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他們表達了不屑,然而心裏卻還是知道雲墨寒在外的名聲的。


    那個男人在赤月國中沉浮了那樣久,以手腕鐵血。作風殘忍為名,誰知道他會因為這個女人而采取什麽樣的報複方式!雖然眼前的女人容貌盡毀,但是既然雲墨寒還願意留她在身邊,又給予了這樣的特殊待遇,說不定他們中間真的有什麽特殊的淵源?


    假如是這個樣子,眼前的這個女人一定會竭盡全力弄死他們的。


    領頭的男人自然是看出了同伴的猶豫不決,他自己初時也有些懼怕,然而想到卡裏那豐厚的餘額,他便什麽都不害怕了。時間一點點地流逝,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號召起來,“等這一票幹完,我們就領了賞金逃了,就算咱們的陵王也再有本事,手也伸不到外頭去吧?”


    大哥都已經發話,更何況提出的條件還這樣讓人心動,其他的人便也不再猶豫,隻嘩啦啦的解了褲腰帶,脫了上衣,一步步向低頭縮在角落裏,許久再未有動靜的鳩姬走去。


    僅僅離咫尺之遙時,鳩姬驟然抬起了頭來。墨色的長發淩亂無比,混合著額間頸後的冷汗濕答答地黏在皮膚之上,身上那件雲墨寒送的禮服各處也都髒的髒,破的破,算是狼狽至極了,然而望向他們的眼神在昏暗的燈光下,卻顯得越發黑亮而怨毒,如同一隻正在嘶嘶吐信的毒蛇。


    “看來你們還沒有這個覺悟,”鳩姬歪著頭,重新一個個仔細地掃視過他們的臉,嘴邊懸著的冰冷笑意朦朧,似有若無,更加讓人覺得有幾分捉摸不透。沙啞的喉間發出的聲音越發低沉,幾乎要讓人錯覺那是來索命的冤魂,“你們今天,誰再敢碰我一個手指頭,就準備好用你們的命,你們妻女的命,你們朋友的命來償。當初連你們背後的主人也自身難保,更何況你們。”


    聽他們的話風,他們背後的主人應該也是個有權有勢的人物,她正可以抓住這麽一點來做做文章,一邊又說道,“如果你們以為僅是把我抓到一個稀鬆平常的偏僻地方來,就可以對我肆意妄為,那你們未免也太低估他的能力了。”


    字字都帶著刻骨的怨氣,她口中的威脅明明一字一句說得緩慢,卻又正戳重點,處處踩中他人痛腳。而言語中的那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接踵而來的又是一陣死寂。


    好半天,其中一個男人才惡狠狠地開口,“媽的!給她下點藥,免得等會又胡說八道,或者亂踢亂打的,敗了兄弟們的興致。”


    這一建議很快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他們幹這一票的,最忌諱的便是臨陣脫逃,既然已經接下來了,怎麽能因為這娘們信口胡謅的幾句話而放棄那樣豐厚的酬金?笑話!


    當然,還有更深層的原因是,他們無法承認,那一瞬間,他們真的被一個女人的眼神給震懾到了。


    這樣的奇恥大辱他們自然不會說出來,那個男人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從裏頭倒出了兩粒白色的藥丸,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趁著鳩姬身上的力氣已經消耗殆盡,硬生生地扶著她的下頷,強行掰開了她的嘴,將藥喂了下去。


    他剛剛放開鉗製她的手,鳩姬便猛然一彎腰,試圖將喉中那個成分不明的藥丸幹嘔出來,然而咳嗽出了滿眼淚後依然未能如願。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她隻覺得精神和意誌正在逐漸被分散瓦解,與此同時,身體也不正常地燥熱了起來,難受得差些讓她叫出聲來。


    畢竟曾經在風月樓裏頭待過一段時間,對於這些手段早已經見識多了。鳩姬立馬知道自己剛才被喂的到底是什麽藥,一時間心中的驚慌難以言喻,隻用力地咬著下唇,試圖以疼痛來讓自己清醒一些,直到口腔裏彌散出了濃重的血腥味,也絲毫不曾鬆口,隻是身子卻慢慢地滑落,重新倒在了地上。


    她心中最為清楚此藥的效果,便是再烈性的女子,也逃不開這虎狼之藥。


    一個男人索性用靴尖踹了踹她戰栗的身軀,且當做是泄憤,一邊又忍不住湊近了她蒼白的臉頰,獰笑著炫耀道,“別垂死掙紮了,這藥一下去,就算是貞潔烈女也得跟母狗一眼在腳下乞求著我們再來一次!”


    她終於放鬆了唇齒,還未等他占去便宜,便已經重重地呸了他一臉的殷紅血沫,聲音虛弱,然而卻是在笑,“想得美!”


    她雖然是營妓,但是不代表她鳩姬是哪個男人都可以輕易沾染的!


    “媽的!”他伸手抹去臉上的斑斑血跡,聽著同伴們爆發出的嘲笑聲,終於惱羞成怒,狠狠地踹出一腳,將她的身子如同斷了線的木偶一般踢到了原先的地方去,口中罵罵咧咧道,“還真以為現在還是雲墨寒的女人了?不過就是個爛貨,從一開始就是,我看等會兒事情結束後,陵王爺還會不會再留你在身邊。”


    他從來都沒有愛過自己,哪裏談得上“再”?她諷笑,縱使身體中一波接連著一波傳來的奇異熱潮再難忍,也還是堅持仰著頭,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雙目幾乎充血,“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男人咧開一口黃牙,司空見慣地笑了起來,“想死?哪裏有那麽容易,我們才不會讓手上多添一條人命,更何況,咱們主子也不會讓你死的。”


    果然,他們主子並沒有下令讓他們殺自己。鳩姬雖然身體繃緊,但在聽到這個的時候,還是稍稍地緩和了一口氣。


    那端的男人繼續嘿嘿笑道,“……不過是讓你嚐一嚐什麽叫做爽的滋味,何必說的那麽難聽呢?”


    正說著,不知道是誰的手最先摸了過來,冰冷而濕膩,像一條垂死的遊魚在她衣衫裹挾下的柔軟之上肆意地遊走著,好似在探索著新天地。有了冰涼的刺激,便顯得被藥性所致的燥熱身軀更加難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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