退下去。


    雲擇天這才看著唐夜霜,上下打量了一下,“朕一直以為你沒心沒肺,不過看你前段時間的表現,原來陵王在你心裏的地位,非同一般。”


    身為一個皇帝,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來跟她說夫妻之間的恩愛有多麽值得別人的效仿,先甜後苦,是皇帝慣用的戰術,她隻是緊緊的抿著唇,等他繼續往下說。雲擇天起身走到上位,從案上端了一杯茶,高公公有些不安的看了唐夜霜一眼,她的心裏更加的覺得清楚的聽到一聲‘咯噔’,唇抿得更緊了,等著雲擇天一口氣把話說完,不敢打斷。


    “你可還記得彌月國的南珠公主?”


    “當然記得!”不就是那個想要給雲墨靜下藥,結果反倒被一個侍衛給睡了,最後還因為長得太醜,侍衛接受不了,就把她給殺了泄憤的那個南珠麽。


    “他們的另外一個公主南襄來了,指明要嫁給陵王,朕沒有理由拒絕,因為那個南珠公主畢竟是死在我們赤月國,雖說犯案的是彌月國的人,可如果不是因為靜王,也不會發生後麵那些事,彌月國不能直接怪我們,但是他們的心裏始終都有一個疙瘩在。如今四國鼎力,能夠得到彌月國的相助,我們將會減少很多的麻煩,也多了不少的幫助,將會勢力大增,到時候,誅雲與銀琅再想要冒犯我們,便不敢輕易妄為了。”


    “這麽說來,皇上你是要讓我同意那個南襄嫁進陵王府了?”


    不知道為什麽,在聽到這個事情之後,唐夜霜突然覺得異常的鎮靜,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她曾經想過無數種可能,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麽關係,可是,她沒想過居然是皇上要賜婚給雲墨寒的女人,但是,她的心情卻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崩潰。


    “嘿,瞧你這丫頭,朕是皇帝,哪需要你同意?隻不過嘛,陵王不同意!這件事並非表麵上看的那麽簡單,正好是在京城即將發生大事前夕……這些事,你是知道的,朕也不想瞞你,彌月國卻在這個時候提出和親,朕和陵王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他們的理由卻讓我們無法拒絕,就算明知道他們有問題,也不得不接受!”雲擇天看著唐夜霜,一字一句的說道,“誅雲國三番四次的侵犯我國,他們與我們的實力相當,所以,幾次交戰下來,我們損失慘重。此次西北的暴亂,就有可能和他們脫不了關係,但是這件事,又已經和京城裏的人扯上了關係,總之,現在我國內憂外患……”


    “所以,就要用我的夫君分給別人一半來做交換?”唐夜霜皺著眉頭看著雲擇天,“既然陵王都拒絕了,皇上來與臣妾說,又是個什麽原因?”


    “因為朕覺得你雖然這個看著大大咧咧,但是你要比陵王識大體……”


    “皇上過獎了,臣妾隻是一個小女子,識不得什麽大體,向來言行無狀慣了,況且,這種事男人不同意,臣妾也沒辦法給他下藥,逼他去睡了別的女人,這麽大度的蠢事,臣妾暫時還做不出來。”唐夜霜對著雲擇天福了福身,“既然皇上龍體無礙,那臣妾就先告辭了。”


    “你站住!就算沒有南襄,朕也打算將賀嶺將軍的千金賀九兒賜婚給陵王,因為現在我朝賀嶺將軍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所以他手握著軍事重權,暗中想要與他交好的人多不勝數,如今他的千金已經到了婚齡,朕考慮許久,認為她嫁給陵王是上上之策,唐夜霜,朕身為一國之君,並非是想你仗著朕縱容你便可目無君上,你回去自己想想清楚,是不是希望將這些事都落在太子的頭上!哼!”說完,雲擇天先一步走了。


    唐夜霜唇角一扁,直直的坐在椅子上,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原來不止一個南襄,還有賀將軍之女,可是這些,雲墨寒一個字都沒有向她提及,是因為,他想讓皇上來做這個壞人麽?


    ……


    唐夜霜剛剛出宮,就被一直候在宮門的雲墨靜叫上了馬車,而一路上兩人都不說話,最後,馬車停在了茶樓。


    唐夜霜抬頭看了看,像是這才夢遊清醒過來,“來這裏做什麽?我要回去向雲墨寒問個清楚!”


    雲墨靜沒有理她,直接將她拉進了茶樓,今日唐夜霜穿的是女裝,掌櫃的並沒有把她認出來,隻是客氣的命人將雲墨靜二人帶到廂房之中。


    “你做什麽?”唐夜霜不悅的瞪著雲墨靜,眼裏有著血絲。


    “想哭就在這裏哭個夠,你是唐夜霜,與一般的女子不一樣……”


    “我有什麽不一樣的,她們有的東西我身上一件不少,也不會多!我也會吃醋,我也會嫉妒,唯一不同的是,我會比她們都瘋!”


    唐夜霜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如果說雲墨寒隻是出軌了,她大不了休夫,可是,現在是皇帝,用了一個她不得不承認的理由,讓她幫著自己的老公出軌,這是什麽世道?


    在唐夜霜哭的時候,雲墨靜就一人獨自品著茶,聽她罵著,哭著,數落著,等到她漸漸平靜下來的時候,雲墨靜才輕聲說道:“你要去問的陵王,他已經拒絕過父皇一次了,而且,他還與父皇當眾吵了起來,可是,你和我都明白,他是皇子,有著與別人不同的職責,縱然是他這一次將父皇說得沒有理由再去強迫,可是,父皇不也一樣立刻叫了你進宮麽?而且,如果父皇真的下旨了,陵王還能再拒絕嗎?天底下,有誰敢拂逆君意?”


    “那你呢?就連你也覺得皇上這樣的安排是最好的,是嗎?他一次賜婚了兩個女人給雲墨寒,我的夫君立刻就隻剩下了三分之一……雲墨靜,我這是有多大方啊?你還是單身,太子的勢力,你們怎麽不去反對啊……”唐夜霜突然停下了話,看著雲墨靜突變的臉色,她現在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那句話,對他來說有多麽的痛,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她都討厭的事,怎麽能強加給雲墨靜?“對不起!”


    雲墨靜靜靜的看著她,“唐夜霜,一直以來本王都是與你站在同一陣線上的,如果你真的想要抗旨,本王仍然站在你這邊。”


    “所以,便隻能便宜給雲墨辰?讓他的勢力更增?到時候,就連皇上也再也動不了他了,是嗎?等到雲墨辰登基,你,陵王,包括我都沒有了活路,不對,興許我早就死了,因為抗旨,被皇上給賜死了!”唐夜霜有些挫敗的坐在凳子上,久久木然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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